第13章 清雪
第13章清雪
余致遠來到老太太屋裏看到婁曉娥正帶着巧巧玩，老太太在炕上打盹。
“巧巧玩好了沒，你爸爸接你回家。”
說著，婁曉娥起身給老太太打聲招呼要回家。
余致遠忙開口道：“曉娥嫂子，我這還有點事請你幫忙！”
“什麼事？”婁曉娥疑惑的問
“你那有茅台酒票沒，我換幾張。”
“票我是沒有，酒我可以給你搞幾瓶？”
“能給我勻幾瓶？”
婁曉娥想想：“五瓶夠么？”
“夠了！”
婁曉娥比劃了一下四說：“明晚我給你送家去。”
婁曉娥走出老太太家。
老太太就開口道：“致遠，你要那麼貴的酒幹啥？”
“準備過年送禮，我小舅子工作還沒着落呢。”
余致遠心裏想着送禮也不用茅台，這東西囤着也不錯。
“你過來，我有話給你說。”老太太招手叫余致遠過去。
走到炕邊坐下，老太太拿出幾張精糧票遞給余致遠。
“一早一晚給我個熱三和面饅頭就成，他一大媽做飯真沒油水。”
老太太說著又從枕頭下摸出兩張酒票，半斤肉票遞過來。
“拿着好好伺候我吃飯就成。我還能有幾年活頭。”
“老太太你身體硬朗着呢。”
余致遠說完，接了票道了別就抱着閨女回家了。
早早的睡下，半夜睜眼醒來。
余致遠拿手電一看四點了，就起床穿的暖和的收拾好東西翻出了大院。
騎着車子打着手電趕到房山水庫，找地點就開始忙活起來。
等回到大院天已經亮了，還好今天沒有人在院門口查崗。
中午吃飯的時候給食堂主任說了聲晚上來送魚。
等下午下班回家，收拾好東西放進空間，出門一看，下大雪了，真夠冷的！
給楊雪梅說了聲。
穿上雨衣，就推車出了大院，騎車到貓耳衚衕問了宗老頭，要二十條鯉魚，兩隻雞，一根羊腿，一百個雞蛋，答應明早給送來。
等送完廠里的魚，雪已經沒過腳面了。
進了自家才活過勁來，多虧了老丈人家送的劈柴挺耐燒。
第二天出門雪還是沒停，翻出院子，溜達到貓耳衚衕，背着東西送到宗老頭家。
臨走，老頭遞給余致遠兩根25克的小黃魚。
這還是余致遠第一次收黃金，不爭氣的拿牙咬了下，有牙印才收了起來。
雪一直沒停，到鴿子市賣了不到十條魚。
下大雪，都不願意出門了。
到國營飯店買了八個肉包子，才往家趕。
雪越下越大，已經超過腳踝了。
進屋放下包子，趕緊到耳房找塊木板，用木棍拿根釘子釘成T型。
把簡易耙子扔到院外，到中院扛上梯子就繞到自己家屋后，安好梯子。
拿着耙子就爬上梯子一點點的往下摟雪，一直把自家和老太太家這半拉房脊的摟完，才把耙子扔回院裏，才抗着梯子回院摟另外一半。
等忙活完，楊雪梅已經起床準備做早飯了。
剛從梯子上下來，就聽到劉海中說話了。
“致遠，你把梯子扛過來給我家房頂的雪也摟摟。”
余致遠一聽這話直接回道：“二大爺，我這還得緊忙着給媳婦和老太太做早飯呢？您過來自己扛吧。”
劉海中一聽這話：“你小子還指使不動你了，是吧？”
說完就扭頭回了自家。
然後就聽到劉家傳來一陣鬼哭狼嚎的聲音。
等余致遠拿着自家尿盆洗完回到後院時，發現劉光天正腫着半張臉站在梯子上給自己家屋頂摟雪呢。
為什麼是半張，因為那邊余致遠看不到。
進到老太太屋，就聽老太太說：“早上和劉海中說啥呢，咋還打上孩子了？”
“我剛把咱這屋頂的雪摟完，二大爺就叫我過去摟他家的，我說沒空，這不就把劉家老二老三給打了！”
“這劉海中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就這還天天做官迷夢。”
老太太說著還嘆聲氣。
“以後離他家遠點，亂糟糟的不像個樣子。”
“我知道了，老太太。我去給您拿早飯去，今天可是買了肉包子。”
余致遠說著就出了門。
吃完早飯，大院一群在軋鋼廠上班的人，頂風冒雪的向著工廠走去。
領任務，上鉗台。
余致遠在埋頭工作的時候，外面的雪停了，太陽也出來了。
剛吃過午飯，在廠里廣播的一聲號令下，全廠五千多人的都拿上工具開始清雪。
在廣播中播放《咱們工人有力量》的歌聲中，二車間的年輕人爬上廠房頂，先把積雪推到地面。
沒有人偷懶，也沒有人抱怨。
大家喊着號子把房頂的雪清理完，又都開始用鐵鍬把地上的雪鏟進手推車，然後工友就小跑着把雪推到廠外的小河裏。
嘴裏哈着白色霧氣，一個個腦袋上冒着白色蒸氣，手裏的活卻從來沒有停下。
車間附近打掃完，又在《團結就是力量》的歌聲中，開始清理全場公共區域的積雪。
沒人站那指手畫腳，都在拿着手中的工具清理着積雪。
偶爾會有人直起腰，點根煙又開始忙碌起來。
兩個小時，整個廠區的積雪就清理完畢了。
這個時代的工人沒想着自己留下點力氣，他們也願意為這個時代奉獻。
等廠區清理完，在廣播裏聽到廠區清雪會戰結束。
一群穿着紅星軋鋼廠字樣工裝的人們，又走出廠區開始清理廠外附近的積雪。
等和東城區的群眾匯合，熱鬧的清理積雪的活動算是完成了。
一群人熱熱鬧鬧的回到廠區，廠里的領導對這次清雪工人們的熱情給予肯定和鼓勵。
並希望在以後的工作中再接再厲再創輝煌！
然後宣佈下班。
四合院的一群人回到大院才四點半，然後各院就開始組織清理大院裏的積雪。
忙忙碌碌到六點鐘，整個四合院再也看不到白。
犄角旮旯里的垃圾也一塊被清理了出去，才在歡聲笑語中回到了家。
余致遠從菜窖里抱着顆白菜，拿着兩個土豆剛爬上來，就看到胡漢光和范常軍兩人並肩走進了後院。
看着胡漢光臉上被風拉出的口子，就知道這個時代的大車司機是多麼的辛苦。
余致遠從把白菜和土豆遞給范常軍叫他拿進屋裏，轉身又進了菜窖，從空間裏拿了一隻雞，兩條草魚，一隻甲魚回到了屋裏。
叫來閨女：“巧巧，去中院你何伯伯家，叫他來家裏做飯。你雨水姑姑在家也一塊叫來。”
巧巧點點頭，就跑出了屋子。
叫他們倆自己倒水喝。
余致遠又交代楊雪梅去副食品店看看，還有沒有豆腐，有就多買點回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