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酒後吐真言 堪比黃連
正在激吻,對方卻叫着另外一個人的名字,這對於誰來說,都會是一個沉重的打擊的。
氣得七竅生煙的塗紅予,聽着和戌雲叫着楊炳陽的名字,懊惱的瞪着眼前這個沒心沒肺的傻女孩兒,她的腦瓜子裏到底在想什麼?
這要是遇上別的某一個人,塗紅予早就怒不可遏,睚眥必報了。
而眼前這個讓他又愛又恨的女孩,一次次撩起的他的火熱,又一次次將他化為灰燼,他都沒有辦法生氣,她總是能恰到好處的把握着尺度,每次要把人氣死的時候,又能讓人無言以對。
可是,這個時候,這個沒心肝的小東西也太氣人了吧!自己那麼愛着她,自己在和他接吻,她卻趕忙忙的抽空從嘴裏叫出了另外一個男人的名字!這不是明擺着欺負人嗎?
真的是忍無可忍。不是有一句話叫忍無可忍就無需再忍嗎?今天他一定要叫醒她,狠狠的修理她一番。
讓她知道神馬是神馬!誰才最愛她!誰是最愛她的人!就在塗紅予氣得怒髮衝冠的時候,和戌雲又渾渾噩噩的說道:“靜怡,靜怡,好難受啊!”和戌雲拍打着自己的胸口。
塗紅予上一秒的思路又被堵截,看到她喊難受了,他有心疼了她了。這個小東西,怎麼這麼能將人的心拿捏的恰到好處呢?
“靜怡,你知道嗎?我是註定要給我哥做情婦的人,就像蘇珊那樣,你不要等我了,先去戀愛吧。不要辜負了這大好的青春,呵呵,青春,嗚嗚。”
聽着和戌雲說到青春的時候,突然就哭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都抹在了塗紅予的衣服上。瞪着眼睛,任由眼前這個小討厭鬼在自己昂貴的衣服上撒野。
“我的青春,我的青春都給了我哥那張苦澀的臉了!嗚嗚。”某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東西繼續訴苦,訴說著自己的悲苦。
“嗯?”這是什麼話!
聽到這些的時候,塗紅予有些內疚,原來自己給她這麼多苦惱。
看着和戌雲迷離着眼色,手舞足蹈地說著一些莫名其妙的話,自己什麼時候要讓她做情婦了,自己是想娶她為妻子的!有木有?還有蘇珊,根本什麼都不是嘛,這是從何說起的呢?
還有他嘴裏說的那張苦澀的臉,不禁人塗紅予摸摸自己的臉,從小就這副模樣,長的還得罪她了?這話是怎麼說的?還有她那青春,都了自己了嗎?塗紅予不禁深深的自責起來。這些年,他的確要走了她的青春。
“靜怡,謝謝你陪我孤獨了這麼多年。就讓我繼續在地主家受苦受難吧。我就一做奴才的命。靜怡,我的命好苦啊,堪比黃連,不!比黃連還苦呢,嗚嗚。”
和戌雲抹了一把眼淚,繼續訴苦,“你就先飛吧,我是飛不了了,風雨打濕了我的翅膀,或者我原來就沒有翅膀,恭喜你終於找到了你的白馬,我還在烏雲下被黑馬無情地踏過。”
聽着和戌雲的話,塗紅予再次緊緊的皺起眉頭來,她的意思是自己折斷了她的翅膀,自己浪費了她的青春,還有自己是地主?自己無情地將她踏過?
“我有那麼壞嗎?”被說的一無是處的塗紅予不禁問自己,原來他在她的心裏那麼十惡不赦。那麼罪大惡極。
“呵呵,靜怡,你就嘲笑我吧,我告訴你,我早就想和你說了,我擔心你去找我哥打架,你打不過他,再說了,是我欠他的,我媽媽的醫藥費,還有我奪走了他的父愛,我和我媽媽拆散了他的家庭,呵呵,我欠了他的。我就要還給他。”
聽着和戌雲的醉后真言,塗紅予才似乎明白,原來她一直是這樣想的。她一直無怨無悔,是想報恩的,是想着要還債的。可是,自己打心眼裏沒有覺得她欠了他們塗家什麼,何來還債?
反而到是塗家欠着她的,爸爸不能走了,和戌雲一直任勞任怨,無怨無悔的侍奉在左右,從沒有計較過一分錢。她媽媽是爸爸合法妻子,卻從未想過爸爸豐厚的家產,她們母女是有權力繼承並且擁有塗家財產的人,可是,她們從來沒有覬覦過塗家的一分錢。
而可惡的自己差點用掠奪擄走她的善良,自己差點用殘忍褻瀆了她的純潔。
“靜怡,我好難受啊!靜怡,我想我媽媽了。靜怡。”和戌雲伸手探着塗紅予的身體,“靜怡,抱緊我,我冷。我害怕。”
伸出雙臂,塗紅予把她緊緊的抱在懷裏。用撫摸她的後背來慰藉她的痛苦。那是自己給予她的痛苦。
他吻着她的頭髮,她頭髮上有一股清香,他的淚水就滴在她的頭髮上,今天如果不是她酒後吐真言,他永遠都不知道他在她的心裏原來是這個樣子想的。剛剛一分鐘前,他還決定好好教訓一下她的,可是現在,卻對她是無比的心疼。而且欠下她很多。
疼的他感覺眼前這個女孩的痛苦,她所有的不快樂,都是自己造成的。不是她欠了他,而是他欠了她,還欠了很多。這一點兒,他也從來不知道。他從來就沒有真正走進她的內心,好好的替她想想,而是一味的想着自己多麼的愛着她。
而沒心沒肺的小東西,卻視而不見聽而不聞自己的愛心。原來她的內心是這樣想的。恍然大悟的塗紅予頓時覺得,自己用自己的自私玷污了她的善良。她不止一次,一年的忍受着自己給她帶來苦楚。
沒有朋友,沒有自由,這些都不是自己的自私嗎?他不知道一個正常的年輕人也需要這些嗎?
還有,她叫着楊炳陽的名字,也許是她在替自己給楊炳陽道歉,那麼這門說,她的心裏即使不愛自己,也不是愛着楊炳陽的。那股妒火瞬間在他的心底熄滅。
而自己對她剛剛是那麼的憎恨。真的是誤解了她的情意,她對自己那份兄妹之情情意。
悔恨和自責強烈的吞噬着自己的靈魂。她原來這般的苦,他是想着要保護她的,可是盡然將她禁閉了起來。
好好的一場關愛怎麼就變了味道?
回到別墅,還在等着和戌雲的阿布看到和戌雲喝的醉醺醺地,急匆匆地上前,問道:“大少爺,三小姐這是喝醉了嗎”?
“嗯,你讓廚房給她熬一碗醒酒湯。”塗紅予說話的時候,沒有停留下腳步。直接把和戌雲抱到樓上。
把醉醺醺的和戌雲放到床上,她就呼呼睡去。塗紅予無奈地搖搖頭,自言自語地說:“這酒量真是不敢恭維。三杯紅酒,盡然喝成這樣?”
說話間,塗紅予把套在和戌雲身上的那件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扔在一邊。看着她那件抹胸裙,把她豐滿的身材盡顯無疑,這件性感的衣服真的很撩人,可是很緊,穿着這件衣服睡覺,一定不舒服吧。
可是,如果自己給她脫下,那麼看到她的身體,自己會不會情不自禁?
塗紅予趕緊搖搖頭,使自己清醒一下。自己剛剛想到哪裏去了?他才發現自己的呼吸盡然有些急促了,身體某處也起了變化。他盡然看着她吞開口水了!
門被推開了。阿布走進來。
塗紅予拉起被子蓋在和戌雲的身上,阿布已經走到床邊,她的手裏端着一碗醒酒湯,“大少爺,湯好了。”
“嗯。”塗紅予坐在床上,把和戌雲扶起來,接過阿布手裏的醒酒湯,讓和戌雲喝下。
“嗯!我不喝了,真的喝多了,不能再喝了。”昏昏沉沉的和戌雲以為有人要給她灌酒呢。
“不是酒,是醒酒湯。”一邊把碗放在和戌雲的嘴邊,塗紅予一邊說:“來,乖,喝下去。喝下去就不難受了。”
“三小姐,您快喝了吧,這是醒酒湯,喝下去您就舒服了。”阿布在一邊對迷迷糊糊的和戌雲說。
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阿布的話,和戌雲乖乖的把那碗醒酒湯喝下。
塗紅予把和戌雲放下來,對正要出去的阿布說:“阿布。”
“嗯?”阿布回過頭來,等着塗紅予的吩咐。
“給三小姐把睡衣換上。”
“是。”阿布應下的時候,塗紅予已經走到門口。
阿布待塗紅予出去后,把碗放在桌子上,掀開和戌雲的被子,把和戌雲的那件抹胸裙脫下,又從和戌雲的衣櫃裏拿出一件睡衣來,要給她換。
可是,和戌雲一把推開阿布說:“別弄我了。”再折騰她,她又要岀酒了。
阿布看去,和戌雲皺着眉頭,知道她是喝上酒難受了,阿布知道,有一種人喝上酒最不愛讓人碰了,有時候,還能岀酒呢。
於是,阿布把和戌雲的睡衣放在她的床邊,給和戌雲把被子掖好,拿着那件被酒味熏過的抹胸裙出去了,準備給她去洗。
睡在床上的塗紅予想着和戌雲的酒後真言,百轉千回,翻來覆去的無法入眠。他乾脆起來,走進和戌雲的房間裏去,看看她再有沒有吐。
來到和戌雲的房間裏,塗紅予走到她的床前,打開床頭那盞燈。
淡黃色的燈光下,她略顯疲憊的臉,讓人憐愛。她的眉心還深深鎖着。塗紅予眉頭一皺,心裏告訴她:戌雲,我以後不會在那樣對你。你原諒我以前種種吧。
睡夢中的和戌雲就在此時翻了個身,把被子蹬開了。
某個男人的眼睛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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