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玄衣衛辦案,叫你們管事的出來!
大牛還是跟着一起去了。
因為宋玄給他畫了大餅,拍着胸脯保證以後一定給他找個滿意的媳婦。
這餅畫的有點圓,但大牛還是信了。
都是自小在一個圈子裏混得年輕人,宋玄的人品大家還是相信的。
他說給找媳婦,那就一定給找媳婦!
玄哥這人一直很靠譜!
......
大周皇朝面積極其遼闊,實行州、府、郡、縣的統治模式,整個大周境內包含九州,一州十二府,一府十二郡,一郡十二縣。
毫不客氣的說,單單一州之地,便相當於一個國度。
為了維持如此幅員遼闊的疆域掌握在朝廷手裏,歷代天子都做了很多措施。
比如,以武立國的大周皇室對於武道的重視已經到了幾乎變態的程度,換個說法,皇室就是江湖中最大的武林世家。
在天子看來,想要皇朝永固,掌握至強武力值才是最根本的。
除此之外,為了制衡江湖人士,一代又一代的天子不斷加強玄衣衛的實力,到了宋玄這一代,玄衣衛已經成為了一個龐然大物。
宋玄曾聽趙德柱說過,只要天子明面上沒有下旨禁止玄衣衛過問的事情,但凡大周境內的任何事,玄衣衛都可以插手!
權力之大,令人咋舌。
宋玄此次出差辦案的山陰縣城,隸屬於明州,距離帝都八百餘里,倒也不算遠,以幾人武者的身體素質,無非就是幾天的路程。
明州,淮安郡。
趕了幾天路的宋玄幾人,騎着青鬃馬風塵僕僕的進入了郡城。
一進城,宋玄二話不說便直奔郡守衙門而去,此次他所要辦的案子,就是淮安郡衙門層層上報到了刑部,結果卻最終遞到了玄衣衛巡檢司衙門。
此時已是午後,或許是太陽正盛,又剛吃過午飯正是人最犯困的時候,郡守衙門外寥寥幾個衙役一個個倚着牆在打盹。
宋玄看着那偌大的郡守衙門,此地,乃是一郡之地中樞,郡守的一個決斷甚至關係到下面郡縣數百萬百姓的生死。
但就是如此重要的地方,卻鬆鬆散散的,除了那幾個打瞌睡的衙役外,連個人影都看不到,政務之荒廢可見一斑。
“玄哥!”
陸小六低聲道:“一路上我沿途打聽過了,這淮安郡郡守沈青雲,乃是個視財如命的蛀蟲。
上有所好下必效之,整個淮安郡衙門,從郡守到通判,主簿,乃至下面的小吏衙役,就沒有不貪財的。”
說著,他指了指那空蕩蕩的衙門,“這地方,別說是普通百姓了,就算是富貴人家遇到了冤情都不敢來報案。
衙門裏那些吸血鬼,吃完被告吃原告,只要進了這裏不死也得脫層皮,久而久之便很少有人來打官司。
縱是百姓間發生了糾紛,寧願私下裏多花點錢自己解決,也不敢來衙門。”
宋玄眼神不着痕迹的在郡守衙門四周打量着,緩緩頷首笑道:“小六,你說,老百姓寧願吃虧自認倒霉都不願來衙門報案,結果,一個通姦案卻在當地鬧得沸沸揚揚甚至還傳到了帝都玄衣衛衙門。
這事,是不是很有趣?”
“是很有趣!”陸小六也跟着笑了起來。
宋茜聽得有些摸不着頭腦,皺眉道:“你們兩個大男人說話能不能直接點?什麼有趣不有趣的,到底什麼意思?”
宋玄解釋道:“一般地方上發生了案子,大都是能捂就捂,實在捂不住了才會往上一層上報。
結果,一個郡城發生的案子,甚至鬧到了帝都玄衣衛巡檢司,你覺得,這是什麼情況?”
宋茜恍然道:“是因為知府那邊或者是州牧那邊,有人把這案子給壓了下來,不得已之下,淮安郡守這邊才動用關係,將案子送到了帝都?”
宋玄搖了搖頭,“一個郡守罷了,可沒有如此能量。
若無意外,應該是知府甚至是州府那邊的地方大員出現了權力爭鬥,有人想藉著這個案子,把某些地方大員給拉下水甚至是整死。”
“你這麼說,我懂了!”宋茜明白了,“說白了,這是有人把咱們玄衣衛當刀,想借刀殺人整死幾個政敵,是這樣吧?”
宋玄點頭,“暫時來說,有這個可能,而且可能性還很大!”
宋茜不爽的哼了一聲,“這些玩政治的心就是臟,敢拿咱們玄衣衛來當刀,也不怕到時候連他們自己也一併被砍了!
哥,接下來怎麼辦,這案子還要繼續辦嗎?”
“辦啊,為什麼不辦?”
宋玄呵呵一笑,“管他背後有什麼算計,咱們先把案子的情況弄清楚再說,畢竟是咱們接手的第一個案子,若是就這麼灰溜溜的回去,以後還怎麼在玄衣衛衙門裏混?”
他語氣頓了頓,“查清楚前因後果,後面就是執法司那群殺胚的事情。那群人,可不管你是什麼陰謀詭計,能砍的,通通都給你砍了!”
說著,他衝著大牛招了招手,“大牛,你去,叫門!”
大牛瓮聲瓮氣的嗯了一聲,大步向前走去,隨着他的步伐邁動,地面甚至都隱隱顫動起來。
“哪個是管事的!”
大牛那如悶雷般的聲音在郡守衙門口響起,這突如其來的響聲瞬間將幾個打盹的衙役驚醒。
其中一名貌似班頭的衙役眼還沒睜開,就直接開口怒罵:“哪個不長眼的狗東西大聲喧嘩,也不看看......看看......”
一句話還沒說完,待睜開眼看到大牛那黝黑色魁梧如鐵塔般的身軀,往那一站甚至連陽光都遮擋住了,大片的陰影籠罩而下,使得這班頭的語氣都開始打結。
咽了口唾沫,班頭聲音壓低了些,語速也變得緩慢起來。
尤其是在看清大牛那一身極其惹眼的暗黑色系的玄衣衛袍服后,神色更是帶上了幾分驚懼。
“這裏是郡守府,不知您是?”
大牛一手從腰間摘下令牌,一手如提小雞崽子般將那班頭捏着脖子提了起來,將令牌懟在他面前。
“認得這令牌不?”
“認得認得!”班頭被那玄衣衛三個大字晃得眼疼,嘶啞着嗓子連連開口。
“認得就好!”大牛將令牌收好,隨手將班頭扔在地上,中期十足的高喝一聲,
“玄衣衛辦案,叫你們管事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