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冬日的幻覺(1)
1
這個冬天像一個美麗的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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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了一本關於前世今生的書。
我記得自己買回來沒有看完就被小a拿去了。我沒看到最後一頁寫的是什麼。我是個異常在乎結局的人,看電視劇如果沒看到大結局我是說什麼也不會甘心的。但這本書我就是沒看到結尾。怪了。
我常想自己的前世會是什麼。毫無疑問這輩子我是個人,答案鐵定。鐵定的東西對我沒有太大的吸引力。可是關於前世卻沒人能給我一份標準的答案。我總是喜歡想一些永遠沒有辦法弄明白的事。我是個奇怪的人。
我知道席慕容曾經寫過一些很漂亮的句子,什麼前世我是在沙邊寫詩的女子,前世我是你皓腕下錯過的那朵蓮,前世我是你路邊的一棵樹,前世我是在佛前為你祈禱的那盞燈。但她是她我是我,我清楚地知道自己不可能是那麼精緻的東西。沒準前世我是撒哈拉的一粒小沙子或者火焰山上的一塊冥頑不化的石頭。
前世告訴我:其實你前世是一枚鐘面上的指針,孤獨地原地轉圈,一邊轉一邊看着時光一去不返,而你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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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是我比較固定的一個網友。他很聰明。我和他最初認識是他想把我的幾篇文章弄到他的網站去,他很負責地了e-mail告訴我。
前世最初是個詩人,所以他在聊天的時候會時不時地丟一些支離破碎的意象過來。比如“為貞操歌唱的酥油燈”“十指洞穿瞳孔”之類的。乍看上去挺唬人的。
前世是十分任性的人,偶爾孩子氣,而我也同樣頑皮。我們之間的保留節目是看誰在半小時內令qq上最多的mm對自己說“我愛你”。
我很看不起那些在網上做出一副純真樣子的女孩子。當一個有着瓊瑤式網名的人和你聊不到三句就問你帥不帥可不可以張照片過來的時候,你除了想噴水噴飯之外還想做什麼,而我總是很紳士地告訴她:你穿着白色連衣裙站在北極的雪上一定很漂亮。——一種極度婉轉的“你去死吧”的版本。但有很多笨到一定程度的人居然會說:真的嗎?你怎麼知道我穿裙子好看?說完還打幾個笑臉過來。水飯都噴完之後我想把電腦砸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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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個孤獨的人,孤獨的人是可恥的,所以我是個又孤獨又可恥的人。暗夜零度胎生。舒婷的詩。
當黑夜以頑固的姿態一再膨脹的時候,無邊無際的漆黑要麼令我僵硬,要麼令我熱血沸騰,而這種狀態很是歇斯底里,我是知道的。
前世說:漂泊的浮萍沒有根,斷線的風箏沒牽挂,無家的流水沒有腳,孤獨的你沒靈魂。他總是這麼一針見血地刺傷我,很多時候我不得不關上電腦,然後喝上一大杯熱水對自己說:不用怕不用怕,今晚好好睡,今晚好好睡。但事與願違。我感到一點悲哀,但無關痛癢,猶如彗尾溫柔地掃過地球。
黑夜中堅持蘇醒的人代表着人類最後的堅守,而這種人卻往往容易最先死掉。偉人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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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上帝:怎樣才可以對悲傷的事一邊笑一邊忘記?
上帝回答:把自己弄得瘋掉。
6
西北偏北羊馬很黑
你飲酒落淚西北偏北把蘭州喝醉
把蘭州喝醉你居無定所
姓馬的母親在喊你
我的回回
我的心肺
我把小引的《西北偏北》給前世看,前世看完后打過來一行字:小引不是人。我當時想如果前世坐在我面前我一定會把手中的咖啡向他潑過去。但他接着打過來一行字:他媽的居然寫得這麼好。我笑了,然後我想如果前世坐在我的面前我一定會將咖啡獻給他,然後告訴他:你是我的知音。
我:你原來也是寫詩的,為什麼停了?
他:因為我的手指不再忠於我的思想。
我:你的手指失去了貞潔,呵呵。
他:被與我**的女孩的眼淚打濕,嘿嘿。
我:但那個女孩卻不是安妮寶貝,呵呵,小雜種。
他:你說對了,嘿嘿,小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