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5章 新的任務
喬紅波聞聽此言,頓時有點傻眼。他心中暗想,瘋子是怎麼知道王耀平的呢?“你,認識王局長?”喬紅波問道。瘋子搖了搖頭,一句話沒說,轉身向旁邊的一輛汽車走去,他打開車門的時候,喬紅波立刻問道,“大哥,我什麼時候再安排你倆見面呀?”瘋子愣住了,停頓了三五秒鐘之後,他還是拉開車門,跳上了汽車,然後直接消失在了喬紅波的視線之中。這是幾個意思呀?雖然我沒有把陳志霞帶過來跟你見面,但我也不算爽約呀,再約下次見面,有什麼不行的呢?帶着心中的疑惑,喬紅波直接開車回了自己的房間裏。躺在床上,他閉上眼睛,很快就睡著了。再說三角眼,把車燒了之後,跨上摩托車,直奔老城區而去。站在滕子生的家門口,他心中宛如浪濤一般,久久不能平息。瞥了一眼,胳膊上的傷口,他心中暗想,能不能躲得過這一劫,就看這傷口了。大鼻子已經死了,可以說是死無對證,滕子生能不能相信自己的話呢,還真是個未可知的事情。時間從凌晨五點,一晃就到了清晨七點半。三角眼掏出鑰匙,打開了滕子生的家門,他走進客廳的時候,竟然發現,滕子生就坐在沙發上呢。按照他的作息規律,一般都是晚上活動,白天睡覺的,尤其是上午,幾乎不到十點鐘是不會起床的。“乾爹,您醒了呀。”三角眼訥訥地說道。“人呢?”滕子生冷冷地問道。三角眼雙膝一彎,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隨後將早已醞釀好的情緒,立刻給表達了出來,“乾爹,我對不起您。”滕子生目光淡然地盯着他,一言未發。之所以一夜未睡,他就已經料到了,今天晚上的事情,絕對沒有那麼簡單。因為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大鼻子都沒有給他打過電話,相反,他倒是給大鼻子打過幾次。電話始終沒有人接聽,沒出事兒,那才是見了鬼。“我們昨天晚上,帶着陳志霞去小河邊的時候,沒有想到,竟然被瘋子盯上了。”三角眼瞥了一眼滕子生,隨後低聲說道,“我跟大鼻子我倆,跟瘋子打了一架,大鼻子被殺了,我的胳膊,也被扎了一刀。”滕子生聞聽此言,頓時瞳孔一縮,臉上閃過一抹震驚之色。“瘋子,是怎麼知道你們的計劃?”滕子生臉上,閃過一抹不可思議。因為從昨天開始一直到現在,這個計劃除了自己,大鼻子和三角眼之外,就沒有告訴過別人。究竟是誰走漏了風聲,究竟又是誰,把這事兒告訴給了瘋子呢!“我不知道啊。”三角眼抬起頭來,“乾爹,我的人一個都沒有用,我誰都沒有告訴的呀。”滕子生聞聽此言,心中暗想,問題沒有出在他這邊,那就出在大鼻子的身上了。可是,大鼻子做事,一向老成穩重,怎麼可能把這麼機密的事兒,告訴別人知道呢?“鼻子兄弟,死在了什麼地方?”滕子生冷冷地問道。“可遠了,具體我也說不出來是哪,反正是一片小樹林中。”三角眼說道。滕子生緩緩地閉上了眼睛。這事兒不對,究竟哪裏不對,他腦子此時一片混亂,一時間也想不出來。其實也不怪滕子生腦瓜子笨,無論是誰一夜沒有合眼,思維也肯定是跟不上的。“乾爹,我必須給鼻子叔報仇!”三角眼咬牙切齒地說道,“這件事兒,您就交給我去辦吧。”原本打算,在最近一段時間,行事低調一點滕子生,此時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了,他重重地一拍茶几,“好,我把這事兒交給你,一定要把瘋子找出來,然後幹掉他。”“行!”三角眼站起身來,抹了一把眼淚,“您就等我的好消息吧。”說完,他腳步堅決地走掉了。看着他遠去的背影,滕子生心中暗想,這事兒不太對勁兒,究竟錯哪了呢?他媽的究竟錯哪了呀!這腦瓜子,怎麼一丁點彎都不轉呢。滕子生使勁兒晃了晃腦袋,隨後躺在了沙發上。躲過了這一劫,三角眼騎上摩托車,直接回了家裏,他將手機關機,然後將門反鎖,閉上眼睛睡了一覺。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多鐘了。從床上爬起來,三角眼仔細分析了一下當前的局勢。滕子生雖然暫時相信了,自己的話,可是這其中疑點重重。瘋子一個人,幹掉了兩個,並且扎傷了自己,他真有這麼強悍的戰鬥力嘛?另外,小樹林中的打鬥之前,大鼻子有沒有給滕子生打過電話,向他彙報情況呢?最值得懷疑的地方,就在於,自己當時說,要把陳志霞沉河的,但是沉河的地點距離小樹林,相隔二三十公里呢。現在唯一能夠自證清白的,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儘快找到瘋子,然後搞死他,來個死無對證。只是,想要知道瘋子的下落,並不容易。喬紅波說過,今天晚上,他本來是要帶着陳志霞去見瘋子的,姑且不管他是什麼時候,跟陳志霞取得的聯繫,也不管他們什麼時候定下的計劃,關鍵是,只有他能找到瘋子。可是,怎麼才能讓喬紅波,乖乖地開口呢?三角眼躺在床上,怔怔地看着天花板,眼下,其實也並不是毫無辦法。只是這個辦法,讓他有點難以啟齒。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眼看夜幕即將降臨,三角眼再也躺不住了,他從床上翻身下來,穿上鞋子,飛快地向門外走去,跨上自己的摩托車,直奔羅家莊而去。來到羅伊的門前,他推開那一扇銹跡斑斑的鐵門,只見此時的羅伊,正在院子裏的小灶台上做飯呢。“姐。”三角眼喊了一聲。羅伊轉過頭來,頓時臉上掛滿了笑容,“弟弟,你來了!”隨後,她的目光,落在了三角眼的胳膊上,滿臉憂心地問道,“哎呀,你的胳膊,這是怎麼了?”三角眼輕輕搖了搖頭,“咱們進屋說吧。”說著,他徑直走向了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