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二十三章醒在夢裏(3)
吳啟東選中一輛較為乾淨些的車子和小曼坐上去,告訴開車的人去最好的那家旅館,開車人二話不說,動了他的“蹦蹦車”,車子的引擎出飛機螺旋槳般的巨響,小曼有些心慌,啟東把她的手攥在手裏,用力握着。***車子把他們送到一家名叫“迎客松”的旅館,門前種着巨大的雪松,舊式低矮的小二層樓,木板地,走在裏面倒也舒服。
他們跟着一個梳馬尾辮的女服務員慢吞吞地往裏面走。
走廊極窄,一側掛着像火車上的那種綠綢窗帘,另一側是一個挨一個的房門。房門漆成深棕色,亮得可以照見人影。服務員特彆強調說,這房子以前是給外賓住的(鬼知道她說的是不是真的)。吳啟東笑着同那服務員打趣道:“我們就是外賓”,服務員看了他一眼,沒接茬。
他們分別開了兩個房間,把東西各自放下。當小曼把自己的旅行袋拎進她的房間的時候,她看見架子上掛着一件寬大的灰風衣,忍冬幾乎驚叫起來。
“這沒什麼大驚小怪的,”女服務員一副見多識廣的樣兒,“是上一撥客人留下的。”
女服務員拿走了那件風衣,空了的衣架還在架子上晃,就像眼前出現過的一個幻影,那件衣服總以不同形式在小曼眼前晃。
啟東什麼時候進的房間,小曼並不知道。
他站在她身後,看着她對着衣架呆。他從後面抱住她,用臉貼住她,很長時間他們都沒有說話,享受這一生中少有的片刻寂靜。
“終於只剩下我們倆了,”啟東說,“好不容易啊。”
啟東又說:“我們得好好享受這一星期。”
小曼說:“怎麼享受呢?”
啟東把手從小曼衣領里伸進去,在那裏面用力捏了一下,說:“當然是這樣了。”說著便開始吻她,讓她沒機會喘氣。
第五節
他們在床上呆了一整天,什麼地方也不想去。聽說這裏有一個什麼山洞,即將開成一個旅遊景點,但現在這裏清靜得就像鬼住的地方,除了一個吊眼梢的服務員之外,旅館裏空無一人。
他們不停地**,做得昏天黑地,如同末日就要來臨一般。他們想,回去就什麼也做不成了,別說**就連見個面都困難。他們雖然生活在同一個城市,但平時卻很少見面,生活枯燥如同一潭死水。這回他們好不容易從死水中掙脫出來,他們必須抓緊時間撿最主要的事干。飯可以不吃,覺可以不睡(除**以外他們似乎已經忘了還有別的什麼),他倆陷人一種瘋狂的境地,像是要把失去的損失全都奪回來。他的撫摸遍佈她的全身,有很多地方是從未被人觸碰過的,她在他的手指尖一點點地被喚醒,她身上每一根神經都處於髙度敏感狀態,像吸管的入口一樣吸吮着男人所帶給她的每一種感覺。他輕咬她的小腿肚、腳趾還有屁股,讓她在火熱中微微有那麼一點疼,那種感覺來得既突然又意外,她受不了如此強烈的刺激,她以為她快要活不下去了。
她從窗戶縫裏看到天黑下來了,她真的活不下去了。
他開始動手觸摸她的敏感地帶,百合感到那個地方潮濕而又潤滑,她全身的血都在涌動,她太渴望他進來了,她需要有人來填滿她,她身體變得既空洞又滿漲,他隨手拽過一個枕頭來墊高她的下體,使她感覺自己像一張被大風漲得滿滿的帆,那張帆越來越鼓越來越鼓眼看就要被漲破了。
他們折騰到晚上八多點才感到肚子有些餓了,穿衣服的時候商量着到哪兒去吃飯。百合撩開窗帘看了眼外面,這裏的天空似乎比別處的要黑許多,連星星都沒有,是純粹的、不帶一點雜質的黑。
吃飯巳成為第一需要。他們一整天沒吃飯,這會兒兩個人覺得被掏空了一樣,走起路來小腿肚子虛。旅館裏靜悄悄的,晚餐時間早過了,也不知該到哪兒去吃飯。他們到前廳櫃枱去找那個吊眼梢的小姐詢問,那女孩正坐在一隻巨大的黑白分明的電子鐘下兩眼直地想心事。“請問這附近有飯館嗎?”
吳啟東探過身去詢問,整個身體看上去就像一個大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