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挑撥離間
深夜,無淚悄悄回到永華宮,他看見銘心房間的燈已經熄滅了,想着先不要打擾她了,等明天早上再和銘心說冰鋒的計劃吧,於是無淚找地方睡覺去了。
第二天早上,銘心剛梳妝打扮好,無淚就悄悄進來了,銘心從鏡子中可以看見無淚,她問道:“怎麼樣?鋒哥哥怎麼說的?”
無淚回答:“冰鋒說他的想法跟我們一樣,還有一個好消息,景刻已經聯繫上戍邊將軍了,他同意扶持景輝。冰鋒說讓我們做好“決一死戰”的準備,他已經寫信讓景刻啟程了。我們還研究了詳細的計劃,扳倒榕俊棘指日可待了。”
銘心聽了很高興,這是這段時間她聽到的最好的消息。銘心接着問:“那你們想好怎麼挑撥離間了嗎?”
“嗯,想好了,你就等着瞧吧,這幾天會很熱鬧的。”無淚故意賣關子沒有告訴銘心具體計劃。
不過銘心通過無淚的表情就可以判斷出,接下來要實施的計劃對他來說很輕鬆,看來榕俊棘和塞納王要倒霉了。一想到即將要完成的大事,銘心心裏就無比激動。
無淚離開永華宮后悄悄潛入了御膳房,他要在這裏大吃一頓,好為晚上的行動補充體力,萬一失手了,也不至於做個餓死鬼。吃飽喝足后,無淚閉上眼睛開始養精蓄銳。
天終於黑了,無淚換上了夜行衣還蒙了面,他準備行動了,運氣很好,無淚剛出門就遇見一位落單的御前侍衛,無淚跟在他身後一下就把這個御前侍衛打暈了。無淚從他身上取下侍衛腰牌,再將他拖到柴房裏用繩子綁起來,為了防止他醒來喊人,無淚還用毛巾堵住了他的嘴。
無淚拿好腰牌翻牆出宮了,直奔塞納王的驛館而去。無淚潛入驛館,並用匕首威脅驛館的下人:“說!塞納王住在哪個房間?你要是敢耍花樣我就要了你的命。”
驛館下人很是膽小,嚇得尿了褲子,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只是用手顫顫巍巍的指了個方向。無淚為了確認再次問道:“是左邊第三間嗎?”
驛館下人害怕的點點頭,無淚將他帶到一個偏僻的房間,並且給他綁上也堵住了嘴。無淚出去上了屋頂,他停在塞納王房間的位置,隨後蹲下挪開一片瓦,無淚看見屋裏塞納王已經睡了。
無淚見時機正好便將腰牌繫到腰帶上,他故意系的松一些,然後無淚又挪開幾片瓦,並用繩子輕輕將自己順入屋內,無淚進屋后開始翻找令牌,可是找了很久也沒找到。無淚琢磨着,這塞納王會把令牌藏在哪呢?難道他會貼身攜帶?如果真是這樣就太危險了,不過為了大計也只能冒險了。
無淚躡手躡腳的走到塞納王床邊,他發現塞納王的手放在了枕頭底下,難道他把令牌藏在枕頭下了?無淚壯着膽子將手伸進枕頭下,不巧的是,剛一伸就碰到了塞納王的手,塞納王敏感的睜開眼睛,無淚與塞納王四目相對,空氣彷彿凝結一般。
塞納王看出無淚要偷令牌,迅速起身與無淚交起手來,無淚故意將塞納王的視線吸引到腰部,塞納王果然扯下了腰牌,無淚見計劃成功,便一腳將塞納王踹倒,無淚趁機從屋頂溜走了。
塞納王見來不及追了,只好點燃燭台,他藉著燭光仔細看着腰牌,只見上面寫了四個字“御前侍衛”,塞納王大驚,難道此人是榕俊棘派來的?看來榕俊棘有吞併我們塞納族的野心呀。
塞納王自言自語道:“哼!榕俊棘,既然你無情,就休怪我無義了。”
塞納王給所有部族將領寫了信,塞納王在信中提到要整頓軍務,加強練兵,做好起兵的準備。塞納王派人連夜將這些信送出去了。
無淚回到了皇宮,他換上了侍衛的衣服,見人就說“聽說塞納族有異動,塞納王派了很多人出去送信呢。”
這句話一傳十十傳百,最終傳到了毅郗那,毅郗趕緊將這個消息告訴了榕俊棘。毅郗對榕俊棘說:“主子,這塞納人驍勇善戰,我們得小心提防才是。”
榕俊棘臉色陰沉:“送信?這樣吧,你現在就出發,看看能不能抓到送信之人,如果真有此事,朕就讓塞納人徹底滅絕。”
“是!屬下這就去辦。”毅郗行禮退下了。
毅郗用最快的速度往塞納族方向飛,不到半個時辰就抓到一名送信的塞納人,毅郗將人活捉回皇宮,並且直接帶到了榕俊棘的面前。
毅郗稟報:“主子,屬下抓到了塞納人,當時他快馬加鞭,看起來確實像去送信。”
榕俊棘沒有看塞納人一眼,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搜!”
毅郗搜了塞納人的身,發現他的懷裏確實有一封信,毅郗雙手捧着信遞給榕俊棘,榕俊棘接過信看着,果然是一封造反的信,榕俊棘生氣的拍了一下桌子:“塞納王好大的膽子竟然要與朕拔刀相向,既然如此,就別怪朕手下無情了,傳朕旨意,準備攻打塞納族。”
毅郗恭敬的行禮:“是!這個塞納人怎麼處置?”
榕俊棘眼神狠厲起來:“殺!”
“是!”毅郗將送信的塞納人拉出去殺了。
榕俊棘和塞納王都忙着整頓軍隊,雙方要準備開戰了,無淚得知這個消息后立刻去找銘心,他迫不及待想要跟銘心分享這個好消息。
無淚面露喜悅:“心兒,我們的計劃成功了,榕俊棘和塞納族要開戰了,待他們兩敗俱傷之時,就是我們扳倒榕俊棘之日。”
銘心聽了無淚的話很高興:“終於要結束了,雪妍去拿酒來,今天我們要慶祝一下。”
雪妍提醒道:“這樣不好吧,萬一榕俊棘來看見就麻煩了。”
銘心笑了:“你放心吧,他忙着為開戰做準備呢,短時間內他是顧不上我的,我們可以過幾天清凈日子了。”
銘心這邊開心慶祝了,嘉寧那邊卻倒霉了,榕俊棘怒氣沖沖的去找她,用腳直接踹開門。宮女們都被榕俊棘嚇壞了,嘉寧驚訝的看着榕俊棘。
榕俊棘冰冷的看着嘉寧:“念在你跟了朕一場的份上,朕就讓你自己選擇吧,匕首、毒酒、白綾,你挑一樣吧。”
嘉寧嚇得撲通就跪下了:“皇上,臣妾以後再也不找沐銘心麻煩了,求您放過臣妾吧。”
榕俊棘解釋:“朕就讓你死個明白,你父親塞納王舉兵造反了,朕還如何容得了你?朕讓你自己選擇死法已經是最大的寬容了,你就安心的去吧,朕會好好安葬你的。”
嘉寧梨花帶雨的看着榕俊棘:“皇上,您不能殺臣妾呀,臣妾已經有了您的血脈了,臣妾死了是小,毀了龍胎是大呀,皇上,您難道不想延續香火嗎?”
榕俊棘震驚的看着嘉寧:“快傳太醫來!”
嘉寧聽見傳太醫終於鬆了一口氣,過了一會太醫來了,他剛要行禮就被榕俊棘用手勢制止了,太醫上前給嘉寧診了脈,過了很久才收手。
太醫回話道:“臣覺得娘娘的脈象像是喜脈,但是時間太短,老臣不好斷定,還需要觀察一段時間才能確定。”
“你退下吧”太醫退下后,榕俊棘看着嘉寧:“朕就暫且讓你多活半個月,如果你真的懷孕了,朕就饒你不死,如果你沒懷孕,就自行了斷吧,在此之前,你不可出去一步。”
榕俊棘走後,嘉寧鬆了一口氣,她摸着腹部“孩子呀,多虧你救娘一命,否則娘就完了。”
與此同時,清弦收到了冰鋒的信,清弦高興的對秋霜說:“太好了我可以回京都了,冰鋒兄說我可以做回自己了,也就是說榕俊棘快完蛋了。”
秋霜摸了摸微微隆起的小腹:“孩子,你聽到了嗎?我們要搬家了。”
清弦拉住秋霜的手說:“不,這次我自己回去,你暫時還得留在這裏,就要打仗了,京都現在太危險,我擔心開戰的時候榕俊棘會狗急跳牆濫殺無辜。所以你留在這才是最安全的。”
秋霜抱着清弦:“既然那麼危險,你也留在這吧,你都快當爹了,萬一有什麼事,孩子怎麼辦呀?”
清弦揉了揉秋霜的頭髮:“放心吧,你相公武功高強,不會有事的,再說了,冰鋒兄和公主需要我幫忙,當初我們倆能在一起人家可幫了我們不少呢,現在該是我們報答的時候了。”
秋霜還是不舍:“你說的我都懂,可我還是不想跟你分開,要不你就帶着我一起走吧,我保證能照顧好我們娘倆還不行嗎?”
清弦親吻了一下秋霜的臉頰:“不可以,你跟着我去,我會分心的,你乖乖留在這,我才能放心的去戰鬥,放心吧,這場戰爭會很快結束的。”
秋霜無奈的同意了:“好吧,我去給你收拾行李。”
秋霜給清弦帶了很多東西,清弦拿着行李準備上路:“我走了,我不在家的時候,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嗯,你去吧,我在家等你的好消息。”秋霜與清弦揮手告別,清弦踏上了回京都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