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裝神弄鬼
“我師父在的時候說,咱們村的地勢西高東低,左有高山,右有平原,中間一道小溪流水,是個標準的聚福之地!”
“可是為了澆灌那片高粱地,村裡把小溪強行改道,繞道村西,就把聚富之地,變成了的聚煞之地!”
“高粱是陰物,能聚集周圍煞氣,而那裏有一座孤墳,藉此形成了煞源!”
“那裏煞氣跟蜜一樣稠了,誰去那裏都會中煞。”
“若不是我們道觀正好在破煞之位鎮着,讓煞氣不能擴散,整個村早被煞氣瀰漫,全部中煞了!”
佐道嚴肅着表情,開始了長篇大論。
老道在的時候,給村裡人看風水,破邪氣,擇吉日,算卦看事,給村民辦事不少,極有威信,所以,佐道在鎮住村民后,再抬出他的話,效果絕對杠杠滴!
“他娘的腿,原來是村長改變了咱們村的風水,把一片好地變成了壞地!”
“好你個陶有福,你竟然敢破壞村裏的風水!我兒子就是你害的!你要不給個說法?我跟你沒完……”鄭彪的爹指着陶有福喊道。
“要不是你亂改風水,我女兒會成這樣嗎?陶有福,老娘跟你拼了!”
小美娘說著撲了上去,抓住他有福的衣服,伸出了九陰白骨爪。
陶有福趕緊擋開她的利爪,急忙說道:“你這個憨婆娘,怎麼聽他胡說八道?什麼我破壞風水,可能嗎?我懂風水嗎?我還不是為了咱們村的多點好地……”
“我們不要地,我們要命!”
“不恢復風水,我們就換村長!”
村民立刻大喊起來。
陶有福聽到這話,臉色大變,咬牙指着佐道怒吼道:“小雜毛,你他媽妖言惑眾,不給大家解釋清楚,老子今天要了你的命!”
“有福叔,別衝動,別衝動,打人犯法!”
佐道急忙說道。
雖然村民現在義憤填膺,恨不得立刻換了村長,但那那是一句話的事?
最起碼,在換了這個土皇帝之前,但佐道這個外來戶絕沒好日子過。
真惹火了這傢伙,把他攆出桃源村,卻是分分鐘的事。
“衝動你娘的腿,老子不打人,燒了這個破道觀不犯法,這是我們村的地盤,老子想燒就燒……”陶有福說著,狠狠的推了佐道一把。
這個該死的竟然挑動村民圍攻我,不把他攆出村,老子以後在這個村裡還混個毛?
佐道順勢靠在佛像上,壞笑着看着村長說道:“有福叔,別急着燒,我問你,你這幾天就沒覺得身上有什麼地方不對?哦,不對,好像是身下……”
“你,你說啥?老子身上好得很,再胡說八道,老子現在打死你!”
陶有福愣了一下,立刻面紅耳赤,衝著佐道怒吼。
左道慢慢悠悠的走過來,對着村長耳朵說:“有福叔,我嬸子這一段是不是每天摔鍋打碗的?炕都不讓你上了?”
“你,你他娘……”陶有福的眼睛牛一樣大,看着佐道說不出話來了。老子炕上的事,這個小雜毛咋知道的?難道他真能看出什麼來?
“不過你這個小毛病挺不錯的,不耽誤吃喝,還能修身養性,說不定還能長壽……”佐道戲謔的看着他,笑着說道。
陶有福看着左道的臉,恨不得咬他幾口!
老子這不是小毛病,是天大的毛病!
那個老婆娘嘰嘰歪歪,讓不讓自己上炕是小事,最重要的是,自己現在就他媽不是個男人了!
就是扒房子賣地,這個毛病也得治!
陶有福一把扯過左道,在他耳邊低聲問道:“廢話少說,你有辦法嗎?”
“這算什麼,我一眼就看出來了,是你家祖墳出了問題!”佐道做出輕描淡寫的表情說道。
“不管啥的問題,只要你能給老子擺弄好,老子給你一副大謝禮,你要敢騙我,敢玩老子,看老子怎麼收拾你?”陶有福在佐道耳邊,咬牙切齒地說道。
佐道微微一笑,退後幾步,又靠在佛像上,伸手拽了一根艾草塞進嘴裏,心裏想道:不使點真招,還真收服不了你!要任你鬧下去,老子的老窩可就不保了。
“咳咳,既然小道看出了咱們村是風水有問題,那咱們就看在他師傅的面上,先放他一馬,讓他給咱們看看事!”
“要是看好了,咱們就一家湊點東西,算是打禮,要是看不好,咱們再燒道觀攆人!”
村長乾咳幾聲,對着眾人大聲說道。
“行行行,可要抓緊!”眾人趕緊附和道。
“明天一早來我家,要是敢不來……”陶有福用威脅的眼神看着佐道說道。
“不敢不敢,一早一早。”佐道笑着敷衍道。
村長帶着眾人走了,佐道胡亂將就,吃了幾口,繼續盤膝打坐,領會傳承……
………………
天色剛亮,晨曦未退,清風如掃,鳥鳴如唱。
一溜四間大瓦房,一人多高的青磚院前,兩米高的黑色大門,村裡最氣派的房子,村長陶友福家。
佐道依照傳承法訣,一夜修鍊,只覺精力飽滿,神清氣爽。
雖然一夜未眠,卻比原來連續睡三天三夜還要舒暢。
早晨起來,佐道發現道光已經沒有吃的了,便想着早點來村長家,忽悠幾句,混頓早飯。
他搭手上去,剛想敲門,門被推開了。
喲呵,
這老傢伙還給我留門了,看來今天這頓早飯是吃定了!佐道心裏想着,直接跨步進來。
院子裏靜悄悄的,一個人也沒有,這也不像是等我吃飯的樣子啊。
難道村長老婆因為村長不能,生氣回娘家了?
正想着,邊西廂房的門被推開了,一個身穿藍色碎花棉布睡裙的年輕女孩,抱着一床被褥,從裏面走了出來
村長女兒,陶蘭蘭,十九歲。
若說漂亮,陶蘭蘭應該比陶小美更勝一籌。
她身材更高挑,也更加苗條,皮膚更白,臉蛋更俏。
但陶小美卻略顯成熟,誇張的曲線,前凸后翹,是那種帶着狐媚氣息的美。
而陶蘭蘭卻是春杏剛熟,青澀未退的那種清純之美,讓人只看一眼,便我見猶憐。
“蘭蘭,起這麼早?”
佐道微笑着打了個招呼。
但陶蘭蘭對他視若無睹,直接過去站上凳子上,往鐵絲上搭被褥。
這小子對陶蘭蘭已經垂涎已久,但陶蘭蘭生性靦腆,不喜言辭,雖然他多次想用算卦來騙,但陶蘭蘭從不上鉤。
“一個小丫頭,大清早就晾被褥,肯定昨晚看那種小說,想我想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