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 圍棋之神誕生，強大的初始氣運，第一個橙色棋運
第470章圍棋之神誕生，強大的初始氣運，第一個橙色棋運
天地之間，唯有黑白兩色。
星羅手持棋子落下，發出耀眼的光芒，他回想起第一次接觸圍棋的瞬間。
那時候他還不懂這是什麼東西。
理國公就站在廣場上，沒有一點國公的架子，為眾人講解什麼叫做圍棋。
“圍棋，乃是天地至理的縮影。”
“這棋盤雖僅有十九道，卻蘊含萬千變化。”
“黑白二子，如同天地陰陽之氣，互為對立，然又相輔相成。”
“圍棋的精髓，不在攻殺，而在於佈局、謀略、取捨。”
“這棋盤正如天地四方，四角為根基，中腹為廣野。”
“棋局之道，便是如同一國興衰。”
“有誰想試一試的嗎？”
理國公的聲音十分和煦，在場的貴人們紛紛露出遲疑之色，他們考慮上場的話，會不會有失體面。
眾人一時間難以取捨。
星羅連忙舉起手來，大聲喊道：“我，我來！”
他原是京城不起眼的窮小子，卻在看到圍棋的瞬間入了謎，匪夷所思地舉起手來。
其他貴人們紛紛皺起眉頭，呵斥道：“這窮小子，怎麼來這地方。”
“侍衛，快把他趕走。”
理國公出來講棋，自然有不少貴人捧場，甭管他講的是什麼，誰料理國公說要與民同樂，邀請許多市民，以及這樣穿麻衣的少年。
如果窮人安安分分地站在台上聽講，這些貴人們興許還能容納，結果他跳出來搶佔本來屬於貴人們的機會，這讓貴人們頓時不滿。
理國公當即擺手道：
“諸位安靜。”
“我們這一次是為了推廣圍棋，不管是貴人還是平民，都有資格來學習，並掌握這項技術。”
理國公露出溫和的笑容：
“少年你上來吧。”
星羅少年吞了一口唾沫，他鼓起莫大的勇氣，走上高台，並與圍棋結緣。
理國公下了兩盤，露出吃驚的神色：“少年，你真的沒有學過圍棋？”
星羅搖了搖頭：
“大人，我只是覺得這些棋子，很漂亮。”
理國公眼神閃過驚喜之色，他輕聲說道：“那你天生就適合下圍棋。”
“老夫會培養你成為一代棋手，只要你不斷地努力下去。”
當時的星羅懵懵懂懂，脫口而出道：“可是，我還要去工坊做工。”
理國公笑了笑道：“不用了。”
“從今天開始，你將會過得像土財主，不，甚至像貴族一樣。”
……
“第一屆天元棋賽的冠軍，星羅！”
“他與墨林居士，激戰七天七夜，最終以半目之差，拿下桂冠！”
“現在他僅有十七歲，真正的少年天才！”
理國公為自己精心培養的門徒而驚嘆。
他以凡人之軀戰勝元神，達成不可思議的成就，彷彿有鬼神在背後庇佑他。
星羅有些口吃地說道：“我，我只是運氣好。”
“若墨林居士再仔細一點，輸的就是我了。”
……
第二屆天元棋賽
理國公站在舞台上，看着自己鍛造着的傳奇，高聲喊道：
“又是一次偉大的勝利。”
“星羅擊敗了天道宗的【天意道長】，取得衛冕冠軍。”
……
第十屆天元棋賽。
理國公再次為星羅大師頒獎，對着日益壯大的棋院，不斷增加的棋手們，以及棋運的凝聚，感到由衷的歡喜。
“天元棋賽連續十屆的冠軍，他將成為永恆的傳承。”
“老夫非常榮幸，將為星博士頒獎。”
“聖人有詔，冊封星羅為棋聖。”
星羅望着台下的眾人，有伯爵，有侯爵，有子爵，還有眾多仰慕他而成為棋手的孩子們。
再也沒有人稱呼他為窮小子，達官貴人都喜歡跟他往來，用來充當文化的象徵，並以此來跟理國公建立關係。
貴人們的恭維，弟子們的崇拜，人生如此，夫復何求？他開始沉迷貴族的邀請，宴席，以及指導。
任何一個貴族要邀請他下一場指導棋，至少要準備一萬兩銀子的費用，更是有無數人想把孩子塞入他的麾下，拜他為師。
他有錢學習武道，即使沒有一點武道天賦，依靠資源的堆積，一樣成為元丹境高手。
直到那一天，他艱難地戰勝自家的徒弟柳文軒。
儘管他勝利了，星羅卻悵然若失。
因為他的棋力退步了，太多的宴席，太多的交際，富貴榮華的生活，讓他不再執着下棋。
不對！
星羅看到了自己的棋子，沒有光了。
那一天星羅突然落淚。
他不顧理國公的反對，退還了昔日的榮耀，遠走他鄉，尋求棋道的巔峰。
只是失去了的棋運，無法再度歸來。
原本他是霸佔了人族的棋運，有望以凡人之軀成就鬼神，卻因為半途而廢，失去人道的庇佑。
人族的龍脈，永遠不會只屬於一個人。
當你怠慢，當你鬆懈，就像是一個劍客，再也不去練劍，那麼劍神就不會再青睞於你。
直到他死亡之時，都沒能挽回棋道的青睞。
星羅寫在棋譜上的最後三個字是——對不起。
他向棋道虔誠的懺悔，這份不甘與自責，讓星羅跨越時光再度蘇醒過來，並遇到了楚無疆。
星羅彷彿凝聚出實體，對着楚無疆輕聲說道：“老夫原以為上天恩賜，要讓老夫重登棋道的巔峰。”
“但老夫錯了，上天是為了讓老夫見證和培養真正的圍棋之神。”
楚無疆落下一枚白子，輕聲道：“大師，棋是要兩人下的。”
“神謨先生本有超一流的實力，再搭配上預知的能力，出神入化。”
“但她不是真正的棋士。”
神謨坐在太師椅，雙腿懸空，白皙的小腳不安分地輕輕晃蕩。
她一邊晃蕩，一邊偷看圍棋之神的誕生。
結果楚無疆這般說自己，神謨臉頰不由得鼓了起來，像個肉包子。
生氣！
但她還是繼續看着衍天鏡。
楚無疆才不管神謨生氣不生氣，輕聲說道：
“一個人是無法登頂棋道的巔峰。”
星羅露出苦澀的笑容：“是啊，這麼簡單的道理，老夫卻困了數百年。”
“儘管神謨，茗小姐都不是真正的棋士，但她們的棋力都觸碰到了至高領域，這才能讓侯爺一舉突破。”
“老夫若是早一點培養更多的弟子，何苦等到今日。”
楚無疆笑了笑說道：
“現在也夠了。”
兩人輕輕落子，棋子落下的瞬間，閃爍出一道驚人的光芒。
此乃棋道的光芒。
客廳里的棋手們見到光芒，激動萬分。
尤其是柳文軒，他忽然福至心靈一般地喊道：
“老師！”
眾人下意識要闖入雅間。
楚無疆揮了揮手，聲音傳到門外：
“爾等不必擁擠，本侯與星羅大師的棋賽，將會進行直播。”
“你們且在門外等候。”
楚無疆的元氣無比浩瀚，他直接在客廳上形成一個巨大的棋盤，正如前世電視講解的棋局那樣。
神謨連忙傳音過來說道：
【冠軍侯，予替您佈局，您只要專心比賽即可！】
楚無疆點頭道：
【好！你再幫本侯通知一聲理國公。】
【讓他小心風雅亭的動靜。】
【圍棋之神，要誕生了。】
楚無疆一邊說著，一邊放開元氣，神謨拿起鏡子屏住呼吸，並藉助陣法形成棋局，為諸位棋手們講解。
棋手們望着客廳上的棋局，看着一枚枚棋子落下，棋子發出耀眼的光芒。
忽然，柳文軒跪下來，緊接着是江浩，董英，乃至柳心琪等人。
沒有人要求他們這麼做。
他們仰望棋盤，露出虔誠膜拜的神色，甚至連呼吸都不敢。
棋手們生怕打擾到兩人的棋路。
棋子交錯，氣勢如虹。
楚無疆的白子穩紮穩打，像是堅固的堡壘，不給敵人任何機會。
而星羅的黑子則如同風箏，靈動而多變，昔日的屠龍刀變成了快劍，隱約佔據上風。
星羅大師露出一抹笑容：“侯爺，教學相長。”
“這些日子裏，老夫一直在學習，尤其是您和神謨先生的決戰。”
星羅大師的每一步棋，都磨練到巔峰，數百年來的思考，持續地互相學習，以及重新獲得棋運的青睞，都讓他的棋藝有了質的飛躍。
楚無疆則同樣露出笑容：
“本侯不像大師，為棋道而獻身。”
“但本侯身上的運勢正旺。”
魏王妃戰敗，氣運崩塌，她的棋運轉移到楚無疆的身上。
不僅如此，楚無疆體內的【七竅玲瓏心】，【一心百用】等相關氣運都在高速運轉。
楚無疆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攀登圍棋的巔峰，是因為他渾身是掛。
彼此間的攻防轉換毫釐之間。
兩人都在腦海中預演着上百步棋，一幅幅棋盤浮現在兩人的腦海里。
他們不管外面的棋手如何虔誠膜拜，只想獲得最純粹的勝利。
砰！楚無疆總能在關鍵時刻找到對方的破綻。
而星羅則憑藉著敏銳的棋感，以靈動的招式反制楚無疆。
你來我往。
雙方咬得很緊。
客廳外的眾人目瞪口呆。
如果楚無疆的每一步棋，都讓他們覺得無懈可擊，那麼星羅大師的每一步則給予他們的勝利希望。
每個棋手都在絞盡腦汁，企圖跟上對方的思路。
一名棋手突然倒下了，他因為用腦過度，身體開始抽搐。
柳心琪急忙吩咐道：“快，快取來安神丸！”
本來柳心琪早有準備，只是她沒想到僅僅是觀望棋局，就讓棋手們難以承受。
侍女們急忙為倒下的棋手餵養丹藥。
“把他抬下去。”
那名棋手激動地喊道：
“不，我不走！”
“我就是死了，也要死在這裏。”
江浩忍不住地呵斥道：“小聲點！”
正常的棋手觀摩棋賽，是不可能完全用心的，他們會以一種輕鬆的姿態來進行比試。
現在這些棋手卻全身心投入其中。
只要能看懂這盤棋，他們的棋力就會大幅度上升。
如果你只看兩人怎麼下的，自然壓力不大。
而這些棋手們，則把自己帶入兩邊，去思考每一步棋，再由兩人給出答案。
每一個棋手的大腦都在急速運轉。
撲通。
一名棋手倒下了，侍女連忙喂上丹藥。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
觀看的棋手們紛紛倒下。
只剩下元神強者，還有柳文軒等人，他們看着棋局同樣感到心力衰竭，頭昏腦脹。
他們一生都不會忘記眼前這場棋賽。
楚無疆與星羅大師共同演繹出人族最高水準的比賽。
局勢逐漸明朗。
楚無疆在算力上更勝一籌，星羅大師在棋感上更為敏銳。
雙方的氣息都提升到極致，理國公府風雅亭在劇烈顫抖。
最後一刻，即將到來。
楚無疆深吸一口氣，朝着棋盤落下最為關鍵的一顆白子。
轟隆！
於無聲處聽驚雷。
無限的光芒照耀整個房間，哪怕是昏迷倒地的魏王妃都看到一束棋道的光。
勝利的天坪發生了傾斜。
星羅大師臉色一變。雙方已經計算了後面的所有步驟。
鎖定結局。
星羅大師沉聲道：“這局棋將會在兩百八十五手完結。”
“白子以半目優勢取勝，是老夫輸了。”
伴隨着星羅大師的嘆氣聲，風雅亭中蘊含的棋運徹底蛻變完畢，龐大的紫色棋運在這一瞬間濃縮。
橙色的棋運，發出耀眼的橙光。
原本的棋道，紫色氣運便是極限，而如今兩人的比試激發了棋道的進步，楚無疆的最後一手更是點睛之筆。
方浮生顧不得暴露，他急忙喊道：
【魔尊大人，快動手啊。】
這位魔尊大人卻突然失去了聲音。
該死的。
真是靠不住的傢伙。
【我是宰相之子，理國公不敢殺我。】
【不能錯過這機會！】
方浮生臉色一變，他在楚無疆接連毒打之後，對於力量的渴望，終於像是要戰勝理智。
方浮生悄悄放出魔種，打算附身在剛出生的圍棋之神上面。
這是鬼神的軀殼，唯一一次寄生的機會。
就在這時，理國公忽然大喝一聲：“方家的小兒子，你在幹什麼。”
你在幹什麼！元神強者的吼聲，包含純陽氣息，方浮生的魔種頓時碎成一地。
噗！今天晚上有許多人吐血了，方浮生自然也不例外。
他在寄生的關鍵時刻迎來元神的吼聲，差點魂飛魄散。
【這魔尊根本靠不住！】
【他騙我！】
方浮生臉上浮現一絲狠厲，急忙動用元氣，將自己的腸胃重創，吐血三升！
這位京城第一紈絝，頗有幾分機智，他眼見計劃失敗，趕緊重創自己，掩蓋行動。
“方家小子？”
理國公見狀一驚，要是死在柳家府上，那就不好了。
他連忙催動法力，護住方浮生的心脈，同時籠罩整個風雅亭，誰也不準靠近！這時，理國公培養多年的棋運，終於要化作鬼神問世，附身在楚無疆身上。
楚無疆可以選擇成為鬼神，像巫神娘娘那樣，化為天地間的靈體，難以干涉現實，但能接受世人的香火崇拜。
鬼才同意！
楚無疆感受到圍棋之神的呼喚，並不打算化身鬼神，即使是殺神，武神這樣的高級鬼神，他都沒興趣，更不要說區區的圍棋之神。
這太小了，容不下楚無疆。
他輕聲笑道：“星羅大師，這棋並沒有分出勝負。”
“你說本侯贏了，那是用了今法，黑棋要貼7.5目。”
“實際上黑棋貼7.5目，會導致白棋的勝率更高一些。”
“若是我們採用古法，黑棋貼目6.5目，將會換成大師以半目優勢取勝。”
圍棋並非對等優勢，先手優勢太大。
棋手執黑先行，那就要貼目7.5目，算給白棋，來維持雙方的勝率。
但這勝率依然是不公平的，沒有達到50%的效果。
比如在人工智能眼裏，貼目數量在一定程度上影響勝負。
黑棋貼7.5目，初始勝率40%。
黑棋貼7目，初始勝率48%。
黑棋貼6.5目，初始勝率56%。
現在的楚無疆同樣認可這個計算，這與他的體感是一樣的。
楚無疆輕笑說道：“所以不是大師輸給了我，而是輸給了規則。”
星羅大師不由得苦笑道：
“侯爺，這可是成神的機會。”
“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
“若能成為鬼神，不說不死不滅，只要香火尚存，就能延續下去。”
楚無疆笑了笑說道：
“那是鬼神，而不是人。”
“本侯不需要，恐怕星羅大師也不是很喜歡吧。”
星羅大師沉吟道：“老夫更希望以求道者的身份，孜孜不倦地追求棋藝，而不是成為鬼神。”
“棋道一百，吾只知其七。”
星羅大師是鬼神，但他是屬於棋壇多年信仰配合不甘形成的鬼神，與掌控整個棋道的圍棋之神，並不相同。
他也不願意成為鬼神。
圍棋之神的靈體感到委屈。
它想要附身在棋藝最傑出兩個人。
結果兩人都嫌棄起來了。
楚無疆笑道：“但這是一個機會。”
“若是我們都不融合鬼神，鬼神會自行產生意志，浪費大量的棋運。”
“星羅大師不是一直想報答理國公的恩情嗎？”
“本侯說過了，棋是兩人下的。”
“沒有星羅大師一路的相助，這圍棋之神也不能達成。”
星羅大師這下被楚無疆說服，他輕輕點頭道：“老夫會將這份棋運交給侯爺，還有國公大人。”
星羅大師閉上眼睛，選擇接受圍棋之神的神格。
風雅亭上的氣運終於找到了宣洩口，全數集中到星羅大師的身上，這些構成圍棋之神的初始氣運，使得整個房間放出無量的光芒。
大量的棋運融入星羅大師的體內，讓他變成一方鬼神，從此以後棋道就有了明確的祈禱對象。
緊接着星羅大師將橙色的氣運一分為二，他沒有給自己留下一絲半點，一部分交給楚無疆了，一部分交給了理國公。
楚無疆接受這份豐碩的果實，星羅大師直接送來龐大的橙色氣運，使得天書迅速浮現出相應的文字。
【檢測到800點橙色棋運。】
【注意這是初始的橙色氣運，整體使用能獲得最好的效果。】
圍棋乃是小道，它的發展是有極限的。
比如楚無疆記得，他若是想要化身殺神，需要激活銀色的氣運，才有望化身殺神。（註：434章）圍棋之神則要容易得多，橙色氣運就能當上。
但楚無疆依然不會小看這股。
既然它們是最初的橙色氣運，定有驚天動地之處。
不過楚無疆不急着晉陞棋運，而是看向星羅大師，問道：“大師，您感覺如何？”
星羅大師露出一抹笑意道：
“感覺非常好。”
“老夫可以汲取地脈的力量，在風雅亭形成棋脈。”
“從今日起棋脈能夠持續產生棋運，然後再分享給侯爺和國公大人。”
楚無疆當然不會覺得自己該吞下全部的棋運，理國公推廣圍棋數百年，並建造大陣，聚攏棋運，這才有棋脈的誕生。
棋脈還得圍繞着風雅亭才能汲取地脈，正如國子監的文脈一般。
楚無疆的臉上浮現一抹笑容：“這倒是本侯佔了便宜。”
本來沒有楚無疆的話，這些棋運繼續積累下去，終有一日圍棋之神也會誕生，人族對於棋道的探索會持續下去。
但楚無疆的出手，讓圍棋之神的誕生大大提前了。
若是他知曉魔尊的計劃，頓時就能理解，魔尊打算讓方浮生鯨吞棋脈，即使不如龍脈，也是大補之物。
大道同源。
棋脈也算龍脈的分支。
只可惜星羅大師化身鬼神，支配了整條棋脈，最佳的時機已經錯過。
星羅大師同樣笑道：
“老夫還想跟侯爺下棋。”
“只是現在老夫勝之不武，等老夫將兩者分離使用，再來與侯爺探討棋道。”
楚無疆含笑點頭：“沒問題。”
正當兩人約定將來繼續下棋時，魏王妃不由得發出一聲呻吟，楚無疆當即分出一縷天魔念頭，再次將她敲暈，用乾坤葫蘆裝起來。
這名毒婦來自司馬家，身上肯定有不少秘密，先抓起來再說。
至於司馬英還在昏迷當中，救不了他的姑姑。
星羅大師看見這一切，決定保持沉默，他輕聲說道：
“侯爺，老夫的時間不多了。”
“老夫在成為鬼神后，就不能一直出現在侯爺面前……”
鬼神是靈體，每一次現身都要付出較大的代價。
星羅大師把棋運都給了楚無疆和理國公，正處在虛弱狀態。
“師父！”
柳世子終於忍不住敲響了房門。
星羅大師靠着最後的一點實體，出現在柳世子的面前。
柳世子頓時熱淚盈眶，連忙行禮道：“師父，徒兒無能，不能守住棋聖稱號。”
單輪天元賽冠軍，實際上柳世子比星羅大師還要多了五個，但他沒能像星羅大師一樣，連續十屆都取得天元棋賽的冠軍。
這讓他一直耿耿於懷。
星羅大師臉上浮現一絲笑容道：
“文軒，你要做自己，不要一直模仿為師。”
“即使你拿下十屆冠軍，或者十一屆乃至更多，能讓你超越老夫嗎？”
不能。
早期的開創者，擁有歷史意義的加成，星羅大師定義並改良了圍棋的下法，絕大部分的定式，招數是由他開創的。
柳文軒再怎麼努力，也追不上師父的腳步。
星羅大師安撫一聲道：
“做你自己吧，還有冠軍侯助力為師良多，你要視之為師。”
這下不僅僅是柳文軒，就連天京棋壇的高手們，都齊聲喊道：
“我等尊奉冠軍侯為師。”
星羅大師這才滿足地離開，他快要化成鬼神了，只想在消失前再見故人一面。
……
理國公府，風雅亭星羅大師輕聲說道：
“國公大人，好久不見。”
故人重逢，理國公的臉上浮現一絲激動之色：“老夫就知道你成為圍棋之神。”
“你送來的棋運，老夫收下了。”
星羅大師搖頭道：“這些都是多虧了冠軍侯相助。”
原來又是你。
方浮生聽到這事與楚無疆有關，心中一急，氣得暈死過去。
星羅大師則是繼續說道：
“所以小子控制這部分的棋脈，願意交出一部分，交給冠軍侯，另一部分交給國公大人。”
理國公點頭說道：“沒有問題，老夫同意了。”
星羅大師的臉上浮現一絲笑容道：
“多謝國公大人。”
星羅大師說完，消失在風雅亭之中，化為鬼神，變成圍棋之神。
理國公望着星羅消失的身影輕聲說道：“初始的棋運，老夫終於得到它了。”
“可是太遲了，晚了整整十年。”
理國公說出莫名其妙的話，然後抓起方浮生，走向國公府的密室。
……
星羅大師消失了，楚無疆日後還可以通過【棋魂】的氣運，溝通圍棋之神，只是不能再像往日那般，肆意揮霍。
傳奇之夜，似乎要落下帷幕。
楚無疆坐在棋盤面前，默念道：【天書，給我晉陞棋品。】
【全部棋運都投入進去。】
這一次的比賽，讓楚無疆收穫了整整800點橙色棋運，而且是最為特殊的初始棋運。
正常來說，楚無疆預計橙色的棋運會出現【棋聖】，【石佛】，【劫神】這樣的棋運。
這些棋運代表圍棋的最高水準。
但初始棋運顯然不會那麼簡單。
楚無疆這一次將全部投入進去。
果不其然，800點橙色棋運化作一枚耀眼的棋運種子，本來棋運的種子比起等同的氣運，要黯然不少。
這一回的橙色光芒，卻是楚無疆生平僅見，整個橙色的光芒下，還隱約散發銀色的光澤。
若是再進一步，它們將會蛻變成為銀色氣運。
轟隆！
楚無疆的識海發生了劇烈的震動，這與風雅亭產生強烈的共鳴。
天書緩緩浮現出三個選項——
【忘我入神（橙）】：【心無雜念，神遊棋外，弈者在棋局中忘卻自我，化身為鬼神，成為真正的圍棋之神。】
【神之一手（橙）】：【靈感涌動，似有神助，棋手在棋局中彷彿被圍棋之神指引，每一子落下都如同神來之筆，取得最大優勢。】
【勝天半子（橙）】：【絕境逆轉，破局而出，棋手在面對鬼神，激發無限潛力，挑戰神靈的極限，以凡人之智，以半子之差，顛覆神靈。】
楚無疆望着這三個選項，不由得感慨一聲，果然是初始氣運，不同凡響。
他開始下意識地分析道：
【第一個氣運，成為神靈，我剛才都拒絕了，沒有理由同意。】
【第二個氣運，獲得神助，星羅大師就是我的朋友，不需要再有。】
【第三個氣運，挑戰神靈，它非常符合我的胃口。】
【所以我選擇第三個。】
楚無疆要做人皇，以人道對抗天道的無常，自然是要【勝天半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