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狠勁兒
“參座,團座被炮彈炸昏了!”一名士兵慌忙地跑進團部向程城報告道。
程城一聽這消息,馬上炸毛了,大吼道:“團座在哪裏?!馬上去找醫療隊!”
小兵自然知道輕重緩急,馬上回答:“是!參座。團座在前方不遠的陣地上,已經通知醫療隊了。”
在一旁沉默不語的副團長出聲了,正色道:“參座,你帶着團座撤向後方吧!這裏有我就夠了。”
程城一聽副團長說這話,也知道他是想一個人扛下來,可論起來,他可是團座最為器重的參謀長,平時的職權還在這個副團長之上,天塌下來,個兒高的頂,再怎麼著也輪不到副團長說話,厲聲說道:“胡強,你是想一個人扛是不是,告訴你,沒門兒!團座既然已經昏迷,這場仗,說什麼也應該由我程城來指揮下去!”
副團長鬍強沉着臉說道:“程參謀長,這不是一場兒戲,團座可以沒有我胡強,但是不能沒有你程參座!”
“你放屁,咱們是兄弟,說什麼也要一起扛到底!”程城並不買胡強的帳,直接轉身就走出團部。
程城轉身的時候,卻沒看見胡強對門口衛兵使了一個眼神,當他剛走出團部,背上就遭到了一擊,頓時昏了過去。
“來人,把團座和參座抬走,務必要送到南京!”胡強大聲喊道,周圍的官兵馬上來了十幾個。
程城昏迷的時候,沒有聽到胡強對他說的一段話:“城子,我知道你是個重感情、重義氣的人。我胡強這一次就得罪了。原諒我這一次的自作主張了。我胡強是條爛命,可你程參謀長不一樣,是德國留學生,是個有文化、有才華的人,你的為人,我胡強敬佩,這一次,是必死之局。我胡強送死也不能拉上你程少爺,就原諒我這一次吧!兄弟,來生再見。”
說完之後,胡強就讓人把團長吳山還有參謀長程城送走了,還帶上了團部的警衛排,這一戰,胡強一人獨自扛下。
南京城郊,十七軍駐紮地。
此時劉建輝已經把東北兵給撂倒了,四川兵也沒有再戰之力了,劉建輝自身也吃了不少虧。這四川漢子是練家子,所謂南拳北腿。這名四川漢子,練的正是拳頭上的功夫,還好挨的只是他的一腳,否則他要吃不了兜着走了,若非劉建輝憑着一身狠勁兒,恐怕早就被這兩頭牲口乾翻了。
“長官,俺張沖是徹底服了您了,比大山裏的黑瞎子還要凶。”東北漢子張沖撓撓頭憨厚地說道。
“張傻子,閉嘴,有你這麼比喻的么?那可是軍座啊!”四川兵掙扎着起了身,一群聽口音是四川籍的兵趕緊過去扶他了。
此時看起來憨厚異常的張沖聽到四川兵說這話,一時愣了,反應不過來,他很難想像,眼前這個彪悍的男人就是他們的軍座,整個十七軍的長官啊,居然如此強悍,他和這四川漢子聯合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要知道,他張沖可以一營里出了名的能打,有一個外號,叫野人;四川漢子陳萬濤也是,說實話,這陳萬濤要比他張沖猛多了,要不是陳萬濤手下留情,恐怕,自己早就被打廢了,這兩人聯合起來,可是能撂翻十幾個漢子的狠人啊,兩人聯手才能佔一點兒便宜,而且是以己方兩人被撂翻而告終。
“軍…軍座好。”野人張沖摸摸腦袋說道。
劉建輝動了動有些疼痛的身體,看見張沖這副憨厚的模樣,也不禁笑了,道:“你們倆小子,功夫不錯,要是一般人,還真打不過來呢,對了,你叫什麼名字?還有那邊那個四川的兄弟。”
這個高大的東北的漢子,走過去扶着稍矮一些的四川漢子陳萬濤,介紹道:“俺叫張沖,是黑龍江人;這位和我起衝突的哥們兒,叫陳萬濤,是個四川娃兒。”
“軍座,我是陳萬濤,是個四川人,之前是川軍的兵。”陳萬濤掙脫戰友的攙扶,對着劉建輝行了一個勉強標準的軍禮。
劉建輝點點頭,很滿意,道:“陳萬濤、張沖是吧?很好,格鬥能力很強,很不錯。明天來軍部報到了,加入我的警衛連去吧,那裏比這裏更適合你們。”
當劉建輝說到這倆人的格鬥能力強的時候,這倆大老爺們很少見地臉紅了,畢竟是兩個人聯手被打趴,說起來,還真有些丟臉,可聽到調到警衛連的時候,二人眼前皆是一亮,這種機遇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啊!
“很好。”劉建輝點點頭道。
四川兵陳萬濤似乎想說什麼,但又停止了,終於問出了口:“軍座,小子斗膽問您一個問題。”
正在拿孫贏羿遞給的劉建輝漫不經心地說道:“問吧。”
陳萬濤正色道:“我出生在一個武學世家,在川中的時候,可以說是武功從小練到大的,我想知道,我輸在哪裏了。”
劉建輝被陳萬濤的這個問題問得微微一愣,自己總不能說是自己有疼痛免疫這個屬性吧?劉建輝回想了一下,微微總結了一下,發現陳萬濤是輸在了狠勁兒上,而張沖是輸在了招式的靈活上。
看着陳萬濤和張沖倆人的好奇的眼神,劉建輝脫下了剛剛穿上的外套,還脫下了白襯衣,露出了結實的肌肉,八塊腹肌,還有強壯的胸肌,一看就知道是屬於力量十分強悍,外加爆發力十足的那種,這放在後世來說,肯定是完美得不能再完美的身材了,不過最引人注目的不是肌肉,而是上面的一條條刀疤,還有槍傷留下的疤痕,讓這些大頭兵不禁一陣佩服,還有孫贏羿,他本來以為軍座只是槍法好,然後出身好才會做到這個位置,原來是一刀一槍和敵人干出來的。
“這下你們明白了吧?”劉建輝問道。
張沖似懂非懂地點點頭,而陳萬濤的眼神中則有些迷茫,是作戰經驗么?
陳萬濤剛想問說口,就被張沖搶了先,問道:“是作戰經驗么?”
劉建輝搖搖頭道:“非也,陳萬濤是輸在了狠勁兒上,而張沖狠勁兒不缺,唯一不足的是招式不精,力氣大,打不中有什麼用?我劉建輝十七歲從黃埔畢業,從此踏上了戰場,加入北伐軍,參加過北伐戰爭,參加過中原大戰,參加過四次圍剿,打過孫傳芳的北洋軍,打過張作霖的東北軍,打過閻老西的晉綏軍,打過馮玉祥的西北軍,也和赤匪打過,和天下以大刀隊聞名的西北軍掄過大刀,能活下來,憑的就是一股狠勁兒。”
“軍座,我懂了。”陳萬濤眼睛中放出一陣光彩,顯然有所頓悟。
劉建輝微微點頭,然後穿上衣服離開了,他相信,張沖和陳萬濤倆人要是能優勢互補的話,肯定是能成材,到時候,別說單挑兩個了,就是其中一個人都讓他頭疼了。
晚上,在劉建輝的單人房間裏,劉建輝正**着上身,趴在床上,而趙菲手裏拿着一瓶跌打酒,心疼地看着眼前這個男人,她很難想像眼前這個男人的青春是怎麼過來的,她輕輕地撫摸着他身上一條條縱橫交錯的傷疤,她還是第一次看見劉建輝**的時候呢,儘管只是**着上身。
就像看着一幅藝術品一般專註,生怕一不小心就把他弄疼了,此時他的背上還有幾塊深淺不一的紫色淤血地帶,很明顯是今天單挑那兩個十分能打的兵而留下的紀念,到現在劉建輝還在慶幸自己沒有留情,不然被打趴下的可就是他劉大軍長了。
“趙大小姐,你看夠了沒有,趕緊地擦吧。”在這個氣氛有些浪漫的時候,從劉建輝嘴裏悠悠地蹦出了這麼一句不合時宜的話,其實劉建輝並非不懂浪漫,而是這天氣涼了,再讓趙菲同志看下去,非得把他弄着涼感冒了不可。
趙菲被劉建輝這麼悠悠的一句話嚇了一跳,趕緊往劉建輝背上倒上一些跌打酒,輕輕擦拭了起來,嘴裏嬌叱,眼中的溫柔卻更多了,道:“做啥事都這麼拚命,你看這刀疤和槍傷。”
劉建輝趴在床上,顯然很享受這個過程,閉起眼睛,悠悠地說道:“那都是以前留下來的,無關緊要,再說了,又不是你疼,你就悠着吧……”
聽到劉建輝說到後面的那一句話,趙菲目露寒光,但是劉某人趴在床上閉起眼睛,又怎能看見趙菲此時的表情呢?
很快,某個房間裏就傳出了鬼哭狼嚎的聲音:“啊,趙菲,你輕點兒……哎呦喂,女生可不能這麼野蠻啊……”
第二天一大早,張沖、陳萬濤這兩個漢子就來到了軍部報道,卻沒想到一到軍部,一說自己的名字,就被一個長得極為漂亮的女軍官臉色不善地看着,讓這兩個大老爺們兒心裏一陣忐忑不安,還以為自己一進軍部,就違反了什麼紀律不成呢。
“這位長官,鄙人張沖,他是陳萬濤,我倆是新來的警衛連戰士,是軍座chayexs.com.chayexs.com推薦咱來的。”張沖憨憨地說道,無視了陳萬濤幾個示意他別說了的眼神。
“你們是新三師的么?是軍座昨天喊你們來的吧?”趙菲沉聲問道,眼色不善。
老實人張沖撓撓頭道:“是的。”
“出去跑小操場二十圈,一人做三百個掌上壓!”趙菲喝令道。
“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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