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午夜篝火 o

第三章 午夜篝火 o

漠北午夜的軍營,一如既往的安靜,再沒有什麼可提,只有穹廬外呼嘯的暴風雨。讓我們把目光轉回到圖蘭底地上的金鵬部族。

鬥牛大賽早已經結束,勝利者既不是慕容延釗,也不是獨孤信,是一個以速度名冠大漠的男孩,他們的好朋友尉遲迥。這傢伙同他們年歲相當,卻是個了不起的人物,我敢打賭,從比漠北更加寒冷的冰原,到海水都會被太陽煮沸的南海彼岸,除卻陽光不算,世界上最快的傢伙,就是這個尉遲迥。

尉遲迥身材不高,在部族中算是特別矮小的一類,他黑的出奇,身手敏捷,速度奇快,還永不知疲倦。他將自己的頭髮幾乎全剃光了,僅在後腦勺留了一根細細的鞭子。他看上去像是草原民族的巫師,可他完全不懂巫術。

阿克隆河邊上游的雜草叢中,空無一人,只留下被一掃而光的豐盛美餐的殘骸。到處髒亂不堪,好似一大群人剛在此舉行過一場宴會。可惜這裏沒地方去找那麼多的人來聚會,總共加到一起也就只有五個人,就是那慕容延釗、獨孤信、尉遲迥、獨孤霖和慕容托勒哈那依。

孩子們圍坐在一個火堆旁,正準備製作一道草原民族獨有的美味佳肴——“岩石羊肉”。製作這道菜相當麻煩,它需要將灼燒后的岩石,放入綿羊身體藉助岩石積攢的熱量,由內而外烤制羊肉的烹制方法。宰殺了綿羊之後,並不拆解羊肉,也不剖腹將內臟取出。而是從綿羊的肛門內取出羊內臟。在此過程中需要非常仔細小心,不能將羊皮弄破,要是弄破了羊皮烤出來的肉就沒有那麼香了。清除掉羊的內臟之後,就可以把喜歡的香料通過肛門,塞進綿羊體內,然後用火燒制岩石,待岩石被燒的通紅,就立刻用木棍或木鉗把這些滾燙的岩石從肛門塞入綿羊體內,等到岩石冷卻后,羊肉也就烤好了,這是草原民族迄今為止,所發現的最好的保留住羊肉鮮味,同時又能去除羊膻味的烹飪方式。這種避開火焰直接灼燒羊肉的烤肉方法,會讓羊肉吃起來肥美多汁,不至於干硬柴心,如果不是製作起來麻煩,相比之下人們都特情願吃這樣的羊肉。

“我說慕容延釗,你能不能別只會傻坐着。說他nǎinǎi個熊,這可真不好弄,你就不能搭把手嗎?”正忙着拆解羊骨的尉遲迥抱怨道。

“那你告訴我,我能做什麼,信去河邊清理內髒了,霖在準備香料,托勒哈那依在收集岩石,你在拆羊骨。我不坐在這兒看着火堆,我還有什麼事可做呢?”

“你可真會撿便宜,我看你還是和我一起去找石頭吧,這些石頭很明顯不夠用。”托勒哈那依抱着一小堆岩石碎塊丟入火堆,然後一把將慕容延釗抓了過來。

“托勒哈那依說的沒錯,你就和她一起去收集岩石好了,你總是我們的包袱,我肚裏的蟲子都比你勤快。”

“你可別這麼說,我前幾天才拉出好大一條蟲子,足有我手臂長。托勒哈那依姐姐你能不能輕點,我自己有腳會走。”

“那就快走,你除了會說閑話,我看什麼也做不好。”

“你可不要小看我,你知道為什麼金帳單于庭建了三十年嗎?”

“為什麼?”

“那就是因為沒有我,我用一個月就能建好。”

“就這樣站着建嗎?”

“你是在小看我。”

“我看你真不大,無論上面還是下面。可以走了嗎,我想就這速度,三百年也建不好。”

“……天這麼黑,等我弄個火把。”

“你可真夠麻煩的。”

“很快就好了……走吧、走吧。”

慕容延釗舉着剛剛點燃的樹枝當作火把,跟在托勒哈那依身後,走進了比自己還高的雜草叢中,他絕沒有想到自己這樣做,根本就是羊入虎口。慕容延釗心不在焉,托勒哈那依又沒拿火把,很快他就不知道托勒哈那依跑到哪裏去了。對慕容延釗來說,他還從來沒有這麼晚,一個人呆在茂密的雜草叢中,他多少有些緊張,他說不上自己在害怕什麼,可他就是覺得害怕。

這就好似做噩夢一般,四周漆黑一片,只有手中的火把冒着瑩瑩的火光,他感到有些沮喪,又覺得有些低落,就像被母親冷落了一樣,雖然不喜歡被母親喋喋不休的糾纏,卻也不願看到對自己不聞不問。

高高的艾草隨風搖曳,彷彿一群孤魂野鬼在撕扯着寧靜的夜幕,要破空而出。慕容延釗想不通為什麼阿克隆河邊的艾草會長的如此茂盛,這簡直不可思議。

托勒哈那依似乎完全消失了,連她撥動雜草穿行的聲音也完全聽不到了。黑暗讓慕容延釗越來越緊張,自打他記事以來,這還是頭一遭,深更半夜的跑到這種地方來,深秋的晚風吹的人心發涼,寧靜的黑暗不知道隱藏着怎樣的未知,他覺得自己睾丸在抽搐,逼迫他就快要忍不住尿褲子了。他緊繃著雙腿,左顧右望了半天,見周圍沒有人,火急火燎的往泥里將火把使勁一插,便急忙去解自己的褲子。他很少穿褲子,總是披着一張野狗皮,由於今天的chéngrén禮,慕容雪給兒子弄着這麼一身羽衣,這衣服穿起來麻煩,脫起來更麻煩,長長的羽毛非常礙事。雖然心急,但他也唯恐弄壞了這惱人的鴕鳥裝,回去又要挨母親的罵。他好容易解掉了褲衩,向著荒蕪的艾草叢中自在的撒起了尿,這總算讓他鬆了一口。

“嘿,這是誰呀!”艾草叢中傳出一個熟悉的聲音。

突如其來的驚嚇,弄得慕容延釗哭笑不得,他想強忍尿意,可忍不住。他趕忙一邊往後閃躲,一邊繼續尿着,黑暗中絆到一個小石子站立不穩,重重摔倒在地上,整條腿全沾滿了自己的尿液。

一個身材高大的身影從草叢中竄了出來,她一臉怒容的望着慕容延釗,在瑩弱暗淡的月光和火光的交相輝映下,這張臉越發的yin森可怕。

“托勒哈那依,怎麼是你!”慕容延釗慌亂的說道。

“你小子在幹嘛!在往我身上撒尿嗎?看看你都幹了些什麼,我滿臉都是你的尿臊味!”托勒哈那依咬牙切齒的罵道。

“這明明是你不做聲sè,我怎麼知道草叢裏有人,這可不能賴我。”慕容延釗一邊給自己找借口,一邊忙着在草地上找自己的褲子。

“你火把白拿啦?難道你看不見我就蹲在這撿石頭嗎?……”托勒哈那依沒再接著說,獃獃看着沒穿褲子的慕容延釗。

“你想幹什麼……我可告訴你噢,我現在可不比以前了,我不怕你了。”慕容延釗結結巴巴的說道,他被托勒哈那依看的頭皮發麻,渾身上下沒一處自在。

托勒哈那依沒有做聲,只是走上前來一掌將慕容延釗推倒在地。慕容延釗的小身板哪裏是托勒哈那依對手,還沒等他爬起來,就被托勒哈那依一手按住肩膀,再也動彈不得了。

“怎麼,你小子不是很能耐嗎?”

“你這是乘人不備,有種把我放開,我們單打獨鬥。”

“我是女人,哪裏來的種。你有種,你給我站起來給瞧瞧。”

“呀……啊……呃!”慕容延釗使盡了吃nǎi的力氣,掙得面紅脖子粗,也沒能推開托勒哈那依的胳膊,他們兩個完全就是大象與螞蟻的對比。

“好啦小子,你服不服?”

“有種你放開我!”

“我說我是女人,沒有種的,你傻子嗎?”

“……好吧,那你想怎樣。”

“我不想怎樣,你這樣尿了我一臉,你說說該怎樣?”

“啊……這個嘛……我說過我不是故意的……大不了去河邊我幫你洗洗啊。”

“這就算了?”

“嗯,這就算了。”

“這太便宜你了吧!”

“那你想怎樣?”

“你讓我嘗了你的尿,我也應該給你嘗嘗我的尿,禮尚往來嘛,咱們誰也不欠誰。”

“你不是說真的吧……”慕容延釗一臉苦相,那怪笑的模樣比哭還難看。

托勒哈那依坐在慕容延釗身上,醞釀了半天始終沒有尿意,只好作罷,另想它招。

“算你臭小子走運,我現在不想撒尿。”

“那就放了我吧,我想不會有下次了。”

“可沒那麼簡單。”托勒哈那依一邊說著一邊把臉湊到慕容延釗的臉上,一股強烈的尿臊味,讓他避無可避。

“不要這樣……”

“你也知道你的尿很臊是嗎?對了,我有主意了,如果你肯把尿在我臉上的都給舔掉,那我就原諒你。”

“不是吧……”

“怎麼,你還不樂意?”

“放過我吧……”

“那就這樣好了,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麼你自己添了自己的尿,要麼我就乾脆把你尿尿那傢伙給割掉算了,免得你以後到處亂尿。”托勒哈那依一臉詭笑,幸災樂禍的蔑視着慕容延釗。

“不是吧!”慕容延釗滿是生不如死的面相。

“怎麼,舔不舔?要不舔,我可要動手了。”托勒哈那依一邊肆無忌憚的說著,一邊用腳強行分開慕容延釗的雙腿。

托勒哈那依從腰間拔出牙刀,放到慕容延釗的臉上。這把短小的牙刀,是用劍齒虎的牙齒製成的,打磨的非常光潔,特別的鋒利,在月光和火把的映襯下,綻放出一陣白一陣紅的詭異光明。慕容延釗倉皇驚恐的望着這把即將讓他斷子絕孫的牙刀。

“怎麼樣?你舔是不舔,我可沒時間跟你耗。”說完托勒哈那依拿着牙刀向慕容延釗的下身滑去。

“好……好……你別割……我舔就是了……我舔就是了。”

慕容延釗緊閉雙眼,臉上流露出就誇張而扭曲的表情,他微微張開嘴,舌頭慢慢的從嘴裏伸了出來。看到慕容延釗把舌頭伸了出來,托勒哈那依立刻就把自己的臉湊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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