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三爺有請
她姐姐這次帶她來參加宴會,也不過是想看看能不能找到新的商機,無疑,墨時韞還是最好的選擇。
若是能拿下墨家的合作,便如同登上了一艘航空母艦,想想都讓人激動!
她的芙蓉面上,燦然若開。她端起酒杯就想朝墨時韞走去,但一想到墨司宴的警告,她便喉頭髮緊,腳下涼意四起。
被墨家的掌權人盯上,這就是把自己放到了油鍋里煎炸燉烤啊。
一邊是巨大的利益,一邊是巨大的風險,沈西心中思量萬千。
再看看明明不喜卻還要周旋於那些男人之中的姐姐,還有那個在女人堆里如魚得水的男人,沈西又重新邁開了步子。
富貴險中求啊!
墨司宴看着那個毫不費力就混到了墨時韞身邊的女人,俊美逼人的面龐上帶起了絲絲笑意。傅寒夜一怔,察覺到身邊男人的變化,有些驚訝。
墨司宴這個人啊,向來深藏不露,尤其不輕易笑,但這也是最可怕的地方,因為這男人一旦笑起來,遠比不笑的時候更恐怖。
順着墨司宴的視線看過去,傅寒夜發現墨時韞已經摟着那個叫沈西的女人往外走了。
傅寒夜挑了挑眉,也不知道是佩服沈西勾人的手段還是墨時韞那點豬狗不如的自制力……
*
皇庭夜總會。
這是本地最大的銷金窟,也是那些豪門公子富家千金最喜歡尋歡作樂的地方。
台上勁歌熱舞,台下紙醉金迷。
墨時韞和沈西一出現,便有人對着他們吹口哨。
沈西膚色雪白,烈焰紅唇,這條黑色弔帶裙勾勒着她完美的身材,一雙又長又直又白的美腿,隨着她的走動,劃出妖嬈的弧度。
像個勾人的妖精!
墨時韞將她帶到正中的卡座,那裏已經坐滿了狂歡的男女。
台几上擺了滿滿的酒水。
墨時韞的出現頓時將氣氛推向了高潮。
“墨少,你怎麼才來,我們可是等了你很久了。”“可不是,墨少,遲到了老規矩啊。”
“就是就是,老規矩。”說話間,已經有人將滿滿三杯金黃色的液體推到了他的面前。
墨時韞面不改色端起來一飲而盡,而後,便有人將三杯酒推到了沈西面前:“來,美女,這是你的。”
沈西看向墨時韞,卻見墨時韞那張如妖孽般叫女人黯然失色的臉上帶着深深的痞笑:“沒錯,不能壞了規矩,喝吧,”而後又湊到沈西耳邊放浪形骸,“喝醉了才好辦事啊。”
這個混蛋!
沈西就知道事情沒這麼容易!
心裏好氣,但她還要保持微笑!
“墨少真討厭,”她聲音軟糯的彷彿能滴出水來,手下的動作不見任何停頓。
眾人見她如此爽利,當即拍手叫好。
墨時韞修長劍眉一挑,一雙漂亮的桃花眼中倒是生出幾分興味,明明滿腔的不甘,偏又一臉的純欲與妖嬈,就像手上這杯又純又烈的朗姆酒,醇香誘人,喝的人真有些欲罷不能了。
沈西也知道這群王八羔子不安好心,不停的灌自己酒,可她沒有選擇,墨時韞的大方也是圈子裏出了名的,凡是跟過他的女人,只要他能力範圍內的事情,可以說對女人是予取予求。
她也不貪心,只要能幫姐姐渡過難關就行。
胡思亂想之際,又連灌了一輪酒,她的目光有些迷離起來,半靠在沙發上,櫻唇微張着,雙頰粉紅,呼吸略喘,胸部起伏,一雙長腿白的發光,看得人想撲上去好好蹂躪一番。
“喝,繼續喝……”她知道這會兒墨時韞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所以胡亂揮着手,“給我酒,我還能喝……”
幾個男人看向一臉邪肆的墨時韞:“墨少,她好像醉了。”
墨時韞邪肆的眸光落在沈西那張不自覺勾人的臉上,嘴角斜勾:“她不是要喝嘛,繼續。”
……
王八蛋!沈西在心底問候了墨時韞祖宗十八代!
可酒已經送到她的手上,她的唇邊……
又是三杯黃湯下肚,沈西身上軟綿無力,臉上一片酡紅,連視線都模糊了,索性頭一偏,昏睡過去。
旁人推了沈西幾把,她也只是緊了緊眉頭,再無其他反應。墨時韞那張囂張又跋扈的臉上終於露出了幾分滿意,他放下手中的酒杯,伸手將沈西從沙發上撈了起來:“走吧。”
沈西努力保持清醒,可這種酒本身後勁就大,她又是實打實被灌,想保持清醒真的很難,如今就把全身的力量都放在了墨時韞身上,她需得養精蓄銳,才能撐到葉清歡的到來啊。
墨時韞帶着沈西來到樓上的套房。
眼看着房門刷開,墨時韞正要帶沈西進去,卻見肩頭就被人按住了。
他氣憤的回頭:“什麼人,敢動小爺,不想活了!”“對不起,四少,得罪了。”
墨時韞側目,看着壓着自己的男人,眉心蹙緊:“臨風,臨淵,怎麼是你們。”
臨淵看了眼衣衫不整的沈西,立馬別開頭:“三爺叫我們立刻帶你回去。”
說完,他便壓着墨時韞走也不回走了。
沒了墨時韞的支撐,沈西差點一個踉蹌栽個大跟頭,幸而她努力抱住了一邊的房門柱子。
臨風對着沈西,面無表情道:“沈小姐,三爺請你過去一趟。”
一想到那個猶如魔王般冷酷狠厲,充滿侵略感與攻擊性的男人,腿肚子一軟,手一松,直接倒在地上!
臨風:“……”***
沈西頭疼欲裂,整個人像是泡在寒潭冰水中一般徹骨生寒。
哆嗦着緩緩睜開眼睛,她就發現自己根本不是做夢,而是正躺在一個浴缸里,頭上的花灑開着,對着她直澆,可水是冷的,她已經渾身濕透,一張慘白小臉面無人色,她趕緊用顫抖的手將水龍頭關了,然後連滾帶爬從浴缸里翻出來。
“這麼快醒了,看來醉的還不夠死。”
幽幽的嗓音如客廳中傳來,沈西猛抬頭,就看到那個端坐在沙發正中間的男人。墨司宴依舊穿着白襯衣,手上夾着染着一支煙,猩紅的火苗在指尖明滅,許是喝了酒的緣故,幽深的眸比之前還要深沉,滿身矜貴,叫人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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