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0章我是他親兒子
金代容表情不變的說道:“其實你是誰的白手套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該做柏婷的金主,和柏婷攪和在一起,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看着握刀步步逼來的中年人,余年如遭雷擊,邊後退邊說道:“咱們有話好好說,我就是個學生,殺了我,你們要坐牢。”
“小子,你太嫩了。”
中年男人哈哈一笑,說道:“我們會將你的死做成入室盜竊凶殺案,頂罪的人都提前找好了,你完全不用擔心,坐牢肯定會有人坐,只是不是我們。”
“動手。”
金代容不耐煩地說道:“別浪費時間。”
余年心中猛地一沉,看了眼門口,見兩個西裝男已經將門堵死,心知今天逃脫無望。
目光掃了眼金代容,余年決定扯出虎皮做大衣,“既然你知道我是白手套,難道你們就不想知道我的金主是誰?我死了,你們全都要完蛋。”
金代容身體后傾,像看小丑一樣看着余年,始終未接話。
在她看來,余年的金主和余年一樣,不過都是跳樑小丑,不值一提。
“我攤牌了,我不裝了。”
余年聳肩說道:“我爸是徐常公,我媽是庄文君,你們敢殺我,就等死吧!”
到了這個時候,余年只能賭一把。
除此之外,他沒得選。
聽到這話,握刀的中年人下意識的停下腳步,皺眉望向金代容。
金代容身體緩緩前傾,沖中年男人擺了擺手。
她皺眉看着余年,強壓下心頭的震驚,故作平靜的問道:“開什麼玩笑?你算個什麼東西,出生江都的你能是徐常公和庄文君的兒子?”
“你以為呢?”
余年指了指脖子上的玉佩,說道:“看看我脖子上的玉佩,你去燕京徐家打聽打聽,我如假包換!”
金代容目光微凝,意味深長的看着余年,在與中年男子對視一眼后,說道:“我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徐家的孩子以玉佩為標識,而且我也沒有跟徐常公、庄文君這種級別的人物打過交道,難道你說是就是?”
“金助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
中年男人連忙上前說道:“如果他說的是真的,咱們要真弄死他,咱們和老闆都得玩完。”
“閉嘴!”
金助理眉頭一皺,暗忖豬腦。
“徐磊和徐超都是我哥,徐磊前幾年因病去世,我爺爺叫做徐康盛,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
余年快速從脖子上將玉佩取下來遞給中年男人,說道:“如果你們不相信,拿着這塊玉佩回燕京打聽我說的是不是真的,若是真的,就將這塊玉佩還給我,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攤了攤手,余年笑道:“說白了,大家和氣生財嘛。”
“你爸姓徐,為什麼你姓余?”
中年男人接過玉佩,將玉佩遞給金代容。
接過玉佩的金代容一臉狐疑的看着余年,眉頭皺的越來越緊。
“這你們就不懂了。”
余年表情嚴肅的信口胡謅道:“我自從生下來就被老余家抱走,目的就是培養我從商,將來創造出我們老徐家的商業帝國。”
金代容和中年男人對視一眼,陷入沉默。
“錢,錢啊!”
余年手背拍手心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提醒道:“難道你們看不出來我們老徐家要搞錢嘛!有權有錢是我們老徐家祖祖輩輩的目標,從小讓人把我抱走這是為了避諱,明白嗎?”
中年男人聞言點了點頭,沖金代容說道:“好像有那麼點道理。”
金代容盯着余年看了幾眼,隨後低頭細細打量起手中的玉佩。
一番思考後,金代容從包里拿出大哥大手機,走到隔壁房間,撥通了一個電話。
十幾分鐘后,當金代容再次從房間裏走出來,已經換上了滿臉的笑容。
她一把握住余年的手,笑着說道:“說實話,我真沒有想到,你們老徐家有這麼一手。余同學,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們不知道你的身份,我們要是知道你的身份,剛才絕對不會對你動手。”
“你看你們這一出鬧的,多沒意思,我這人是不愛裝比,你們非要逼着我攤牌。”
余年鬆了口氣,從兜里掏出煙盒,動作嫻熟的點了根煙,說道:“你們得補償我啊,不然我該生氣了。”
“對對對,一定,剛才是我們的錯。”
金代容點點頭,說道:“這個玉佩我先拿着,回頭我請示老闆,連帶補償一併給您送來。”
余年知道對方對他的身份依舊抱有遲疑,點了點頭,說道:“那行,早點給我送來,別讓我等太久,我們老徐家要是翻臉,在場有一個算一個,誰都別跑,全誅九族。”
“對對對,您說的是。”
金代容笑眯眯的說道:“那我們先走。”
“走吧。”
余年擺擺手,不耐煩的吐槽道:“你們真是沒事找事兒,這下可讓你們過足裝比癮了!”
金代容臉色一僵,賠笑的點點頭,帶隊離開。
望着金代容等人走出客廳,余年深深的吐了口氣。
不知何時,後背早已經被冷汗浸濕。
剛才的場景,余年要說不怕是假的,直到現在依舊心有餘悸。
走出大廳,穿過院子,中年男人忍不住好奇的問道:“他真是徐常公兒子?”
“不知道。”
金代容臉色難看的搖了搖頭。
“媽的,那我回去剁了他!”
中年男人大手一揮,沖身後幾個小弟喊道:“走,殺回去!”
“住手!”
金代容眉頭一皺,叫停下來,沉聲說道:“老闆說了,以前徐常公去過江都任職,咱們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他若真是徐常公兒子,這是我們老闆往上爬的機會,他若不是徐常公的兒子,早晚都能殺他,不急於一時。”
“有道理。”
中年男人點了點頭,說道:“那我聽你的。”
“立馬組織人手去江都調查他的身世。”
金代容厲聲吩咐道:“從出生的醫院開始調查,我要確切的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徐常公的兒子。”
“明白。”
中年男人點了點頭,說道:“我這就去辦。”
金代容看了看手上的玉佩,不知何時,玉佩早已經被冷汗浸濕。
深吸了口氣,金代容大步離開,“我回燕京,你去江都,有結果立即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