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來家裏吃飯
難道就不怕他……
朱磊猛地一怔,忽然笑了,好傢夥,自己壓根沒證據,就連余年承認,這都是用茶水寫在桌上的字,已經擦掉。
“高!”
朱磊豎起大拇指,說道:“年哥,我誰都不佩服,我就佩服你。”
余年笑了笑,從上身大衣裏面掏出一個信封遞給朱磊,“這筆錢你先拿着花,以後有什麼困難,都可以找我。”
朱磊看着余年遞來的信封,遲疑道:“年哥,你已經給我過錢,我要是再收你錢,這不合適。”
“不多,裏面就三千塊錢。”
余年說道:“我們是朋友,你最近正好缺錢,我拿點錢給你花,正常。”
眼見余年隻字不提這錢是栽贓邢掣的報酬,朱磊將錢收了起來,千恩萬謝的說道:“年哥,謝謝你,你放心,這事兒絕對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
“什麼事情?”
余年問道。
“啊?哦哦哦,沒事沒事。”
朱磊愣了下,這才反應過來,笑眯眯的說道:“我剛才說錯話了。”
看了看門口,朱磊見門口無人進來,湊上前低聲說道:“年哥,邢掣會不會被判刑?”
“不知道。”
余年說道:“既然他犯罪,法律會公平公正審判,這種事情,輪不到我們這些普通學生操心。”
“好吧。”
朱磊點點頭,遲疑道:“我擔心他要是知道這事兒跟我有關,會對付我。”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余年笑道:“做人嘛,最重要的是淡定,何況這件事情跟你我都無關,不是嗎?”
“你說的對。”
朱磊明白過來,說道:“既然這樣,我先回去。”
“別著急。”
余年笑道:“既然來了,一起吃完飯再走。對了……最近少喝酒。”
“明白。”
朱磊點點頭,吃完飯離開包廂。
回到學校,朱磊躺在床上,摸着兜里沉甸甸的三千塊錢,心情異常複雜。
想到余年跟他談話間的鎮定和巧妙的避諱,心中充滿佩服。
朱磊忽然覺得,若是跟余年混,不失為一件好事。
有這樣的大哥,根本不用擔心未來會餓肚子!
在朱磊走之後,余年一個人在包廂里坐了很久。
他又專門問老闆要了壺茶。
看着窗外,喝着茶,余年覺得事情不能這麼干,搞不好會將自己扯進去。
雖然沒直接證據證明這是他在背後做的,但是朱磊的存在就是個bug。
若是一不小心真的進局子蹲幾年,那他重生一世,就是血虧。
余年決定,這件事情結束后,必須遠離陳芊這種違法犯罪的人。
相比於加速賺錢,自由更加重要。
如果進了局子被判個十年八年,那賺再多的錢,都沒有意義。
兩杯茶下肚,余年仔細思考着邢掣的事情。
自從邢掣被抓進去,余年就想了很多。
他覺得,邢掣被重判的概率不大。
因為單憑一張身份證合同就想給邢掣定罪,不太現實。
不過這次的事情鬧得很大,邢掣大概率會被關上十天半個月。
十天半個月後就會被放出來,最多會影響邢掣在學校的名譽。
余年要想轟趕邢掣離開學校,那就必須準備下一個局。
只是讓余年沒想到的是,就在半個月後,學校舉辦運動會的時候,邢掣被判了。
罪名是協同犯罪,判了九個月刑期,這就讓余年懵逼了。
伴隨着邢掣被判刑,學校緊跟着向邢掣家裏發出邢掣被開除的通知。
看樣子,學校密切關注着這件事情。
尤其是經過上次的事情后,學校對邢掣已經失望透頂,加上這次事情,新賬舊賬一起算。
直接開除,一步到位!
就連余年都不得不感嘆,學校比自己精明多了。
學校開除邢掣,既擺脫了學校的麻煩,又在學生中立下威信,一箭雙鵰。
設局前余年覺得這個局穩妥,設局后余年覺得這局四面漏風,可偏偏邢掣被判了。
這就讓余年懵逼了。
余年給陳芊打了電話,問了情況。
從陳芊嘴裏得到的回答是,她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余年決定將趙得柱約出來問問情況。
中午的時候,趙得柱如約來到飯店,一進門就熱情的說道:“余老弟,有段時間沒看見你,找我幹嘛?是有好事嗎?”
余年吩咐服務員上菜,笑眯眯的開了瓶酒,說道:“有段時間沒看到你,想你了。”
“這話我愛聽。”
趙得柱爽朗一笑,說道:“老哥也想你了,你們學校不是還有二十來天就要放假了嘛,我想着你要回江都,這段時間有空的話到家裏坐坐,嘗嘗你嫂子的手藝。”
“好呀。”
余年知道趙得柱讓自己去家裏坐坐,已經將他當成了自己人,“你給我個時間,我一定去。”
“說好了。”
趙得柱笑道:“不準變,這幾天我讓你嫂子準備下。”
“不用準備。”
余年客氣道:“家常菜就可以。”
“不行。”
趙得柱笑道:“我必須拿出全部熱情,這是你來家裏第一次,怎麼能夠怠慢你呢。”
余年笑了笑,“都是自己人,你太客氣了。”
眼見服務員將菜品一一上齊,余年招呼道:“吃菜吃菜。”
“點這麼多?”
趙得柱看着滿桌飯菜,錯愕道:“咱們是自己人,菜點太多浪費。”
“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菜,就每樣點了些。”
余年笑道:“希望能有合你胃口的菜。”
“講究,你真是太講究。”
趙得柱無奈苦笑,滿心感激。
一番寒暄后,菜過五味,酒過三巡。
余年引入正題,“趙老哥,聽說最近市裡破獲了一樁大案?”
“大案?”
趙得柱愣了愣,反應過來后問道:“你說的是不是那件走私案?”
“對,我說的就是這個案件。”
余年吃了口菜,漫不經心的說道:“我聽說這個案件都上新聞了,轟動不小。主犯是我們學校的,還給判了。”
“那是從犯,判了九個月。”
趙得柱嘴一撇,惋惜道:“只可惜沒抓到主犯,要是抓到主犯,起碼十年以上。”
“從犯?”
余年八卦道:“老哥,啥情況,說來聽聽。”
“其實那個學生也不是從犯,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租賃的倉庫和相關資料上都有他的名字。”
趙得柱看了眼門口,低聲說道:“根據調查,那小子是被誣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