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天尊地府還魂 真人武當授命三

第二回 天尊地府還魂 真人武當授命三

煮了人,妖王便是命小妖將那老的剝皮,少的抽筋。將老的埋在土坑中,從頭上挖開一個口子,將水銀注入進去,又將少的吊了起來,拿着咼刀,也脫得一絲不管,動手挖開,那小的儘是些十幾歲的少女,尚未長成,也不只是哪一世造的孽,竟遭受這樣的災禍。

剝皮抽筋,妖王方才罷手,大怒道,“爾等看得仔細,若是要人膽敢如此,如此便是你等下場。你們也聽得明白,自此後,我ri要食兩男丁,也要吃兩女娃,再有起了歹心的人,我便是要ri吃四男丁,夜食四女娃。”

眾百姓戰戰兢兢,不敢不應,妖王方才罷手,帶着一眾小妖回去了。百姓待得妖王走後,無不是哭喊,只是怕妖王聽見,只得用手掩住,跪將下來。也不敢收屍,任由風吹ri曬,雨淋雷打。

這且不提,單說周袁走出了襄陽,慌忙去武當山,這附近三十里,皆是知曉襄陽有妖怪,無人敢住,皆是四處逃走,周袁行了半ri方才見到人煙,向人打聽去武當山的路,這附近之人皆知武當山所在,便是指與他看,周袁聽罷,心中感激,便是躬身一拜,打起jing神便是向著武當山而來。臨近武當山腳,看得人煙阜盛,往來之人皆是慈眉善目,周袁見此景,心道,“山不在高,有仙則靈。武當山高山貴觀,就是連山下的鄉民皆是如此有靈氣,何況山上的道長法師呢?他們必定是能夠降住妖王,為我娘子報仇。”想到袁媛,當下不敢遲疑便是登山而上,將武當山景sè,常言道寧靜致遠,修養身息,此中佳境有何處可比?山路崎嶇,石階陡峭,周袁沿階梯而上,行了半ri,不覺氣喘吁吁,汗如雨下,腹中飢餓,咕咕亂叫。

但見的山高觀遠,便是有些退意,剛yu歇下,忽想起那妖王來,打了自己一個耳光道,“一ri夫妻百ri恩,我和袁媛是拜過堂成過親的,如今她慘遭毒手,我不能為她報仇,反而心生怯意,九泉之下如何面對她,如何面對父母祖宗?”當即站起身,向上而行。

又是行了半ri,方才登的山門,見觀中道士在練功,慌忙喊道,“道長!”那道士睜眼一看,只見一個十七八歲的男子,穿着粗布衣衫,兩眼渙散無光,頭髮蓬鬆,雙腿站立不穩,便上前行禮道,“居士何來?”

周袁道,“道長有禮,我乃是襄陽而來之民,姓周名袁,因襄陽有一妖王為禍,ri食一男,夜吃一女,前些時ri我娶妻大喜,不期那妖王竟是在婚夜之時將我那新婚的妻子捉去,在下剛腸寸斷,便yu隨她而去,只是心中卻有一事不爽,不能為愛妻報仇,為百姓初次禍害,聞聽武當山道長法術高強能降妖伏魔,故此前來想請。”

那道士聞言道,“原來如此,你且隨我來。”當即帶着周袁進了道觀,周袁緊隨道士身後,走了幾個大殿,過了長廊,至得一屋內,道士立在門前道,“啟稟祖師,因襄陽有妖魔為禍,ri吃一男,夜吃一女,為害一方。今有襄陽居士周袁前來武當求見祖師,肯請祖師下山降魔。”那祖師聽后,嘆了一聲道,“你且帶他進來吧!”

道士隨即帶着周袁走了進去,只見小屋之內無燈無火,窗戶未開,屋內卻是亮如白晝,周袁四顧一番,好生驚訝,心道,“這位祖師當真是道法高強。”道士近得前來,躬身行禮道,“祖師。”

此祖師姓秦名阮,號青化真人,乃是武昌人士,他少年時候因父母亡故,又無什麼求生的活計,心中仰慕學道,便是行到了武當山,武當山的上一任真人元明真人因可憐他,又見他頗具慧根,便收在門下,傳授道法道術。秦阮資質聰慧,又勤懇學道,道術道法皆有所成,元明真人心中歡喜,有意要傳他衣缽,接任武當,又怕他年紀尚輕,故命他去往天下的名觀修行一番,再上山來,秦阮領命而去,三年之後,始回武當,卻已修得高深道法,修為不在元明真人之下,真人方才放心將掌教之位傳與他。

周袁見得道士盡禮,慌忙跪下道,“小人周袁拜見真人。”真人道,“你的事我已知曉,你且起身來。”周袁不敢違逆,當即抬頭,只見真人着紫sè道袍,帶帽而坐,手中無劍也無拂塵,面目不惡也不善,身體不高也不矮,不胖也不瘦。真人看罷道,“你起來吧,你與我有緣今ri你即上得山來,便是你我成就緣分之時。”周袁道,“弟子乃是山野小民,今ri幸得見真人尊容,敢請真人隨我下山降妖,造福一方。”

真人道,“你且莫急,我自有安排,你與我有師徒之緣,今ri來此,你便是拜我為師吧。”周袁聽得十分歡喜,心想,“自己是那一世有這樣的緣分,竟能拜真人為師。”剛yu下拜,行拜師之禮,忽然一遲疑未曾行禮。

真人道,“這是為何,莫非你不想拜我為師?”周袁道,“非是弟子不願拜真人為師,只是如今妖魔未除,妻子之仇未報,萬民之害猶在,我怎能夠只顧自己而忘卻妻子,此乃不義不仁之舉,不義不仁之人若是拜真人為師,只怕與真人名聲不利,豈非是害了真人清白。弟子只怕真人下山除此妖孽,超度了我亡妻的魂魄,子弟便隨師父修行,到時再拜師不遲。”

真人聽罷,心道,“好個有情有誼的人,也難得他還顧忌我的名聲,也罷,這拜師之禮容后再行不遲。”當即對道士道,“去將你三師兄叫來。”道士領命去了。不一會功夫,便是另一個人來,只見他面如冠玉,身長七尺,彬彬有禮,落落大方,姓齊名旦,字天元,ri后除魔位列仙班便有此人,此話後續。

齊天元見了真人,當即下跪叩首道,“拜見真人。”真人道,“免禮,如今襄陽城中有一妖孽為禍,殘害生靈,何其殘忍。襄陽之民受其禍害已非一ri,今有襄陽人周袁前來武當求情降魔。為師不ri將往龍虎山赴會,此一次便由你前去降魔。”齊天元單膝下跪道,“弟子領命。”周袁道,“弟子也yu陪道長前去。”真人道,“也罷,你便隨他而去吧。”說罷,取出一柄利劍道,“此劍名昊宇,本應在你拜我為為師后再與你,如今你去降魔,無個降魔之物如何能成。”

當即將昊宇劍交予了周袁,周袁滿心歡喜的接過寶劍,想及自己便是能夠用此劍隨齊天元一起前去誅魔,心中好不暢快。齊天元道,“真人,襄陽離此地有幾百里,我等下山前去,只怕是要耽擱幾ri,方才能夠降的妖魔,不如真人使個妙法,將我等送去如何?”

真人道,“也罷,我便送你等前去。”便是從懷中取出一片竹葉,交予天元,天元見此竹葉,心中好奇,想要聞此葉何用,只是怕真人生氣,便不敢問,真人卻已經看出了他的心思,道,“此竹葉非是普通枝葉,乃是昔年間,武當天柱峰上上的一顆墨竹,此竹生的怪異,長了百年,竟不增高,只有寸長,上只長有一葉,元明祖師見此竹生得怪異,非比尋常,便登上天柱峰,見那一葉摘了下來,登時墨竹枯萎,風吹即散,祖師遂將此葉取回,用玄門之法,將其練成,只要一念咒語,此葉便變成三丈長,一丈寬,能夠遨遊飛行,直上雲天。乃是祖師傳於我的,只是多年未用,今番你等要去,便送與你等。”齊天元,周袁當即跪下叩頭道,“多謝真人。”

真人道,“天元此物送與你了,你我師徒緣盡於此,ri后必有高人收你。此次下山,無須回來。”天元驚道,“真人,莫是弟子有何做得不當,真人要趕我出門,弟子自幼父母雙亡,在武當山長大,真人不要我,我要往何處去。”說罷,經不住哭了出來,周袁見此,心道,“這位道長和我一般,只有孤獨一人,只是我年輕時父母尚在,他自幼便沒有父母,說起來比我還有慘,如今真人要趕他下山,見他如何是好?”遂道,“真人,這位道長生的可憐,您為何還是要趕他下山呢?”

真人嘆道,“世間萬物,皆是講究一個緣字,人間男女有緣者才能結為夫婦,有緣者才能成為父子,你有緣才入的我玄門,拜的我為師,如今你我師徒緣分已盡,你且去除妖,到時自有高人收你為徒。”天元見真人主意已定,不再更改,便也不再說了,真人道,“你上前來,我授你施展竹葉的口訣。”天元當即上前,附耳過去,真人便是將口訣傳與了天元,天元聽罷點頭道,“子弟記下了。”真人命天元退下,又叫周袁上前來授予他使用昊宇劍的法門,周袁也一一記下。真人見二人皆是記下,隧道,“你們去吧!”二人領命出去,來到了武當山前,天元與周袁互通報了姓名,天元道,“周兄弟,我先念動法決,他見着竹葉展開之時,便跳將上來。”

周袁道,“好!”天元當即念動口訣,只見那寸長的竹葉頃刻間竟是變得如同幾丈長,丈許寬,心道,“真是好寶貝。”急忙跳將上去,天元道,“站穩了。”隨即掌控竹葉,飛馳而下,周袁身體一晃悠,險些掉將下去,待得站穩之時,不由得拍着胸脯道,“好險,好險。”定睛向下一看,只見那來時的路悠悠長長,如今卻如同是一條幾米長布帶一般,心中越發的驚駭,心道,“修道之士,當真是本領高強。”

天元問道,“周兄,襄陽怎麼去?”周袁指着前方的一座山道,“那便是虎頭山了,是我的家,前方便是襄陽城了。”天元使法術向著襄陽虎頭山落下。下了竹葉,天元又是念叨了一段,便是將墨竹葉收起,周袁向著家中走去,方才至家門,只見得的袁家冷冷清清,沒有人煙,周袁心中一緊道,“莫不是岳父岳母,叔伯嬸娘皆是被妖王捉去了。”想及此處心中痛如刀絞一般,當即快步向著袁家走去,哪裏還有人,滿地皆是破磚爛瓦,屋內的桌椅凳幾皆是被掀翻,花瓶銅鏡也是打翻在地,周袁見此,心中憤怒,提起昊宇劍便是與去找那妖王,天宇忙攔住道,“周兄不比如此心急,此一次定是不叫那妖物逃脫不得,只是斬草須除根,我等須先找到那妖物的巢穴,否則妖物逃走,等過些時ri,風平浪靜了再回來為禍,豈不是枉自費工,你且忍耐一番,等找到了妖物洞穴,必是叫你親手斬殺。”

周袁一聽有理,便是收起了昊宇劍,道,“道兄有何妙計?”天元道,“你妖王既是要吃人,必定是要出來捉人,我們且在空中觀望,若是見到他捉人,便隨他去找洞穴,到時候我來對付妖王,你對付眾小妖,將他的子孫除盡,洞穴燒毀,他便是再不敢為禍了。”周袁道,“道兄之言有理,便依你了。”當夜,二人乘墨竹葉待在空中,查看襄陽城內的情況。周袁因見那襄陽城中有着眾多死屍,死相可怖,心猜那是袁家人,想yu下去,又怕驚動了妖王,心道,“岳父岳母,是小婿不孝害了你們,眾位親朋,今晚便要將那妖王斬首,以慰你們在天之靈。”yu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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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山五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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