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家”與“親人”
“將軍!陛下命令你立刻對對面發動進攻!”古爾托卡帝國東北軍團的通信部部長埃莫爾斯親自將一封帝都格爾安傳達下來的命令,轉交到東北軍團總司令,帝國一級陸軍上將夏蘇爾·格里安·文希特的手中。
“終於開始了嗎?傳令下去,按照第一套方案發起攻勢!!!帝國萬歲!!!”夏蘇爾早就等待這一天的到來。
他是上次海靈頓戰爭,帝**一方的最高統帥魯爾斯·古帕尼希·格里安前帝國元帥的親外孫。
由於在上次戰爭中一時不備,被強力援助海靈頓王國的卡帕尼王**將右翼軍團打得落花流水,最後只得下令全軍退回原來戰線上重新休整,因為和談開啟而鬱鬱而終的魯爾斯·古帕尼希·格里安前帝國元帥,臨終遺願就是滅掉海靈頓王國。
已故的老元帥不恨讓他功敗垂成的卡帕尼王國,他知道卡帕尼王國是不得不出兵,因為坐視海靈頓王國被滅掉,唇寒齒亡之下,下一個必定就是卡帕尼王國。
所以,老元帥對卡帕尼王國實質上也是怨無可怨,在這裏他只能怪自己過於大意。
但是,老元帥痛恨的是當時驅民守城的海靈頓王,要不是他顧及帝國將要在這裏進行統治,他倒是不介意讓軍隊強攻莫安多城的。
整整一個月,老元帥率領的大軍就這樣被拖在莫安多城一個月,完全無計可施。
最後接到了右翼軍團慘敗的消息后,他不得不下達了退軍的命令。
所以老元帥到死的那一天都怨恨着海靈頓王。
雖然當時的皇帝陛下希望他擔任軍務大臣這個重任,但是被老元帥婉拒,過了不久之後,老元帥就病逝了。
而當時,他還沒有出生,但是他同樣知道自己的外祖父當初的遺言:
“寧願跟卡帕尼當朋友,也不要跟海靈頓做交易。”
可見當時外祖父是多麼的怨恨海靈頓王。
而現在,就是他為外祖父雪恥的最好機會。
“將軍,只是帝都傳來消息,就是威廉皇儲會進入到我們這裏。你看……”埃莫爾斯作為夏蘇爾的心腹親信在這方面自然有着自己的考慮。
夏蘇爾微微一笑,很是從容的說道:“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但是在陛下百年之後,這個帝國的一切都將是威廉殿下的。即使是對方現在剝奪了我的指揮權,那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不過,威廉殿下雖然有些玩世不恭,但是他在完成正事的時候可是飽受帝都的諸位稱讚的。”
埃莫爾斯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這個時候,天邊傳來了雷鳴般的響聲,那是帝國東北集群早已準備就緒的重型火炮部隊在發出似乎無窮無盡的咆哮……
“戰爭終於開始了。海靈頓,我要你們王室的命,祭奠我外祖父的在天之靈。”輕輕地走到窗邊,夏蘇爾心中做出了一個決定。
紀元曆法1934年9月13日夜晚,第二次海靈頓戰爭爆發……
古爾托卡帝國調集了三個裝甲師,八個機械化步兵師,十三個重裝步兵師以及二十個輕步兵師,合計五十萬兵力沿着兩國邊境線發起全面攻擊。
海靈頓王國的南方集群雖然有着地利優勢,但是無論是兵力的質量,數量都跟古爾托卡帝國有着相當大的差距。
海靈頓王國的南方集群雖然也有三十五萬的兵力,但是跟古爾托卡帝國交戰,他們的實力對比完全不是一個層次。
海靈頓王國南方集群只有兩個使用以輕型坦克為主的裝甲師,在面對已經完成列裝大部分新型中型坦克計劃的古爾托卡帝國裝甲師,無疑是以卵擊石。
同時機械化步兵的對抗同樣處於劣勢,古爾托卡帝國的機械化步兵師同樣列裝了大量新型的自走炮以及裝甲車,海靈頓王國方面,還是使用老舊的裝備。
重型步兵師兩者之間的差距不大,只是缺乏強力的機動性支援,重型步兵師在平原戰場上討不到好處,雖然在城鎮防禦戰中能夠給古爾托卡帝國造成一定的麻煩,但是今非昔比,現在的古爾托卡帝國高層已經不在意是不是統治一個民族,他們需要的是土地跟資源。
要是真的發展到強攻城鎮的地步,對於平民的傷害情況,他們只能說一句抱歉完事。
所以,在戰爭開始的初期,古爾托卡帝國進攻的軍隊雖然被以幾個要塞城市為核心的堡壘防線弄得焦頭爛額,但是隨着一個個重要防禦支點的陷落,海靈頓王國將出現守無可守的尷尬地步。
至於面對有可能再次發生的驅民守城這樣的情況,古爾托卡帝國也有了相應的對策。
那就是先勸告對方不要這麼做,給一定時間守軍讓平民都回家,減少一些無謂的傷亡。
要是對方不聽勸告的話,那些平民也將被古爾托卡帝國當做是軍人處理。
也就是說,古爾托卡帝國將超過了時限而不離開的平民當做軍人,強行進攻這座城市。
這樣的做法,也許會得到一些譴責,但是不這麼做的話,他們古爾托卡帝國所受到的非難將會更多。
……
面對着前線焦頭爛額的戰況,海靈頓王終於放下了自己的臉面,親自到被他軟禁了幾天的老宰相家中請罪,並且希望對方能夠有對策幫他擺脫困境。
老宰相默默地看着這個越發剛愎自用的弟子,搖了搖頭:“沒有什麼好辦法了,陛下連百年盟約的盟友都能落井下石,沒有其他鄰國再會幫助我們了。”
說完這句話之後,老宰相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海靈頓王失望的離開了老宰相的家。
然後,老宰相默默的站起來,看着書房中的海靈頓地圖,微微的嘆息着。
“爺爺,國王陛下剛才似乎很不高興的離開了……你真的沒辦法嗎?”一個銀髮飄逸的少年走進了書房,詢問着老宰相。
老宰相搖了搖頭,緩緩地說道:“沒有其他辦法了。從上次戰爭之後,我們跟卡帕尼已經形成一種唇寒齒亡的關係,在卡帕尼遇到外敵入侵之後,我們不僅不提供有效支援,反而在盟友內部局勢有所好轉之時落井下石,要是你是其他領國的君主,會給我們提供幫助嗎?”
“不會……”少年同樣搖着頭:“因為他們都擔心自己將會成為下一個卡帕尼……”
“沒錯,你現在立刻從那個小門離開吧。讓我們家保留點種子……”老宰相不再說話,而是就這樣靜靜的看着自己最出色的的孫子。
“……,好的,爺爺。”少年轉身就想走出書房,沒想到的自己的祖父還有交待。
“你自己尋找機會前去投奔‘卡帕尼的餓狼’,說不定你會遇到一個你意想不到的人。”老宰相把話說完,拉開了抽屜,然後拿出一把精美的導能手槍,苦笑着說道:“沒想到,先王的預言成真了……我做錯了。”
老宰相說罷,對着自己的頭部開了一槍……
“爺爺……”少年本想叫人過來,但是他聽見了前院傳來的槍聲,立刻向著走廊跑去……
幾天之後,一個頭戴在破草帽的青年看着因為背叛叛國罪而被處以絞刑,正懸吊在廣場的家人屍體,強忍着眼眶的淚水,默默地轉身離開,但是他走在街上的時候被幾個軍人強行抓走……
在一個房間裏面,他看到了自己的姐姐以及自己爺爺的幾個學生正在商討着什麼。
他知道是這些人潛回了莫安多,救出了自己。
“姐姐……”少年看着自己的姐姐,但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安迪,爺爺他最後說了些什麼?”一個長着及肩銀髮的青年女子只是對自己的親弟弟說出了這句話。
“他讓我去投奔‘卡帕尼的餓狼’……”少年再也忍不住眼眶的淚珠,大哭了起來:“爺爺自殺了,我們的家沒了,都是那個昏君害的!!!”
“別哭!那個人活不了多久了,古爾托卡帝國同樣不會放過他的。走,我們去卡帕尼!”青年女子安慰着自己的弟弟,同時對幾個同伴用眼神做出了交流。
在得出了一致的意見后,所有人沒有再停留,而是徑直前往卡帕尼王國……
對於幾個人的失蹤,海靈頓王並不是太在意,因為現在他必須面對相隔幾十年,為了“復仇”而來的古爾托卡帝國大軍那猛烈地攻勢。
而且在得到了老宰相一家人都因為“叛國罪”而被處死,前線的將軍們大部分都心有怨憤,畢竟,很多人都是當年老宰相擔任軍務大臣的時候提拔起來的軍官。
對於老宰相的“叛國罪”,很多將領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隨着越來越多的軍官將領失去了戰鬥的意志,古爾托卡軍同樣加強了自己的攻勢,兩相對比之下,海靈頓軍南方集群節節敗退,不少戰略要點更加是被古爾托卡軍一鼓而下。
埃尼路防線岌岌可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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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你的家鄉嗎?大壞蛋。”赫莉看着這個平和的小鎮,然後看了一眼正在用望遠鏡觀察情況的張士心,好奇地問道。
“是的,我們走吧。”張士心點了點頭,然後將望遠鏡遞給旁邊的菲雷。緩緩地走下了山坡。
“終於‘回家’了嗎?”張士心看着眼前的小鎮,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
張士心一出現在雷米西的街道上,他就感覺的這裏似乎很熟悉,只不過,因為現在正是鎮民最為忙碌的時間,張士心沒有看到跟他打招呼的人。
雖然他看到了幾個似乎有印象的人正在自己的小店鋪中忙碌着,但是他沒有跟對方說話的打算。
“斯辛!”一把甜美的女聲在他身後響了起來。
“……,為什麼我會覺得麻煩了……”張士心邊想,邊回頭望去,他看到了一個潛意識中很害怕的青年女子。
“維娜……好久不見了。”張士心不知道他自己為什麼會知道眼前這個穿着土布長裙,頭上裹着塊三角巾,一雙淡藍色眼眸正在死死看着他的青年女子名字。
“果然是你!聽到前線失敗的……你跟我來一下!”叫做維娜的女子惡狠狠地看了張士心一眼,然後抱着一袋子麵包前向走着。
張士心輕輕地摸了摸鼻尖,跟在這個女子的身後慢慢地走着。
至於他身後的幾個人,自然也跟在張士心後面。
不一會,張士心來到了自己的‘家’,同樣也是那位叫做維娜的少女的家。
看着熟悉而有點陌生的環境,張士心看了一眼那張飯桌,笑了
“還是沒有變,不是嗎?”甜美的女聲響起,然後她疑惑的問道:“這些人是?”
張士心想了一下,用比較合適的話說道:“他們是我的朋友吧。”
“朋友?算了,等晚飯的時候我再跟你聊吧。”女聲停了下來,而廚房中響起了燒水的聲音。
張士心看了一眼想去幫忙的赫莉,點了點頭。
雖然沒有要客人幫忙做飯的習慣,但是當事人樂意,他也不好多少什麼,由着她去吧。
張士心走到一張書桌前面,看着桌子上的一張照片,一對夫婦正各自牽着一個小孩子,在一棵大樹下照的照片。
小男孩就是張士心……不對,應該說是斯辛,小女孩就是維娜。至於那對夫婦,在幾年前就生病去世了。
雖然他只是這對夫婦在緣分下收養的孩子,但是對張士心就像是親孩子一樣。
至於維娜,斯辛對她的感覺自然是又親切又害怕,因為維娜很要強,很多時候都把年紀比她大一兩年的斯辛當做弟弟看待。
張士心左看看右看看,感受着這個房子裏面帶給他的既熟悉又陌生的回憶。
時間過得很快,就在張士心看着屋子裏面的物件時,廚房就傳出了可以吃飯的聲音。
輕輕咬了口鬆軟的牛油麵包,張士心知道坐在他對面的維娜正好奇的打量着飯桌上的人。
最主要的是那個主動幫她做晚飯的紅髮少女,不知道怎麼的,她心中似乎有種無奈的感覺。
最後,她還是忍不住問道:“斯辛,這些人不僅僅是你的朋友這麼簡單吧。”
張士心抬起頭,想了一下還是直接說了出來:“除了赫莉真的是我的朋友,其他都是我的部下吧。”
維娜被張士心的話嚇了一跳,她不可相信的說道:“我記得你幾個月前,寄來的信說你還是個裝甲維修員?這些人是你在軍隊的下屬?你的職位升得好快。”
菲雷跟斯特拉爾被維娜的話狠狠地嗆了一下,然後急忙別過臉,咳嗽了幾下之後才說了聲對不起。
兩人對視了一眼:
“開什麼玩笑,老闆當過裝甲維修兵???這太扯了吧……”這是菲雷的想法。
“沒錯,要是‘卡帕尼的餓狼’跟‘胡羅斯的奇迹’是一個小小的裝甲維修兵,我立馬把這盤子給吃了。”這是斯特拉爾的想法。
赫莉更加是直接說出自己的疑問:“大……斯辛,你當過裝甲維修兵?”
“……”張士心看着幾個人詢問的眼神,最後只得點了點頭。
與赫莉的恍然,菲雷的震驚不同,斯特拉爾的是糾結……
他看了一眼眼前盛着土豆牛肉濃湯的盤子,神情很是糾結。
不過維娜雖然沒有見過外面的世界,但是也感覺到,菲雷四個男人身上的氣息遠比正規軍人要濃厚的殺氣,以張士心那個裝甲維修兵的身份,他不可能讓這樣的人聽他的命令。
雖然有點疑惑,但是她還是將這個問題沉在心底,而是默默的吃着晚飯。
但是她在一會之後還是聽到了張士心說出來的,那句讓她莫名其妙的話:“維娜,雷米西有可能很不安全,你願意跟我走嗎?”
這句話同樣是張士心思考了很久之後才能夠說出來的話。
對於已經完全接受了斯辛·張所有記憶的張士心來說,維娜跟他沒有什麼關係,就這麼放着跟斯辛·張跟親兄妹一樣的維娜不管,這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
他卻無法讓自己這麼做,不僅僅是那些記憶的問題,而且他看到了一本屬於“他”自己的日記,他深深地被兩人之間的聯繫所觸動着。
本來他只是向看看這個叫做維娜的女子過得好不好,就默默的離開。
但是現在,他的話已經表明了他的態度了。
“好的……”維娜在沉默良久之後,才繼續下定了決心。
因為在她的眼裏,張士心已經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最後的親人了。
親人的話,不是應該住在一起的嗎?
在等待着維娜收拾東西的時候,張士心將書桌上的那個相框拿起來,默默地想着:“你們放心,我會照顧好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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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當維娜看到了張士心的部下以及那幾十輛的車隊時,也有點驚訝了:“這……都是你的部隊?”
張士心點了點頭,然後無奈的發現自己的大腿猛然一疼,只得說道:“想證實是不是做夢,你掐你自己就行了,掐我幹嘛?”
維娜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
……
深夜,張士心坐在帳篷裏面想着事情,看到帳篷外有一個人影在走來走去,不禁莞爾,於是他也走出了帳篷。
“有事嗎?維娜。”張士心看到了一個長着淡黃色長發的女子正在背對着他嘀咕着什麼。
“呀!!!”女子像是受驚的兔子一樣,跑回自己的帳篷。
“……”張士心無奈的摸着鼻尖,轉回自己的帳篷裏面。
“明天你真的要去那個大型廢棄隧道看看?”希妮雅的聲音響起,隨即,一個穿着黑白雙色長裙的少女出現在張士心的面前。
“雖然很不想去,但是這個任務不能不去。說實話,我也怕遇到一些不好玩的東西出現在我眼前。”張士心無奈的嘆了口氣。
“那她們兩個你打算怎麼辦?我覺得你應該讓那兩個人留在這裏會更好。”希妮雅說出了張士心思考過的問題。
“該怎麼說呢……與其將她們留在有可能遇到危險的地方,還不如放到我身邊能被我儘可能保護的地方。”張士心接下去,露出了一個自信的微笑:“要是裏面真的有那種玩意,我也會有所準備的。不過我很好奇,那種不符合常理的玩意怎麼會出現的?”
“因為這個世界被擾亂了自己的規律,所以你才能出現在這裏。”希妮雅說了一句讓張士心不太理解的話,隨後就將身型隱沒在空氣之中。
“這就跑了?算了,反正不去也得去,注意一下安全就好。”張士心也不多想,熄滅了煤油燈之後就合上了雙眼。
明天等待着他的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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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明天是一章另類的戰鬥,希望各位會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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