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鬼才知道
姜眠走出包廂,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她急忙扶住牆壁,朝電梯緩慢前行。
陳總下的葯起了效果,她感覺體力正在快速流失,大腦也即將失去清醒。
她必須要在徹底失去意識之前離開這裏。
強撐到樓下上了車,姜眠把車門反鎖,放下椅背大口躺下大口喘着粗氣。
還好陳總給她下的是迷藥,要是春藥她就要去醫院了。
姜眠很快就失去了意識。
她做了很長的一個夢。
夢裏是她幻想了很多次的場景。
露天的婚禮現場。
她穿着挑了好久很喜歡的婚紗。
在所有人祝福的目光下,她緩緩走向了前方等待她的男人。
“姜眠!”
走到男人面前,她含羞帶怯地抬眸。
可她看到男人臉上戴着一張青面獠牙的面具,血紅的眼珠在她面前旋轉了起來。
“姜眠!”
姜眠猛地睜開了眼睛。
她滿頭大汗。
“給我把車門打開!”
車外傳來男人充滿怒火的聲音。
姜眠看過去,見外面的人是司煦,她趕緊打開了車門。
司煦臉色難看地上了副駕駛,關上車門后,他鉗住了姜眠的下巴。
姜眠腦子清醒了幾分,她忍着下巴傳來的疼痛感,淡聲開口:“司總,您這是何意?”
“在飯局上,你是故意讓我沒臉。”
男人眼神冰冷,姜眠沒有躲避:“司總誤會了,我當時確實是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司煦冷笑:“姜秘書瞎扯的功夫還是這麼厲害。”
姜眠抿起發白的嘴唇,沉默以對。
“我警告你,以後老實一點。別忘了,我還沒把你母親從警察局放出來呢。”司煦放開她的下巴,手心輕輕拍了她的臉。
這完全是侮辱性的動作。
姜眠眼皮一跳,抓住了男人的手腕。
她今晚的火氣有點大。
可能是酒精的作用。
“姜秘書生氣了?”司煦臉上露出了若有似無的笑意。
姜眠冷眼看着他:“司總,你把我當人看了嗎?”
司煦笑:“你覺得呢?”
“看來沒有了。”姜眠磨了磨后牙槽,心裏傳來絲絲密密的疼痛感,“司總,我希望你適可而止,畢竟兔子急了還咬人。”
“警告我?”司煦嘲弄一笑,“你也配?”
姜眠放開他的手腕:“不信你可以試試。”
她是個很要強的人,哪怕愛司煦,她也無法一直容忍司煦把她的尊嚴放在腳底踐踏。
司煦深深地看她一眼,譏諷道:“無趣的東西。”
話落,他下了車。
姜眠啟動車子。
當她看到車載屏幕上顯示的時間后,愣住了。
凌晨兩點鐘。
飯局是才結束嗎?
姜眠朝已經走遠的男人看去。
看來不是。
言佑不在。
那他……
姜眠不敢往深了想,她晃了晃還發暈的腦袋,朝後躺下。
她喝了酒,今晚只能在車上過夜了。
早上。
姜眠去早餐店吃了早餐,開車去了公司。
雖然做完的飯局鬧得不愉快,但商言那邊還是派了人過來簽合同。
生意人,利益至上。
“姜秘書,你什麼時候去分公司上任了?”
午休的時候,周莞吃完飯跟姜眠聊天。
姜眠揉着太陽穴,苦笑着說道:“暫時還去不了,司總又交代給我一個任務。”
“他是不是不想你走啊?”周莞心直口快地問道。
問完,她才發覺不合適。
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姜眠面色如常:“只是條件交換罷了。”
周莞點了點頭,沒再多問。
午休結束,姜眠被叫去了總裁辦。
司煦有工作要忙,言佑沒黏着她,趴在沙發上自己玩手機。
聽到開門的動靜,她扭頭看去。
見進來的人是姜眠,她開心地打招呼:“姜秘書,中午好啊。”
姜眠笑着回應:“中午好。”
表面功夫,她能做得比言佑還要好。
“姜秘書,你酒量這麼好是練出來的嗎?”小姑娘跑過來,興緻勃勃地問道。
“是。”
七年的時間,姜眠不知道自己喝過多少酒,如何練不出來。
言佑撓了撓臉,不好意思地說道:“我也想練,到時候我說不定能靠酒量在生意上幫阿煦的忙。”
“言小姐金枝玉葉,就算想幫司總的忙,也不能以損害自己的身體為代價。”
“你說得對吼。”
姜眠這話說得言佑心裏服帖,她蹦蹦跳跳地來到司煦身後,摟住他的脖子:“阿煦,我好無聊啊。”
“馬上就陪你。”
司煦拍了拍她的胳膊,放下手中的鋼筆,抬頭看姜眠:“一會兒你陪她去拍代言視頻。”
姜眠頷首:“是,司總。”
“把她照顧好了。”
“是。”
“出去吧。”
姜眠出了總裁辦,回到秘書室拿上包,去電梯門口等着。
等了半個多小時,言佑從總裁辦出來了。
她脖子上圍着之前司煦戴的那條紫色圍巾,皮膚白皙的她能完美駕馭。
“姜秘書,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言佑手指摸上嘴唇,臉上浮現了一絲嬌羞:“阿煦真是太黏人了。”
姜眠沒什麼反應,只是淡淡一笑,“我們走吧。”
小姑娘太容易被看透,姜眠心裏覺得好笑,還真是怪可愛的。
拍視頻的地點是一家知名的拍攝工作室,明星們拍照基本都會選擇這裏。
因為是早就預約好的,言佑去了就能拍上。
可能都知道她是司煦的女朋友,整個拍攝場地的工作人員都熱情地圍着她轉。
這樣一來姜眠也不用做什麼,在一旁看着就好,樂得清閑。
拍視頻之前要拍幾組照片。
言佑換好衣服化好妝,戴上珠寶,拍攝開始了。
姜眠看着她脖子上戴的鑽石項鏈,平靜的臉上出現了裂痕。
項鏈上鑲嵌的鑽石是淡粉色的,水滴形狀,切割面很多,光線照射的時候,會在脖頸上折射出很多淡粉色的波紋。
可以說是非常漂亮。
姜眠抓着包包帶子的手緩緩收緊。
她曾躺在懷裏跟司煦描述過自己想要一條這樣的項鏈。
司煦聽后,說會找人給她做一條出來。
他找人做出來了,可卻戴在了別的女人脖子上。
諷刺。
她是個笑話。
言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