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沒有節操的大人
上官奇說完，蘇語姍就笑得不行了，最後只得把面膜給撕了下來，“我說上官雲端，你兒子還真是神奇寶貝。上幼兒園就懂得斂財吸金了，真是了不得。”說著她把面膜往垃圾桶里一扔，隨手拿了一袋薯片就開吃了，還不時地往上官雲端和上官奇嘴裏塞。
上官雲端此刻也是極其沒有節操，一邊啃着薯片，一邊對兒子進行家庭教育，“奇奇，以後可不能這樣再接受同學們的禮物。媽咪教你一個詞，叫做無功不受祿。況且要是被老師看到了，也會留下不好的印象。”那些算起來可都是同事們的孩子呀，要是再繼續這樣下去，上官雲端恐怕就沒有臉再繼續在公司呆下去了。
“媽咪，不是我要拿的。不然這樣好了，明天我不帶書包了。”上官奇也只能想出這個法子了。
“行了，奇奇還小，沒必要這麼嚴厲。孩子們之間的事，這麼認真做什麼。拿了就拿了，吃了就吃了。誰讓我們奇寶貝長得這麼英俊帥氣，人見人愛呢。”說著蘇語姍便站起來拎着垃圾出門倒垃圾去了。名為倒垃圾，實則她是想看看隔壁李牧雲家有沒有什麼異常。
事情總是要暴露的，或早或晚。只是上官雲端早已為那件事隨着往事慢慢飄散了，以為那只是生命里的一次意外，既然孩子都夭折了，或許也是上帝為了制止那個錯誤再繼續蔓延下去。
可是卻不曾料想，命運再次出錯，讓他們有了交集。
第二天運營部的經理給了她一堆資料，讓她抱回去慢慢研究。她捧着那堆與視線齊平的文件，可憐腳下還穿着高跟鞋，走路都有些晃蕩。
從電梯裏出來的時候，她沒有注意到前邊有人影晃過，一大步邁了出去，直接就撞到了來人身上。手上的文件也掉了一地。“真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上官雲端趕忙道歉，又忙着蹲下身子把文件撿起來。
“沒關係。”那人也蹲下了身子幫她一起收拾。
“這麼多東西，你可以找人給你一起搬。”看着厚厚的一疊文件，凌威說道，抬起頭時，兩人的視線相撞，瞬間就凝滯了。
上官雲端幾乎是驚訝地倒抽了一口氣，這男人……這男人不是六年前把她挾持的那個人嗎？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還有他口中說的少爺……真相似乎就要水落石出。一時之間，她的眼底閃過了千萬種情緒，她有些不知所措。說不好奇那個所謂的少爺是假的，可是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呢？當初的一百萬，已經是徹底地了結了。
或許正確的做法就是視而不見吧。上官雲端正要若無其事離開的時候，凌威卻叫住了她，“等等……”
當然凌威剛才也是一眼就認出了她來，只是他也在確認到底是不是六年前的那個女孩。畢竟過了六年，上官雲端要成熟了許多，穩重了許多，不再像那時一般懵懂和無知了。那就像是一場夢，誰的噩夢、誰的美夢都已經不重要了，都已經過去了。
“你叫我嗎？”上官雲端地聲音有些顫抖，她並不清楚眼前這個男人的來歷，是這個公司的員工？還是外面的人。
“方便借一步說話嗎？”說話時，凌威已經接過了她手裏的文件，隨口叫了個人，“喂，小李，把摺疊文件送到……”他看向上官雲端，顯然是在等她開口介紹自己。
“運營部上官雲端。”上官雲端一臉感激地看着那個被凌威招攬過來的人，但她也同時意識到，凌威竟然能夠隨意地使喚人，那麼他在這公司的職位一定很高。這個猜測一下子就讓她戰慄了一下，由此可見，他口中所說的少爺，地位更是在他之上……答案呼之欲出。
“上官小姐對么？我自我介紹一下吧，我是凌威，我開門見山地說吧，當初的事情我不想再有第三個人知道。”他說的很果決，幾乎是帶着一種命令的口吻。
上官雲端自然也明白，所以她揣着明白裝糊塗，“當初……什麼事？”
“很好，上官小姐。”凌威欣賞她的聰明。不過他還是不怎麼放心，上官雲端離開之後他就打出了一個電話，“幫我查一下上官雲端的背景資料。”如果那是一個有心計的女人，特地回來找少爺的，那麼他還得把這種苗頭扼殺掉。
“凌大叔，剛才跟你說話的美女是誰啊？”他的電話剛掛斷，就有胳膊對着他的肩膀招呼過來，聽着那浪蕩不羈的嗓音，凌威不用看也知道是誰了。
“紀少，你又閑着沒事幹么？”
“可不是，誰讓你們擎天集團盡招美女呢！也奇了怪了，明知道你們公司門檻高，偏偏那些不長眼的小丫頭片子往你們公司里鑽。我開得條件多好呀，也沒見幾個人肯過來的。你說你家少爺給她們一個個都灌了什麼**湯了。”紀安騰妙口連珠地說道，還不時地忙着跟路過的女員工們拋媚眼。
“你招的不是程式設計師就是工程師，自然都是男的比較多。”凌威直接透過現象指出本質。
“別給我轉移話題，剛才跟你說話的美女是誰啊？”紀安騰折騰了一圈又把話題給繞了回去。
凌威自然是不會把上官雲端介紹給紀安騰的，他故作一本正經地開口，“紀少，我突然想起少爺交代我去做一件事，我先走了，失陪了。”
當然，紀安騰是不會就這麼輕易放過他的。晚上的時候，冷天擎冷不丁地就開口問他，“凌威，我們公司不允許辦公室戀情的，你該知道的吧。”當然規矩是規矩，也沒有誰真的在意過，只要不觸犯原則問題，這條規定早就已經形同虛設了。只是現在冷天擎拿出來說，凌威想着肯定是紀安騰跑去他面前嚼舌根了。
想到上官雲端，凌威不由得嘆了口氣。這還不是因為少爺您的事么。他羊肉沒吃到，反而惹了一身騷。“少爺，兔子不吃窩邊草，這點節操我還是有的。你可別聽信讒言。”
“是么。過兩天你找人把這條規定取消了吧。”冷天擎隔了半晌又冒出來一句，差點讓凌威腳下一個踩空。他心想道，少爺，您總是語出驚人死不休。
“是的，少爺。”
“要是公司里有合適的，不用遮遮掩掩的。”過了半晌，冷天擎又冒出來一句。
凌威有些不淡定了，他戰戰兢兢地開口，“少爺，你想的事絕對沒有發生。”就算他看上公司的任何一個女員工，也不會是上官雲端。她曾經可是少爺您的女人。暗自里，凌威捏了把冷汗。
而上官雲端已經隱約地猜到當初的那個人就是冷天擎了。這一天她是有些坐立不安的。原本她快要淡忘了這件事，但是遇見故人，往日又歷歷在目。那一夜的“銷—魂”，那一夜的噩夢，徹底改變了她的人生。
甚至於，她不敢想像，以後她要怎麼面對冷天擎，裝作若無其事嗎？或許也只能裝作若無其事了吧。
“你魂不守舍的幹什麼呢？一回來就不對勁，遇到什麼事了？潛規則么？”蘇語姍興奮地問道，好像巴不得上官雲端遇到類似的事情，那一臉期待的模樣讓上官雲端直接甩給她幾個白眼。
調查的結果很快就出來了，凌威翻着那些資料，心情就跟坐過山車似的經歷着一番番驚心動魄。
未婚，兒子卻已經五歲了。算算時間，莫非這是少爺的孩子嗎？凌威此刻沒辦法淡定，也淡定不了。若是有了孩子，有了冷家的血脈，那自然是要認祖歸宗的。可是少爺現在已經有了景小姐，兩人的關係也可說是水到渠成的事情。而下景盛集團與擎天集團有諸多的利益關係。要是少爺突然冒出來一個兒子，景家的人恐怕是不會買賬的吧。
凌威斟酌了許久，還是把上官雲端找了過來。
上官雲端不可思議地盯着那些資料，“你調查我？”她的心情自然是不悅的，可是當初自己拿了他的一百萬，所謂拿人的手短，她也理直氣壯不到哪裏去。
“上官小姐，對不起，我不能讓少爺蒙受一點點威脅。你的孩子？”
“孩子不是他的！”一想到有人要打上官奇的主意，上官雲端的護子心切就表現出來了。
“上官小姐，我希望我們彼此都能坦誠些。這樣才能找到事情解決的方法，隱瞞是沒有用的，終究還是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說完這段話凌威就有些後悔了，他所做的這一切又何嘗不是在瞞着冷天擎。
“這孩子真不是他的。奇奇是我姐姐的孩子。不信的話你可以去查。”上官雲端認真地說道。
凌威看着眼前的女子，已經不再是六年前那個彷彿連呼吸都不敢女孩子了，但她的那一雙眼睛依然澄澈的毫無雜質，也沒有任何躲閃，凌威點了點頭，“好，我相信你。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今天就當我從沒找過你。”上官雲端的態度讓他信服了她，不再有猜疑。或許，真的是他想多了吧。
中午的時候，上官雲端照例去幼兒園看上官奇，畢竟上官奇和普通的小朋友不同。再次回到公司的時候竟然在門口撞見了艾米和冷天擎，兩個人似乎正在商討着什麼，相談甚歡。上官雲端猶豫着要不要打招呼，艾米卻已經先看到了她。
“上官小姐？”
“艾米姐，冷總。”上官雲端有些不太敢直視冷天擎，唯恐她的眼睛會出賣她心底里的不平靜。
“原來上官小姐在這裏高就，我說呢？怎麼上官小姐對我開出的條件不動心，過了這麼久也沒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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