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1章 她害死過人
關夏後退兩步,跟江祁保持了些距離,表情透着淡淡的疏離:“不好意思,我沒時間,還得上班。”
“我可以幫你去請假,你大學錄取通知書被江菲盜竊的事情,我們總要商量着,看看怎麼解決為好。”
關夏蹙了蹙眉:“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三年了,應該……很難處理吧。”
“我今天去了師大,找那邊的領導談了一下,我們這邊是希望這件事能撥亂反正,讓你回到你原本的位置,去把冒牌的江菲替換出來繼續讀書。
可校方認為,你雖然是受害者,但江菲這件事造成的影響很惡劣,校方也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欺騙的一方,加上你沒接觸過之前兩年的課程,他們很難開這樣的先例。”
關夏聽到這話似乎並沒有什麼意外,只是眼底透着幾分失望,片刻后,她抬眸,清冷的看向江祁:“那你們還要把我叫到你家去談什麼呢?你們是想替江菲彌補什麼,還是只想過去安撫住我,封着我的口,不讓我鬧你們?”
“彌補是一定要有的,但我們不會封你的口,你想做什麼,都是你的自由,請你去家裏,是我們真的覺得……你是受害者,我們希望大家能坐在一起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有更好的解決方法。”
“再好的解決方法,我也讀不了書了,至於彌補……你們既然沒有幫江菲害過我,江菲也因此會得到應有的懲罰,那你們也就不欠我什麼,我不需要你們為我做什麼,所以,你請回吧。”
她說完,轉身要走。
江祁有些意外,這姑娘的意思是,只要江菲被繩之以法,她就不會再追究這件事了?
她怎麼會這麼輕易的就妥協了?她不委屈嗎?
再者,就算她甘心,那些在幕後攛掇這個局的人,會輕易的放棄這個機會嗎?
關夏可是這次醜聞破局的關鍵,不能就這麼算了。
在關夏要拉門的那一瞬,江祁繞到她身前,按住了門。
關夏眉心蹙着快速後退兩步,眼底的戒備更甚:“你要幹什麼?”
江祁發現她似乎對自己的戒備有些過了頭,昨晚也是這樣,自己想湊近她,希望她跟着自己去江家談談,她也是會第一時間後退一步,跟自己拉開些距離。
他舉起了雙手,低聲安撫:“抱歉,我是不是嚇到你了?我是想說,我們家的誠意真的很足,我們不希望你的人生,因為一個江菲而被毀掉,所以……我可以等你,你稍微考慮一下,等下班的時候,再決定要不要跟我走,好嗎?”
他說完,側身將門讓開,關夏凝着江祁的眸子,從他的眼底讀出了滿滿的真誠。
可她沒有說什麼,只是拉開門,快步離開了。
江祁去站長辦公室,給江家那邊打了一通電話,說了一下當前的情況。
人,他是一定要帶回去的,只不過要耐着性子等了。
掛了電話,站長給他倒了杯茶,詢問:“江處長,您怎麼會來找關夏呀,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三年前,江菲犯了錯誤,偷了關夏的錄取通知書,頂替關夏上了大學,我們昨天才知道這件事的真相,所以想彌補她。”
站長聽到這話,驚呆了。
還有……這種事?
都說家醜不可外揚,可江處長怎麼會把這事告訴了自己?
江祁看出了站長眼底的驚訝和不安,他有些無奈:“這件事我們也覺得簡直離譜,可這的確是江菲那混賬東西干出來的,關夏受了天大的委屈,我們一時也沒想好該怎麼解決這件事,所以我才特地也來找了您一趟,希望您在站上能多多關照一下關夏。”
“一定的一定的。”
江祁想了想又問:“我們對關夏不是很了解,您能跟我說一下她的具體情況嗎?”
“對她……其實我也不是很了解,我手下帶的人,都還算是好相處,只有關夏,她性格有些孤僻,平常只要下了班,基本不跟任何人往來,大家對她的事情,都知道的不多,只是……”
站長說著欲言又止。
江祁問:“怎麼,有什麼難言之隱嗎?”
“我也是在她父親來這邊鬧過幾次之後,才知道了一些事情,但這些事情吧……我這個外人不知道該不該說,畢竟事涉別人家私事,說多了像是在嚼舌根。”
江祁點頭:“我也只是想了解一下她的情況,你只管說來聽聽吧。”
“她好像害死過人。”
江祁眸中帶着幾分震驚,想到了那雙分明好看,卻好像總是沒有什麼情緒的眸子……
“好像?”
“對,我也不是很確定,只是好幾年前,好像是她剛來火車張工作的那一兩年吧,有一對夫妻曾經來這邊鬧過。”
站長將他知道的事情,娓娓道來。
那年冬天,下了挺大的雪,火車停運,他帶着站立的所有工作人員在外面清掃積雪。
大家都正忙着呢,一輛吉普車就停在了眾人身前。
車上下來一對中年夫妻,男人眼神凌厲,攙扶着一臉哀傷的女人。
兩人的視線在一眾人面前掃過後,停在了關夏的身上。
那中年女人推開了身邊的男人,闊步就走到關夏身前,狠狠的摑了她一巴掌。
當時所有人都看着這一幕,被驚住了。
站長看到自己的手下被打,肯定得過去問問情況。
可還不等開口,中年女人就拉着關夏的衣領哭了起來:“昨晚他死了,你把他害死了,這下你滿意了嗎?”
關夏當時原本已經凍的通紅的臉,倏然就一片慘白,怔怔的站在那兒,任由中年女人拉扯着她的衣領搖晃着她。
中年女人哭聲哀慟:“他被送到醫院的時候,就只剩一口氣了,卻還在求我,說想要見見你。我讓人來找你,你為什麼不去!你為什麼連他最後一面都不肯見!他不過是……做錯了一件事情,為什麼你就要耿耿於懷不肯放過他,你為什麼這麼殘忍的要逼死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