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藍染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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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片刻之前，八雲紅剛剛突入現世之時……

“真是意外的來客！”感受到八雲紅突入戰場之後，藍染惣右介很是驚訝了一下，但是他馬上就回過頭來，繼續之前的話題。

“我的卍解同樣也是幻術，不過是另外一種幻術：幻想具現，就是讓幻象變成真實的能力！”

“讓幻象變成真實？”京樂春水思索了一下，搖了搖頭。“不對！既然是幻象，那和真實肯定不同，我猜，如果你想讓幻象變成真實的話，那一定要對它有着十分透徹的了解，才有可能辦得到。但是剛剛你使用的那種劍術，早已失傳了千年，你根本不可能以任何渠道對它有任何了解。”

“不愧是京樂隊長！僅僅是一個名字，就猜測出了我的卍解能力！””藍染不禁鼓掌，並且大方的點頭。

“我的卍解的能力僅僅是讓幻象具現，但是這種能力十分雞肋，不僅僅要消耗我大量的靈力，而且具現的前提是我必須對這個幻象的本體有足夠的了解，而且具現的幻象其實力永遠超不過幻象的本體！所以在往日，我僅僅是用始解的絕對催眠去戰鬥！”

“但是……”藍染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誰告訴你我之前用的是鏡花水月的卍解呢？”

“什麼？”京樂春水臉上充滿錯愕。【不是卍解？這怎麼可能，藍染的始解是絕對催眠，那剛剛使用的不是卍解還能是什麼……】

“不用想了，你是不可能想出來的！”藍染笑道。“我就告訴你，我剛剛用的是同樣是幻術，不過不是用幻術催眠你我，而是用幻術去催眠世界！”

“催眠世界……哈哈哈哈！怎麼可能？”平子真子突然笑道，他並不是覺得好笑，而是藉著大笑來抒發自己心中的痛苦，他當然注意到了自己隊友被全滅的事實。但是正因為如此……【我一定要冷靜】。

“不可能嗎？”藍染反問道。“你口中的不可能，只是因為你的視線太過狹隘！”

“不管怎麼說，催眠這個世界也是不可能辦到的！”京樂春水悠悠的說道。

“不可能辦到？確實，催眠世界聽起來確實好像是一句大話，但是正如你所說，剛剛的戰鬥怎麼解釋？我僅僅是告訴世界，我擁有能夠剋制真田隊長的劍術！所以那失傳了千年的心劍術便被我掌握！”

“誰知道呢？”京樂春水斬釘截鐵的說道。“也許你只是從某種渠道知道了這種劍術而已，也許你再說謊！反正你不可能催眠這個世界！”【如果是真的，那還有打的必要嗎？直接抹脖子認輸罷了！】

“是嗎！”藍染輕輕的笑着，他向遠處看了一眼，此時正是八雲紅一陽傘將薩爾阿波羅擊墜。“看來那東西撐不住了，那我就將你們解決！”

藍染雙手左右伸開，雖未散發任何靈壓，但是所有人都能感覺到藍染彷彿是在擁抱着這個世界。

【這個世界，是有生命的，無論是死神，人類，滅卻師，虛還是斬魄刀，都是依託世界而存在！】藍染的聲音飄忽不定，好像他此時已經是身在另外一個世界。

【真田隊長，京樂隊長還有平子隊長，你們之所以能夠存在，你們之所以能夠站在這裏，僅僅是因為世界記得你們！如果世界不記得你們，那你們也就不存在了！】

【如今，我已經催眠了這個世界，這個世界已經不再記得你們了，所以，你們是誰？你們真的存在嗎？你們真的曾經存在過嗎？】

“被世界遺忘，你在講笑話嗎？這種事情怎麼……可……能？”聽到藍染的發問，京樂春水首先便是想笑，但是他突然發現自己意識變得模糊了，好像隨着藍染的話，他正在被這個世界所遺忘一般，他的身體，他的力量，還有他所經歷的一切，彷彿都要被世界遺忘，他的存在彷彿都要消失一般！

【怎麼可能，我要被世界所遺忘了！】一種莫名的恐懼在京樂春水心中，他可以接受戰死，但不能接受這種毫無理由的被遺忘。

【我要被世界遺忘了！】所有的一切都要消失嗎？不會有人記得他，也不會有人知道他曾經存在過。

【藍染有這麼可怕嗎……】死神再怎麼說，也不可能比的上世界。

【藍染是誰……】好像是一個很熟悉的人

【我是誰……】我為什麼想不起來了。

【‘想’是什麼意思……】不明白

【‘我’是什麼……】不明白

【……】

【……】

被世界所遺忘，一切痕迹都消失，不會有人記得你，也不會有你曾經生存過的地方，一切的一切都是從來沒有的，從一開始就不存在。

（ps：這一種能力，和眼和尚的抹去名字有些類似，但是裏面有根本的區別。眼和尚是將一個人存在的基礎抹去，然後讓世界法則去將其修正掉。而藍染則是直接控制世界去將這個人修正掉。所以想破解眼和尚的能力只要對抗眼和尚就行了，而破解藍染的能力則要對抗世界！）

就在京樂春水就要消失的時候，站在後面的真田詩乃突然開口。

“只要被世界遺忘，那麼自身便不存在！說的似乎有那麼點道理，但是這毫無意義！”真田詩乃的聲音充滿了堅定。“我既然站在這裏，那麼世界便不可能遺忘我！就算你催眠了這個世界，也一樣！”

“沒錯！”京樂春水彷彿如夢初醒，之前所經歷的一切彷彿都是幻覺一般。

“真的無法遺忘嗎？你們沒覺得已經少了一個人嗎？”

“什麼？”京樂春水回頭一看，真田詩乃依舊站在那裏。“你在胡說什麼，藍染，什麼少了一個人！”

“不對！”真田詩乃猛地搖頭，眼神中閃過一絲迷茫。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真田隊長！”京樂春水問道，然後看着真田詩乃高聲叫到：“平子真子！”

“什麼平子……”

彷彿心頭靈光閃過，京樂春水突然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他驚駭的看着另外一處地方，平子真子正驚魂不定的站在那裏。【剛剛，我把平子真子遺忘了！】京樂春水這才意識到發生什麼。

“不可能……不可能……操縱世界，斬魄刀怎麼可能強到這種程度！”平子真子不可置信的說道。差點消失的他，彷彿意志已經被擊垮。

“是啊，不可能！”京樂春水也和平子真子同樣的表情，他猜測藍染的能力是讓幻象變成真實，但怎麼也沒想到竟然真的達到了催眠世界的這種程度。“怎麼可能有這麼可怕的斬魄刀！怎麼可能有這麼可怕的能力！”

“能力？當然不可能！”藍染笑着搖頭。

“但是……”藍染的目光充滿了嘲笑。“你們的目光便僅僅集中在【能力】上了嗎？”

“斬魄刀，是死神靈魂的具象化，根據死神的靈魂不同，斬魄刀也會擁有各種各樣的能力！在尸魂界的歷史中，曾經出現過逆轉因果，停滯時間，轉移空間這種涉及到世界根源的斬魄刀！”

“但是你們不要忘了，再強大的斬魄刀也僅僅是死神靈魂的衍生物，再強大的能力也僅僅是一種【能力】罷了！少數死神能夠完全開發出自己的【能力】，這便是卍解！但是唯有真正的強者，才能夠通過解析【能力】，去找到自己的【本質】！”藍染雙手張開，洶湧的靈力在他手中匯聚。

“在你們都還沉迷於自己強大的【能力】的假象之下，吾已經透過了鏡花水月，找到了自己真正的【本質】！掌握了自己真正的【本質】！如今的我，已經不再是死神，而是【法則】！”

“可是這便我如此強大的原因！”藍染臉上充滿笑意。“雖然！此時的我還做不到讓世界遺忘你們，既然這樣，我就費些功夫！”

藍染再次展開雙手，兩種截然不同的靈壓從他的雙手中散發出來。【看着，這扭曲世界的力量！】藍染的聲音再次飄忽不定。

右手是紅色，是燃燒一切的火焰！

【森羅萬象皆化為灰燼，流刃若火！】

【卍解：殘火太刀！】

左手是藍色，是凍結世界的寒冰！

【大千世界皆化為永凍荒原！冰輪丸】

【卍解：絕冬之痕！】

這一冰一火，尸魂界最強的兩把斬魄刀出現在藍染的雙手之中。

“這……怎麼可能！”平子真子雙目獃滯，眼中一團冰，一團火，侵蝕着他的靈魂。

“一個人的氣量決定了他能走多遠，所以平子隊長，我從來都沒有將你放在眼裏過！”藍染輕聲的說道。然後他將目光看向了真田詩乃。

“看到了嗎？真田隊長！此時的我已經可以任意操縱這個世界！無論是什麼力量，只要是曾經在這個世界上留下過痕迹，就都能為我所用，包括……”

左側，是虛無的白焰，能夠凈化一切的劫火鳳凰。

右側，是漆黑如墨，讓世界墜入絕望的黑炎鳳凰

黑色和白色的火鳳，在藍染一左一右展翅長鳴！

“八雲十葉的滅虛劫火和絕望黑炎！也在我的操縱之中！”

【吾為“欺騙”之主宰，隨着這個世界消亡！】

藍染的鏡花水月，無論是始解的絕對催眠，還是卍解的幻象具現，其歸根結底，都是【欺騙】，對人的欺騙，對生命的欺騙，對世界的欺騙。在原劇情中，藍染僅僅是在被關押無間的時候，才略微領悟到了這一點本質，這也是被封印了靈力他為什麼可以讓友哈巴赫忘卻時間的原因。能力需要靈力才能發動，但是本質一直存在。

殘火太刀，絕冬之痕，劫火鳳凰與黑炎鳳凰，這裏面任何一把斬魄刀，都算得上靜靈庭最強的斬魄刀，在藍染【欺騙】的力量下，這裏面每一種力量，都和其本體不相上下。雖然這裏面，滅虛劫火併沒有什麼實際的殺傷力，但是殘火太刀，絕冬之痕還有黑炎鳳凰，便足以摧毀凈靈庭了，更不用說，此時面對它們的，僅僅是京樂春水，真田詩乃還有平子真子三人。

此時，山本重國依舊站在遠處，好像根本沒有看到藍染具現出來的殘火太刀。

涅螢利，依舊在怪笑不已。

八雲紅剛剛殺死薩爾阿波羅。

……

就在藍染以為勝券在握的時候，刀光，充斥了他的雙眼。

人們去形容刀光，總喜歡用各種比喻，比如連大山都能劈開，連大海都能劈斷，連世界都能斬開，但是這僅僅是一種形容，不過此刻，藍染眼中，真正看到了那麼一道刀光。

無法躲閃的刀光！

無法理解的刀光！

能夠劈開世界的刀光！

縱然掌握了【欺騙】，藍染可以隨意扭曲世界，但是面對這夠連世界都能劈開的刀光，也無能為力。

殘火太刀，絕冬之痕，劫火鳳凰與黑炎鳳凰，如同雪花遇到火焰一般消融，只剩下藍染站在原地，真田詩乃的一刀，將其豎著劈成了兩半，任由他如何試圖恢復傷痕。

如果世界是一張紙上的畫，那麼藍染便可以任意操控顏色在畫上塗抹修改，但是真田詩乃的這一刀，卻直接將畫紙斬破。就算藍染有用再多的顏料，也無法修補紙上的傷痕，他只有消亡這一條路了。

“是八雲十葉的那句靈骸告訴你關於【本質】的事情！是崩玉的許願能力讓你掌握了【本質】！但是你的靈魂還未融合，雖然掌握了本質，你依舊還是死神，你沒有完成【終解】！所以，我能殺你！”真田詩乃平靜的說道。

先驅者歷經千辛萬苦，九死一生，方才開創道路。而後人依靠餘蔭，安安全全的規避各種風險。從八雲十葉完成靈魂融合，開闢了通往終解的道路之後，死神的卍解之上，便多了一條大道，而不再是一片空白。

與八雲十葉相交多年，無論是交情還是能力，真田詩乃都是符合條件的人，所以八雲十葉便教給了她終解的方法。雖然由於時間問題，靈魂未能融合，但是關於【本質】這種力量她也有一些掌握。

【斬斷】就是她的本質，她的刀，無論是現實的還是概念的，她都能夠斬斷。真田詩乃有這種天賦，也有這種努力，甚至在幾百年前的懵懂之間，她便憑着這種能力，將對八雲十葉纏綿不絕的情絲也一併斬斷。

“沒想到真田隊長您竟然也掌握了本質，您隱藏的可真好啊！”藍染不甘心的說道，他的力量不住從身上的傷痕處溜走，但是短時間內憑他的力量還能夠支撐一段時間。

“沒辦法，我雖然初步掌握了本質，但是想要將其使用出來卻是十分困難，如果你有了戒備，我也斬不中你！”真田詩乃並不擔心泄露機密，被她的【斬斷】撕裂，就算是八雲十葉在這裏，也照樣免不了隕落的結局，更何況是藍染了。

“呵呵呵呵！”但是藍染卻突然詭異的笑着。

“真田隊長，您以為我為什麼要發起這場戰爭？”藍染臉上浮現了陰謀得逞了笑容。他不待真田詩乃回答便自顧自的說了出來。

“第一，是因為我的崩玉還不完整！所以我用十種情感造就了十刃，藉由十刃死亡時所產生的劇烈情感！讓我完成崩玉！”【原著中，藍染為什麼要培養十刃，僅僅是因為他的惡趣味？以藍染的性格是完全功利的，他應該不會做無用功！所以十刃和崩玉之間一定有着更深的聯繫。他也是在十刃全部失敗的時候才開始出手的。（當然，你也可以說藍染是故意裝x）】

“那又如何，崩玉的力量不過是許願而已！就算是完整的崩玉，也救不了你！”看到藍染的反應，真田詩乃心中隱隱感覺到不妙，但是她更相信自己的力量，她更相信此時只不過是藍染在耍什麼陰謀。

“還有第二呢！我發起這場戰爭的第二個原因，則是因為你，真田隊長！”

“我！怎麼說……”雖然理智上知道藍染的話充滿詭計，但是真田詩乃還是十分好奇。

“當然！如今八雲隊長不出，護庭十三隊對我來說猶如螻蟻一般，但唯有你，真田詩乃！是我所看不透的，我的本能告訴我，你擁有斬殺我的力量！所以我特意造了這一具身體，來引你出手。”

“不可能！”真田詩乃立刻搖頭。“你想說出現在這裏的不是你的本體，不可能！你絕瞞不過我的眼睛！”

“沒錯！”藍染點頭。“無論是幻象，還是化身，都瞞不過真田隊長您的眼睛，但是崩玉呢！”

“什麼……”真田詩乃瞪大眼睛，只看到藍染的身軀慢慢消散，在原處，只剩下一顆被砍成了兩半的圓形晶體，崩玉。

被砍成了兩半的崩玉，點點晶瑩的液狀碎片從中灑出，消逝不見，並不是徹底消失，而是神秘的穿過空間，流逝到了另外一個地方。

在原地，一個藍染的虛影出現，真田詩乃知道，這是對方在其它地方所投下來的影子。

“崩玉雖然強大，但並非是我自己的力量，我與它之間依舊存在隔閡！但是現在……”藍染的虛影輕笑起來。

“呵呵呵呵！借用十刃的死，來完成崩玉！再借真田隊長您的刀，來斬破崩玉！而藉此吸收了崩玉全部力量的我，不需要三百年的時光，也能夠完成靈魂的融合！真正完成終解！真田隊長，縱然您的能夠斬殺一切，但是面對完成了終解的我，您有出刀的機會嗎！啊哈哈哈哈！”

真田詩乃沉默不語，縱然心中不甘，但她也明白，所有的一切，都在藍染的計算之中。

“哈哈哈，我的目的全都達到了！雖然很想在這裏將你們全都殺掉，但是我很忙，就不奉陪了！”藍染的影子慢慢消散。“哦，對了，在離去之前，請容許我給你們留下一件禮物！”

……

就在藍染說出這句話的同時，在遠處，正在和卯之花烈對峙的三十具破面有了動作。

“時間到了！”伊諾特拉麵對着卯之花烈。“不能和你打一場，真是遺憾，死神！”

三十具破面一齊拔出了刀。

“要動手嗎？”雀部長次郎暗暗戒備，卻見那三十具破面，整齊劃一的將刀橫在脖子上，猛然一劃。

三十具破面整齊的倒下。

“這是怎麼回事！”雀部長次郎還在疑惑間，就突然感覺到一種讓他戰慄不已的氣息。轉頭望去，只見到，在那氣息的最中心，是一個他幾乎遺忘的身影。

第一十刃，柯泰雅·史塔克

此時，史塔克身上充滿了孤獨的氣息。

“終於……又回到一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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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本老爺子忽悠起人，可真是厲害！”直至今日，八雲十葉才發現自己原來上了一個大當。尸魂界中的【無間】，是指一個關押着重刑犯的監獄。但是十葉在九百多年前所進入的【無間】，卻是一個匯聚了世界一切負面情緒的源頭和終解之地。這兩個【無間】其中根本就沒有一點關聯，可是十葉九百年來一直將這兩個【無間】當成一個地方的說，不得不說，年輕就是容易被忽悠。

“真不愧是藍染！竟然在這麼短短半年的時間裏，就找到了完成終解的方法，而且還被他完成了！再加上他還擁有着崩玉許願的力量，恐怕現在就算是我想解決他，也不一定能辦到了！你說對嗎？青蓮大哥！”在【無間】之中，十葉依舊看到了現世發生的一切，不僅發出感嘆，他嘴角帶着一絲玩味的笑意，注視着坐在他面前的青年。“亦或者我應該這樣稱呼您？靈王陛下！”

ps:哦也！當初創造端木青蓮這個人的時候，我就給他設計了另外一重身份，如今終於可以揭露答案了！好開心……

咱一直覺得，以藍染的性格，一定會將一切都算計好的，之前在雙殛之丘的時候由於雙方消息不對等，所以他在十葉眼前好好的演了一場猴戲，但是後來他就知道了，再加上有十葉的靈骸幫助，所以爆發起來也跟開了掛似的。完全符合個人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