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柳暗花明又一村
第2章柳暗花明又一村
陸國濤冷不防地一巴掌扇出:“幹什麼吃的,那麼沒眼力勁,我發小的晚餐能浪費的嗎?”
那兩個冷漢堡再一次掉在地上,陸國濤站起身,昏暗中隱隱反光的皮鞋底,剛好踩在了那兩個冷漢堡上。
“哎呦喂,國濤哥,讓小弟喂我們的大才子吃下去,不就好了,都是打小一起玩大的,何必動氣!”一旁的萬貞兒扭着腰肢,嬌聲爹氣,把旁邊的馮大魁看得忍不住喉結滾動。
秦大江不死心,憤怒着雙眼,緊盯陸國濤,偶爾把殺人的眼光又看向萬德兒。
陸國濤作出恍然大悟狀,陰陽怪氣道:“大江,你知道當初我追求萬貞兒三年,她便拒絕了我三年,她的理由是什麼嗎?”
萬貞兒嬌聲一笑,媚眼如絲,騷氣十足,但很識趣地不做任何言語。
陸國濤露出戾氣:“她說她喜歡的人,一定要像你那樣有才氣的。”
“狗男女,關我屁事!”秦大江很明白萬貞兒是什麼人,別看她高中時年紀不大,但對有錢的男同學談才氣,對有才的同學談錢的事,可沒少做,對當時沒錢沒才的陸國濤,要是正眼瞧一下都不正常。
反而是她的親妹妹萬德兒整天悶聲不吭,更引起秦大江的注意。
萬貞兒聽見秦大江的惡罵,卻是不喜,剛想發作,被興頭上的陸國濤伸手示意。
萬貞兒很乖巧地沒有任何動靜,只聽陸國濤又道:“高三時,我見騷貨萬貞兒追不上手,便雙管齊下,暗中也追萬德兒,就是你那時也喜歡的那個,嘿嘿。”
陸國濤指了指旁邊一直默不出聲的萬德兒:“喏,就是這位,她一直拒絕你,但卻是不拒絕我,我和她可是睡了十幾年了。”
“你……!”秦大江兩眼都快氣得翻白,除了手指着依然亭亭玉立的萬德兒,便不再說得出一個字。
“你知道為什麼她這兩年又和你在一起嗎?”陸國濤似乎一絲恨意升起:“她的大學學費,是我拿命給人收保護費供的,她們住了五年的兩套房也是我買的,但前兩年她卻跟我說。”
這時,萬貞兒扭着嬌氣兒插嘴道:“我妹兒讀大學時,寫給出版社的詩詞,也有一些,自然是更傾心才子嘛,呵呵,呵呵!”
這時,陸國濤忽然撕心裂肺一般地吼起來:“婊子,她比她姐更骯髒,被老子睡了十幾年,竟然跟我說喜歡的人是你!”
“你他娘的,有什麼能耐,敢給我戴綠帽子,這是我供養的婊子,funk!”陸國濤似乎情緒激動了起來,那衝天的戾氣,讓周圍的人都不自覺地退了半步。
陸國濤抓起那兩個漢堡,猶如兩坨被踩成排泄物一般的漢堡,一手抓起秦大江的頭,另一手便塞進他嘴裏。
旁邊的馮大魁上前幫忙,萬貞兒似乎看慣了這些事兒,“嘻嘻”而笑。
萬德兒眼中一縷憂色閃過,卻不作任何言語,也沒有任何動作。
秦大江只感覺渾身疼痛,嘴裏又被陸國濤用漢堡塞着喉嚨,一口氣就是喘不上來,遂本能地掙扎。
陸國濤正在氣頭上,見秦大江竟然敢不配合自己虐待,更是心頭火起,一手掌摑過去,秦大江便覺着滿眼星星亂轉,一整個被搓成坨的漢堡也完全堵住了他的喉嚨。
秦大江感受到生命的危急,此時求生欲終於戰勝了恐懼,用儘力氣推開陸國濤,又甩開馮大魁鉗住他的大手,咳嗽不止,不少漢堡屑被咳了出來,異味突起。
但秦大江此時的喉嚨里,原本藏於漢堡內的一縷紫氣竟似有自主意識一般,趁機脫離漢堡,溜進了秦大江的體內。
隨後,那一縷紫氣在秦大江的體內到處遊走,最後竟是在丹田處停留了下來。
秦大江對於紫氣的侵襲入體渾然不覺,此時的他只想儘快脫離虎口,看陸國濤今晚的架勢,恐怕小命難保。
在這個荒無人煙而又透着詭異的皇權鎮,要悄無聲息地失蹤個把人,真的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即使後來官府搜索各方面線索都指向皇權鎮,最後也是所有線索全斷。
皇權鎮,一望無際都是荒野平原,人煙稀少,隨便派幾個警員搜索兩小時,便什麼都找遍了。
結果便是什麼線索都沒找到,而線索也都藏在這裏。
即使整個唐都市的人都很清楚這一點,何況是警員,但終究也無可奈何!
秦大江以最大的力氣憤而站起,旁邊的馮大魁一掌劈下,就又把他給坐了回去。
陸國濤更是大怒,接着一腳踢在秦大江的小腹處,秦大江劇痛,一口氣更是喘不上來,整個人抽搐兩下,便口吐白沫,眼白翻起!
萬德兒瞬間被嚇壞了,但僅存的一絲理智告訴她,這裏沒有她任何的地位,稍有不慎,真的會被失去人性的陸國濤,把自己“賞”給他的小弟們輪流玩弄。
而旁邊的親姐姐萬貞兒,早已在兩年前猶如換了一個人,雖然妖媚依然,但曾經那個多少還顧及自己這個親妹妹一絲情感的姐姐,這兩年早已是倘然無存。
她不敢試探,只能木納地站在那,看着秦大江口吐白沫而死。
是的,她看見馮大魁伸手探氣,然後馮大魁對着陸國濤說了一句,“死了!”
然後陸國濤只恨恨地又是一腳踢在秦大江的“屍體”上:“funk,老子還沒發泄夠,他娘的,拖出去埋了,手腳放乾淨點。”
“你,過來,老子要發泄!”陸國濤看着妖媚的萬貞兒,小腹處一股火氣更是莫名拉升,迫不及待地拉過她,當場便動手除褲子,然後對着萬德兒罵道:“大半夜板着一副死人臉,滾出去候着!”
而此時,原本在秦大江體內丹田處靜靜待着的那一縷紫氣,被陸國濤大腳踢過之後,也不安分起來,竟然對着秦大江的奇經八脈衝去。
奇經八脈,由連着秦大江的丹田穴開始,一直沿着脊椎骨往頭部數去,依次是陽維脈、陰維脈、陽蹺脈、陰蹺脈、帶脈、沖脈、督脈和任脈,總共八脈。
此時面對那一縷霸道的紫氣,首當其衝便是陽維脈。
陽維脈與丹田之間的那一道大壁壘,被那一道紫氣不斷地衝擊,其實才是秦大江陷入“氣絕”的元兇。
與此同時,在秦大江還沒真正死亡的潛意識裏響起了一道幽幽的女聲:“真是百無一用是書生,女王也太沒眼光了。”
但這些,馮大魁是不知道的。
他熟練地帶着兩個小弟把秦大江拖出荒野,好巧不巧正是那幾朵曼陀羅花的旁邊。
他看看左右無人,此地又遠離公路,便示意兩名小弟拿着從車上早已準備好的鐵鏟,很快便挖好了秦大江的埋屍坑。
就在此時,一陣夜風無故吹起,夜色下便閃過一把鐵鏟的快速揮動。
“啪”,“啪”,“啪”,三聲過後,一個滿身是血的身影獨自往漢堡店走去。
在他身後,一襲白裙妙手一揮,那個埋屍坑便被無數泥土恢復原樣,連草皮都不帶有動過的痕迹。
而幾棵曼陀羅花詭異地伸出長長的枝條,看似柔軟無力,實質力大無窮,掙着搶着卷過那三具屍體,歡呼雀躍一般地吸食屍體血肉,連骨渣都不剩。
無需多久,荒野依然是那一片荒野,似乎從沒發生過什麼,除了荒地上的那三套服飾。
又是一陣夜風吹過,那三套服飾便隨風吹散,化作大地的些許肥料。
空氣中,除了夾帶着絲絲土味兒,清新依然。
漢堡店外,萬德兒聽着店裏充滿艷色的喘氣聲和呻吟聲,臉上甚是不自然,偶爾看一眼馮大魁拖着秦大江屍體消失的那一片荒野,渾身便打哆嗦。
她低下頭,不敢再看,她不知道秦大江的鬼魂會不會來找她,也許自己,天亮就應該去找個法師,給自己去除一下身上的污穢。
忽然,她看見一雙滿是血,還滿是泥土的腳,很熟悉,非常熟悉!
她兩排牙齒不受控制地發出“嘚嘚嘚”的哆嗦聲音,然後抬頭,抬頭,再抬頭,便是“啊……”的一聲尖叫,暈倒了過去。
那身滿是血跡的身影蹲了下去,當他伸出一根像極了那位房東老太太的紫色指甲,剛好碰觸到萬德兒的脖子肌膚時,忽然發現月光下,他的影子剛好與倒下的萬德兒身體重合。
即使他知道是巧合,也不免愣了愣,遂收回手,然後毫無憐香惜玉地扯下萬德兒左手中指上的那三克拉的小小鑽石戒指。
與此同時,一直跟在他身後的那一席白裙,推門走了進去。
是的,就是用手推,也是用腳走,很普通的用手用腳,還配上一副姣好的面容,膚如月光略顯太白,但身材豐滿迷人,童顏卻如高中生。
她似乎沒有任何擔心,就那麼信步走了進去,還給身後那一身血跡的男人丟下一句有些調皮卻又無厘頭的話:“你得答應我,我把事情做乾淨了,你就帶我去城裏玩。”
這時,玻璃門的那個大窟窿外,傳進來一道毫無感情的聲音:“我不認識你,我對高中生模樣的蘿莉也不感興趣。”
“且,輪不得你拒絕,要不然我告訴女王,你欺負我們姐妹們!”
說完,出現在那一席白裙眼前的,是昏暗燈光下的一對男女。
此時的陸國濤,剛好看到一臉清純的那一席白裙時,雙眼都瞪圓了,真是秀色可餐啊!
正所謂吃着碗裏看着鍋里,最是適合他現在的膨脹心情。
而趴在櫃枱邊上的萬貞兒,一雙媚眼頓時消散得無影無蹤,換上了一副冷漠殘酷的表情。
那一席白裙頓感不妙,就在她還沒來得及反應之時,只聽“砰”的一聲,之前囂張跋扈的陸國濤已然被萬貞兒隨手拍在了牆壁上,再“砰”的一聲跌落地面,雙眼瞪大,滿眼不可置信。
竟敢如此對己,還,還力大無窮,只得張嘴卻又喊不出來。
很快,一向善於觀察形勢的陸國濤,終於意識到了哪裏不對,用手拚命堵住嘴,死命忍痛,假裝暈了過去!
與此同時,那一席白裙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大意,剛想出手,便又是“砰”的一聲,門外那渾身血跡的男人便看見她撞出門來,以倒飛的姿勢,還口吐綠色液體,想必是她們一族的血液吧。
萬貞兒的速度很快,還沒等他站直身子,便已來到了他的身前:“秦大江,沒想到你與這些不入流的野花有勾當,你們兩發小還真是‘志同道合’的發小啊,對女人的癖好都如此相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