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數百米的蛇皮
第1章數百米的蛇皮
我叫謝川，今年21歲。
我是爺爺一手帶大的，爺爺是傳說當中的青衣聖手，一生當算了三千七百六十五卦，從未有一卦落空。
我出生那年，場面十分大，光是酒席就擺了上百桌。
我們村子裏就幾十口人，哪裏坐的了這麼多張桌子，可是擺酒當天，一百桌，坐的那是滿滿當當的。
到了晚上，食客已走，可爺爺卻照樣擺上百桌，菜品比白天還要豐盛數倍。
第二天，宴席菜品，卻被一掃而空，只留下了一條數百米的蛇皮……
後來我也問過爺爺這件事情，爺爺卻是笑着和我說，都是假的。
想想也是，數百米的蛇皮，怎麼可能？
我從小跟在爺爺身邊，也沒有去上過學，就跟着他學了一身本事。
從識字到翻看一些古老的書籍，那些書籍泛黃，明顯是被老鼠咬過的，但是我卻看的津津有味。
風水堪輿、看相算命、甚至是一些常規的地理知識我也學了不少。
風水看山川，面相十二宮。
一直到了我18歲那年，爺爺的身體狀態日益下滑。
六十歲的爺爺，已經是滿頭白髮，身體佝僂。
和村子裏其餘大爺，完全不一樣。
爺爺這幅樣子，讓我十分擔心，想帶他去醫院看看。
爺爺卻總是擺擺手，告訴我說這是命數。
我雖然相信命數，但是看到爺爺這幅樣子，卻忍不住在心裏吐槽，狗屁的命數。
但最後我還是執拗不過爺爺。
一日，爺爺讓我去買一身新衣服，好好打扮打扮自己，別整天灰頭土臉，搞的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
爺爺突然吐槽我，讓我覺得有些怪怪的。
我買了新衣服回來，看見爺爺正在打掃家裏的衛生。
今天這個老頭的行為有些怪異啊，平時也不見做這些。
我忍不住好奇的問爺爺做這些幹什麼，爺爺和我說：“小川，今晚你的新娘子會上門。”
我：“……”
我一臉詫異的看着爺爺，根本就不相信他說的話，甚至覺得他是在鬼扯。
新娘子？我從來沒有聽人說過。
我問他，他笑着和我說：“等晚上你就知道了。”
我雖然不相信，但其實心裏卻莫名其妙的有了一絲期待。
爺爺說我命數屬陰，卦象上顯示，自掛東南枝，命數極為不好。
所以早早就幫我訂下了一門親事。
那天下午，爺爺親自下廚，做了幾個菜，而我卻忍不住照鏡子，鏡子裏的自己，黑是黑了點，但五官還算端正。
大概一直到了晚上十一點，爺爺說的新娘子也沒來。
我不禁有些着急，並且有了一些困意。
爺爺卻和我說，讓我耐着性子等。
終於在晚上十二點，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在門口停下。
我看見一個身穿着黑色長裙的女人，手中牽着一個年歲大概在十五歲左右的小姑娘走了進來。
牽着小女孩的那個女人，長得很漂亮，但給人的感覺十分高冷。
而且等她靠近我的時候，我明顯感覺這裏的溫度下降了很多。
我下意識的就朝着女人的十二宮看去，想要看看這女人的面相。
卻被爺爺突然用一隻手捂住了眼睛，他壓着聲音和我說：“不該看的不要看。”
高冷女人坐下，她身邊的小女孩也跟着坐下。
爺爺笑了聲說：“吃飯。”
“好。”
四人一言不發的吃完飯，期間我還和小女孩對視了一眼。
小女孩五官俊美，一頭長發披在肩頭。
她好像很懼怕身邊的這個冷艷的女人，吃飯的時候，認認真真，一絲不苟，只是期間朝着我吐了吐舌頭，顯露一絲可愛。
我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心想爺爺這是不是和我開玩笑的？
別人小姑娘才多大，現在就要嫁給我當老婆？
這明顯是不現實的事情。
事實上，證明我也想多了。
女人吃完了飯，給我們留下了信物，讓我三年之後，去京都娶這個女孩。
女孩走的時候，用清脆的聲音告訴我說，她叫陳小小。
陳小小？我忍不住呢喃了聲。
爺爺收拾桌子的時候，讓我去送送我未來的媳婦。
我有些笨拙，但還是聽了爺爺的話，一路送女人和陳小小到了車上。
女人臨上車的時候，和我說了句話：“告訴你爺爺，他的恩情我已經報答過，至此我們兩不相欠。”
我聽的有些發矇，沒有理解她話的意思。
小小走的時候，還從車窗探出腦袋，和我擺手說再見。
我目送着她們離開，回到家，我就將女人的話告訴了爺爺，並且問爺爺女人的話是什麼意思？報恩？
我怎麼有些不懂。
爺爺聽了我的話，只是笑了笑什麼都沒說。
可是我從卻從爺爺的笑容當中，看出了一抹釋懷在裏面。
等小女孩走了之後，爺爺給我訂下了規矩，讓我三年之內不許給人算命，三年之後，就去京都迎娶陳小小。
這三年裏，其實我也挺煎熬的。
並且我好幾次，都看出別人出了問題。
讓我最難過的是，曾經看出對我很好鄰居阿姨命宮處出現過一道口子，我卻沒有提醒她，結果第二天，她去河邊洗衣服的時候，腳下一滑，掉進河裏淹死了。
我內心很難過，但是卻沒有辦法。
這三年裏，我每日呆在爺爺身邊，鑽研一本叫做《青龍經》的書。
我也曾經試圖幫爺爺看面相，卻怎麼都看不出來。
我想，是自己功力不夠的原因。
三年日期一過，爺爺將我叫到了房間。
我原本以為爺爺是要交代我去京都的事情。
但是讓我沒想到的是，爺爺當著我的面金盆洗手，並且交給我一個背包，這個背包很奇怪，有些像是蛇皮做的。
反正很結實，我背在肩上，爺爺告訴我說：“小川，你去了京都之後，拿這個包，給你媳婦家，當聘禮，另外將這件信物，交給爺爺在京都的一個故人。”
爺爺說著話，給我一封信件。
我接過信件，十分認真的和爺爺說，我一定會做到的。
不過還是忍不住着急的說：“爺爺，你不和我一塊去嗎？”
爺爺卻是嘆口氣說：“不了，爺爺年紀大，走不動了，等你娶到媳婦就回來看爺爺。”
爺爺身體的確是一天不如一天，京都離我們這也很遠，若是帶着爺爺一塊去，長途勞累，我擔心他的身體情況吃不消。
我想的是，到時候我和陳小小結婚，就帶她回來看爺爺。
可是讓我沒想到的是，我剛坐上火車，車子開到半程，我就聽到了關於爺爺的噩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