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追蹤
兩個大老爺們在遙遠的俄國打工,那麼他們生活的環境無疑會有點邋遢,可是我卻發現面前這張床的床板拼接得格外整齊!甚至可以用嚴絲合縫來形容!
我試着用手扣了幾下,可是那床板卻依舊排列的十分緊密,完全沒有半分移動!
無奈之下我只好回頭找到一名俄國警察,可是伸手的比劃了半天這個大鼻子也不知道我的意思,最後我只好把他拉到床邊指了指床板讓他自己看。
果然,這小子在我的提示下也是發現了問題,與此同時另一側的俞維達和紹伊古也被我的舉動吸引一起走了過來。
俄國人試了幾下沒有拿開那幾塊床板,紹伊古嘟噥了一句俄語從褲袋裏掏出了一把匕首,隨後才一點點的敲開其中一塊比較小的木板,可是床下卻並沒有任何東西,只有一片片厚厚的灰塵。
這個結果讓我們都有些失望,我正準備和他們一起離開,突然注意到床板的另一面似乎刻畫著很多線條,再仔細研究了其中一片后我突然感覺自己的脊背突地冒出了一層冷汗!
那上面的線條根本就不是刻畫上去的!更像是某種野獸用他的利爪在木板上撓出來的!而且我注意到其中還是有一些痕迹似乎是刻意在勾畫著什麼,那似乎是一些由簡單的圓形和線條組成的圖案,我仔細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到底是什麼。
不過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野獸不可能用爪子勾畫出這些,只有人類才可能!
俞維達和紹伊古同樣也是皺着眉頭研究着這些木板,最後大家只好搖了搖頭交給俄國當地的警察,看一看他們能不能找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從木屋裏出來,俞維達的面色比之前要深沉了很多,一直在皺着眉頭思考着什麼。走在農場略顯泥濘的路上我一直感覺似乎有什麼事情正壓在自己的心頭,可是一時之間又說不上是什麼。
就在快要走到汽車旁時,一名俄國警察突然伸手指着不遠處大叫了一聲!
這座農場位於森林深處,周圍都是散發著霧氣的原始森林,順着那名警察手指的方向,我發現不遠處的霧氣之中似乎站着什麼東西!
那東西大概一米七左右的高度,隔着霧氣只能看見是一個人形的東西,在俄國警察發出驚呼聲的瞬間那個東西也是轉身就跑,捲起了一團霧氣!
俞維達和紹伊古第一時間便直直的追了過去,我和其他的俄國警察也是緊隨其後的追了上來,一時間樹林中充滿了中俄兩國語言的呼叫聲和追逐聲,可是不遠處那個影子卻始終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追着追着我心頭的疑惑也是越來越濃,剛開始在看見黑影的瞬間我以為這東西就是李學富,他很可能殺人後想要回來查看現場,可是看着前面那個奔跑姿勢極其詭異的影子我又開始不確定起來。
通常來說人類的奔跑都是大腿發力帶動小腿,通過膝蓋的彎曲跨步奔跑,所以人類在奔跑的時候基本都會有一個上下的起伏,可是前面那個影子卻完全沒有起伏,就那麼直直的向前移動着!讓人看了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之感。
追了將近半個小時我們最終還是被那東西甩開了,幾個人都是扶着參天大樹不停地喘着粗氣,紹伊古對着身邊一名警察吩咐了幾句什麼,那名警察便開始對着對講機哩哩啦啦的講個不停,隨後又對着天空發射了兩枚紅色的信號彈,沒多久我們便聽到了一陣直升飛機的嗡嗡聲!
“俞頭,不是說他們警察的裝備還不如咱們呢嗎?看來這大鼻子挺厲害嘛,幾句話就能叫來直升機!”我挪到俞維達身邊小聲說道。
俞維達只是點了點頭並沒有說什麼,自從看到那些划痕后他的眉頭始終緊皺着,而現在更是眯着眼睛不斷地打量着紹伊古。
直升機很快便來到了我們的頭頂,附近的霧氣也是被直升機驅散了大半,我們發現一行人真的已經置身於林海之中,放眼望去到處都是參天大樹。
紹伊古對身邊的警員點了點頭,隨後便開始彎腰研究起幾枚腳印來,我剛要彎腰去看突然聽到了幾聲狗叫,原來那直升機居然將兩名警員和兩條警犬放了下來!
看來這一次那東西是逃不掉了!只不過不知道那到底是野人還是什麼特殊的野獸,至少人類是不會用那種姿勢奔跑的!
“這是鞋印!而且是拖鞋的!?”一個華語從不遠處傳來,是同行的一名長白省警員,不過我並不知道他的名字,而這傢伙在火車上也並沒有和我說過話。
聽到他的話我和俞維達走了過去,發現這人身前的泥土上居然有着一個及其完整的腳印,只不過細看之下可以清晰的分辨出這是一雙國內很常見的拖鞋鞋印,看來剛才那個影子的確是人類!而且很可能是李學富!
警犬很快就位,七八名警察帶着兩條警犬塊速向那個人消失的方向追去,一路上時不時能看見一兩個鞋印,兩側的灌木叢也是偶爾會出現折斷的痕迹。
跑着跑着在前面的紹伊古突然一個趔趄倒在了地上,他身邊的俄國警察扶起他的時候我發現這個大鼻子的臉色灰白的嚇人,甚至還有幾滴冷汗出現在他的額頭上!這大鼻子身體虛得很啊!
不過他對同伴擺了擺手,繼續起身向前追趕。
很快前面濃濃的霧氣之中出現了一座建築,再走近一些我們發現前面是一座俄國的農場。
農場也是那種俄國式的,周圍扎着一道簡單的籬笆院牆,兩架高大的拖拉機就停靠在不遠處。相比華夏人,俄國人要懶惰很多,他們的農場裏也是更加的雜亂。
那個人的足跡在前面不遠處再次消失,不過任誰都能看出來對方是進入了面前的農場。
紹伊古伸手對我們晃了晃,示意我們先不要過去,隨後對一名同伴點了點頭,那名警察拔出了腰間的手槍一步步小心的穿過了籬笆的缺口,稍後才伸手對我們勾了勾。
看來裏面暫時是安全的。
可是誰知我們剛向裏面走去,那名先前過去的警察卻突然發出了一聲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