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原來
第137章原來
“陳宇和陳學鵬呢？”陸明誠依然緊逼梁艷，絲毫不鬆口，“把你對他們倆的作案細節說出來。”
梁艷抿了抿唇，眉頭逐漸皺起，臉上一副不耐煩的樣子，想發脾氣，但又必須強忍着脾氣的樣子，“我剛才已經說了，我知道他們住在哪后，放火燒死了他們倆，所以我來自首了，你還想怎麼問？”
“這些作案細節，我作為警察，當然要問清楚。”陸明誠眉頭一皺，凌厲的眼神審視着梁艷，“我要知道你放火燒陳宇和陳學鵬兩人的細節。”
梁艷臉上的表情極其不耐煩，眉宇間蘊含著怒氣，“我說了那十一個人全都因為我而死，是我殺了他們，我今天來自首，難道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
陸明誠手指着梁艷，緊繃著張臉，一臉的嚴肅，眼神銳利帶刺，聲色俱厲，“梁艷，說實話，你是幫凶還是主謀？真正殺了他們的人是誰？”
“夠了，”梁艷極其不耐煩，“陸明誠，你別在自以為是了，當初殺了他們的人就是我，我現在來自首，你們秉公辦理就是。你別想着在這件案子上刨細節了，過了這麼多年，有些事我已經記不清了，我也不願意再想起，對我仁慈一點好嗎？別讓我費勁腦子去想那些細節，我承受不了第二次，但我真的殺了他們。”
“你說謊。”陸明誠凌厲的眼神幾乎要將梁艷吞噬，一字一句道：“你說不出陳宇和陳學鵬怎麼死的作案細節，那是因為你只知道他們因為火災而死，不知道怎麼發聲的火災，並不是你放的火。”
“是我做的！”梁艷突然暴躁起來，“一切都是我做的，你不要在自以為是好不好？”
“你為什麼殺了他們？”陳學琛問，他開口打斷了梁艷和陸明誠劍拔弩張的爭吵。
梁艷緩了一下，沉默了許久，在所有人都以為梁艷不會說這件事時，梁艷開口了。
“因為他們十一個人一起傷害我，知道怎麼傷害嗎？就是那種最直接的傷害。”
陸明誠一驚，震驚的無法言語。
梁艷笑了一下。
“怎麼可能？”陸明誠不可置信地問，“你那晚明明是……”
“醫院裏幾十塊幾百塊的東西，你不會沒有聽過吧？”梁艷一副嘲笑的樣子，“我為了你，專門去弄了那東西。”
陸明誠緊咬着唇，心裏翻江倒海，一陣陣抽疼。
“十一個人啊，”梁艷一直笑着，但那笑卻讓人心疼，“那天我抱着你準備送出去的話等你，可等到天黑也沒有等到你，我獨自抱着你的花回家，到半路時，突然被一群人拉進那個巷子……”
梁艷的眼淚奪眶而出，她狼狽地抹點，抬頭看了一下天花板，氣勢一下子弱了許多，“我嘶嚎、掙扎，可都無濟於事，他們鐵了心的侮辱我，最後我沒了力氣，嗓子也因嘶聲裂肺叫求救叫啞了，最後只能任他們擺佈，我絕望地看着那束被他們扔在一邊的花，突然發現那束花是那麼的嬌艷、美麗……”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熬過來的，我躺在地上全身無力，我以為我會就這麼死去時，我聽見了有人急切擔憂的叫我。那是我媽媽的聲音，我不想讓她看見那樣的我，就想這麼結束自己的性命，可我在我媽媽那撕心裂肺的叫喊聲，痛哭流涕的哭泣中，我心軟了。”
“我努力的爬起來，用着所剩無幾的力氣爬着去找她……”
“我媽媽擦掉眼淚，什麼也沒有說，背我回家，我在她背上睡著了，我醒來后就是躺在床上。”
“我恨他們！我要讓他們死，讓他們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價！”梁艷說得面目猙獰，可突然又笑了，獰笑道：“養不教，父之過。他們自己的兒子不好好教，那自有人替他們教，但是別人教就沒有那麼仁慈了。”
“我本來是想打算連他們的父母一起殺害，可我最後下不了手，是他們的兒子傷害我，他們沒有，但顧晨本就該死，連他父母也該死！”
“那天他被我拒絕後，心生不滿，就叫了那麼多的人來侮辱我，他罪該萬死，他是主謀，他們教出了這麼一個斯文敗類，是他們的錯！他們都該死！”
梁艷的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過了這麼多年，她對當年的事還是無法釋懷，她恨所有人。
梁艷交代了當年她為什麼要殺人，殺了哪些人之後，陸明誠又想起一件事，“柳紅，是誰指使殺的？”
“我。”梁艷毫無疑問就說了她自己，“她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並且還把這件事告訴唐義飛，她本就該死，我不會留任何一個對我有威脅的人，而且當年她還出賣我，她死不足惜。”
陸明誠皺着眉剛想說話，梁艷冷笑一聲，“又想問細節是吧？我告訴你，這件事才發生沒多久，我還記得清楚。”
“那天和你分開后，唐義飛跑到醫院去威脅我，他說柳紅已經把當年的事告訴他了，他會找到證據證明我殺人了，我害怕，當晚就策劃殺了她。”
“我去找戴斯，戴斯他明確告訴我他喜歡我，並且願意為我做任何事，我問他，替我殺人願意嗎，他猶豫了一下，最後答應我替我殺了柳紅，我告訴他一定要對柳紅先奸后殺，對她報復的徹底后，才讓她死去。”
“那晚我見柳紅下班以後，我就約她出來，之後讓戴斯欺負她，我則抽身而退。”
“柳紅是我策劃殺的，只不過親手殺柳紅的人是戴斯，但是我讓戴斯去殺的柳紅，只因柳紅威脅到了我的生存，只有死人才不會泄露秘密，就算唐義飛知道了整件事，但柳紅死了，那也死無對證了。”
“本來我想一箭雙鵰，除掉柳紅，讓唐義飛背鍋，但戴斯手腳不幹凈，留了尾巴，如果他再聰明一點，我們兩個人都不會有事，是他自己太蠢了。”
陸明誠盯着梁艷，他痛心疾首卻的始終強迫自己要冷靜，要冷靜對待梁艷說的每一句話。“照你這麼說，對你有威脅的人你都要除掉，那廖美詩當年親眼目睹看見你殺人，只是因為自己不想惹上麻煩事沒有說出來，但那晚，她說出了你當年就是殺害夏軒的兇手，為什麼你沒有去除掉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