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9章 喲,還不是呢?
判官其實距離瀕死,還有一段距離。
因為先前的罰紋,多少還是幫助它恢復了一點氣力。
這段距離,以詭影現在的本事,僅需要哐哐兩拳,就能將其打至瀕死,而且絕無不小心一說。
因為經常殺詭,所以很多細節都清楚。
但它選擇了最墨嘰一種做法。
林帆也沒攔着,讓詭影好好發泄發泄。
見着詭影,將判官的手臂狠狠撕下,然後聆聽那慘絕人寰的叫聲。
待其手臂又長回來,就再撕一次。
反反覆復,好不痛快。
“第一次發現,詭也可以叫的這麼好聽,也是第一次發現,原來詭的身體能隨意長回來,是多麼美妙的體驗。”
詭影笑得猙獰,一身大氅揮舞飄動。
判官滿目通紅,詭沒有麻木一說,這種痛苦每次都能體驗得滿滿當當。
“為什麼…你們要入永夜,騙我!!”
明明是敵人,還是親手送它入永夜受苦的。
這會進到永夜,一口一個兄弟,又是送溫暖送契約,又是不惜危險。
結果一出來,哦吼,是敵人。
“這得怪你啊,我的“好兄弟”,斬我手,送我二號小弟,還有那蓋破紅布的,嘖嘖…”
“……”
你剛不是說不記事,怎麼這會全記着,好的壞的一個沒落下。
“別怕痛,剛開始總是有點不習慣,等等就好了哈。”
詭影桀桀怪笑,又是連撕數條手臂。
要說不說,它報仇很有講究。
因為判官當時隨手,將它手臂斬斷。
這會報仇,就只對付手,沒動其它任何部位。
比喻成人類的話,那它就是一位說蹭蹭,就真的不進去的老實人。
直至本源羸弱,連爬行的力氣都失去時,詭影才停下了手頭上的動作。
將其提起,喃聲在它耳邊,“好兄弟,不痛了啊,我來為你解脫。”
說罷,緊握其頸部,猛地往嘴裏塞去!
“不!我是判官,生死判官,誰也不能殺了我!”
r>“我要成就天下大業,我是王,是皇!”
“怎可能,死在你這種不入流,靠着人類,踏入滅城的垃圾嘴裏!”
duang——
詭影用力一咽,判官那不甘和吶喊,都在它肚子裏傳出。
林帆忽然感覺身子傳來莫名異樣。
渾身的經脈,還有血肉,都在翻滾。
刺痛帶着些許酸痛,蔓延全身上下。
伊乞乞和老頭也隱約感到了點點不適。
不過相比於詭影踏入滅城時的痛苦,如今這些,只能算是開胃菜。
皺個眉,稍稍彎個腰,也就這點程度。
不至於臉色痛苦,半跪不起。
“為什麼詭影吞噬判官,我們也會跟着有感覺,難不成桃園紋的作用還在?”
林帆想不通,若是作用還在,那豈不是之前在寄神種,自己隨時會死?
可沒道理,桃園紋明明在身上消失了才對,哪裏還有可能互相牽連。
在消失之後,過去玉京崗的路上,大家也都測試過,自身划傷的口子,並不能轉移到任何人身上去。
可在印象里,只有桃園紋能做到,分擔傷害之事。
“爽爽爽,它在我肚皮里掙扎,真是淘氣呢。”
詭影雙手一張,肚子跟懷胎八月似的,時不時還傳來判官的腳踢,猶如胎動。
這個動蕩隨着時間點點流逝,變得越來越小,直至肚皮再次扁平。
“講真的,現在起我才算是真正的滅城啊。”
莫說詭影,就是林帆都能感受到,那傳來的充實感。
原先的詭影,可以說是空有海的面積,可水量只有河塘那般。
如今,這面積里,才真正注滿了水。
波浪滔天,這放眼望去,好似無論多遠的影子,都能被自身看得一清二楚。
“滅城…還涉及到了我。”
林帆握了握拳,
傳來咔咔響動。
他的身體,附着上一層黑霧,對周圍的影子,宛如君王見了臣子,可以肆意調動!
“就是感覺還缺點。”
詭影總覺得不是滋味。
“嗯,還缺條手臂。”
既然是滅城作為底子,那肯定得完完整整。
這會還有一條手臂,落在九龍屠廚那邊呢。
如今的實力,倒也用不着拜託緊事隊了。
正巧,可以隨地走走。
不是林帆託大,而是想看看,雲域或是湘域裏,可有哪些詭異,見不得人類契約滅城。
要知道,現在一對一的打,並不算危險。
到時候它們發現后,暗中集結,才是危險所在。
而且,有了詭影在,跟那些對人類並沒有太大反感的詭異,都談談合作,才是接下來的核心所在。
別看現如今,酒仙少女詭異等,都與自身有聯繫,但說白了,它們也就是看上一點林帆手裏的資源。
誰能保證,它們多久玩膩。
倒是詭母用不着擔心,有孩子在手,絕對聽話。
只不過,這個聽話也有個度,那就是不能離孩子太遠。
使喚起來,多少有些不盡人意。
真正要能呼來喚去,為其賣力。
還是得依靠硬實力,去打出來。
就跟詭影破道之時,和那些破道合作,可都是往來密切。
是因為能言善辯嗎?
不全是,還有詭影的壓制力。
如今從破道變為滅城,依舊如此。
得再去四處走走。
“林老闆,你們原來進了永夜,難怪忘了你們。”
少女詭異眼睜睜看着判官被吞噬完畢,才開口說話。
至於判官到底是誰,詭吞詭何其恐怖,它都不在乎。
就像判官不在乎它一樣,同理,它也絲毫不在乎判官,就算用那種輕蔑的眼神看過它也一樣。
別說眼神輕蔑,就是出言不遜,也一點不在意。>
一個乞丐說富豪啥也不是,那富豪不會生氣,甚至…連看一眼都不會。
“多謝。”
林帆倒是詫異,跟少女詭異的關係算不上平淡,但絕對沒有到這個程度才對的。
莫不是老司機那邊,出了什麼事,導致它找來?
正當要問,就聽後面傳來黑禮服一聲不屑的哼聲。
“詭異到永夜尋人,真是罕見,想來要知道人在永夜,得用不少賭注吧。”
試想一下,自家所有的家當,都被這冤家給賠光了。
這會,用那麼大的代價,去了結一個人類的危機。
誰心情能好。
少女詭異皺眉看了一眼黑禮服。
要知道,膽敢這麼跟它說話的小破道,還真沒有出現過。
“確實將全身家都押上了。”
“哦,那我肯定知道。”
黑禮服白了它一眼,下巴揚起,朝向其它地方,表現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樣。
我都看你賭過多少次了,什麼事值多少籌碼,還能不清楚?
若非傾家蕩產,怎可能動得了永夜出口位置,這個獎勵?
因為手鐲緣故,少女詭異並沒有認出黑禮服。
倒是看着林帆,有些不解。
“嘖,但我賭回來的,不是你們的命才對啊。”
“喲,還不是呢,那你怎麼沒着急。”
黑禮服一聽,心裏那是一個不相信。
先前劈開玄玉時,那語氣多急切,這會怎麼就不急了。
“確實,就感覺不急了。”
少女詭異說不清楚,反正感覺心裏也沒那麼著急。
倒是看那穿黑禮服,覺得很是順眼,就是嘴巴吐出來的話,不愛聽。
“這穿黑禮服的,認識?”
少女詭異指着它,問起林帆。
“認識,自家詭。”
“送我了,就當劈開玄玉的報酬。”
林帆:“好。”
黑禮服:“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