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陸宴臣邪惡一面
剛進病房母親的眼睛不自禁往我身後看。
沒看到陸宴臣,估計是失望了,見我滿臉落魄,又不忍心責備我。
擺了擺手,她說,“罷了罷了,是我命苦,你也命苦,深深。”
為了擺脫困境,我只能重操舊業,為了儘快得到工作,我海投了許多求職信。
這期間,陸宴臣沒有給我打過一個電話,這也是他的風格,我以為他會再為難阮氏,逼迫我回去,然而沒有。
兩天後的清晨,嗚嗚的手機震動聲,將我吵醒,離開陸宴臣后,我一直就淺眠,我以為是求職的事有了着落。
當我迫不及待拿起手機時,終是失望了。
盯着屏幕上連串的熟悉數字,我怔了怔神。
572068*
壹號公館的座機號。
“太太,陸總那條鑲了鑽石的錶帶壞了,找不到保修卡,麻煩告訴我,保修卡放哪裏了?”
張媽溫柔的聲音,與平日裏的冷沉,形成鮮明對比。
張媽總愛在陸宴臣面前演戲,此刻,我估計陸宴臣在她旁邊,我聽到自己冷如機械人的聲音,“衣帽間,第一個抽屜,最裏面的小格。”
不等張媽再說話,我秒掛電話。
一分鐘不到,電話又打過來了,仍舊是張媽的聲音,“太太,陸總問,那把紋着狼頭的修指刀放哪兒了?”
我忽然記起,這幾年,陸宴臣每次醉酒回來,都會躺在沙發上,而我一定會為他泡杯醒酒茶,為他脫了外套,替他按摩,還會脫掉鞋襪,仔細認真地為他修剪腳趾,直到指甲平整圓潤。
以前因為深愛,並不覺得有什麼,現在,我才覺得,從前的自己,是那麼卑微,為奴為仆,是泥是塵。
我輕輕揚起唇角,笑曾經卑微的自己,我說了置放修剪刀的位置,順帶說了句,“張媽,讓他仔細點,別剪掉了指頭。”
“畢竟……”我尾音拖得老長,“他可是堂堂天盛總裁,少了根指頭,貽笑大方是小事,被別人嫌棄,那就得不償失了。”
我所說的‘別人’,正是指的那抹白月光倪雪,我相信陸宴臣聽得懂。
聽着張媽吸冷氣的聲音,我似乎看到了陸宴臣如同煙灰的臉。
我心裏,竟然湧起一絲爽快。
果然,張媽沒再打電話來,我的世界,安寧下來。
四年保姆一般的生活,我除了伺候好陸宴臣,閑暇之餘,我也會學習相關的醫學知識,當然也因為我是重點醫大畢業的,導致我的求職比較順利。
一周后,我順利拿到了儷山ofeer。
經歷了四年失敗婚姻,我重新穿上白袍,心裏說不上來的滋味。
我沒想到,我的第一個病人,竟然是……蕭逸。
看着周五正六的蕭逸,我明顯感覺自己的眉頭輕皺了下。
我坐在辦公椅上,低頭看着手上的病歷,陰*包皮過長,導致……
我直接開了手術單,遞了過去,蕭逸沒有接,而是用那種意味深長的目光審視着我,“不檢查,就開手術單,深深,怎麼沒醫德?”
我吐納了口氣息,“你的病歷單上顯示,已經檢查過了,所以,直接手術就好,不用再麻煩。”
蕭逸接過單子,輕輕笑了,“手術是你做嗎?深深。”
我再次皺眉,見我並不想理他。
蕭逸,“深深,我希望是你做,畢竟,這關繫着你姐的幸福……雖然我是你姐夫,但這個……是你的工作。”
我拒絕,“姐夫,我才上班,怕給你割壞了,在家呆了四年,我手不穩。”
我相信蕭逸聽得懂我的話。
姐姐失蹤那天,我就想煽他幾耳光,並不是我偏袒姐姐,而所有的事,我與母親一樣,都懷疑是他暗箱操作。
只是,時間還不到,所以,暫時不想與他撕破臉。
蕭逸身體向我壓了過來,沖我擠了擠眼,“深深,割壞了,你姐以後要怎麼活?”
他邪惡的話,讓我怒火攻心。
我正要揚手煽過去時,看診室門被推開了,我看到了張輪廓剛硬的臉,男人的身影,沐浴在陽光里,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能看到他那雙像深邃的眼眸,直勾勾盯着我,那目光帶着審視,還有研判。
他走了進來,非常陌生的語氣,“看完了沒?看完了,就請出去。”
話是衝著蕭逸講的。
蕭氏在海城,雖然也是顯赫的存在,但比起天盛,到底遜色,我明顯看到蕭逸臉上,一閃而過的錯愕。
也許,他沒想到,陸宴臣會過來。
蕭逸很快反應過來,到底是不甘心,不痛快嘀咕,“我……還沒看完呢。”
陸宴臣瞥了眼他手上的單子,挑了挑眉,聲音很冷,“沒看完?”
蕭逸不敢明面糾纏我,喉頭滾了滾,忍着情緒出去了。
陸宴臣將挂號單放到我面前,“阮醫生,麻煩幫我看看。”
我沒想到陸宴臣會掛男科,在我的印象里,男人那方面強悍得很,不像是有毛病,而他今天來,應該是知道了我入職的事,故事來找茬。
“哪裏不舒服?”
我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公式化的語氣。
我聽到解皮帶的聲音,下意識側頭,看到男人頎長身形,掀開了帘子,往檢查床那邊而去。
我心頭一緊,立刻起身,追過去,就聽到那抹熟悉的聲線,“長瘡了,很疼,給瞧瞧。”
皮帶扣解開,褲子要落不落掛在腰上,襯衣角掉了出來,我甚至能看到四角褲的顏色,一如我印象中的純黑色,又野又欲。
許是猜到了我想法,男人邪惡一笑,修長的指,故意扯了扯褲頭,我清楚地看到了那子彈……彈飛。
饒是我與他四年夫妻,也抵不住臉滾燙如沸水,我知道,我的臉,一定紅得如番茄。
我沒有時間去思考,平日裏,對我冷淡的男人,今天,為何會有如此邪惡狂野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