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是不是在找女人?
裴野目光閃了閃,笑起來,“真夠哥們兒,深深,咱倆不來電,可惜了。”
“都這樣了,還能笑得出來。”
我嘀咕。
裴野,“我哭有用?”
他往下面摸了把,“我是個男人。”
“頂天立地的男人。”
“真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動刀子。”
如果不動刀子,事情又另當談別論,也不會讓蕭逸抓着把柄。
裴野晶亮的目光驟然黯淡,“好了,別擔心,會過去的。”
“探視時間到。”
看守的人催促。
裴野叮囑了我一句,“明天是母親節,記得幫我幫點東西,給我媽。”
我點頭。
裴野掉頭進去。
我則在原地,站了很久。
下午,陸宴臣給我打電話,讓我去天盛談裴野的事,我知道他已為裴野找到了律師。
與陸宴臣結婚時,他心不甘,情不願,自然沒有婚禮,媒體更是沒有半點報道,以至於大家並不知道我們是夫妻。
我一路的暢通無阻,是因為陸宴臣給前台交代了,前台才放行的,我想。
陸宴臣的辦公室很大,黑白灰,簡單的裝修風格,與壹號公館如出一轍,乾淨寬敞的辦公桌上,除了一台微薄型筆記本,還有一盆雅緻的蘭花。
空氣里,微微飄彌着蘭花香。
此時,他正坐在辦公椅里,修長的指,敲擊着鍵盤,應該是在處理公事。
瞥了我一眼,示意我坐。
我剛在他對面坐了下來,房門叩響,秦明月端了杯咖啡過來,客氣又熱情,“陸太太,方律師馬上到,您稍等會兒。”
秦明月看我的眼神,有些特別,還有我難以理解的複雜。
我微微頷首,秦明月出去了。
空氣里,除了鍵盤敲擊的聲音,就是我與陸宴臣的呼吸聲。
不一會,西裝筆挺的年輕男人來了,陸宴臣蓋上筆記本,起身迎了過去,“方律師,這是內人。”
他伸手將我擁入懷,語氣無比親昵,“她的朋友出了點事,事情經過,我的秘書應該都給你講了,拜託了。”
“陸總,我會儘力。”
方昱掃了眼陸宴臣擁住我的手,態度熱絡起來,“陸太太,您朋友的事,雖然棘手,不過,也不是完全毫無破綻,我已經把案子大致研究了遍,接下來,還有些細節,我想不通,中午,我去看守所見過他,如果他隱瞞某些事的話,事情就不好辦。”
從方昱的話里,我才知道,裴野與律師交流的話,與我講的差不多。
我微微側目,眼睛不期然與陸宴臣的對上,陸宴臣的神色,諱莫如深,儘管我努力在他那幽深的眸子裏,想找到一絲訊息,然而,我終究是失望了。
律師要見我,擺明了是想讓我去說服裴野。
我爽快同意了,“好的,方律師,我會與他溝通,麻煩您了。”
陸宴臣又與方昱談了點別的事,方昱起身離開。
偌大的辦公室,安靜如寂。
我的腦子也飛速運轉,我的視線,到處搜尋,陸宴臣從身後抱住了我,濕濡的唇,吮吸着我脖子上的軟肉,聲音親昵,“在找什麼?”
“沒有。”
我的聲音,沒有起伏。
“是不是在找女人?”
溫熱的氣息,落到我皮膚上,他那雙粗糙的指腹,緩緩撫上我細腰,我感覺自己的衣角,不停地往上翻卷。
涼嗖嗖的感覺,與他炙熱指尖溫度,形成了鮮明對比。
我打了個寒蟬,想拿開他的手,可能是意識到我的動作,他將我推倒在沙發上,隨即壓了上來。
雙唇開始在我臉上、脖子上點火。
眼看着火勢就要蔓延,我抓住了他的手,“這是你辦公室……”
陸宴臣掐住了我下巴,力道不輕不重,指尖描繪着我的唇形,我被迫望進他幽深的眸子裏,他的頭俯了下來,臉貼着我的臉,鼻尖抵着我的鼻尖。
與我對視的眼神,晶亮又幽深。
我忽然就感覺呼吸緊窒,難受,因為,我知道,他假裝的深情,都是假象。
“放心。”
他抵着我唇瓣,氣息微吐,“就算要偷吃,也不可能在辦公室。”
我剋制着自己想推開他的衝動,畢竟,我還不打算離開。
我喘着氣,“門沒鎖。”
“沒人敢進來。”
像是給我定心湯圓吃。
然後,他開始肆無忌憚地勾引。
細碎的吻,慢慢深入,輕輕淺淺,我的呼吸,竟然在他的勾引中,漸漸變得急促,他感受到我的變化,開始更加賣力吸吮着我的唇瓣。
牙齒輕輕在我唇上咬着,輕輕緩緩,我閉上雙眼,將他那雙深情的眼,隔絕在眼幕之外。
他的心跳,不是因為我,而我更怕蕭逸所說的所有事,都是他做的。
那樣,會讓我自己覺得是個傻瓜,被他耍得團團轉。
叮.
皮帶扣解開的聲音,清脆響亮。
也拉回了我遊離的元神。
我睜開眼,落入眼睛的是男人英挺的眉眼,他的眼睛,也悄然染上了慾望。
我正要開口,他吻了上來。
將我翻了個身,火熱抵住了我,姿勢,難堪又屈辱。
從前,他一直喜歡這樣。
“不要。”
慌亂中,我失聲喊出。
男人動作一頓,我看不到他的神情,但是,我想,肯定失望極了。
火熱離身。
冰涼的空氣,落到我身上,我的身體,不可控地劃過戰慄。
想要知道真相,我還不能得罪他。
吐了口氣息,我慢慢轉過臉,看到他慢吞吞地繫着皮帶扣,臉上的神色,喜怒難明。
他打理好自己,坐到沙發上,點了支煙。
空氣里,滿是尼古丁的味道。
一支煙抽完,他的視線,終於落到了我臉上,“我很累,陪我睡。”
起身,不由分說,將我打橫抱起來,像是怕我拒絕,他貼着我臉蛋的臉,輕輕在我臉上摩娑,聲音暗啞,“什麼也不做,就是單純地睡。”
這樣的要求,不過分。
我沒有反抗,任由他把我抱進了休息室。
陸宴臣的休息室,不算大,擺設也十分簡單。
他的大手攬住了我的腰,我們的身體,緊緊相貼,我能清楚感覺到他渾身滾燙的肌膚,在慢慢冷卻。
聽着耳邊沉穩的呼吸聲,我慢慢拿開了他攬住我腰的手,當那支手垂落時,我躡手躡腳走出休息室。
一番折騰,當我看着南城地皮競拍方案,以及簽署的合同與蕭逸那份複印件一模一樣時,我的心驀地往下狠狠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