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未接來電,全是陸宴臣打的
江放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竟然是她舔狗。”
裴野為自己狗眼看錯了人而憤怒。
裴野有事走了,而我胃裏的疼,火燒火燎又開始繼續。
身體的疼,比不上心疼的萬分之一。
努力讓自己腦袋放空,不去想陸宴臣離開的身影。
下午,裴野給我來電話,說有點事,需要及時處理,問我能不能自己照顧自己,我說能,裴野又說,晚上一定過來陪我,囑咐我好好休息,就掛了電話。
病房洗手間壞了,我去外面找廁所,在過道上碰到了一個人。
秦明月。
陸宴臣的秘書。
秦明月瞥到了我手上的吊瓶,神色略微吃驚,“陸太太。”
可能是我冷淡的態度,讓她無所適從。
畢竟,這幾年,為了討好陸宴臣,連帶着他身邊的人也一起討好。
秦明月自然也在其列。
我朝她微微點了點頭,與她錯身而過。
我回來時,經過一間vip病房,門是敞開着的。
秦明月聲音傳來,“倪小姐,你稍安勿躁,陸總馬上會趕過來。”
我的世界裏,只有一個倪小姐,那就是倪雪。
果然,接口的是倪雪嬌滴滴的聲音,“明月,給宴臣哥哥說,我脅骨很疼,恐怕老毛病又犯了。”
脅骨疼,還是心臟疼?
我扯唇,輕輕笑了。
我忽然就意識到‘脅骨疼’這句話背後真正的含義。
脅骨緊挨右腎的位置,倪雪的心思,顯而易見,把自己的傷口,裸露在男人面前,而這傷口還是為男人才有的。
藉此,好勾住男人的心。
我下意識輕撫了撫腰,說也奇怪,我的右腎位置,隱約也有些疼。
我不想見到陸宴臣,更不想看見倪雪。
拔了針頭,我不理手背上蜿蜒的血線,去門診部辦理完出院手續,回頭就看到陸宴臣,他站在人群里,高大頎長的身影,像陽光般耀眼。
他正要往樓上走,側臉,不小心就看到了我。
我趕緊收回目光,往病房的方向而去,身後有腳步聲傳來,我知道是陸宴臣追了過來,我的腳步邁得更快。
回了病房,我坐在床上,剛噓了口氣,就聽到男人的聲音,“你生病了?”
我轉過頭,獃滯的目光,緩緩就對上了陸宴臣的臉。
陸宴臣看我的眼神,有關切,更有擔憂,我知道是自己看錯了,便冷笑了聲,“與陸總有關嗎?”
陸宴臣柔和的臉色,慢慢變得剛硬,他走了過來,站在我面前,居高臨下審視着我,“一定要這樣嗎?”
我不想看到他,起身收拾,陸宴臣扣住了我手臂,“阮深深,你病了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
“我們已經沒關係了,為什麼要給你打電話?”
我的話,可能是傷到了他,他臉色極為難看,“昨晚,如果我沒及時趕到,倪雪就出事了,你就不能大度點?”
我攤開了手,眼睛直視着男人深邃,情緒不辮的眸子,“陸總想讓我怎麼大度?”
老公都拱手讓人了,還不夠大度?
他垂落的眸子,落到我手上時,目光碰到我帶血的手背時,他伸手來拉我的手,我甩開了。
我也沒想到自己的力道,竟然那麼大,他差點摔了出去,穩住身形,眸底挾裹陰霾,陸宴臣什麼也不說,轉身離開。
我正要離開時,護士來了,她堵住我去路,“陸太太,你胃出血量不算少,暫時還不能出院。”
我輕輕笑了聲,“謝謝你,護士小姐,我已經好了。”
毫不猶豫,我撥開了護士,大踏步往前面走,經過那間vip病房時,我也不想去猜測裏面,到底有沒陸宴臣。
剛走出醫院,母親電話來了。
“深深,你生病了?”
裴野是不可能打電話給母親的,至於母親怎麼知道的,自然是陸宴臣的功勞。
“媽,您別擔心,小毛病。”
母親語氣急切,“宴臣說,你胃出血,還鬧着出院?”
不等我說話,母親又急不可耐開口了,“深深,聽話點,別給宴臣鬧彆扭,無論如何……”
母親遲疑着說,“自己身體要緊。”
我安撫母親,“媽,您放心,我不會虧待自己。”
母親還要說什麼,我不再給她機會。
掛了電話,我正要攔車,豪華邁巴赫停在我面前,囂張的8888號車牌,是陸宴臣的車。
車窗搖下,司機探出頭來,“太太,陸總讓您回家。”
我沒理他,直接越過了邁巴赫,逕自往前方而去。
有個女人追上來,是秦明月,她氣喘吁吁,“陸太太,你的病很嚴重,醫生說,你暫時不能離開,得在醫院裏養着。”
秦明月平時並不愛搭理我,如今,從醫院追出來,我就知道是誰的意思了。
我笑着回,“小毛病,已經沒事了,謝謝關心。”
秦明月碰了鼻子灰,神色有些緊張,“陸太太,都是我的錯,昨晚,倪小姐要找陸總,我沒有辦法,所以,就給陸總去了電話,醫院折騰了幾小時,天剛亮,陸總就回去了,陸總與倪雪,畢竟朋友一場,站在他的角度,不可能眼睜睜看着倪小姐出事。”
秦明月這樣說,反而顯得我很小家子氣。
我第一次仔細打量着秦明月,自從我嫁給陸宴臣就知道,他身邊一直有個溫軟如玉的女秘書。
她的容貌並不算出眾,但工作能力極強,再加上事無巨細,陸宴臣說用着順手,用了多年,也沒動過換秘書的念頭。
我不知道,眼前這個女人,是不是被倪雪賄賂了,她總是偏向倪雪,哪怕我曾經用力討好,她也總是對我冷冷冰冰。
我心靜如水,“秦秘書,你不用解釋什麼,因為,沒有必要了,我與你們陸總,已經離了。”
我攔了輛出租車,出租車將我帶去了另一家醫院。
我可沒那傻。
不會給自己過不去。
辦理了入院手續,我給裴野去了個電話,然後,就躺在病床上歇息。
莫名的,秦明月的話,在我腦子裏迴旋。
借口找得真好,天亮才回去,回去明知道我不在家裏,男人也沒打過一個電話,陸宴臣,你當我還像從前一樣好騙。
姐不陪你玩了。
我在心裏輕輕說了句。
母親又給我打電話了,語氣比之前更為急切,“深深,你在哪兒?”
我按着疼痛的太陽穴,“媽,有事?”
母親,“深深,你必須去住院,你知不知道,宴臣在到處找你?”
到處找?
我聽了,感覺好笑。
我盡量壓抑着怒火,“媽,不要再接他的電話,等會兒,我會回來。”
母親知道我生氣了,聲音壓得很低,萬般無奈,“深深,你別任性,你爸現在這樣,我……”
“我不會死,放心,我會想辦法讓咱們阮家渡過難關。”
我不想再與母親交流下去。
切斷電話時,我才發現,手機上有幾個未接來電,全是陸宴臣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