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他家裏有女人
唐知芝掛了電話,看向季廷煜。
他皺眉看着她,“黎夏出事了?”
他聽的不真切,但是看到唐知芝如臨大敵的模樣,明顯是那邊遇到了麻煩。
可偏偏唐知芝搖頭,“沒有,就是夏夏病了,我想去看看她。”
“現在這個時間?”
“嗯,你在前面把我放下,我今晚在她那住。”
季廷煜問,“一定要去?”
唐知芝很堅定地點頭,“嗯。”
季廷煜猶豫了一下,說,“地址。”
唐知芝說,“不用送我了,我自己打車過去就行,你在前面路口把我放下吧。”
“那還是回紫雲府吧。”
“別……”
見他執意要送,唐知芝只得老老實實地報出黎夏的地址。
季廷煜把她送到黎夏家門口,黎夏已經提前接到通知在外面等她了。
唐知芝下車,黎夏立刻撲倒她懷裏,哭唧唧地說,“我怎麼辦呀,知芝……”
唐知芝怕她會亂說,趕緊小聲提醒,“季廷煜也來了。”
“什麼?”
黎夏瞪大眼睛往車裏看,車膜顏色深,什麼都看不到。“不是,他怎麼來了?”
“我說要過來,他就送我來了。”
黎夏忍不住笑了,“看來季總現在危機意識很強嘛,看你看得這麼緊,是怕別人會撬牆角吧!”
唐知芝捏了的手一下,這時,後座車窗緩緩落下,露出一張輪廓分明的臉。
季廷煜隔着車窗看着她,“我先走了。”
她朝他點頭,“路上小心。”
黎夏也揮揮手,“季總慢走!”
“人交給你了,要是有什麼問題,我得找你。”
季廷煜微微一笑,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莫名讓人覺得毛骨悚然的。
黎夏嘴角的笑容僵了僵,“您放心,我保證她一個頭髮絲都不會少。”
車子緩慢駛離,黎夏捋着胸口,“你家這個壓迫感可太強了,我差點喘不上來氣。”
唐知芝笑着看着她,“也難得,有你怕的人。”
話音剛落,目光又落到她的肚子上,“你這真的假的?”
黎夏的臉瞬間垮了下來,“我倒是希望是假的,但是化驗結果在這,鐵一樣的事實。”
她將化驗單遞給她。
唐知芝對這個東西很熟悉,上面的數值也確實說明她是懷孕了。
“你……和何彥?”
“不然還能和誰?”
除了何彥,她也沒和別人上過床啊。
“看這懷孕的時間,也就一個月之前的事。”
黎夏點頭,“上個月何彥母親生日,我和何彥回去,都喝多了,莫名其妙就一起睡了。”
而且還是她主動勾搭的何彥。
第二天她想想還生氣呢。
記憶里,何彥拒絕她好幾次,是她把他按在床上,硬生生給……
黎夏坐在沙發上,一拳砸在抱枕上,“你說他還不樂意?他有什麼不樂意的?我要臉蛋兒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
她說著挺直脊背,胸前的傲然十分明顯,“他還有什麼可拒絕的!”
唐知芝隱隱覺得不對,現在不是應該討論孩子的問題嗎?
怎麼開始討論起造孩子的過程了?
黎夏說,“你說他還算是男人嗎?”
唐知芝伸手摸了摸她平坦緊實的小腹,“目前從結果上來看,他是。”
不然她也不會懷孕了。
黎夏一時語塞。
唐知芝看着她問,“那你現在生氣,到底是因為他讓你懷孕了,還是因為他拒絕了你啊?”
“那當然是……”
她的話音一轉,明顯帶着口是心非的心虛,“當然是因為他讓我懷孕了,我本來就是和他假結婚,是為了躲避家裏的相親,讓我爸可以信任我,現在我真懷孕了,我怕……”
“怕什麼?”
“我也不知道,總覺得不踏實。”
唐知芝隱隱明白了什麼,“你是怕你們的關係不再單純,怕你自己動了感情,抽不了身?”
明明以前大家的籌碼都是一樣的,現在她自行加註,盈虧要比對方的都大。
“我當然不會動感情,我只是覺得好像不該留下這個孩子。”
孩子不是在愛里長大,那自然也不會快樂的,她就是個例子。
她不能讓孩子和她一樣,將來有個不負責任的父母吧。
那樣還不如不生她。
“你要不要跟何彥商量一下,畢竟這個孩子,他也有責任。”
“要跟他說嗎?”
“最好說吧,看看他的想法。”
唐知芝看着黎夏糾結的表情,輕聲說,“夏夏,你是不是對何彥……”
似乎明白了她要說什麼,她幾乎立即否認,“我當然沒有!”
她緊張地說,“我只是不知道怎麼開口而已。”
唐知芝輕輕握住她的手,“不管你怎麼決定,我都支持你。”
她是怕她一個人會胡思亂想。
畢竟她也經歷過類似難熬的時候。
黎夏點點頭,輕輕靠在她肩上。
她心裏明白,何彥不會要這個孩子。
他縱橫情場那麼多年,如果肯讓女人生下他的孩子,他的孩子應該都滿街跑了。
……
自從何彥和黎夏結婚後,兩個人很少回共同新房住,一般都是還住在各自原來的家裏。
何彥也不在老宅住,住在北城市區的別墅。
黎夏開車來到別墅門口,下了車。
一襲黑色緊身連衣裙,包裹着曼妙婀娜的身體。
她踩着高跟鞋走到大門口,按下門鈴。
是的,雖然何彥是她老公,但是這是她第一次來這裏找他。
傭人過來開門,只見門口這個女人要比以往那些美艷漂亮,最重要的是,她近乎素顏的臉十分抗打,只塗著口紅,也讓人驚艷。
“我找何彥。”
“您是……”
“麻煩您告訴他,我是黎夏。”
傭人遲疑地看着她,“小姐,要不您改天再來?”
黎夏隱約明白什麼,“他現在不方便?”
傭人糾結的表情已經說明了答案。
黎夏忽地嫵媚一笑,“那我更想進去看看了。”
她倏地往裏面擠,傭人一時沒攔住,她就這麼進去了。
“何彥,還不滾出來見我!”
隨着她的話音落地,她也走到了別墅門口,隔着落地窗,她看到一個女人剛從樓上下來。
她身上的襯衫黎夏很熟悉,上個月的某個夜晚,她曾經親手將它從某個衣冠禽獸身上扒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