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好頭狗的誕生 死裏逃生

第354章 好頭狗的誕生 死裏逃生

第354章好頭狗的誕生死裏逃生

1984年4月11日,農曆三月十一。

宜:沐浴、打魚、結網、打獵。

忌:結婚、安葬、祭祀、作灶。

清明前後的溫差較大,原本清明之前的氣溫已經達到零上,可是剛過完節的第五天,氣溫驟然巨降,晝夜溫差得有十多度,而白天的氣溫也重回零下十度左右了。

這種天氣現象被稱為倒春寒,但也不禁讓人嘀咕:到底還特么能不能開春?

往年開春都是農曆三月下旬,而現在已經到了中旬,若是再過十多天不開化,那今年可以說是有點旱。

不過很多人都忘了,今年有個閏十月,全年一共有384天。

所以開春無論早晚,與旱澇沒啥關係。

今早,徐寧去趟茅房回來,就感覺溫度回升了,所以他進屋將上身套着的棉猴脫了下來,直接在外面套上一件跑山的棉襖,隨即和王虎牽着狗出了門。

這些天,他倆和三人獵幫連跑了五六天,除了禮拜天帶着徐鳳和金玉滿堂、王彪、劉天恩去了趟小石河摳魚,基本上沒咋歇着。

收穫不算小,單是野豬就擒下八頭,四頭黃毛子,兩頭老母豬和倆頭刨卵子。

到家之後,徐寧就留下兩頭黃毛子,剩下的豬全給了老薑三人,讓他們卸完賣了,畢竟老薑和劉大明、大喇叭在兩個屯子接了不少活,其中野豬肉要的最多。

此外,他們還打了兩頭狍子,這倆狍子是青狼聞着了味,然後帶着狗幫擒下的,這狗幫屬實是牲口,等徐寧找到狗幫的時候,兩頭狍子都被累癱瘓了!

而狗幫也蹲在地上劇烈喘息,當時給老薑都看愣了,因為能追上狍子,且將其累癱瘓的狗,他根本沒有見過,再瞅瞅青狼吐着舌頭,流哈喇子的模樣,似乎沒啥大事。

只有徐寧知道青狼想要追狍子,那肯定是遊刃有餘,為啥?

就因為青狼曾經跟着許炮跑山,追着鹿跑過90多里地,這是許炮親口說的,那還能有假?

所以徐寧沒感到意外,只感覺有些慶幸,慶幸花狼五條小狗沒有往死追,否則真的將它們給累死。

徐寧留了點狍子肉,次日就被老媽給烀上了,劉麗珍可不會藏着掖着,有好東西就得趕緊吃,用老媽的話說:留着幹啥,還能下崽啊?

剩下的狍子肉則是被老薑給賣了,他和劉大明、大喇叭一商量,決定將這份錢分成五股,五人各佔一股。

所以,當他將錢給徐寧和王虎之後,徐寧當初就擺手拒絕了,這錢他可不能拿,原因有三,一是他已經留下肉和皮、鞭、頭骨、心、肝等好東西了。

二是他們擱一塊搭夥,主要是徐寧想要拖自家的五條小狗,順帶着拖一拖大喇叭的三條傻狗。

三是看王彪和姜球兒,無論這倆人到最後能不能成,徐寧是當哥的,就得有點當哥樣兒。

所以於情於理他都不能要,再說攏共也沒多少錢,分到徐寧手裏才不到六塊錢。

連着往山上跑了六天,自從花狼開哐以來,它每次都沒掉隊,經驗是噌噌往上漲,徐寧琢磨得找個機會,單獨帶花狼五個進趟山,試試它們獨立幹活咋樣。

而大喇叭的三傻也一改往日的工作態度,變得非常積極,有那麼一瞬間,大喇叭以為他的三條傻狗被掉包了,但瞅見三傻給野豬放血的時候,他就回過了神。

他問過徐寧,三傻給野豬放血的習慣能不能改?徐寧的回答是最好別改,一旦改了這個習慣,就意味着打擊了它們的積極性,往後再想讓它們下嘴就難了。

大喇叭只能作罷,然後他自個也想通了,三傻給野豬放血,屬於慶安獨一份,宣傳出去也挺漲臉面!那還改啥呀,就這麼著吧!

他這些天被憋的夠嗆,因為連日跑山根本沒時間出去嘮嗑,與老薑等人嘮嗑也是車軲轆話亂轉,大喇叭尋思得歇一天,然後在屯子裏跟旁人嘮嘮這陣子發生的事。

所以他今個和老薑、劉大明都歇着了,只有徐寧和王虎牽着五條小狗進了山。

去往雙峰嶺的路上,王虎憂心忡忡,沒了青狼和黑狼的引領,他對花狼的信心不夠,有點心虛。

“二哥,你說花狼能開哐么?”

“只要聞着味肯定能開哐,最主要的就是它們五個能不能下嘴將牲口給按住!”

“啊,按住就算拖出來了唄?”

徐寧搖頭:“算拖一半吧。”

“為啥呀?”王虎不解。

“狗和人一樣,都是活到老學到老,特別是咱養活的獵狗,你看平常喂它們食很隨意,但你平常得給它們一點鹽,觀察它們的糞便,要是稀了就得給點糠,要是幹了就得給點白菜啥的,而且它們一陣子不進山,也容易心裏痒痒,變得焦躁……”

徐寧邊走邊說,給王虎講了一路。

而前方花狼和獨眼、仨黑狗正在樹林中穿行,它們也感覺到了今個獵幫數量較少,所以花狼走兩步就回頭瞅瞅徐寧,生怕他跟丟了似的。

徐寧在後邊指着它笑說:“你前邊走!有牲口,你就領着它們四個攆,去吧。”

花狼聽到這話,才敢往山林里深入,直到十點多鐘,徐寧和王虎剛從陰坡走到山樑子,便聽見陽坡下的花狼開哐了,五條小狗極速竄下山,而徐寧兩人也緊忙往山下奔去。

一路狗叫聲不斷,特別是獨眼,它的嗓音洪亮,犬吠一聲,腦袋就往前凸出一次,隨即前腿落地,後腳蹬地……

這五條狗都很有幹勁,徐寧肯定能感覺到,所以他的心情也是相當不錯的。

奔襲三四里地之後,徐寧就聽見了豬吩吩的聲響,再往前跑二百米,便瞅見了三頭野豬,兩頭黃毛子和一頭老母豬。

這三頭豬距離兩人只有八十多米,一眼望去,五條狗正在和仨豬周旋,花狼單獨襲擾老母豬,獨眼和仨黑狗騷擾剩下兩頭黃毛子。

老母豬朝前奔去,即將要拱到花狼的時候,獨眼竄了過來,嚇的老母豬往後一縮縮,而花狼卻賭氣似的罵了兩聲,似乎在嫌棄獨眼多管閑事。

“誒我艹,花狼還挺有脾氣!二哥,你瞅見沒,花狼擱那罵獨眼呢。”

“瞅見了,好狗!哈哈……虎子,找個機會先給老母豬幹了,留下一頭讓它五個玩玩。”

徐寧大笑,從花狼的狀態來看,這條頭狗已經算是拖成了,它能抬頭聞騷,香頭最少得有三四里地,這已經能夠達到一條好頭狗的標準了。

再看它罵獨眼,將獨眼趕去襲擾黃毛子,就能看出它是有組織能力的,而且把自個放在了領頭的位置。

兩人端着槍往山下移動二三十米,徐寧遞出槍就扣動了扳機,將兩頭黃毛子打掉之後,王虎已然竄到了離花狼五十米位置,他眼瞅着花狼在聽見槍聲之後,便朝着老母豬竄了過去。

而獨眼和仨黑狗只瞅了眼躺在地上抽搐的黃毛子,然後就奔向了老母豬,與花狼一同撲到了老母豬身上。

這五條狗不懼槍聲,且知道這聲響是徐寧到位的信號,所以花狼才撲上前去,那老母豬連聲慘叫,不斷向後退,又猛地往前一衝。

不過花狼根本沒慫,撲上去就叼住了它的耳朵,而獨眼則是瞅准襠間,低頭竄上去狠狠叼住,仨黑狗各自撕咬耳朵和嘴,其中大黑和三黑是咬豬嘴和鼻子的,二黑和花狼一塊叼住了耳朵。

它們搖晃着腦袋,將老母豬猛地拽到地上,然後四個爪子用力往後拉扯……

而老母豬躺在地上不停掙扎,張着嘴發出震耳欲聾的慘叫,驚的林中鳥騰空亂飛。

王虎掃了眼死去的兩頭黃毛子,回頭喊道:“二哥?放血不?”

“快放!”

其實徐寧有點着急,因為眼瞅着五條狗要按不住老母豬了,如果這時候被老母豬逃脫,會打擊到五條狗的信心。

王虎快步竄下去,抽出背後的侵刀,奔到老母豬跟前,彎腰照着它脖子攮了一刀,抽出刀回過頭,笑說:“二哥,我這刀法咋樣?”

“挺利索,這兩天偷摸練了?”

王虎說:“我跟黃老哥學了兩招,他告訴我快刀進去,用刀尖往下挑,無論多粗的血管都能割斷……”

“沒毛病,我尋思你擱夢裏練刀法了呢。”

“哈哈哈,我哪有強哥那麼愛做夢啊。”

徐寧笑了笑,瞅着老母豬脖頸噴出的血,再瞅一眼狗幫,點頭道:“獨眼牙口真不錯。”

王虎彎腰瞅了眼,“可不咋地。”

三五分鐘后,老母豬癱倒在地完全不動彈了,徐寧喊着花狼和獨眼、仨黑狗的名字,隨即五條狗就鬆開了嘴,跑到了他身邊轉圈兒。

它們的嘴上都有少許血跡,特別是大黑和花狼,它們倆就在豬脖子刀口邊上,流出來的血蹭到了它們身上。

徐寧將它們喊到一處積雪的樹下,坐在地上給它們挨個搓洗着毛髮。

王虎也沒閑着,他先把兩頭黃毛子放血,然後就給老母豬開膛取燈籠掛,將三頭豬都開膛之後,他把三個豬肝都剁了,扔到了五條狗嘴邊。

“虎子,你收拾吧,我去撿點柴火。”

“誒!”王虎正在收拾豬肚,也就是豬的胃部。

這玩應老埋汰了,離着十多米,徐寧籠火的時候都聞着味了,不過五條狗卻沒啥感覺,只趴在徐寧旁邊,抬頭吐舌頭望着他。

王虎將三個豬肚收拾完,徐寧將飯菜也熱好了,兩人圍着火堆吃完飯,歇了一會,便將飯盒裝上,再將三頭豬捆上,拽着繩子下了山。

老母豬有小三百斤,黃毛子一百五六十斤,倆人拽着很輕鬆,畢竟這段時間一直在高強度幹活,徐寧的體力和耐力比之前更好了。

順着小峰山進入窄道,剛走到去往西馬垛子的岔道口,迎面碰着一伙人。

這夥人正是太平屯的臨時組成的獵幫,有大喇叭、李麻子、老韓和藍國棟,老鄧!

他們背着獵槍和布兜,布兜鼓鼓囊囊似乎裝了很多東西。

大喇叭瞅見徐寧兩人,以及五條狗,和他們拽着的三頭野豬,驚道:“誒呀我,老弟!伱倆咋這麼快就下山啦,頭午就打着貨了?”

徐寧笑着揮手:“嗯吶,頭午就整着了,我不尋思單拖花狼幾個進山溜達溜達么,花狼幾個還挺能耐。”

大喇叭笑道:“咱頭些天進山哪有這個速度啊,一般都是過晌午才能見着牲口,你這點子真好啊。”

“啊,老弟,給你介紹下,這是我們屯的鄧大夫。”

徐寧邁步上前,伸手道:“鄧大爺,小前兒咱們見過,那前兒我胳膊掉了,還是你給我接上的呢。”

“是,我記着你呢,這些天也沒少聽你的事兒。”

老鄧瞅了眼黃毛子,笑說:“確實挺有能耐,槍法也不錯!”

隨後兩人和藍國棟、老韓、李麻子打個招呼,便問道:“你們咋這時候進山啊?這都快到一點半了。”

大喇叭說道:“誒呀,別提了……”

隨即幾人說起了他們上山的目的。

原先太平屯獵老豹子的時候,不是租組個臨時獵幫么,這獵幫攏共有七個人。

其中有個叫李野的,他是老鄧表姐的兒子,也是他的表外甥,現年三十多歲,有媳婦和倆閨女。

昨個頭午李野進了山,跟媳婦說要去溝塘子摳點魚給孩子解解饞,也沒說跟誰去,但八點多鐘走的,直到天黑了都沒回來。

她媳婦就有點着急了,恍恍惚惚吃完晚間飯,她就想要去找老鄧說一說,因為她婆婆前年就沒了,但再一想到以前李野去跑山也經常半夜才回來,所以她抱着僥倖的心理坐炕上沒動彈。

瞅着孩子都睡覺了,她橫豎睡不着,倆眼睛瞅着當院,直到三點多鐘才聽見外邊有動靜,她趕緊跑出去一瞅,見是李野,當即歡喜將其攬進屋。

到了屋打開燈,才瞅見李野滿臉都是血,他的一條胳膊被划傷三道口子,李野媳婦見狀有點慌張,便緊忙去找了老鄧,將其喊醒之後,老鄧套上衣服,提着箱子就來了李野家。

老鄧瞅了眼李野的傷口,就知道他是被黑瞎子給撓了,幸好李野知道如何包紮,沒有流太多血,他簡單給處理了傷口之後,再給李野餵了點糖水,他就呼哈睡了過去。

直到早晨李野醒了過來,他就趕緊讓媳婦去喊老鄧,等老鄧提着藥箱過來后,李野才哆嗦着嘴唇說出原因。

“大舅,我跟胡志勇進山摳魚,擱老母豬嶺後身的後花園遇着黑瞎子了,當時我倆都沒反應過來。

我倆剛要拿槍干,我就被黑瞎子撲了,這邊胳膊被按住撓了一下,胡志勇響了一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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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從趕山打獵開始的悠閑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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