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241章 歸來
秦懷玉等人進入白水關之後，吳懿立馬迎了過來。
“歡迎歡迎，各位……”
可吳懿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就見到一旁章舟的眼神一冷，這才突然想起士兵剛才轉告給自己的話。
“各位，我們白水關已經很久沒有來過外人了。”
“這樣，今天你們只需要好好休息，剩下的就交給我。”
說罷，吳懿便讓人將秦懷玉帶去休息的地方。
不多時，便有熱氣騰騰的肉湯送了過來。
大家一臉滿足地喝着肉湯，吐槽着這幾天的草原生活。
“那個……大家都吃好喝好啊。”
吳懿見到眾人吃得開心，也是在一旁說道。
可章舟看到吳懿這個樣子，就知道他是有話想說，於是便和秦懷玉說了一聲，帶着吳懿離開了房間。
來到房間外面，章舟和吳懿找了一個僻靜的角落。
“大人，您一定是去突厥那邊打探情報的吧。”
“我可聽說了，這一次兩邊要有大動作了，您看有沒有什麼用得上末將的，還請在李將軍面前美言幾句啊。”
吳懿身為白水關的守將，自然是知道最近一段時間的變化。
可是章舟他們剛剛從草原回來，對於最近發生了什麼根本毫不知情。
在聽到吳懿這麼說之後，章舟瞬間感覺到有點不對勁。
“怎麼回事？最近發生了什麼？”
見到章舟一臉疑惑的樣子，吳懿也是恍然大悟，連忙說道：
“哦哦！我知道，這是機密。”
“但就是末將守在這裏實在是太長時間了，若是李將軍需要我們白水關有什麼配合的，還請到時候大人您幫我們說說話，也好讓聖上想起我們白水關。”
按照吳懿的理解，章舟他們這些人既然是去刺探情報的，那麼就肯定要保密。
但是自己駐守白水關這麼長時間，實在是有點待不下去了。
若是這一次大唐和突厥開戰，他們白水關的守軍能有什麼表現的話，說不定就可以被調離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了。
“快點說！到底發生什麼了！”
章舟看到吳懿還是這一副打哈哈的態度，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吳懿看到章舟此時的表情，不像是在開玩笑，心中還納悶，難道這些人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可是不應該啊，他們給自己的令牌，那可是貨真價實李靖的令牌，不可能作假的。
於是吳懿猶豫了一番之後，還是將雁門關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章舟。
“什麼！我們要和突厥人開戰！”
聽到現在秦瓊和程咬金已經帶領十萬大軍前往了雁門關，章舟就知道大事不好。
也不管吳懿再說什麼，章舟直接返回了房間，來到了秦懷玉身邊。
“公子，出事了。”
原本正在享用這美食的秦懷玉，突然聽到這個消息，也是一頭霧水。
隨後章舟附在秦懷玉耳邊，將剛才吳懿說的話全部告訴了秦懷玉。
“什麼？我爹來了？”
聽到秦瓊親率十萬大軍已經趕到了雁門關，而且大唐和突厥人之間的戰爭，馬上就會因為他們這一群失蹤的人而打響的時候。
秦懷玉手中的肉湯瞬間不香了。
“史岩大哥，我有事要對你說。”
意識到事態嚴重的秦懷玉，略一思考之後，還是決定這件事得由他們兩個人解決。
“怎麼了秦公子？”
此時史岩也正舒服地喝着肉湯，轉頭一看，就見到了秦懷玉一臉緊張的臉。
“是這樣的……”
秦懷玉又將章舟告訴自己的事情告訴了史岩，這下輪到史岩的臉色也變了。
“這可不行！”
突然，史岩從座位上站起來，高聲說道。
頓時房間內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將目光看向了史岩和秦懷玉。
“秦公子，突厥和大唐之間，絕對不能開戰。”
史岩也知道自己有點失態，於是重新坐回到座位上，對着秦懷玉說道。
“我當然也知道不可以，但是現在能夠解決這個局面的，就只有你我二人了。”
秦懷玉點了點頭，他當然知道不能開戰。
一旦雙方開戰，那麼之前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全部白費了。
“我現在就返回突厥，爭取趕在開戰之前找到我父親。”
“只要我父親知道我還活着，那麼這場戰爭就會結束了。”
說著，史岩便打算帶上巴圖魯離開。
“史岩大哥等等，你現在這樣回去，若是路上在遇到什麼危險，那麼這場戰爭真的就無法避免了。”
秦懷玉忽然開口叫住了史岩，越是在這個時候，就越是不能慌亂。
“那還能有什麼辦法？兩軍開戰在即，若是我不出現，突厥是絕對不會退兵的。”
史岩深知自己父親的脾氣，只有他才能勸說得動。
“唉，史岩大哥，事到如今了，我也不再瞞你了。”
“我其實不是什麼有錢人家的子弟，我的父親就是當今大唐的胡國公秦瓊，這一次帶領大軍前往雁門關的也就是我的父親。”
“現在我們唯一的辦法，就是立刻趕往雁門關，然後在我們的保護下，將你送回突厥。”
“這樣一來，才能保證這場戰爭沒有任何意外。”
經過之前的刺殺，秦懷玉也知道史岩在突厥的情況也不是那麼安全。
而且突厥人開戰的原因就是因為史岩失蹤了。
所以不管咋么樣，史岩絕對不能出現任何意外，哪怕是讓突厥人誤會是他把史岩抓走了。
只要到時候史岩回去能有機會和頡利可汗說上話，那麼這場戰爭，就會到此結束。
“你真的覺得這樣有用？”
“從白水關到雁門關，也差不多需要兩天的路程，你就能保證這兩天的時間裏，戰爭不會被打響？”
“戰爭不是兒戲，一旦打起來，那麼就很難終止，這個道理你既然是秦瓊的兒子，就不會不知道吧。”
史岩其實早就知道了秦懷玉的身份，所以現在當秦懷玉說出來的身份，他一點也沒有感覺到意外。
“我可以確定，我的辦法絕對有用。”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大軍到達雁門關之後，便會由李靖將軍全權負責。”
“而李靖將軍向來謹慎，絕對不會貿然開戰，按照現在的時間來算，此時大軍剛剛到達雁門關，還需要休整，兩天時間足夠了。”
聽秦懷玉分析完之後，史岩也是思考了一番。
確實，現在秦懷玉所說的辦法，是最穩妥的辦法。
“若是這樣的話，我們就不能浪費時間了，必須馬上前往雁門關。”
經過兩人的一致決定，也再也沒有時間悠閑地喝肉湯了。
章舟等人向吳懿索要了一些乾糧之後，一行人便繼續出發前往了雁門關。
而此時的雁門關，李靖和林童已經站在了城門口，和一路趕來的秦瓊和程咬金匯合。
“秦將軍，我實在是對不起你。”
“你將懷玉交給我，可現在居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我實在是……”
李靖一見到秦瓊，便是滿臉的愧疚。
而秦瓊的臉上到時沒有絲毫的變化，只是上前拍了拍李靖的肩膀。
“藥師啊，這件事不怪你，那臭小子向來不聽話，現在這件事，正好給他一個教訓。”
聽到秦瓊這話，李靖的心中更是難受。
“可是現在懷玉很有可能落在突厥人的手中了，這萬一出了什麼事，我該如何給你交代，給嫂子交代啊。”
李靖活了幾十年，第一次感覺到這樣的憋屈，自己的侄兒居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這可以說是啪啪地打他這個兵部尚書的臉啊。
“沒事，那臭小子鬼點子多，不至於就這麼丟了性命。”
“還有這一次的十萬大軍可就交給你了，不管怎麼樣，不可操之過急，若是那臭小子真的有什麼意外，這場戰爭也就失去了意義，萬不可讓再多的人白白失去生命了。”
秦瓊這邊剛說完，程咬金那邊就有點急眼了。
“叔寶，你胡說什麼呢？”
“你放心，有藥師在，他做指揮，我來當先鋒，肯定能將懷玉成功救出來。”
說著，程咬金要掏出了自己的宣花大斧。
這東西可是他特意帶出來的，自從大唐建立以來，能用到這大斧的機會便沒有幾次。
這一次程咬金也是感覺有點憋得慌，趁着就自己侄兒的機會，也讓自己的宣花大斧喘口氣。
“咬金，不要胡鬧，我們這一次來的時候，可是和聖上答應過了，我們只是負責將大軍帶過來，接下來一切的事情，都由藥師負責。”
見到程咬金躍躍欲試的樣子，秦瓊也是厲聲說道。
“什麼？這可萬萬不可。”
聽到秦瓊居然要將兵權交給自己，李靖連忙搖了搖頭。
“您兩位將軍到來，只能是我聽您兩位的調遣，怎麼可能讓我做大將呢？”
在秦瓊和程咬金面前，李靖的自力還是有點不夠，所以這個時候表現得也很是謙遜。
“藥師，你就不要在謙虛了，你的本事我們還不知道么？”
“懷玉交給你，我是最放心的，而且因為這次的戰爭，是因為懷玉引起的，我這個做父親的，難免會意氣用事，這樣對於戰爭十分不利，還是有你坐鎮，不要管我們兩個。”
秦瓊說的也是一句實話，雖然說現在在他心中很是平靜，可若是真的征戰爆發，突厥人將秦懷玉帶出來，就難免秦瓊的心態會發生變化。
一旦心態出現變化，那麼對於戰爭的把控也會有所偏差。
戰爭不是兒戲，一個細微的差錯，就很有可能導致成百上千人失去生命。
而秦懷玉是他秦瓊的兒子，那些士兵未嘗又不是他們父母的兒子。
為了一個兒子，失去別人的兒子，這種事情，秦瓊實在是不想看到。
“行吧，藥師啊，你就接了兵權吧。”
“不過我們兩個雖然只負責帶兵過來，若是你有什麼地方用的到我老程的話，還是最好別忘了我。”
“我和叔寶不一樣，我身體好，上陣殺敵完全沒有問題的！”
此時程咬金也看出了秦瓊心中的顧慮，也許這個時候，讓秦瓊在一旁觀望，才是最好的結果。
“唉……我實在是受之有愧啊……”
話說道這裏，李靖也只能默默的嘆了一口氣。
隨後大軍進程，李靖也準備將最近突厥人的情況，以及自己的安排先給秦瓊和程咬金通通氣。
就在李靖和秦瓊程咬金分析戰情的時候，等在外面的林童卻像是一直熱鍋上的螞蟻。
“史岩啊史岩！你這不是給我找麻煩么！”
原來，林童擔心的是，當時是自己把秦懷玉的情報告訴了史岩。
現在秦懷玉被抓，很有可能就是因為他的身份。
到時候若是史岩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了秦懷玉，那自己豈不是完蛋了。
一想到這裏，林童的心中便十分慌亂。
甚至曾有那麼一瞬間，林童都想帶着自己的手下去投奔突厥，也許這樣自己才能有一條生路。
可是思來想去，現在李靖和秦瓊都在這裏，一旦自己有什麼危險的舉動，估計還沒有走出雁門關，就要丟了腦袋了。
就在林童六神無主的時候，房門忽然被打開。
“林童，你現在立刻去協助安頓大軍，兩日之後，我們率先發動攻擊，打突厥一個措手不及。”
聽到李靖這話，林童雖然心中一萬個抗拒，但嘴上還是連連答應了下來。
“末將領命，還請將軍放心，末將自會保證將士們到時候精力充沛。”
按照李靖的計劃，他們必須趕在突厥人利用秦懷玉提出條件之間，給突厥人一點顏色看看。
讓他們知道大唐也不是好惹的，要是不想為此付出更多的代價，那麼就要乖乖的把秦懷玉交出來。
只要第一場戰爭能夠勝利，他們也就有了和突厥人談判的籌碼。
與此同時，突厥人這邊也開始積極準備，頡利可汗和李靖有着同樣的想法。
他們也想在大唐那邊利用史岩之前，給大唐一點顏色。
就這樣，對戰的雙方都想要第一時間掌握主動權，而且第一次突襲的時間，都定在了兩天之後。
雁門關內和突厥人營地，都開始積極做戰前準備，就等到時間一到，立刻對對方發起攻擊。
戰爭一觸即發。
而間接挑起了這場戰爭的秦懷玉和史岩，還在全速趕往雁門關。
轉眼間，兩天時間過去。
一路全速前進的秦懷玉等人也終於看到雁門關的城牆。
“呼……終於到了……”
這兩天的時間，秦懷玉他們可以說是一點休息的時間都沒有，除了晚會睡覺，路上就連想歇一會，都會想到萬一因為這一會耽誤，雙方開戰了，那就是不可挽回的局面。
“沒有戰鼓聲，應該還沒有開戰。”
又向前走了一段，秦懷玉豎起耳朵聽了聽，沒有聽到戰鼓的聲音，這讓他不由的鬆了一口氣。
按照大唐軍隊出征的規矩，在大軍行動的時候，是必須要擂鼓來提升將士們的士氣。
現在戰鼓沒有向，也就是說，大軍還在雁門關內。
“太好了，公子，我們終於趕上了。”
一旁的李青和章舟也是長出一口氣，表情放鬆了許多。
“不過沒有戰鼓聲，不會是因為大軍已經出發了吧？”
就在這個時候，史岩的一句話，讓秦懷玉等人剛剛放下去的心有懸了起來。
“我星號你個星號比的！”
想到這裏，秦懷玉也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然後帶這眾人連忙趕往了雁門關。
順利進入雁門關之後，秦懷玉立刻來到了關樓。
此時李靖和秦瓊等人正在安排今天晚上的突襲計劃。
忽然林童氣喘吁吁地跑了進來，手指着外面激動地說道：
“外……外面……”
見到林童這個樣子，李進不由的皺了皺眉頭，不悅的說道：
“外面怎麼了？慌慌張張的想什麼樣子！”
聽到李靖的斥責，林童也是深吸幾口氣，剛想再說，就聽到外面響起了秦懷玉的聲音。
“李伯伯，我回來了。”
隨後秦懷玉就這樣出現在眾人面前，身後還跟着李青章舟等人。
“懷玉！”
“懷玉！”
見到秦懷玉毫髮無損的出現在這裏，李靖和程咬金都是吃驚的望着他。
“臭小子！你跑哪去了！”
還沒等秦懷玉給程咬金打招呼，就忽然聽到一聲怒喝。
然後就見到秦瓊手中拎着鐵鐧沖了出來。
要不是程咬金及時拉住了秦瓊，只怕秦懷玉沒有死在草原上，也要死在秦瓊的手上了。
“不是！爹！你聽我解釋！”
看到秦瓊這個樣子，秦懷玉的心中也有點害怕，連忙躲到了李青和章舟的身後。
“聽你解釋什麼！你居然不聽你李伯伯的話！非要去什麼突厥！”
“而且給你安排的護衛你也不帶！你知不知道！你消失的這一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秦瓊此時也是陷入了暴走的狀態。
當時秦懷玉失蹤的消息傳回到長安，賈氏在得知了之後，當場便昏了過去。
最後還是秦瓊再三保證，自己會把兒子平安的帶回來，這才穩定了賈氏的情緒。
而且為了秦懷玉，李世民甚至是不惜勞民傷財，在嚴冬行軍，調派了十萬大軍來和突厥宣戰。
這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這個失蹤了整整小半個月的這個臭小子。
“不是，爹，我們失蹤真的是被逼無奈。”
“我們本來都已經準備回來了，結果突然遇到了突厥人的襲擊，這才迫不得已改道去了白水關，就這樣和劉通他們走散了。”
秦懷玉躲在李青和章舟的身後，將最近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秦瓊和李靖。
看着此時秦懷玉這一副膽小的樣子，李青和章舟也是對視了一眼。
他們都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出來一絲笑意。
沒想到在他們心中天不怕地不怕的秦懷玉秦公子，居然還是有害怕的人的。
另一邊李靖等人聽完秦懷玉所說的話之後，也是緊緊地皺起了眉頭。
“你是說，你這一次去突厥，和突厥人的王子牽上了線。”
“而且在突厥王子送你們離開的時候，遇到了薛延陀部的襲擊？”
在得知了這個消息之後，李靖忽然意識到，這件事情很有可能複雜的多。
薛延陀是突厥北部一個比較大的部落，之前的時候，和大唐的關係也比較好。
而且這些年來，大唐一直在暗中扶持薛延陀部，就是想要提升他們的力量，然後取代突厥王庭。
可是襲擊突厥王子這麼大的事情，薛延陀部那邊居然對大唐沒有任何提示。
難不成在這之中，還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李伯伯，現在不是思考這些的時候。”
“我們現在要想平息戰爭，就只能想辦法把突厥王子送回去，要不然一旦開戰，可就無法挽回了。”
秦懷玉見到李靖居然還在思考，忍不住說道。
“懷玉啊，我覺得我們完全沒有必要把那個什麼突厥王子送回去。”
“依我看，現在突厥王子在我們手上，就是對突厥進攻的最好機會，只要我們讓突厥人看到他們的王子在我們手上，那麼頡利那個老傢伙就一定會投鼠忌器。”
“到時候都不需要別的，給我老程一萬人馬，我去給你把頡利那老傢伙的腦袋帶回來。”
不等李靖開口，一旁的程咬金便是信心滿滿的說道。
只是秦懷玉在聽到這話的時候，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
“程伯伯，這個時候你就不要搗亂了，眼看我的計劃就要成功了，這個時候可千萬不能和突厥人開戰。”
關於秦懷玉的計劃，在場的眾人中，除了李青和章舟，就只有秦瓊和李靖知道。
他們也希望秦懷玉的計劃能夠成功，兵不血刃的擊敗突厥。
可現在的情況，真的能如他們所願么？
“懷玉，關於這件事，你有多少把握？”
李靖看着秦懷玉，一臉認真的問道。
“只要按照我的計劃來，我有十成的把握。”
其實秦懷玉的心中根本沒有這麼高的勝算，但是為了能把史岩送回去，也只能這麼對李靖說。
“好，那就按你說的辦。”
“李青，章舟，護送突厥王子回去的事情，就交給你們兩個了。”
得到了秦懷玉的答案，李靖也是點了點頭，便將這個任務交給了李青和章舟兩個人。
“李伯伯等等，這件事還是交給我來辦吧，這一段時間我已經和突厥王子混得比較熟了。”
“讓我送他回去，不光可以讓他放心，而且對於我的後續計劃，也比較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