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236章 深入突厥
當聽到百萬隻以上的時候，秦懷玉終於鬆了一口氣，看樣子和自己一開始的時候估計的數量差不多。
按照羊群繁育的速度來看，秦懷玉只要在這一段時間裏能夠刺激突厥人打死繁衍羊群，那麼一切的計劃就還是可以順利實施的。
“居然有這麼多，那麼我倒是有一個想法了。”
秦懷玉默默地點了點頭，然後繼續說道。
“哦？秦公子有什麼想法不妨直說，正好我也很好奇，秦公子如此年輕就能夠接受家族的產業，到底是有着什麼樣通天的本事。”
對於秦懷玉的計劃，史岩可以說是來者不拒。
只要他們能夠準備好足夠的火鍋底料，那麼就完全有能力向外擴張。
至於這個擴張的規模，那麼就要看他們有多大的野心了。
“就是我們雙方之間，能不能夠達成一個完全合作的關係。”
“你們突厥人的羊，有多少我要多少，要是火鍋底料不夠的話，我這邊還有別的東西可以用來交換。”
秦懷玉也是下了狠心，必須要在突厥人羊群的身上下足功夫。
“還有別的東西？都是些什麼？”
一聽到這話，史岩頓時來了興趣，要知道大唐的東西，對於他可是有着十足的吸引力。
見到史岩如此好奇，秦懷玉的心中也是微微一笑。
“黃金白銀這些東西自然是不必多少，至於其他的東西，那麼就要看史岩大哥需要什麼。”
“反正不管是什麼，到時候我都能給你搞來。”
秦懷玉也是拍了拍胸口，對史岩保證道。
“黃金白銀在你們大唐來說，可能很有用，但是對於我們來說，用處就不是很大了。”
“不過你要是說什麼東西都能搞來的話，我倒是還真對幾件東西感興趣。”
史岩說著，臉上露出了一絲耐人尋味的笑容。
“不知道秦公子可否能夠搞來鹽鐵，這兩樣東西，我們可是很需要啊。”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史岩的聲音明顯小了很多，生怕被外面的人聽到。
而且秦懷玉在聞言之後，也是有點緊張的看了看周圍。
“史岩大哥，你這個胃口就有點大了。”
“你也知道，鹽鐵這種東西，都是屬於嚴格管控的，想要搞到，可是不容易啊。”
之前秦懷玉在和史岩聊天的時候，還說道了，只要運輸的不是鹽鐵等東西，關口還是很好通過的。
結果現在史岩就打上了鹽鐵的主意，這要不是有十足的把握，那麼就是在自尋死路。
“哈哈，沒辦法，我們突厥人這種東西很少，大唐又不肯賣給我們，所以我們也只能從其他的地方購買。”
“這樣一來，運輸的路程長了，需要花費的東西也就多了。”
“不過要是秦公子要是能搞到這些東西，那麼我也會給秦公子一個滿意的價格的。”
史岩一邊說著，一邊直勾勾地看着秦懷玉，彷彿知道秦懷玉能夠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答覆一般。
“哎呀……這個可真的是有點難辦啊……”
只是秦懷玉這個時候臉上沒有了剛才的從容，取而代之的，這是一臉的為難。
“這些東西說實話很難搞，但是要是史岩大哥真心想要的話，我也不是不能想想辦法。”
“只是這所有的答覆，都只能等到我回去之後，和家父商量一番之後，再給史岩大哥你一個準確的答覆。”
秦懷玉雖然很想和史岩當場就敲定，但還是猶豫一下。
畢竟鹽鐵這種東西，最好還是請示一下李世民，要是自己在這裏擅作主張的話。
到時候一個不小心被李世民發現了，那自己的處境可就有點難堪了。
“沒事，不着急，現在秦公子的火鍋底料，就已經深受我們突厥人的喜愛了。”
“相信未來很長的一段時間內，我們都會大量需要這種東西的。”
對於秦懷玉的這個回答，史岩也並不意外。
想法，要是秦懷玉乾脆利落的答應下來，這就不禁得讓史岩重新考慮一下自己和秦懷玉之間的交易了。
“那就實在是太好了！”
“正好一個月之後，我將剩下的火鍋底料交給你之後，再回家問問具體的情況。”
“這樣一來，也好早日讓史岩大哥放心不是。”
說著，秦懷玉也是伸出手，主動和史岩握了握手。
於是繼火鍋底料之後，秦懷玉和史岩的下一樁交易已經開始萌芽了。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秦懷玉跟着史岩走走停停。
按照秦懷玉的估算，這裏應該已經屬於是突厥的腹部了。
按理來說，一個正常商隊的中轉點，也不可能設置在這麼深的位置。
就算是史岩他們不屬於正常的商隊，那這樣的距離，也實在是有點離譜了。
“史岩大哥，我們還有多長時間能到啊？”
“你們這裏實在是太冷了，我實在是有點受不了了。”
這天晚上，秦懷玉縮在帳篷裏面，面前還煮着熱氣騰騰的火鍋。
但即便是這樣，可還是感覺到一股股的寒風直往自己身體裏鑽。
就算是穿得再厚，還是覺得身上沒有一丁點的熱氣。
“馬上就到了，秦公子第一次來到突厥，肯定是有點不習慣。”
“不過這樣的話，秦公子你也就應該知道你的這份火鍋底料，會給我們帶來多大的作用了吧。”
與秦懷玉被凍得瑟瑟發抖不同，一旁的史岩此時確實連身上的長袍都脫掉了，滿面紅光地品嘗着眼前的火鍋。
“我算是感受到了，這樣的天氣，除了吃火鍋，吃別的東西都不行。”
“如此看來，我的火鍋和你們突厥的羊肉，實在是絕配啊！”
秦懷玉搓了搓凍得有點發僵的手指，強擠出一絲笑容，對史岩說道。
“哈哈，不應該這麼說。”
“畢竟羊肉這個東西什麼地方都有，但是火鍋這種東西，卻只是你秦公子的獨一份啊。”
這一句話，史岩說得倒是真心實意。
畢竟他可是要用火鍋來做軍糧的，若只是一般富貴人家的吃食，那就完全沒有必要向秦懷玉一次性訂購這麼多了。
“不不不，在我看來，火鍋與羊肉，缺一不可。”
“要說我在做出這火鍋的時候，也是吃過了不少地方的羊肉。”
“可就是這裏的羊肉，讓我吃着最舒服，相信等我把這一批羊趕回去之後，肯定能夠賣個好價錢。”
此時的秦懷玉，那副嘴臉簡直就和一個奸商無異。
可他知道，自己表現得越像是一個奸商，那麼才越有可能得到史岩的信任。
“這倒是，畢竟你們唐人的羊，和我們突厥的飼養方式有很大的不一樣。”
“你們大多時候都是在圈養，這樣的羊肉吃起來會有一股膻味，但是我們突厥就不一樣了。”
“來的時候你也看到了，這麼大的草場，羊群可以肆意地奔跑，這樣羊肉本來的膻味也會減弱很多，吃起來更好。”
史岩聽到這裏，也是忍不住誇讚到自己這邊的羊肉。
吃完飯之後，史岩又拿出來當時和秦懷玉一起喝過的烈酒，準備小酌兩杯之後，就睡覺了。
一開始秦懷玉還是拒絕的，畢竟這裏可不是雁門。
而是距離雁門數百里遠的突厥，這一次自己要是喝醉了，做出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那可是後悔一輩子的事情。
可當史岩說喝了酒之後，會讓身子暖和一點，這樣才不至於在睡着的時候被凍僵。
秦懷玉也就為了自己的小命，陪着史岩喝了兩杯。
但也就是這兩杯，讓秦懷玉再次失去了意識。
不過幸好現在有李青和章舟在自己身邊，秦懷玉在感覺到醉意上頭之後，也是直接倒頭就睡。
不給史岩一點套自己話的機會。
這一覺，秦懷玉一直睡到了第二天大早。
等他起床的時候，外面的眾人都已經收拾好準備出發了。
“秦公子，如果順利的話，今天晚上你就可以到我家了。”
“到時候你可不能再像昨天晚上一樣，在我們突厥女人面前丟人了。”
史岩見到秦懷玉醒來，也是第一時間走了過來。
“哈哈，放心吧，史岩大哥，我現在代表的可是我們大唐的臉面。”
“到時候我肯定發揮出全部的實力，就算是喝不過你，那也不能丟了我們大唐的人不是。”
秦懷玉說著，也是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好！那我們也就不耽誤時間了，現在就立刻出發。”
隨着史岩一聲令下，商隊繼續出發。
可能是因為昨天的兩杯酒，秦懷玉坐在馬車上的時候，還是感覺到有點難受。
終於經過了一整天漫長的時間，萎靡不振的秦懷玉終於來到了史岩口中的家裏。
一下馬車，秦懷玉便看到來一整片連在一起的帳篷，差不多有二三十個之多。
“嚯，史岩大哥，這裏就是你的家么？”
“這和我家比起來，我家就顯得有限捉襟見肘了。”
秦懷玉也被眼前的一幕震驚了。
他之前猜測到史岩很有可能是突厥中的某位大人物。
現在看來，自己的猜測絕對沒錯。
要知道突厥中每個人都是有自己的地盤的，而手下的人一般是不住在一起的。
向史岩家裏現在這樣，二三十個帳篷聚集在一起，實在是少見。
“哈哈哈，秦公子這是那裏話，我們突厥和你們大唐，根本就不需要作比較。”
“你們人口多，能夠居住的地方自然就笑了，而我們突厥，人口少，每家的地盤自然就大了許多。”
“不過日後要是有機會的話，秦公子也可以帶我去你家看看。”
史岩說著，轉頭看了一眼秦懷玉。
而秦懷玉在聽到這話的時候，也只能是嘿嘿一笑。
“這自然是可以，不過那就要看你們突厥和我們大唐接下來的個關係怎樣了。”
“若是雙方關係依舊如現在一般，那麼別說是看一看了，就算是住上一些日子又有何妨，況且我相信史岩大哥也一定想要看看我們大唐的好風光吧。”
“以後要是有這樣的機會，我一定親自與史岩大哥攜手同游。”
兩人一邊說笑着，一邊往裏面走去。
這場面，要是被其他人看到了，絕對會以為這兩個人絕對是好兄弟。
可事實卻是，兩個人的心中都在小心翼翼的提防着對方，所以現在說的每一句客套話，兩人都沒有當真。
轉眼間，史岩帶着秦懷玉來到了最中間的大帳篷前。
此時在這裏，已經有幾個長相美麗的女子在等待着了。
“秦公子，容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妻子，阿朵，其他的幾位是我的妹妹們。”
“今晚就由他們陪秦公子一起飲酒，為秦公子加油助威。”
史岩指着自己的幾個妹妹，讓秦懷玉自己挑選。
這樣的行為，秦懷玉又怎麼可能不懂。
拋開最表面的一層不談，其真正的用意，只怕是想用美人計，來繼續套自己的話。
秦懷玉當然不會上當，畢竟要是在這個地方不小心說出了自己的身份。
那麼突厥可就有了可以和大唐談判的籌碼。
“史岩大哥說笑了，你看我這個年紀，也不是幹這種事的時候。”
“而且不是說好了，今晚我是要來證明自己的么？若是身旁有其他人幫忙，就算是最後贏了，還是覺得有點不齒啊。”
秦懷玉擺了擺手，拿出來一副今天自己就是來報仇的樣子。
“哈哈！好！秦公子果然是真漢子！”
“那就隨我入內，咱們邊吃邊喝！”
史岩聞言也是哈哈大笑，隨後大手一揮，將秦懷玉迎進了帳篷裏面。
此時裏面的桌子上已經備好了酒肉，就等着眾人入座了。
史岩作為主人，自然是要坐在主位上，而秦懷玉自然而然的也就坐在了主位左邊的位置。
“諸位，今日多次，我與秦公子的交易就算是正式達成。”
“這是第一次，但絕對不會是最後一次，在此，為了以後的合作依然能夠像這次一般順利，我先敬大家一杯！”
說著，史岩站起身來，對着帳篷內的眾人高高舉起了酒杯。
“史岩大哥說的好！那麼這杯酒，就當做第一次的慶功酒，也是下一次的祈福酒！”
秦懷玉見狀，也是站起身來，端起面前的酒杯，和史岩隔空對碰，然後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