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6章 歲月前的身影
陸長生飛出了火海，就差一點直接摔在地上。
回頭去看，顧傾水走了出來，一臉疑惑的看着他。
他也是沒想到，自己就是收點南明離火而已，居然被阻止了。
“這麼小氣的嗎？”
他開口抱怨。
顧傾水也感受到了那股力量出現。
隨後，就在抱怨聲中，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回蕩在耳畔。
“回去吧，這裏的機緣你們帶不走。”
“誰？”
陸長生眸光四顧，只見火海之中出現一道曼妙的身影，一襲火紅的長裙包裹，玉足輕點，一步步走來，像是火中起舞的仙子。
火光映襯着她如雪的肌膚，炙熱而明媚，那是一個極為驚艷的女子，她看向陸長生，赤色的眼瞳如同寶石就這麼靜靜望着。
“你哪位？”
陸長生開口。
女子道：“朱雀後裔！”
“嗯？”
回答讓人意外。
顧傾水很驚訝，凝視着眼前的女子，並沒有懷疑她的話，南明離火何其恐怖，她卻走在火中從容自若。
若非修為驚世，那就只有朱雀一脈才能做到。
正當他思索時，無意間瞥了一眼陸長生，卻見他正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女子，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這模樣嚇了顧傾水一跳，趕忙道：“快收起你那些邪惡的想法！”
“你看上了？”陸長生開口。
顧傾水蹙眉道：“不要胡說八道！”
“那你還讓我收起想法！”
“我族與朱雀曾是同盟，契約始終還在，烙印在血脈之中！”
顧傾水解釋。
“哦！”
陸長生點頭，卻接着道：“下次別和兄長開這種玩笑，什麼叫邪惡的想法，我是那種人嗎？”
“那你剛才在幹什麼？”
“我在想如果她是朱雀後裔，那就是說她也是朱雀，你說我能不能養一隻？”
“什麼！”
女子俏臉一沉。
顧傾水震驚，開口道：“讓你別胡說八道，怎麼什麼都敢說！”
“我……”
陸長生還想說什麼。
顧傾水看向女子見禮道：“仙子莫怪，他腦子有點問題，其實沒什麼惡意！”
眼見如此，女子臉色才稍稍緩和。
過了片刻，她望向顧傾水道：“適才所說，你是太陽一脈？”
“正是！”
顧傾水應聲，周身太陽之力浮現，僅是一瞬，女子心中已經明了，卻指向陸長生開口。
“那他是誰？”
“他……”
“我是他兄長！”
陸長生搶先開口。
女子道：“也是太陽一脈？”
“不，我是他異父異母的親大哥！”
顧傾水：“……”
這話也就是他才能說得出來。
女子也一陣無言。
陸長生接着道：“你是朱雀嗎？”
聽到詢問，或是因為顧傾水的緣故，她回應道：“我是朱雀後裔，算是朱雀，卻不是真正的朱雀！”
她的話有些拗口，不過陸長生聽懂了，不假思索的道：“哦，原來是不純啊！”
“你……”
女子銀牙一咬。
顧傾水拉住他親大哥，捂着他的嘴道：“你別亂說。”
“不對？”隔着手，他還在開口。
“朱雀乃是四象之一，只有成為四象才是真正的朱雀，哪怕純血後裔也不能算是真正的朱雀。”
顧傾水很努力的在解釋。
陸長生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女子卻看着他，神情不善。
顧傾水也沒想到，離火之地竟然還有朱雀後裔存在。
幾人對視，女子看向顧傾水道：“道友，可否一敘？”
“好！”
說著，女子動身，顧傾水跟了上去，陸長生也動了。
只是在他抬腳的瞬間，女子道：“你就不用來了！”
陸長生一愣，針對的這麼明顯？門都不讓進。
顧傾水道：“你在這等我吧！”
說完也不等回應，跟着女子就離開，走向了遠處的宮殿。
而宮殿外，有一股力量護持，隔絕了所有。
“這麼猴急的嗎？”陸長生開口。
不過他也沒做什麼，只是百無聊賴間，他又盯上了那片火海。
與此同時，兩人來到宮殿中，一方桌案對坐，女子沏茶，緩緩推到顧傾水面前，聲音也平和的響起。
“道友，如今天地如何？”
“分崩離析！”
顧傾水講述了現在的狀況，當初碎裂之後，經過漫長的歲月，各方天地已經獨立，誕生了各自的印記。
女子沉默，過了很久才重新開口。
“如今朱雀棲居何處？”
“天地破碎之後，整個種族消失了很長歲月，只是偶然有一些身懷朱雀血脈的生靈出現。”
女子蹙眉道：“不見朱雀？”
“是沒有！”
“那其餘四象呢？”
“早已不復存在。”
女子望去，思緒彷彿停滯。
兩人也聊了許多，她在詢問外界的事，顧傾水作答，不知不覺過了許久。
在這過程中，顧傾水講明了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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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搖頭道：“這裏並非機緣地，自然也就沒有機緣，一切只是留給我族後人，朱雀一脈，這也是當年選擇這裏的原因！”
“難怪這些歲月很少見到有人能在這裏得到機緣造化！”
顧傾水恍然，事實上，單是那片火海就不是真神能夠穿行的，最起碼也得天神才有機會，更何況虛神。
他感覺哪裏不對，只是不等他思考，女子突然道：“與你在一起的那人，我好像在族中先賢的記憶烙印里見過！”
“什麼？”
“只是背影，卻很像，給人同樣的感覺，只是並非有所提及，彷彿歲月前的人物重現！”
女子一字一句，講的很平常，卻又像是有什麼沒有說。
顧傾水遲疑，這是什麼意思？
只是像，有着類似的氣韻，還是說陸長生是一個活了久遠歲月的老怪物，所以他這麼逆天，其實他一直在裝嫩？
目光所及，他的思緒想到了什麼，生靈的壽元有限，不成為傳說中的仙，誰也抵不住時間的侵蝕。
卻有些人，因為一些特定的條件可以封禁自身，活到後世。
如果按照女子所說，陸長生會不會是這樣？
隨後兩人又講了很多，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們才從大殿離開。
原本顧傾水要去找陸長生，結果卻發現壓根沒人。
女子眸光一掃，柳眉不禁一簇。
“他在那！”
玉手所指，火海之中，一道身影盤踞其上，正引着下方的火焰縈繞周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