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3章 懷孕后
說話間,虞初分明感覺他抱着自己的力道,在緩緩的加重。
以她的角度看下去,祁風的臉就像一張高清的壁紙般,五官的稜角與瞳孔的色度都那樣的清晰,從未體驗過的親密感,如同細細麻麻的線般,將她緊緊包裹在一起。
她情不自禁的低下頭,吻住他的唇。
祁風閉上眼睛,沿着她的唇角一點點的回吻上去,漸漸霸佔着她口腔里的每一寸空氣。
吻得不多時,他鬆開了她。
虞初眨着泛着水霧的眼眸,腦子有些轉不過來,明明是她吻他,怎麼到最後掌控權又在他的手裏?
“我不會讓他好過的。”他眼眸溫柔,語氣卻是森冷的。
虞初知道,他的冷意不是對她,而是對小志。
她笑了笑,對於小志的話,她內心毫無波瀾:“你剛都把他打掉了半條命,還不肯放過他?”
“他怎麼可以罵你?”祁風擰起眉,眸底一片翻湧:“他怎麼敢罵你。”
虞初心頭一滯。
就好像因為自己總是一個人,從小身邊沒有會細心照顧她的人,就算有點小傷,連她自己都不會注意,習以為常。
可是生命中,突然出現這樣一個人,你不會在意的東西,他會替你在意。
這一刻,愛好像變得具象化了。
她微微俯身,緊緊的抱住他:“謝謝你。”
本來這段時間,因為懷孕的緣故,情緒跟心理狀態都不好,而現在,全都被治癒了般。
“我還以為你,一點都不會在意呢。”她輕聲說著,想到之前同事跟她說的話。
以為祁風就算見到,之前對她有意思的男生,也不會有任何情緒起伏。
現在看來……可能是人與人的性格不一樣吧。
祁風對她的在意,只是不像普通人,會因為情敵而顯現出來,卻會因為別人對她的傷害而顯現。
這樣,就夠了。
祁風直接把她抱起來,讓她坐在膝蓋上,抬手幫她整理着耳邊的碎發,語氣里染着幾分壓抑了許久的情緒。
“我怎麼會不在意?”
昨天陪着虞初去學校,因為白惠的辦公室在校區的另一邊,他不想讓虞初走太遠的路,本來坐車來學校就已經夠疲。
可當他來找虞初的時候,就聽到有老師在議論虞初跟另一個男生。
心口當即就像是被堵住了般,他早就有想到過,像虞初這樣優秀的女生,會有仰慕者是很正常的事,更何況還是他們倆在一起之前的事。
但當真的聽到這件事,那種道不明的情緒,會讓他感覺被人打了一悶棍。
導致他看到小志就會心煩,只是良好的教養,才讓他能強行忍下來。
“我看到你拿回來的箱子裏,有他放進去的東西,每一個看起來那麼的礙眼。”他垂着眸說著,表面看上去只是有點淡淡的厭煩。
虞初彎唇輕笑:“所以,箱子裏面的東西是你拿走的?”
她看到小志抱着東西找過來的時候,就猜到了是祁風的所為。
祁風抬眸,眸底露出少見的偏執:“嗯,他的東西為什麼要塞給你?”
“哈哈。”她抿着唇,眼底的笑意愈發的明顯:“你在吃醋?祁風居然會吃醋?哈哈哈哈。”
祁風看着她笑得肩膀聳動,眼角眉梢掛滿開懷的笑,也不由自主的跟着笑了起來。
但見她笑得太久,他有些無奈的撫額,挑眉問:“還笑?”
“不好意思……光是想想,就覺得忍不住笑。”
誰能想得出來,在兩人還沒在一起時,祁風那張淡漠如霜的臉,好似從來不會為任何事而動容。
到今天,淪落成跟普通人一樣,會因為情敵,而暗搓搓生悶氣。
甚至把對方給的東西,一股腦的歸還。
那行為,跟孩子無異。
“不許笑。”祁風的手放在她的腰間,威脅着她,“你再笑我就撓你痒痒。”
“我也不想……”虞初是真的忍不住,笑聲不止。
祁風掐住她的腰,翻身就把她按在床上,同時拉過枕頭小心的護住她的身體,以免會影響到肚子裏的孩子,雙手再撐在她兩耳邊,將她完全禁錮。
虞初驚慌的眨了眨眼睛,瞳孔微顫的看着面前的祁風。
他的俊臉清晰的放大在眼前,怎麼看都帥得格外驚人。
自從懷孕之後,祁風對她萬事小心,晚上睡覺也是各睡各的,生怕會碰到她,影響到她的睡眠,兩人抱都不怎麼抱。
而現在,兩人過近距離,彼此交錯在一起的呼吸,漸漸變得發熱。
“你……”她喉嚨動了動,視線緩緩下移,落在他的喉結之上。
祁風的臉輕輕的壓下來,輕啄着她的唇,眸光愈發的貪戀:“有時候覺得你懷孕好辛苦,心疼你到不行,但是有時候,我真的沒辦法跟你天天睡在一張床。”
睡在一起,卻又不能碰她。
“……為什麼?”她微喘着氣,小聲的問。
祁風吻住她的脖子,伸手去解開她的衣領:“能看但又不能碰,太艱難了。”
而且,先前他就是過度禁了欲,除了虞初,他沒對任何女人動過心,更別說碰別的女人。
自從跟虞初發生過一次之後,身體需求就再也壓不住般,總是會不受控制的想到那方面的事。
虞初垂下眸,有些過意不去的說著:“不好意思,都是因為我身體太差,才會不能滿……”
話音未落,祁風重新吻住她的唇,堵住她的話:“別亂說,是我讓你在那種情況下懷孕,你不用愧對我,是我愧對你,而且孩子遲早是要生下來的,我們還有餘生那麼多年。”
說著,他的眸底再無半點情慾,只是心疼的看着她的肚子:“我只希望,孩子不要太折磨你,能儘快的生下來,讓你解脫。”
愛到最後,心疼永遠比任何事都要多。
虞初伸手攬住他的脖子,兩人緊緊的抱在一起,祁風一直在小心她的肚子沒有壓到。
“快了。”
等孩子生下來,什麼都好了。
另一邊。
顧北笙轉頭去查南岸居的安保系統,就算沒有保安,也應該要直接通知家裏人,不能再讓人擅自闖進來。
客廳里,便只剩下蕭蕭跟傅擎鈺。
蕭蕭走到傅擎鈺邊上,有些感慨的道:“真看不出來,祁先生還是這麼有血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