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有意暴露的試探
聽到李志殺過野狼，萬雨燕就已經夠吃驚了，等聽他隨後的話，萬雨燕也是心中一動。
她也想到了上次跟李志的對話，只不過那個時候還沒多想。
她是幹什麼的，加上最近接連跟李志見面，這頻率高得有些過份，尤其是夏天的事情上，涉及到了覺醒跟靈能者……
李志特意看了看車外，此刻其他稽查都在外邊忙活，有的在想辦法將野狗他們帶上車，有的在現場忙碌。
李志故作猶豫左右看后這才道：“其實自從上次夏天那次事情之後，我就有了異變……就是，我突然發現自己力氣變大了許多，速度也快了許多，許多以前不到的事情都能做到。我現在的力量，簡單測試都跟重量級職業拳擊手一般，反應好像也更快了，萬隊，你說我這是不是你說的那個……”
想了解更多超出普通人認知外的事情，那就要有借口跟理由。
包括這次收拾野狗他們的事情，還有以後要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也需要為此提前做一些鋪墊跟準備。
說出這番話的同時，李志也在觀察着萬雨燕的反應。
以他現在的眼力，看到的細節超乎想像的多。
在他說自己受到夏天那次事情影響的瞬間，他明顯能看到萬雨燕的瞳孔變大，隨後雙手支撐，身體緊繃瞬間，都有要起身的架勢。
可聽到他的力量達到職業拳擊手的程度時，萬雨燕卻明顯有失望的感覺。
這一細微的變化，李志盡收眼底。
這也讓他心中很是震驚，重量級職業拳擊手的拳頭有多恐怖。
那對普通人來說，絕對是超越常人的存在。
可這卻是讓萬雨燕失去興趣，失望的沒有反應的消息。
“怪不得呢……”
萬雨燕看着李志：“那種覺醒很特別，好像會匯聚一些力量，你在周圍意外被影響了也正常，你這談不上異變。”
李志：“這都不算異變？”
萬雨燕想了想道：“這麼說吧，你這最多算是被靈能影響了，勉強算是通靈了一下，都談不上通靈，就是一下。”
“通靈？上次萬隊就提過，難道這世間還有鬼、異之物？”這正是現在李志想談的話題，他想了解更多，但現在缺少渠道。
唯一能接觸到的，有正常理由不被懷疑了解這些的也就是萬雨燕這，所以他立刻不失時機的追問。
萬雨燕淡笑道：“此通靈非彼通靈，不是你理解的那個通靈，具體的我也不太了解，大概意思就是你得到某些靈能力量融入身體，讓你變得強壯了一些而已。”
“只不過你這跟夏天那種沒辦法比，我也是聽人說的，你這種通靈跟覺醒差着十萬八千里，估計就是夏天覺醒聚集了力量，你在那邊正好因為身體或者某些原因，身體接收了一些才會如此。”
通靈，層次劃分，還是一種形容？
聽起來，更像是層次劃分，但萬雨燕顯然了解也有限。
李志擔心的詢問：“那您看我這情況該怎麼辦？”
這一點萬雨燕顯然很清楚，她處理過這種事情。
“你之前不是簽過兩個保密協議么，隨後你去稽查局再補充一份就行。要是有人發現你力氣大，你說天生神力也行，說基因突變也行，只要別將其用在一些非法事情上就行。”
“保密協議簽署之後，如果你力量超出某些限制，就不能隨意公開或者參加某些正常比賽跟體育活動，至少不能引起一些恐慌。”
“當然，你目前這個還不屬於特殊管控階段。”
“啊，不屬於管控……”李志一副鬆了口氣，放心的樣子。
但他卻重新對於特殊異常變化，擁有特殊能力這件事有了一些了解，自己顯然沒觸碰到那個天花板。
萬雨燕屬於官方，之前從她手中接管夏天的那些存在顯然也是官方的人，這也是李志這次要小心暴露一些，試探一些的原因。
畢竟他以後想要得到罪惡氣體果子，很可能還會有今天這種事情發生。
總接觸這種事情，不提前有所鋪墊怎麼能行。
同時他也想儘快了解，看看鄭勇到底什麼情況，出了什麼問題。
自己的一些變化，要是真被發現，又會被怎樣對待。
李志很好奇的再次詢問：“什麼樣的需要管控，像夏天那種嗎？萬隊，我自己有了這特殊變化，還有今天這事你也看到了，所以我很想多了解一下，否則沒有安全感。”
萬雨燕倒是能理解，先是安慰李志。
“吳耀祖那邊你不用擔心，這個老東西我早就想弄他了，他在稽查局的案底有一人高了。只不過大部分都是以前的事情，這些年他也算是漂白上岸了，以前的事情查起來難度很大。”
“這次來要對付你的這個野狼，是吳耀祖護礦隊的隊長之一，是他手下干臟活的，如今抓了他現行，後邊吳耀祖就別想好了。”
“我這邊盯死他，他沒心思也不敢再動你。當然，如果你覺得有危險，我可以讓人去保護你。”
李志連忙表示不用，他現在身上秘密不少，最怕別人發現異常。
而且以他現在的情況，哪需要普通稽查來保護，他保護他們還差不多。
萬雨燕繼續道：“至於特殊部門的事情，這麼說吧，我了解的比你多一些也有限，你不用太過擔心自己會被切片研究什麼的。”
“但你既然有了通靈過一下的經歷，那也要隨時觀察自身變化，有什麼特殊情況你隨時聯繫我。其實大部分的時候，除非如夏天那種覺醒殺人，或者有了某些特殊就自以為超越凡人亂來的一群傢伙，上邊也不會管那麼多。”
雖然萬雨燕本身也不是特殊部門中人，有的時候說的一些話，也是模模糊糊的不清晰。
但對於李志來說，也能得到許多信息了。
現在看來，特殊異常人士的管理，比自己想的要平和許多。而且有明顯的體系，只是萬雨燕也不清楚。
自己說出十分之一左右的力量，都觸碰不到需要管理的程度，那這個上限在哪？
就在李志還想繼續詢問時，萬雨燕手下已經忙完準備離開。
“好了，你也開車先跟我們回隊裏吧，正好我也要去審審他們，你去做筆錄……”
萬雨燕剛說完，有一個老稽查用古怪的眼神看了一眼李志。
“隊長，咱們還是得先將人送到醫院，他們……傷得真的不輕。”
雖然說這幾個傢伙不是什麼好貨色，不過作為稽查，他們也不能不將對方當人對待不是。當然，如果是那種特案要案，就另當別論了。
你看我幹嘛，李志抬頭看向外邊，這上里風景不錯。
萬雨燕不以為意：“死不了就行，那就都直接去醫院處理，簡單處理之後立刻審問，就是骨頭斷裂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其他都是皮肉傷。”
萬雨燕根本沒打算改變計劃，她剛剛已經查看過，一般稽查看不準的東西，她顯然很清楚。
隨後下車離去，讓李志開車跟着他們。
萬雨燕做事雷厲風行，她帶出來的手下也都是如此，李志房車又沒辦法如他們那般開，等李志趕到稽查醫院的時候，他們已經開始審問了。
稽查醫院本身就有一層是專門給犯人看病，也有單獨做筆錄的房間跟地方。
李志再次詳細做了筆錄，不過醫院畢竟只是醫院，沒有單獨的審訊室。李志在這邊做筆錄，就能清晰的聽到對面萬雨燕他們審問野狗的聲音。
尤其是在他這邊做完筆錄，他找了個借口一個人留在這邊時，這個時候聽得更加清楚。
野狗跟金毛的嘴吧都很硬，不停喊疼，就算稽查問得厲害，也只承認是租房車產生了矛盾，不承認有人授意。
之前最慫的那個瘦子，也堅持了一陣，但他明顯不如野狗跟金毛，很快被撬開。
可惜他知道的東西有限，最終也只能咬到野狗，因為吳耀祖不會直接跟他對話，他說的都是聽野狗說，只要野狗不吐口，就很難取得太大進展。
事關自身安危，他們在裏邊審的時候，李志也在考慮該怎麼辦才能讓野狗吐口。
之前在野狗頭頂看到了兩根紅線，三根淡紅色，那種血紅色的應該是野狗直接殺過人，淡紅色應該是參與或者間接的。
還有那些黑線的形成也有說法。
不過僅憑這些猜測沒用啊，自己總不能衝進去告訴萬雨燕，野狗殺過人，金毛他們協助他殺人……
突然，李志心中一動。仔細回想他研究金毛頭頂黑線跟血紅色光點時，有兩個紅色最大的血點氣息，竟然跟野狗頭上血紅色的兩根一般。
想到此，李志立刻取出袋子，翻看起紅色果子，很快又找到那兩顆比較大一些的紅色米粒般存在。
雖然都是一股淡淡果香，但仔細分辨，竟然能分出不同。
不但如此，李志還找出三顆黑色果子，跟野狗頭上得到的三顆淡紅色果子氣味完全相同。
這種區分以前李志並沒發現，因為大體聞起來都差不多，只有仔細去分辨，才能有細微的不同。
這就像是同樣品種的葡萄，在不同土地栽種后的細微差別一般。
看着被自己分類出來的果子，李志很冷靜分析着。
殺兩人，參與或者間接殺害三人……
看來這野狗還是很謹慎，沒讓那個瘦子跟他一起做這些事情。
如果利用好了，也許有機會讓金毛跟野狗反目，或者藉此撬開他們的口。
“你怎麼還在這，他們沒跟你說么，錄完筆錄就可以走了。”
就在李志想着這些事情的時候，從另外一個屋子出來的萬雨燕看到依舊坐在這的李志。
李志心中已經有了一些思路，此刻看到萬雨燕，急忙起身。
“說了，是我剛剛突然想起還有個細節沒跟萬隊你說清楚。”
李志說著，走到萬雨燕身前：“因為這些傢伙說要將我四肢打殘，打得我終身癱瘓，我將他們打倒之後也很氣憤，就有些下手不知輕重……”
萬雨燕還以為李志擔心會追究他防衛過當，直接一擺手：“這個你不用擔心，你這就是正當防衛行為，你沒注意到吧，對方手中一直有武器，那是隨時可能對你構成傷害的。”
“好了，不用擔心，你可以回去了。”
李志自然知道，那是他一直留着的。
“不是這個……”
李志連忙攔住萬雨燕話頭，因為他發現萬雨燕說著就準備離開了。
“我打的厲害的時候，好像那金毛也迷迷糊糊鬆口，胡亂說了威脅的話語，說他跟野狗殺過兩個人。哦，對了，還說過有三人也是被他們間接弄死的話，我不知道這個消息對萬隊你們審問有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