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神丹積攢,自有三分豪氣(求月票)
灰血部落的忽然召開了一場秘密會議。
很快。
部落的駐守情況也就發生了變化。
在老祭祀向裴道野請示過後,他們部落專門給裴道野劃分了一個區域,幾百米遠重兵把守,負責警戒。
而沒多久。
天空中便開始有神雷積攢。
灰血部落的戰士們都有些驚駭。
大多有些莫名不安。
惟有老祭祀遙望向神雷凝聚的方向。
他很清楚,那裏正是裴道野所在的區域。
“祭祀大人,那個人……會不會為我們帶來不祥?”
紫雷在他們灰血部落代表的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但老祭祀卻沉聲說道:“他的出現,本身就是一場變數,現在擺在我們灰血部落面前的選擇……看似兩個,但只有一個,只要和他綁定在一艘大船上,我們灰血部落才能找回回家的路,才能重新拿回屬於我們的榮耀。”
其餘人相互看看,隨後跪伏在老祭祀的面前,願意肝腦塗地。
“轟隆隆!”
天雷落下。
方圓百十里的大地都在震顫。
天妖同修士不同的是,雷電的落下……尤其是帶有如此恐怖威能的紫雷,更是讓這些天妖們紛紛躲避。
一些膽小的天妖只能匍匐在地,將腦袋埋入地底。
而部分因為驚懼失去了理智的天妖則凶性大發,朝着天空衝去……眨眼灰飛煙滅。
這一幕落在灰血部落眾人眼中,除了敬畏,再無一絲其他情緒。
……
這一日天雷落下百餘道。
巨大的轟震聲讓這片峽谷已經變了模樣,恐怖的神雷炸出一道道巨大的溝壑。
焦黑的地面上甚至泛出金色的痕迹,有種莫名的韻味。
……
裴道野吞服了一粒神級回春丹后。
立馬感知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息正在從他體內散發出來,如同枯木逢春……
磅礴的生命力以史無前例的體量充斥在裴道野體內,原本因為煉製神丹而消耗的巨大精力頃刻間煙消雲散。
甚至因為補充的太過,裴道野的鼻血噴出。
他自己也驚呆了。
“這藥效……未免也太猛了吧!!!!”
……
一番收整。
裴道野走出峽谷后,迎面老祭祀帶着一眾部下朝着他跪拜。
“這幫傢伙還真是動不動就跪拜……”
坦然接受他們的跪拜。
“出什麼事了?”
裴道野見老祭祀的表情有些不對,當即詢問。
老祭祀連忙將事情說了出來。
來了不少吞雷獸……
“吞雷獸,最喜陰冷之地,常以雷電為食……它們感知到這裏的神雷,所以就尋了過來……還請您出手。”
灰血部落的戰士們並不完全是這些吞雷獸的對手,如今節節敗退。
裴道野卻有些意外。
在玄山門的描述中,也有關於吞雷獸的描述,這一類的天妖對於人類修士並沒有其他天妖流露出來的凶性,往往喜歡群居。
不過就算是如此,它們的數量卻很少。
等到裴道野跟隨老祭祀走過去的時候,原以為百十隻,結果只有十幾隻吞雷獸正在不斷衝撞灰血部落佈下的大盾。
“似乎和玉簡上記載的有些不同。”
裴道野認真打量。
這些吞雷獸長得有些像是黑熊和穿山甲的結合體,爬行行走,偶爾直立,尾部是穿山甲式的尾巴。
怒吼后,張開大嘴,噴吐出雷光。
不斷有灰甲戰士倒飛出去。
玄山門的記載只是畫像,看上去並不大,遠不如眼前的吞雷獸站立后竟有兩米之高。
“讓他們後退。”
裴道野通知了老祭祀一聲后,迅速上前,手中抓出長劍。
玄山門關於吞雷獸的弱點顯示是眼睛。
不過以現在這種程度,裴道野想要躲避這些雷光衝到它們面前,也並非一件簡單的事。
劍光掃去。
有雷芒閃爍。
也幸虧他修鍊了一門雷屬性的劍訣。
這些吞雷獸立馬紛紛朝着他撲來,卻並非想要撲殺他,而是本能的想要靠近雷芒,吞補這些雷光。
裴道野見狀多了一些想法。
他將劍光打去。
這些吞雷獸搶着去吞食。
“嘎嘣”一聲直接咬碎。
裴道野目光一亮:“果然不出我所料,連雷光也能吞噬,自然也就可以吞噬劍光,不過……”
他注意到吞食劍光的吞雷獸嘴巴上開始泛出血跡,也不免古怪。
一下子像是知道了為什麼吞雷獸這種天妖會顯得那麼稀缺了。
為了吞雷,情願負傷,甚至付出性命……
裴道野以神魂傳音:“讓你的人讓開,我領它們過去。”
老祭祀連忙呼喊,眾人紛紛躲避起來。
也有人提前跑回寨子裏,通報眾人讓開……
沒多久。
裴道野一邊釋放帶有雷霆的劍光,一邊向著剛才煉丹的峽谷退去。
十多個呼吸的時間后。
這些吞雷獸抵達峽谷,立馬開始興奮的在地面上翻滾起來,口中不斷發出“咔咔咔”的聲音。
裴道野收劍,站在一側,盯着這些吞雷獸撒潑打滾。
片刻。
老祭祀趕來,也看到這一幕,不由愕然。
裴道野便問向他:【你對這些吞雷獸了解多少?】
老祭祀眼中的震驚還並未消散,遲疑了一下,神色有些苦澀:【我們很少同吞雷獸打交道,一般打雷的時候它們才會出現,這種時候我們都只會留在寨子裏……不過我倒是聽聞吞雷獸會吞吐雷珠。】
【雷珠?】
【一種含有雷屬性的水晶珠,據說是大補之物,但我們不曾遇見過。】
聽聞老祭祀的解釋,裴道野一下子來了興趣。
確認漩渦通道還沒有結束,他也不再耽擱時間,繼續開始煉丹。
而這一番……
神雷落下的時候,這十幾頭吞雷獸紛紛張開嘴,盡情吞噬。
沒有了地面轟震的聲音,不過這些吞雷獸釋放出來的恐怖氣息,也在無形中幫裴道野解決了其他天妖窺伺的麻煩。
對於其他天妖而言,吞雷獸仍舊是它們不想招惹的對象。
且不說跟這些吞雷獸交手比較麻煩。
何況這些吞雷獸的肉還不好吃。
陸續又煉製了兩個時辰。
滿滿十瓶神丹被分門別類的裝好。
裴道野是頭一次覺得這無名島簡直妙不可言。
不用像外界那般,每次都要心驚肉跳的煉製,還要想盡辦法逃離強者的探尋。
眼下卻根本沒有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灰血部落負責在外警戒,落下的天雷被這些吞雷獸盡數吞吃,裴道野完美煉製出神丹……大家都有美好的未來。
直到一炷香的時間后,空間隧道開始不斷震蕩,裴道野也知道自己該離去了。
招來老祭祀,說了幾句便匆匆離去。
老祭祀回頭看着那些吞雷獸,愁眉苦臉。
安排寨子裏的族人紛紛再退讓數里地。
……
一口氣煉製了幾十粒神丹,在這整個中洲都是聞所未聞的,要是裴道野願意暴露自己的煉丹天賦。
怕是就連段長侯都得虛心請教。
“煉丹不難,難得是環境。”
裴道野憂心忡忡。
也不知道下一次進入無名島需要等多少日,姑且就好好利用手中的這數十粒神丹。
也得虧他提前服用了一粒神級回春丹,所以才能維持如此高強度的煉丹狀態。
“師弟,你人呢?”
海無言的聲音通過傳音符傳來,裴道野一驚,急忙衝出房門,御劍而去。
天空中一道驚鴻閃爍。
引來不少人的注意。
……
司察院授課殿。
裴道野整個人衝進來,像是一陣風猛地躥到了海無言身邊。
海無言也一愣:“師弟,你這是?”
“剛到。”
“不是,我是說你身上這衣服,怎麼還有血?”
“血?”
裴道野才想起來自己後來在灰血部落又換了一套,只是還是沾染了一些狼妖的血。
他伸手將血蓋過:“昨日下了趟山,殺了幾頭狼妖,走得匆忙,還真沒注意到。”
海無言也沒有多想,畢竟這年頭……雖然天妖大軍很難攻進來,但本土天妖還是時常能碰見的。
長老掃了眼裴道野,似乎到嘴邊的話因為他的一句“殺妖”咽了回去,對於天妖的血腥味他可不陌生。
繼續將卷子分發下去。
“老規矩,一炷香的時間交卷。”
沒有給裴道野和海無言更多的交流時間,磨砂般的光罩浮現,有了昨日的經驗,這會兒大家也都習慣了,埋頭開始做題。
長老坐在台前,身側走近一名中年人,附耳低聲說了幾句。
這名長老沉吟了一會,頷首道:“你來監堂,我過去一趟。”
“是。”
長老匆匆離去。
等到有人開始答完卷的時候,那名長老仍舊還沒有出現……
很快越來越多的人答完了卷。
中年人目光不變,剛好長老回來,他拱手行禮,讓開主位。
長老臉上看不出任何錶情,等到時間結束后,他將所有試卷收了起來,交由中年人審批。
“今日授課的內容是……”
兩個時辰過去的很快。
在最後的時候,長老通報了成績……滿分人數翻了兩倍,只有極個別是在九十分之下。
海無言錯了一題顯得很懊悔……“這麼兇殘的一頭天妖結果是吃素的?我不理解,真的不理解!”
下課前的最後一盞茶時間,長老透過法器,將一段邊防的畫面放出……
密密麻麻的天妖,不管是天空中飛的還是地面上跑的,都帶給觀看者極大的震撼。
在場無一人出聲,都直愣愣的盯着這一掃而過的畫面。
僅僅三個呼吸的畫面卻讓在場眾人沉默了很久。
“如果有一天我們這些當前輩的全部戰死了,那麼後面……將會由你們頂上!”
長老語氣平靜:“我敢說,能夠此刻留在這裏的弟子,都不是孬種。所以該怎麼做,你們心裏很清楚。我們能做的,就是讓你們少走一些彎路。”
大家沉默了片刻。
有弟子問道:“長老,現在情況真的已經嚴重到了這種地步嗎?”
長老只是平靜的看過去:“凡事做最壞的打算,這不是件壞事。再者,在未來很長的一段時間內,天妖之禍將會是中洲全體修士面對的唯一麻煩。”
眾人陷入思索。
從司察院的眾多精英弟子被分發出去駐守各方,再到如今緊急培訓……多少給人一種風雨欲來風滿樓的危機感。
長老沒有過多逗留,迅速帶着中年人離去。
殿內的眾人這才緩緩散去。
紛紛交頭接耳,議論中洲的情況。
“如果要是能夠聯合中洲所有仙門,再同天妖死戰……我就不信我們人族修士能輸!”
有人剛說完,便有人笑話他幼稚:“若是中洲能夠鐵板一塊,也不必這些年一直都明裡暗裏亂戰了。就說一個玄陰宗,前些日子,不還是跟我們打了好幾場嗎?”
“玄陰宗……總是拎不清。”
有人也是不忿:“遲早滅了他們!”
海無言也神色激動的參與進去。
裴道野在旁邊看着這些群情激憤的年輕修士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略帶一絲寒意的陽光落在殿堂門前,一行年輕的修士邁出門檻離去。
海無言有些意興闌珊。
忽然說道:“師弟,要不要去茶樓坐坐?”
裴道野剛要開口,忽然傳音符震動,他只能無奈看去:“師兄,怕是今日不行了。”
海無言也只能抱憾苦笑:“罷了,我一個人去。師弟,告辭。”
他朝着裴道野拱手,隨後催動法器,迅速離去。
裴道野接聽傳音符,聽到了呂師姐的交待,隨後也就尋了過去。
……
“師弟,坐,我給你倒杯靈茶,這靈茶是當年我兄長途徑南域的時候帶來的,你若是喜歡就帶點回去……”
裴道野見呂師姐這麼熱情,心裏有所猜測,把玩着杯子輕聲笑着道:“師姐有話不妨直說。”
呂師姐聞言也沒有扭捏,頗為豪爽的直接坐在裴道野面前:“師弟既然這麼說了,那我也就直說了……你不是在司察院供職嗎,所以能不能請一位師兄出面,幫我殺個人。”
“殺人?”
裴道野摩挲着杯沿,沒有立即應下,只是輕聲道:“師姐,你若是信得過我,可以詳細說說到底什麼情況。”
“我自是信得過師弟,不然也不會來求你。”呂師姐深吸一口氣說道:“此人曾是孤兒,后因交戰成了流民,三十年前被我祖父收養,也不知道走了什麼運道,竟然成了修行者……可偏偏此人修鍊邪法,殺害我祖父、祖母以及二叔一家……”(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