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山村美好願景
他只能選擇從事九歲起就沒幹過的勾當。
他撬進一戶人家，把善良怯弱的一家人全綁起來，關在卧室里，然後拿座機拔通一個應急號碼。
“不行，你告不到他，”幫主在電話那頭聽完他的申訴后，冷靜地給出這個結論：“讓這家人最小的聽電話。”
盧凱聰明地沒把還在吸nǎi的嬰兒抱出來，只是解開唯一男孩的繩索。接下來的三個鐘頭，他把冰箱裏所有能吃的東西都吃光了，看着那個男孩在房間裏來來回回傳遞消息，最後，一切圓滿結束：男主人的手機顯示，三千元打到帳上。除了彌補物質損失jing神損失，這手機也光榮地換了張卡留給盧凱，順便男主人用農用車把他載到這個村外……
這麼簡單的一個談判，需要用三個小時？幫主這純粹是練功閑的，拿人家電話費打水飄玩兒！不過被腹誹的幫主只用一句話，就把他整個打入冷凍櫃：“你三個月工資都扣了，什麼事都沒幹，居然還給我惹了這麼大的禍！”
盧凱苦了一張臉：“你老人家應看我這麼悲慘的份上，不算工傷，總也給點施捨吧。”
電話那頭一陣悶笑：“要想掙到錢也容易，你可以這麼這麼……”
是啊，有什麼比當毒梟更能掙到錢的，而且還能這麼輕易地搶到美女？幫主大才就是不同凡響……盧凱輕輕撫過彭菲柔順的長發，感受着着她身體的溫熱，終於下定決心，解開褲帶……
把手機藏進襠里。
這裏，將成為他的根據地，他的領地，他的臣民！盧凱把所有時間都投放在這個小村裡。
整個村被山崖和深溝包圍，面積約360畝，周長不到2300米，全村七百多戶，人口五千多，本屬於典型的農村，主要靠種植水稻、荔枝、甘蔗、花生、龍眼、芝麻等農作物，但現在基本全撂荒了。和其他制毒的村落相比，這裏要顯得貧窮，除了村部，其他住房基本是平房，十年內新建的不超過三分之一，如果不是深入其中，沒人想得到這些村民的富足。
村民完全把他當成自家人，沒有隱瞞自己的財富。特別是那個盧老三，整整帶了他三天，認真熱情地給他介紹制毒流程——彭菲只介紹說他是新招來幫忙的工人，而這家人，確實太需要工人了。
家裏的最重要勞動力是盧老三的老婆，將麻黃草剪成三四厘米長的小段，一天就可以得到四五百元。兩個孩子的收入也不低，他們已經不上學，工作是將感冒膠踏囊剝開，倒出裏面的粉末，一個月勉強也能掙到1萬多元。至於三個老人，主要是給他們打下手，收入也能有三分之一。
單這幾項總算下來，盧老三一家一個月基本收入就能達到近五萬，即便是放大城市，也可以算是中產階級了。可盧老三完全不滿足：“就這收入，在我們村裡只能算是下游，攬些外包活罷了。真正做這個的，我教你的關鍵工序才最掙錢！今後你做成了，每天分我三千就行。”
“也太多了吧。”盧凱真是被嚇了一跳，抽血都沒這麼乾的。
盧老三一瞪牛眼：“這算什麼多！我當年可是第一批做這個的，每天掙一萬多洒洒水啦！”他似乎想起了自己當年的輝煌，難得地露出一絲柔情：“那時候，我們一家才叫風光，村裡多少人都是我帶上致富路的，見到我都要尊稱一聲‘盧老爺’，可惜啊，人心不足蛇吞像，這就是彭村長老給我提醒的，可那時候我哪懂這掉文，就覺得真正這行掙錢，那還是搞買賣。”
販毒，那比制毒更重罪！盧老三倒確實掙了不少錢：“上千萬呢，給我封死在銀行里。沒辦法，當時不小心啊，被競爭對手下了海落英，那玩意，真叫一個爽，可上了癮，就我們這粉哪頂得住。”
他終於敗退回村，可是發現自己不能完成關鍵工序了，經常會在生產過程中毒癮發作，顛鍋倒灶，到最後，連當年那些徒弟都嫌棄他，連個工都不肯派。
“要不是彭村長上任，看中我，讓我巡村治安，順帶指點一些技術，我都不想活了。”盧老三重重啐了口，這轉變他觀念的工作，也僅僅是每月勉強三萬的收入，在他眼裏實在算不上什麼。現在他是真心要教盧凱，等技術抽成到位，這一塊就把他全家收入壓倒了。
“師父啊，”盧凱趁機套點近乎，“我就不明白了，你銀行里都上千萬了，何必這麼辛苦，你看這兩位弟弟，寒暑假回家幫忙也就算了，平ri里讓他們上上學，長點知識也是好的。”
“沒可能了。”盧老三好像又啃了丸，連連搖頭：“村裡學校早沒了，外村的學校，一聽是我們這兒的，全都拒收，就怕我們家娃兒把其他村裏的給帶壞了，你看看，他們像是那種人么？”
盧凱只能相信那兩個孩子並沒有吸毒，但是他們瘦弱的身體、獃滯的面容還是讓他心痛，畢竟怎麼說也算是本家。他不死心：“師父啊，要不然這樣，等我學會了，你這套房子租給我，我給每個月一萬，加起來也有十萬了，你們去大城市租個別墅住，生活絕對能夠保證，兩個娃兒能夠上得起貴族學校，ri后一定能光宗耀祖。”
盧老三的老婆抬起頭，眼裏放出希望的光芒。可是他狠狠一眼就瞪回去：“哪有那麼容易！在村裡，到處都是好東西，我上了癮，隨便抓一把，沒人和我理論，要去大城市，那裏的價格我還不清楚，一個月十萬，都不夠我抽的！”
“必須擴大規模，這很簡單，”盧凱經過這三天的考察，終於下定決心，在一張手紙上畫出藍圖，“我們村裡，還有至少三千人沒有加入這個行業，那些家庭里的空間夠用，可以很容易推廣開。我估計，可以增加80%的產能，如果推動流水線生產，可以增加150%的產能！”
彭菲連連搖頭：“不能這麼干，這裏有很多村民懂法，不想加入這行，我能說服他們不告發，已經很不容易了。”
“這有什麼不容易，是你的手段不夠狠。”盧凱放肆地在她腰上掏摸一把：“別想着光靠美人計啊，我有拳頭，哪個不服，我揍死他，當著他面揍他老婆孩子，他敢不同意？”
“自強，我真的有些害怕，你……你比他還瘋狂！”彭菲把他的手捂在腹部，感受着那裏的溫軟：“別這麼做好么？我們現在村裏的水都已經變質了，如果再擴大規模，全村地下只有毒水了！”
“早就是了，”盧凱不屑地把她的頭對正，“這裏的草都不長，遲早會被發現，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利用村四周的深溝，把毒水濃縮后灌下去，這很容易，我知道有一種超濾技術，在這裏用正好！濾出的水，還可以繼續用於生產，純度比山泉水還高！水也不能總往下灌，可以這樣，灌一層水，就鋪上一層土，讓它吸收，自然晾乾，可以把村裏的田土挖出來填坑，這樣我們可以組織起一批勞動力，不是守法么，我可以正常開工資，讓他們做這個公益事業，一舉兩得！那些地挖下去一米，再鋪上半米的沙，然後我們可以去其他村裡偷田土，實在不行就買，再組織一批守法的把作物種起來，這不就行了。”
“這麼大的動作，很容易被他發現的。”彭菲露出哀求的面容，不斷把他的手往下推，試圖用柔情軟化他。
盧凱完全不為所動，在她的軟處捏了下，脫出手來：“遲早要發現，越早做，對我們越有利，我不可能這麼快就把銷路全搶過來，真要不給他產品，他肯定饒不了你，所以必須擴大生產，有我們自己的產品，原材料方面你不用擔心，我有朋友，已經安排好了，你要不聽我的，算了，我走，和他一樣找個村制毒，反正生產工藝不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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