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要問多強，十里汪洋
當天晚上，私人訓練室。
林元和布斯兩人開始商量《X-Song》原創曲的編排。
其實林元早已經有了思路該唱什麼歌，只不過他覺得還是要問一下布斯的想法，畢竟是一個隊的，還是要尊重下每個人的想法。
“《X-Song》有什麼想法嗎？”
林元打了個飽嗝，悠閑問起布斯。
晚上和布斯去吃了自助烤肉，可把兩人給吃撐了，他自己吃的不多，但布斯是個大胃王，算是給店主上了一課。
布斯有氣無力的，還在揉吃脹的肚皮。
聽到林元這句話他馬上變得精神起來，小眼都瞪大了幾分。
“我有個想法！《X-Song》我覺得咱們應該寫得燃一點，先搞個神仙前奏，然後該有點搖滾，最好再加點電音元素，然後我可以唱rap，主題我覺得可以搞個回憶殺，把觀眾們的情緒帶動起來……”
“停停停！我讓你說說想法，沒讓你許願！”
布斯不好意思，“嘿嘿！”
“說這麼多你來寫？”
“啊這……我哪有這本事。”布斯撓撓後腦勺。
林元毫不客氣翻了個白眼，你倒是站着說話不腰疼。
歷經這兩天的相處，他也基本知曉了布斯的情況，擅長的音樂主要是嘻哈說唱，樂器方面有點實力但不多。
作詞作曲方面更是一竅不通，他也不指望布斯能有什麼好想法。
林元望着窗外月明星稀，靜靜地思索。
過了一會兒，林元才說：“你說的雖然有些離譜，不過你有個主意不錯，歌曲的主題可以是‘回憶’。”
說著，布斯就看到林元緩緩地便起身坐到鋼琴前，手指輕輕地拂過着那黑白相間的鋼琴鍵，眼中蘊含著一絲令人動容的認真與深深的懷念。
下一刻，悠揚舒緩的鋼琴音從指尖緩緩傳出，簡潔而溫柔的旋律開啟，每個音符都像是細膩的筆觸，在布斯的心弦上輕輕彈奏，喚起那些深藏在心底的情感。
旋律中透露出淡淡的憂傷，如同微風吹過寂靜的湖面，泛起絲絲漣漪，彷彿在訴說著一段刻骨銘心的往事。
迷迷糊糊之間，布斯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太奶？
啊呸！
我就是隨便這麼一想，太奶別來找我！
漸漸的，布斯感覺自己沉浸在這段旋律之中，在這段曲子中自己如同一縷溫柔的晨曦，輕輕地穿透雲層，漂浮在海面上，乘着風，掠過浪花，心情悠然自得。
當他回過神后，林元已然停歇下來，卻仍舊低垂着頭，似乎在思忖着些許什麼。
布斯躡手躡腳走到林元身邊，輕聲問道：“老弟，這是什麼歌？真好聽！”
林元露出笑容，眼中依舊含着懷戀：“這首歌，名叫《當我們再相見》。”
布斯點了點頭，似懂非懂，但他看得出來林元心情有些低沉。
“三天後，我會將完整曲交給伱，這首歌我不希望有任何失誤。”
林元溫和地盯着布斯的眼睛，眼中帶着平時少有的認真。
布斯一愣，旋即反應過來，鄭重說道：“是！我必定全力以赴。”
林元笑了笑，笑容中帶着一絲苦澀。
目光透過窗口穿過黑夜，凝望天上愈發圓潤的明月，仿若在問布斯，又仿若是自言自語：
“你說，月亮是不是都一樣的，別的世界會不會有些不一樣？會不會有另外一群玩音樂的人同樣望着這輪月亮？”
布斯有些疑惑地撓撓頭，感覺林元說的話太過深奧了。
“月亮不是只有一個嗎？有什麼變化的嗎？唯一有變化的應該是中秋節，因為可以吃月餅。”
林元樂呵地笑了一聲，“是呀！沒什麼變化！”
布斯懵逼眨眼，不知道林元心裏在想什麼。
…………
林元說的三天交付新曲不是開玩笑，因為他的效率就是這麼低。
他雖然對這首歌非常熟悉，但也做不到憑藉感覺來複刻一首歌出來。
效率大概就是三天才做得出一首歌，主要因為他不太擅長編曲。
不要以為編曲很簡單，編曲難度比作曲還要高。
作曲只要掌握基本的作曲技巧和理論就能夠創作出動人的旋律。而編曲則需要具備豐富的音樂知識和實踐經驗，需要對各種樂器、音色、效果等有深入的了解和掌握，才能夠創作出優秀的編曲作品。
這三天，林元把自己關在訓練室，除了送飯的工作人員外誰也不許進，就連布斯也一樣被禁止出入，林元工作的時候，需要在極其安靜的環境。
林元創作這三天，布斯就這樣無所事事地度過。
到了第四天早上，布斯剛起床，就看到自己床頭放着幾張紙質的譜曲，以及一個含有demo的U盤，而做這一切的功臣正在床上呼呼睡大覺。
布斯注意到他眼底的黑青，有些感動地捏緊曲譜，心底暗暗發誓一定要好好練習，不辜負林元的這一番辛苦。
只是想法還沒落實，當他看到歌詞歌譜時，臉上的表情的認真瞬間消失，臉色漸漸有些難看起來。
所以當林元打着哈欠起床，就看到布斯帶着如同便秘的表情坐在訓練室里。
“怎麼了？你老闆和小姨跑了？沒給你發工資？”
布斯幽怨瞧了他一眼，“老弟！你可沒說你的新歌rap難度這麼高啊！”
誰懂啊！
當他看到譜曲上密集的歌詞以及連續說唱的吞音，他的頭皮簡直快發麻了。
“很難嗎？”
“難！這首歌節奏太快，連續性又強，歌詞密集並且還有那麼多的連讀吞音，想唱好還是有些難度！”
“有那麼難嗎？我來試試！”
說著，林元拿起歌詞照着上面唱了一小段。
因為剛剛早起，林元聲音還很低沉，慵懶沙啞還帶有磁性，唱rap有一種很特別的韻律，語速雖快，卻又能清晰地吐出每一個字，每個尾音都與音樂的節奏完美契合。
布斯聽着聽着就安靜下來，然後露出驚訝的表情，瞪大了眼睛，嘴巴都合不攏了。
他結結巴巴地說：“老弟，你會說唱？”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要問多強，十里汪洋。”林元得瑟笑笑。
“……”
不是兄弟，這還給你裝上了？
…………
幫布斯解決完歌詞的事情后，林元吃了份楊小洋點的外賣，剛想回去睡個回籠覺，電話鈴就響了。
顯示是陌生電話，還提醒了有可能是詐騙電話。
剛接起來，對面還沒說話，林元提前開口了：
“我不買房也不賣房，不租房，不買保險不買基金，不辦信用卡，不學英語不聽講座不買安利，不美容也不美髮，不辦手機的所有業務。
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請掛機，如果還有事那麼請先V我50看看實力！”
“……”
對方可能是被他的氣勢給嚇到了，電話中沉默了好幾秒。
林元得意地笑了笑，斷定對方應該是詐騙電話。
剛想掛斷，對面就傳來聲音。
“小元子，看來最近過得不錯啊，都有人給你推銷保險和基金了！”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稱呼，熟悉的口氣。
林元怔松片刻。
他遲疑問道：“老劉？”
“哼！算你還有點良心，能聽得出我的聲音。”
林元吧唧兩下嘴唇，心想老劉怎麼突然打電話給他。
老劉原名叫劉錫，是林元大學時期的思政老師。
兩人除了普通師生關係，原本也沒什麼交際，直到劉錫發現林元大學租房就在他家樓下。
剛好他家有個孫子是上幼兒園的年紀，劉錫夫妻倆年紀大平常不方便接孫子放學，於是和林元商量着如果有時候有空就幫忙接接自家孫子。
也因為這件事，林元漸漸和劉錫一家熟悉起來，時不時他就會上去蹭個飯，逢年過節他也會給劉錫送個禮。
只是林元畢業后回到閩都，劉錫和林元不常見了，交流也漸漸少了。
難得今日劉錫還會給他打電話，倒是有些驚訝了。
“您老今日找我何事？我可告訴你，我已經畢業了，別想着我再幫你接我孫子。”
“哼！那是我孫子，別想偷偷占我便宜。”電話中劉錫冷哼一聲。
“真小氣，你知道在外面有多少人想當我兄弟？你真沒福氣！”
“……”好好的人怎麼就長了一張嘴。
劉錫都快六十歲了，都可以當林元爹了，但和林元交流有時候也很無力。
“行了，別貧了！今天找你是有事問你。”劉錫無奈說道。
“就知道你沒憋好屁，說說看？”
“我想問你們年輕人平常喜歡逛什麼網站？”
“嗯？”
“就是那種年輕人看視頻的網站或者軟件。”
“？？？”
林元腦袋慢慢浮現幾個問號，臉色迷茫複雜。
老劉這是也想年輕一把？
怎麼問這些胡話？
他小心翼翼詢問：“老劉，你……你最近是來了……第二春？”
劉錫這時候也察覺剛剛的問法有些問題，臉上頓時泛起了一層淡淡的紅暈。
作為思政教授，他當然不能說自己有問題。
“你！齷齪！你腦子裏在想些什麼？我問的是正經的網站！”
林元有些懵圈地眨眨眼。
現在的年輕人誰還逛正經網站？
“老劉，那你是想要動漫還是真人，能動還是不能動的，圖片還是視頻，國外還是國內？”
“……”
劉錫有些頭疼地揉了揉腦袋：“小元子你規矩點，我在和你說正事。”
林元無奈道：“老劉，要不你直接說你要幹嘛，不然正經的網站我還真不好找。”
“我是準備錄製一些我自己的視頻給學生們看，想着到時候上傳到年輕人的網站，我到時候也容易宣傳。”
“嗯……我想想……”林元手指輕輕敲擊着桌面，慢慢思索起來。
在這個世界，華夏人比較喜歡的視頻軟件有博文、D站還有B站。
博文一般是喜歡關注一些新聞，明星，或者是喜歡社交的人在玩，林元用比較多的就是博文；D站的用戶群體比較廣泛，基本什麼人都玩，青少年、年輕人、中年人和老年都喜歡用；而玩B站的大多數是中學生和大學生，是生長在互聯網下的一代人。
“老劉，按照你的要求，符合條件的有D站和B站，這個兩個受眾群體都有學生。”林元說道。
“行！到時候麻煩你給我發連結，我都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