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感染嫌疑
第9章感染嫌疑
“拆線之前不要吃海鮮、辛辣之類的食物……如果不想留疤,就不要食用醬油,兩周後過來拆線……”
“嗯!嗯!嗯!謝謝醫生!”
錫紙燙如小雞啄米似地點頭,一旁早就不耐煩的池早湘一掌拍向他的頭。
“行了!回警局。”
小丑帶着史查楠逃掉后,司馬灞便被池早湘師姐拎去了醫院看傷,路上還把樓梯間發生的事對她和隨行警察說了一遍。
事情不長,很快就說完了,但醫院也很近,司馬灞只是敘述完經過,可池早湘還沒提問題,於是還得回一趟警局。
只是說來奇怪,司馬灞想起一件剛剛縫針時的事。
縫個針還要採集血液?不知為啥,司馬灞下意識就對此有點暴躁與抗拒,不禁出口問幹啥時,護士皺眉地回道說要做檢查。
司馬灞忍不住還想說些啥時,池早湘又凶司馬灞,說他啰嗦,護士這麼做肯定有她的道理,還嘮叨說那小丑的刀說不定有毒之類的。
司馬灞當時就不敢說話了。
雖然內心不知道為啥還是有些莫名的抵觸,但師姐說得……還是有點道理的!
他覺得池早湘凶起來時跟小時候的院長媽媽有點像——語氣態度挺像。
兩人都是刀子嘴豆腐心啊嗯哼!
醫院回警局的路也很近,所以池早湘也不着急問,一是免得麻煩等會司馬灞又啰嗦一遍,二是再仔細思考着這次事件。
不一會,就到了。
司馬灞跟着眾人穿過文書辦公區時,看到不少人在忙碌,也有過來報警的,有剛被抓過來的,說著“打工,打工是不可能的”之類的話。
人來來往往,比昨晚來時要熱鬧多了。
司馬灞又被帶到一間隱蔽的房間——感覺環境比昨晚錄口供的房間感覺要高檔些……
池早湘對隨行警察給了個眼色,就出去了。
然後大燈關了,桌上朝向司馬灞的枱燈亮了。
空得只有兩個攝像頭和一張桌子、一張椅子、一盞枱燈的白磚房間裏只剩兩個男的了。
哦,牆上還貼着一行字。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面對着柔和但還是有點刺眼的黃光,司馬灞莫名地緊張起來了。
陪老人們看過一堆國產劇的他,總覺得這個情景像是審訊犯人,而不像錄口供,但他也不敢提出來。
那個警察隨意地來了個開場白:“我是南越市公安局樾綉派出所的民警,你可以稱呼我梁警官,現在依法對你進行詢問,你應當如實回答我的提問,對與本案無關的問題有拒絕回答的權利,明白了嗎?”
對面梁警官看起來隨意的態度,讓司馬灞莫名地又放鬆了點。
“明白。”
“好,現在你把今天的事情……嗯,今天衝出東802后的事情以客觀的形式說一遍。”
“我衝出史查楠師兄的宿舍后,下樓遇到了一個警察大哥把史查楠的舍友逮住了,就是那個大背頭,那時候我只想着追史查楠,沒反應過來就跑過了他們……下去之後就看到那個小丑蹲在窗角……史查楠變成,額,不知道是不是被困在了個紅布盒子……他開始攻擊我,我躲了好幾次,還一腳把他蹬下去,後來師姐就來了……他倆不見了。”
“很好,你再想想有沒有遺漏或者需要補充的。”
“嗯……沒有。”
“……”
司馬灞不知道,一牆之隔,是個密室,正站着好幾個人,離他最近的是池早湘,大家都透着一個專門的雙面鏡看着裏面的他。
池早湘一手抱腹,一手拿着一份資料看着,頭上戴着副耳機聽着裏面的聲音,時不時也對着麥克風提出指示。
她正在看的是司馬灞的平生資料,還有兩份口供——昨晚兩人的口供。
“問他是不是第一次遇上祖安人事件。”
“……”
“嗯,真沒想到,額,會有這種存在,太可怕了。”
“被小丑攻擊時有什麼,感覺,或者奇怪的感覺。”
“……”
“奇怪的感覺?額……害怕緊張算嗎?好像沒了。”
“具體描述一下怎麼躲過小丑的攻擊。”
“我也不知道,莫名其妙地就躲過了,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耍我的。”
“描述一下當時你的動作。”
“就是……”
“……”
“平時有鍛煉嗎?你力氣應該不小吧?”
“啊?額……沒怎麼鍛煉。力氣,還不錯吧,反正從小重活我都主動包了,哥哥姐姐們也沒我力氣大。”
“這麼說,力氣也不小啊哈,那小時候呢?六到十歲的時候。”
“小時候……”
此時司馬灞意識到警察肯定有自己的資料了,不然不會針對這個年齡段問,雖然不知道問這些問題的意義在哪。
“嗯,練過一下拳擊格鬥之類的,鍛煉自衛能力,不過都忘得差不多了。”
那會算是專門從小鍛煉然後好給富豪的獨生子當保鏢的。
“忘個啥,底子還在嘛哈哈,那你平時有什麼奇怪的感覺或者有什麼癖好嗎?”
“啊?這個……很重要嗎?嗯……也沒啥奇怪的感覺,就是剛上大學有點興奮。癖好的話最近喜歡吃雞,就是那個手游。”
“……”
外面的池早湘已經看完了資料,眉頭緊緊地皺着,好像有什麼麻煩事一樣。
忽然,密室進來了個沒穿警服的人,手裏拿着兩份像是數據單的紙東西。
他把那紙遞給了池早湘,說:“池sir,驗血報告出來了,那個史查楠確實是祖安人,而那個學生司馬灞倒不是。”
“兩份測驗對象都是一個小時內的血液測驗素材。”
池早湘疑惑地嗯了一聲,急忙接過報告看起各項數據。
看了幾遍,確認無誤了。
“錯不了,除非那個司馬灞沒有使用……”
“行了,我懂了,你現在直接去出通緝令,有人問下來的話我來扛。”
“這……”
“有確鑿證據,實錘了,我們皮城還怕他?麻煩肯定會有,但沒那麼大了。”
池早湘佈置下了任務,在別人臨走前又把人喊住了。
“對了,史查楠的血液還有嗎?”
“沒了,本來就是從現場地面採集的血液,能用的不多,驗血那裏用完了。你如果不放心的話,可以用那個辦法試他,帶他去分部申請測驗就行了。”
池早湘看着裏面被審訊的司馬灞,腦子裏又過着他的生平資料和驗血報告……
那個送資料的人啰嗦了點,又或是想跟美女上司多聊幾句,又說道:“你知道的,驗血可不是能夠作為百分百判定一個人不是祖安人的辦法,有缺點的。”
池早湘正在思考,下意識地接了他的話:“對,正常狀態,祖安人的DNA與人類DNA一樣,但如果祖安人使用他的專屬能力后,DNA就會出現一定時間內的變化,與人類DNA有着明顯異常,這真的是神奇。所以祖安人只靠着進化的身體而不運用能力來活動的話,表面上看來確實只是個天賦異稟的人類。”
“目前看來,司馬灞身上有很多疑點。”
他居然躲得掉小丑的攻擊,還能一腳蹬飛小丑。
這個小丑,池早湘有印象,皮城有記錄在案——男,具體身份不詳,曾常在一個地下怪物馬戲團出演小丑,五年前第一次犯案,殺了粵省一個社會大哥,後面還團滅了對方勢力,期間進化成二階。後面就隱藏起來了,根據他的作案手法,推測了至2018年他又在粵省殺了三十六個犯罪在逃的人員,殺人數階級性遞減,估計已經進化成了三階。
能力推測是空間類,雖然殺人多,但因為他的犯罪行為只針對犯罪人員,沒有危害過普通群眾和社會,通緝級別便被皮城定在了A級。
這麼一個人物,池早湘記得她趕到時正好看到他爬起來,臉上雖然逞強地微笑,但確實帶着被人踢疼的感覺,不似作偽。
一般人的拳腳可打不疼任何祖安人。
戳眼撩陰除外。
另外,司馬灞不是第一次遇見祖安人了。
資料顯示,他有兩份被自鎖的記憶,第一份是八年前的,只知道是被人拐走了。第二份卻是近幾年的,不少人都知道。
那是他第一次遇到祖安人。
死了很多人。
活下來的他又自我封鎖記憶了,倒也可以理解。
而這裏頭,有一些不利於證明司馬灞沒被感染的因素——對,池早湘懷疑司馬灞變成祖安人了。
還有,他面對史查楠的催眠時的癥狀——居然能清楚意識到自己被控制了,而其他人的癥狀都是記不住、迷迷糊糊之類的。
雖然有可能只是他力氣天生比較大,加上小時候練拳、被拐賣后帶來的一些身體本能反應以及強悍的精神素質之類的,加上巧合因素,才導致這樣的結果。
但,那只是有可能。
……
正在“錄口供”的司馬灞不知道自己的事被外面的師姐思考了無數遍,只是聽對面的問題,感覺快迎來了尾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