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7.第443章 兵鋒之威,爭相求和【求訂閱】
第443章兵鋒之威,爭相求和【求訂閱】
魏軍三路齊出,從烏孫國往西,攻康居,用兵半月。
期間以烏孫國的糧草供給為輜重,就近中轉,已擊潰康居的東部防線。
曹操剛收到消息,康居想割地議和。
一來烏孫被佔領,對康居是個莫大的震懾。
而接戰後,康居連連潰敗,根本打不過曹魏。
此外,他們想議和還有地理位置的因素。
其國境南部,比鄰貴霜,西側又與安息帝國比鄰。
康居早數十年還頗為強盛,先後吞併過北部的奄蔡國、嚴國,國力一度直追貴霜,安息。
但此消彼長,貴霜和安息都想吞併康居,雙雙施壓。
其國力每況愈下,逐漸衰弱。
這次,邊防被擊潰后,康居立即提出割讓國境南部的一小塊區域,給曹魏。
有了這塊區域,大魏就能確保東西商路暢通,直到安息境內,都由自己掌控。
這就達成了曹操興兵之初的戰略目的。
康居也有自己的算盤。
他們割讓出來的部分,是國境南部與大月氏,安息比鄰的區域。
與其面對虎視眈眈的大月氏,安息,既打不過曹魏,乾脆把這塊區域讓出去。隔開了大月氏,安息兩者,也給自己爭取了時間,另做謀划。
縱然大魏同樣是虎狼。
但讓出部分區域,讓魏和大月氏,安息三強相爭,彼此牽制。
對康居來說,情況總歸不會更壞。
而康居主動割地的態度,讓曹老闆看見了和扶餘一樣,不戰而掌其國的機會。
等曹魏在這一區域越來越強勢,對康居的影響力,會越來越大,一步步蠶食吞掉他。
這叫軟刀子割肉,有時比戰爭效果更好。
十二月。
曹操留夏侯兄弟守烏孫,後續會出兵往西,接管康居讓出來的土地。
曹操又下令將大批烏孫人外遷,引入西域,並分散開來。
大魏同步出示公告,西域各國,願遷入烏孫居住者,可白得土地,少交賦稅。
以此來進行烏孫和西域諸國的人口互換,以分擔其人口聚集,削減戰爭帶來的仇恨。
同時,曹操從河西地區,往西域增兵,調整大魏的軍事佈防。
到十二月末,貴霜居然也送來一封議和的國書。
他們說此前是受鮮卑挑唆,不明形勢,眼下商道已重開,絕不再設卡,願和大魏行邦交之好。
與康居比起來,貴霜完全是形勢所迫下的緩兵之計。
曹魏的諜子,已探到安息帝國得知魏軍從東側興兵后,也有趁機與貴霜開戰的意圖。
安息和貴霜的局勢,驟然緊張。
貴霜是在魏軍展示兵鋒后,大感忌憚。
他們不想在和安息這個宿敵交手的時候,再與大魏結仇,腹背受敵,所以也送來了議和的國書。
曹操把貴霜的國書,扔到一旁,嗤之以鼻。
十二月到一月中,夏侯惇和關羽領兵,掃擊烏孫北部邊軍。
赤谷城周邊的主力既敗,後續清掃,阻力便很小。
要知道貴霜,烏孫,都有部分是五胡中的羯人。
曹操立國之初就立下大願,要掃擊五胡,平後世之患。
連月的交戰,使烏孫遍地染血,傷亡的人或還不止十八萬。
若有心觀察,會發現曹軍接到的命令,把有羯,羌、氐血統,併入烏孫的人,着重篩選出來,悉數斬首。
這就把五胡有目的性的,清理了一遍。
烏孫國內,有舉兵之力者,多為苦役,或被處決。
曹操將諸事安排妥當,便回到西域,和等在這的姚靜,卞媚兩女碰面。
她們在西域亦沒閑着,一些西域固有勢力的首領家的女眷,常來走動攀關係。
曹操回來時,發現卞媚,姚靜多了幾位‘摯友’,頗有些後世夫人外交的味道。
一月下旬,烏孫的形勢已進一步穩定下來。
曹操啟程返回神州。
這時道尊也趕了過來,與曹操同行。
“我追着那個佛家之首,直到其老巢。
他數次被我重創,但以佛陀舍利保命未死。我追過去,倒是殺了不少佛教眾。”
道尊和曹操一人騎着一匹馬。
曹操說:“你去追殺大佛首,是想奪他的聖舍利,還是其他原因,又或者是單純的熱衷殺戮?道家推崇無為,不爭。你的行事風格,倒是和尋常道士不同。”
“我道家理念,八個字就可概括,道法自然,順應物性。”
道尊:“但這並不是逆來順受的不爭。
有人與我們為敵,我就要讓他知道後果。”
“我是什麼相,取決於和我相對的人。見惡更惡,遇善則善,才是真正的順應。
怎麼做不過是表象和手段,順應內心,才是真無為,亦無畏。”
兩者邊走邊談,很快就換了個話題:
“關於秦嶺大墓和崑崙墟,你後續什麼打算?”
……曹操東歸的時候,阿伏於也回到了鮮卑的中央王部,並立即招來各部首領。
帳幕內,阿伏於坐在中央,身上披了件很厚的皮袍。
他身畔站着一個壯漢,四十上下,面容苦大仇深,似乎時時刻刻都處在悲傷的情緒中。
這人是阿伏於的首徒。
一幹部落首領,進入帳幕,看見阿伏於時,皆是一驚。
往昔的阿伏於,不論四季,都穿着單薄的衣衫,體魄雄健,彷彿永不會被擊倒。
他的修行,早到了無視寒暑的地步。
但他此刻坐在帳幕里仍要披上厚皮袍。
這說明阿伏於,正處在前所未有的虛弱當中。
“我去伏擊魏國之主,反被埋伏。
他麾下雄兵猛將之多,我三方相合仍落敗散逃。”
“我要靜修一段時間,什麼時候能出來,還不確定。”
“眼下漢土內部安穩,全力對外,其國主銳意拓土。這對我周邊部族來說,實乃禍事。
曹魏的兵馬亂世從軍,亦都能征好戰。
至多兩年內,魏必來攻我,那將是種族生死存亡的時刻。”
下首位的拓跋詰汾,聞言心頭一緊。
不只是他,另一側的薩滿大祭司,也露出緊張神色。
他們還沒見過阿伏於這般正式,用生死存亡來形容鮮卑和大魏的交戰形勢。
“我們已退到北地,魏人仍不肯干休?”
有部落首領憤恨道:
“若無路可退,曹魏要來,只有一戰。我鮮卑還未衰落到沒有一戰之力的地步。
草原是我們的地方,開闊地的騎兵戰,我鮮卑絕不怕他。”
阿伏於搖頭:“我們輸的不是戰鬥能力,而是裝備和部眾效死的勇氣。
這草原上的部族,並不都是我們的本部兵馬,真要死戰,只能靠我們自己。其他部族,隨時可能倒戈,來對付我們。
就像我們當年對付匈奴時一樣。”
“若魏軍來襲,要做好最壞的準備,把一部分人先集中到最北邊去,或分散到西側的山裏。
我鮮卑最初便是小族,若形勢不堪,要有不怕重來的勇氣,維持族群傳承。”
阿伏於話未落,便輕輕咳嗽起來。
他帶傷返回,奔波數千里,傷勢始終沒得到恢復,已到了必須休息治療的時候。
當天傍晚,阿伏於便從部落隱跡,不知所蹤。
……
大佛主摩多訶,坐在缽羅耶伽城內,與小佛主面面相對。
他的傷,比起阿伏於,更為觸目驚心。
連腦門上也有一個掌印,額頭塌了半邊。
這種傷能活下來,堪比奇迹。
他的胸腔也有一處被撕開,難以癒合,筋肉殷紅,還能看見稍許內臟。
“本座能活着,全仗聖舍利,維持了阿僧祇劫的修行加持。”
大佛主道:“我被追襲,境界險被打落。
那個曹魏國主,能馭真龍,以國運養龍魂。他的個人修行,也到了追比入世佛陀的境界。
至於追我的道人……當年我們決定去中土傳教,替換了道家的身份行事,是因,現在果報來了。”
大佛主說話時,周身流轉的金光晃動不穩,似乎是道尊殘留的力量,仍在破壞他的生機。
“我這一路回來,以聖舍利推動三世凈火,凈化了一切‘生’的跡象,仍被那道人數次找到。”
“幸虧佛陀留下的一些東西還在,以舍利推動,才讓他最終退走。”
大佛主莊嚴的面容上,隱然有一抹驚懼閃逝。
“或許我們該與婆羅門教講和。”小佛首說。
大佛首:“爭了這麼多年,怎麼可能講和。”
“告訴他們,我們願併入他們。”
小佛首:“並且會將他們的教義,引入貴霜。”
大佛首:“你想借婆羅門教的人,對付東土道門和曹魏國主?”
小佛首嗯了一聲:“婆羅門三神,修行可不弱,不然當年也不會壓的我們無路可去。”
大佛主露出思索的表情,搖頭嘆道:
“婆羅門的人,絕不會輕易上當。稍有不慎,我們就要自受其害,損失更重。
這事情怕是行不通,我想想再說。”
三月初春。
曹操回到神州腹地,接近鄴城。
仍是荀彧,率百官出迎。
而隊伍里還有個生面孔。
曹操急着從西域回來,也有和這個人碰面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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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