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第134章 無用之功
第134章無用之功
……
“你應該已經看出了現在的問題吧？”刀龍看向聖鬥士呂誠。
他確實沒把握控制這個上古時期的信仰魔咒，但這個不知年代的強大聖鬥士肯定能做到。
他一開始就沒打算自己搞這件事，矛盾無法自己解決？
那就將這個矛盾再放大一點，強迫大家一起來解決！
聖鬥士呂誠眼神微眯，“黑氣巫師，你是在威脅一個聖鬥士嗎？”
“你可以這麼理解，畢竟這件事，是伱的責任。”刀龍說道。
之前在灼原北角的時候他就感覺不對勁，這個聖鬥士身上的神性正在消退！
他有了貪戀！
呂誠本身不是什麼壞人，甚至他的本質上就是個好人！
頂多有點偏執，比如，把壞人弄死，自然就只剩下好人了，但這好人的標準嘛，自然是有點不對勁兒的。
但不管怎麼說，呂誠確實是個實打實的好人！
連變成惡魔之後都還講道理的人！
不然，那把不死神明的信物不會找上他，更不會一直待在他身邊，那套來自這個世界聖城的神裝更不可能一直留在呂誠身邊！
聖城的神裝或許是傻逼，但正氣的選擇絕對不會出錯！
他是黑氣巫師，沒有人比他更了解那該死的正氣是什麼德行！
如果呂誠真是那種寧教我負天下人的性格，他壓根就不可能觸碰那把劍！
從他在博城的時候插手黑教廷的屠城計劃就可以看出來，那個時候的呂誠還沒有分裂，他厭惡人性的黑暗，但也嚮往人性的光輝，他有着對生命的憐憫心！
但分裂之後的呂誠，無論是聖鬥士，還是惡魔，他都沒有看到對生命的半點憐憫！
聖鬥士是視天地萬物為一物，一切的生命都是一樣的，所以他不偏袒任何一方。
但惡魔，那就是個一切都無所謂的瘋子！
“呂誠獲得力量是為了什麼？”刀龍問道。
“為了權力？財富？美色？還是他缺失的家人？”
“我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但這個惡魔現在好像已經忘記這些東西，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惡魔化的呂誠甚至都不是一個惡魔！
正如正氣的一面是一個極端的聖鬥士一樣，秉承正氣的意志，對抗魔氣的存在，惡魔的一面，也只會秉持魔氣的意志！
沒有目的，沒有緣由，甚至沒有自我！
就像山崩地裂，洪水爆發這些天災一樣！
所以他準備了這個信仰法陣，還特定警告過這些人類，必須是虔誠的，正面的祈禱！
為的就是把呂誠缺失的這些東西補回來，讓他成為一個完整的存在。
但很遺憾，這些傲慢的白痴，直到現在都還沒搞清楚狀況！
甚至他從那份凝聚起來的信仰之力里感受到了高高在上的命令！
這些白痴居然以為自己能夠命令魔神？
這是何等驚人的腦子啊？！
比他當初為了獲得符咒的力量而願意相信聖主還離譜！
“知道這些又有什麼用呢？”聖鬥士呂誠坐了下來。
“他是惡魔，你們從一開始就搞錯了。”
“如果說我是正氣以及聖鬥士前世加上這輩子的記憶所產生的新人格，那他，就是誕生於魔氣之中，得到了一點人類記憶的純粹惡魔。”
“在沒有分裂的時候，我還可以影響到他，但現在這個狀態，他回到了魔氣的根源，他不再偽裝了。”
惡魔呂誠？
不，從一開始就不存在這種東西。
惡魔就是惡魔，呂誠就是呂誠，這兩種東西是不同的概念。
惡魔是在聖主的契約之下誕生的新生惡魔，並不是簡單的一個人格，畢竟，在不死神明氣息的保護下，呂誠怎麼可能會變成惡魔？
就算他想變，也沒那麼簡單。
除非他放棄正氣的力量，或者被正氣拋棄，否則，正氣能量無時無刻不再保護他，免受邪惡的侵襲。
呂誠的惡魔是殘缺的，而且由於這個惡魔基於人而誕生，他會比八大惡魔這種基於八卦誕生的超自然存在更加危險。
人性有多黑暗，他就有多瘋狂，所以他一開始就想趕緊解決這傢伙，只有將魔氣封鎖，才能阻止這傢伙繼續成長。
但他失敗了，正如曾經一樣。
“你什麼意思？”聖主疑惑道。
聖鬥士嘆了口氣，“你這個老年痴獃啊，連這傢伙一直在偽裝都沒看出來嗎？呂誠的意識僅僅是一種表面的偽裝，為了讓你們繼續維持和他的契約，為了讓你們誤以為，他真把你們當成了所謂的惡魔同胞。”
“現在這傢伙成功了，他連裝都不裝了，在這股靈魂能量的衝擊之下，作為人類的呂誠，意識已經完全陷入了沉睡，真正的惡魔出來了，你們吶……”
為什麼會質疑他呢？
為什麼相較他，這些傢伙會更願意相信一個偽裝的惡魔呢？
就像曾經他意圖拯救的那些人類，寧願相信賦予他們苦難的惡魔，也不願意相信他這個聖鬥士，一個個都喜歡玩背刺，殺了他，以為惡魔就會賦予他們壓榨同族的力量？
為什麼都這麼蠢呢？
一次又一次，真的累了。
或許一切歸於混沌，從頭再來，也是一個不錯的方法。
至少如今的世界，他看不到光亮的未來。
人類不會被任何外來力量毀滅，妖魔也好，黑暗位面也好，其他次元的力量也好，這是一個倔強的種族。
因為在被毀滅之前，他們總是會先自我毀滅。
人類不需要擔心什麼世界末日，因為他們活不到那一天。
這個種族太愛折騰了。
“吼！！！！”
就在刀龍想要多問一點信息時，一直處在沉寂狀態的惡魔突然爆發黑霧，衝出了煞淵。
“可是你能解決他現在的問題。”刀龍說道。
“我確實可以解決，但我能解決這一次，未必能解決下一次。”聖鬥士呂誠說道。
“一次又一次，我對無用功已經失去了興趣。”
“所以你就要看着這個世界完蛋？”刀龍問道。
“我累了，不想管了。”聖鬥士呂誠向後一躺。
“反正努力到最後，都是一場空，什麼也改變不了。”
“人類製造麻煩，我解決麻煩。”
“周而復始……”
……
“吼！！！！”
震耳欲聾的吼聲在空中響起，整個古都彷彿都在隨之顫動。
籠罩古都的黑色雲霧之中，隱約出現了一個肉眼可見的巨大生物，而且，它還在快速變大。
無論是金色結界之外正在奮戰的法師，還是城內正在祈禱的百萬民眾，甚至是密密麻麻的亡靈大軍，都不自覺停下了動作，紛紛仰起頭。
“這……這是魔神？”
古都的最高處，鐘樓之上，包括韓寂在內的一眾高層神色僵硬的看着空中隱約可見的巨大生物。
他們想過那位黑暗大法師一次又一次重複強調的黑暗魔神有着恐怖的力量，但是，籠罩整個古都？
“黑色！”
“是黑色！”
一道慌亂的聲音突然響起，勉強還能保持理智的韓寂轉過頭。
“我能看到那東西是黑色的。”
“不是，是魔法地圖！”
監察員抱着魔法地圖跑了上來。
“古都變成黑色！而且黑色區域還在急速擴大！”
韓寂神色一僵，連忙接過地圖。
在亡靈大軍襲來之後，古都之外已經化作了一片血紅，煞淵出現之後，通紅的區域內便出現了一個黑色的點。
而現在，整個古都全黑了！
“這玩意兒，會不會……壞了？”妖男喉嚨有些發重。
他見過紅色覆蓋區，甚至見過紫色覆蓋區，但是，這特么黑色覆蓋區是什麼玩意兒？！
古都成生命禁區了！？
“黑色的雲層在擴大！”
“亡靈停止前進了！”
“山峰之屍也停下了！”
“……”
一道又一道緊急情報傳到了鐘樓之上。
眾人的臉色也越來越沉重。
好消息，安界之外的亡靈大軍安靜下來了，甚至連亡靈君主們都安靜下來了！
壞消息，他們好像召來了一個比亡靈大軍還恐怖的存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