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第208章
看見她的眼淚,上官飄逸心痛難當,他那光潔的額頭上沁出絲絲冷汗,“夕兒,對不起,但是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我喜歡你,任何傷害你的人,我都會讓他付出代價!”他固執地說道。
雲恩夕揚起小手,毫不遲疑地朝他的左臉揮去。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在寂靜的教室里響起,裏面頓時傳來此起彼伏的抽氣聲。
雲恩夕打了飄逸少爺!
上官飄逸的俊臉偏向一邊,那蒼白的左臉上出現一個清晰的手掌印,紅白交錯,給視覺上帶來強烈的衝擊。
“上官飄逸,我對你,失望透頂!”雲恩夕丟下這句話,便轉身,哭着跑開了。
看着她離去的背影,上官飄逸抬起大手,準備去追,可是他只感覺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那修長的身體直接倒在了地上。
“大哥——”藍飄零在第一時間沖了過來,焦急地喊道。
“飄逸少爺!”一個女生尖叫道!
“天啦飄逸少爺!”離教室門口最近的一個女生跑了過來,喊道。
藍飄零背起昏迷中的上官飄逸,便直奔醫務室。他這才發現,一向如巨人般屹立不倒的逸,體重居然輕的可怕。
雲恩夕剛剛跑到半路,就聽到了上官飄逸暈倒的消息,連忙朝學院裏的醫務室跑去。
皇家學院的醫務室實則是一個小型的醫院,裏面有各類著名的主治醫師、世界上最先進的醫療設備,醫務室高達四層,第一層是專門用於治療普通感冒發燒的和跌打損傷的地方,第二樓是住院部,可以在這裏打點滴;第三層是手術室,是專門進行急救手術的地方,例如割盲腸什麼的,第四層則是治療嚴重骨折、頭部損傷的地方。
而上官飄逸就直接被送進了三樓的手術室。
醫務室外面,已經被那些愛慕上官飄逸的女生里三層外三層圍得水泄不通,女孩子們個個面露焦急之色,為她們心目中的王子擔憂。因為醫務室有規定,手術室閑雜人等不得入內,所以她們只能在醫務室外面等待着。
大家一看見雲恩夕跑了過來,紛紛露出了憤恨之色,就是因為雲恩夕這個女色魔打了飄逸少爺一個耳光,飄逸少爺傷心過度才昏倒的!
面對女生們這猶如毒箭的目光,雲恩夕完全是置若罔聞,撥開人群便沖了進去。
急救室里,醫生們正在全力搶救上官飄逸。
藍飄零坐在外面的休息區,面色凝重。他心中更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逸一定有什麼事情瞞着他們大家。
“飄零哥哥,飄逸哥哥他怎麼樣了?”雲恩夕含着淚問道。
藍飄零抬起大手,拉過她的小手,喃喃道:“我不知道……”
“都是我不好,我不該動手打飄逸哥哥的!”雲恩夕哭得好傷心,自責地說道。
這時候,急診室的門從裏面被打開,醫生從裏面走了出來,面色凝重地說道:“經過我們的檢查得知,飄逸少爺患有嚴重的腎衰竭,必須馬上進行住院治療,否則會有生命危險。”
“什麼?你說什麼?”藍飄零整個人倒退兩步不可置信地瞠大了雙目,完全消化不了醫生所說的話。
雲恩夕抬起小手捂住嘴巴,破碎地抽泣聲從指縫中溢出,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不斷地滴落在她那線條優美的白皙手背上、鑽戒上。
“恩夕小姐,請您迅速通知飄逸少爺的家人,讓他們為飄逸少爺辦理住院手續。”醫生提醒道,看樣子真的如藍飄零所說,世人只知道上官家有一個上官飄逸,卻不知道還有一個藍飄零,因此醫生只是讓雲恩夕代為通知。
此時的雲恩夕早就傷心欲絕,哪裏有時間想那麼多,她連忙點頭,然後從口袋裏拿出手機,顫抖地找到了藍若塵的號碼,撥打過去……
當天上午,上官蓓蓓便為上官飄逸辦理了住院手續,就這樣,上官飄逸被轉進了X市最有名的皇家醫院,當然,這家醫院現在也是雲氏集團旗下所屬。
皇家醫院是名副其實的貴族醫院,在這裏,只要有錢,就能夠請到世界上最著名的專科大夫為你親自執刀做手術。
專科教授為上官飄逸做了一系列全面檢查之後,就把他送進了貴賓高等病房,像這樣的病房整個醫院只有三間。
當上官飄逸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見早已經哭成淚人的雲恩夕還有上官蓓蓓、雲漠、藍飄零及司機小馬。
“飄逸哥哥,你醒了!太好了!”守候在病床邊的雲恩夕又是哭又是笑的,小臉上情緒多變。
俊臉紅白交錯的上官飄逸朝她溫柔地笑了笑,“夕兒,你怎麼哭了?”說著,他抬起大手,輕輕地撫了撫她那粉嫩嫩的小臉。
雲恩夕抬起雙手一把握住他那冰涼的大掌,看着他那蒼白的俊臉上還未消退的手掌印,心中滿是愧疚,“飄逸哥哥對不起,我不應該動手打你……對不起……”她含着淚,不停地重複着‘對不起’這三個字。
“傻瓜,無論夕兒你做了什麼,我永遠都不會怪你的。”上官飄逸深情地凝視着她,溫柔地說道。
“飄逸哥哥……”雲恩夕一下子撲到他身上,哭得一抽一抽的。
上官飄逸一直面帶微笑,抬手輕輕撫摸着她那如絲般順滑的墨發。
上官蓓蓓心中無限酸澀,靠在雲漠懷裏抹眼淚,飄逸這麼一個優秀的孩子,怎麼會得了腎衰竭那麼嚴重的病呢?
“飄逸,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的病情了?”雲漠一面抬手輕拍着上官蓓蓓的背給她安慰、一面看着病床上穿着病號服的上官飄逸,詢問道。
“雲伯父,什麼都滿不過你。”上官飄逸回視着他,淡淡地說道,算是默認了。
“飄逸,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們呢?”上官蓓蓓責備的話語裏滿是心痛。
“我想,這大概就是我的命吧……”上官飄逸淡淡一笑,話語更是風輕雲淡,面對生死他竟是那樣坦然,這樣的胸襟和了悟,全然不像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