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犯罪基地
呂蒙的計劃隨着事情的行進出現了細微的變化。
不過,總體也在他的控制範圍之內。
其實,今天晚上,呂蒙本沒想將童念抓走的,他想先觀察觀察,等明天或者後天再找機會將童念抓走,因為他還沒將上一個女人放走,那個女人是三天前抓來的,他對那個女人的表現一點都不滿意。
不過,今晚的這個機會確實難得,他最初只是跟着童念,好奇地想看看她今晚會睡在哪,他也聽見了童念和她媽媽的爭吵,知道童念今晚肯定不會回袁意的住處了,誰會和一個精神病發的人住一起呢?光是想想就覺得十分恐怖了。
童念離開通威大廈后,一直隱藏在通威大廈裏面的呂蒙也跟着下樓了。
在樓下看守的袁意之所以沒發現呂蒙,是因為呂蒙扮成了一個女人,呂蒙本身身材瘦削,皮膚白皙,長相眉清目秀,當他戴上假髮,穿上長裙,又化妝了一番之後,如果不仔細看,儼然就是一個嬌媚的女人。
呂蒙就是這樣躲過所有人目光的。
呂蒙跟在了童念的後面,他跟蹤的技巧很高,根本不可能被發現,不管是童念,還是袁意,都不可能發現他,他走走停停,路上隨機應變,就像一個普通路人一樣,完全不會引起被跟蹤者的注意,這是呂蒙跟蹤祝鈴兒四年之久鍛鍊出來的實戰經驗。
當童念走進公園后,呂蒙其實是有一絲疑慮的,他在公園門口附近隱藏起來,觀察身後的動靜,如果那時袁意跟在呂蒙後面的話,很可能就被呂蒙發現了。
幸好,陰差陽錯之下,袁意根本沒跟在後面。
那之後,呂蒙又聽見童念和她媽媽打了一個電話,電話里,童念抱怨了一些事情,和媽媽似乎又爭吵了一番,並在爭吵的過程中,無意識地朝公園深處越走越遠。
呂蒙的計劃就是在這時候改變的。
他覺得這一切都是天意。
確實正如袁意和樊道明猜測的一樣,呂蒙已經不屑於跟蹤袁意了,他對袁意的興趣下降了許多,他想借這次機會,直接將袁意“打趴下”,甚至是直接打死,不給袁意留下一絲喘息的時間,而呂蒙的“致命武器”便是童念,他深知童念對袁意很重要,不僅是因為親戚關係,還因為某種情感上的微妙聯繫。
呂蒙太了解袁意了。
他知道只要自己對童念“動點手腳”,再將其“嫁禍”給袁意,讓袁意覺得是自己的行為導致了童念受傷,那袁意肯定生不如死,再加上舊傷複發,兩次疊加,肯定會讓袁意直接自殺。
呂蒙有這個信心。
他想親眼看見袁意死。
能在不動手的情況下,光靠心理攻擊,便讓一個人死,是一件特別過癮,也特別有成就感的事。
童念越往公園裏面走,人越少,光線越暗。
再然後,不經意間,童念崴了腳,更是讓呂蒙的決心堅定了許多。
其實,為了抓童念,呂蒙早已做好了準備,只不過他沒想到機會來的這麼快而已。
當童念一瘸一拐地朝前走,併發出斷斷續續的嗯哼聲的時候,呂蒙終於下定決心,他從小樹林中鑽出,將童念迷暈,用口袋將童念裝起來抗走,出了公園后,先將她藏在某個隱秘之處,去附近購買了一個行李箱和許多繩索,將童念層層捆綁后,放進行李箱,拉着她,先步行,后坐車,中途又換了一輛車,一路直奔東郊,來到了他在東郊的“私人場所”。
這個私人場所是他花費兩年時間建立的,是在祝鈴兒死後建立的。
祝鈴兒死後,呂蒙的跟蹤樂趣一下子沒有了,光從袁意的痛苦中汲取快樂並不能滿足他,於是,他開始衍生出另外的興趣愛好。
建立這個私人場所,就是為了滿足他的興趣愛好的。
最初的時候,他只是和一些紅燈區的收費女郎們在這裏玩遊戲,他花錢請她們來,讓她們扮演一些特殊角色,或陪他玩一些特殊遊戲,來滿足他的獵奇心理。
最初他還覺得很有意思,後來,他發現那些女郎們“演戲”感太重,不夠逼真,沒有情緒波動,讓他的刺激每況愈下。
最終,在心理需求愈發強大之下,他開始瞄準一些單身獨居且經常外出旅遊的女性,將她們帶到這裏來玩遊戲,也就是綁架,一般不超過四天,他就會將她們放走,並威脅她們,一旦報警,就會報復她們,如果不報警,她們就不會有事。
大部分時候,那些女性都不會報警,因為呂蒙的威脅十分“可怕”,且十分具體,能夠說出她們的家庭住址,工作單位,行走路線等等,讓她們真切地感覺到這人是一個瘋子,什麼瘋狂的事都能幹出來,她們害怕報復,所以不敢報警,還有一個她們不報警的原因,是因為呂蒙其實並未對她們造成實際性的傷害,只是一些皮肉傷,她們的身體並沒有被呂蒙侵犯過,呂蒙只是在和她們玩遊戲而已,所以,基於不想將事情鬧大,影響自己聲譽和生活的考慮,她們也沒報警。
呂蒙知道不能玩的太狠,那樣會招來警察,他不想惹麻煩,更不想坐牢,他想細水長流。
呂蒙前前後後總共綁過五個女人來陪他玩遊戲,在綁架和囚禁那些女人的時候,他會用她們的手機給她們的親友報平安,說在外面旅遊之類的話,幾天就回。
呂蒙的高智商和反偵查能力,讓他在這五次的綁架囚禁中,沒有出現任何的失誤。
唯一的一次報警,是一個名叫孟婷的大學生,他記得差不多是在半個月之前,他在一次玩遊戲的過程中,將孟婷打暈,後來他就有些厭煩了,覺得孟婷這個女孩配合的有點做作,讓他每次都意猶未盡,於是他就在一番威脅后將孟婷放了。
沒想到,孟婷是個心機婊,被放了之後,她在第一時間就選擇了報警,警察出警調查了一番,不過,幸好呂蒙早有準備,所有事情也全都妥善處理,沒有留下絲毫痕迹,警察一番調查后,發現女孩沒有被侵犯的跡象,只是遭受了一些皮肉之苦,女孩也沒有提出明確的犯罪地點,一切都很模糊,也沒有有效證據,女孩只是畫了一副肖像素描畫,但一副素描畫能有什麼用呢,現在這年頭,隨便畫畫妝,就可以改變一個人的五官長相,警方不可能憑藉一副模糊的素描就找到呂蒙的。
正好,那段時間呂蒙在跟蹤袁意,伺機“刺激”袁意發病,便離開了他專門建立的私人場所,直到十天後,呂蒙“心癮”又犯,將一個物色了一段時間的女性綁到了他的住處,前天晚上,他才和那個女的玩了一場遊戲,但這個女的沒什麼勁,一直哭哭啼啼的,讓呂蒙興趣大減,正準備將其放掉。
呂蒙的下一個對象,便是童念。
他準備將那個女的放走,換成童念。
他想童念肯定很好玩,他已經預感到和童念玩遊戲時的有趣場景了。
呂蒙將童念綁到他的私人場所后,將行李箱的拉鏈拉開,透過縫隙,他看見了童念睜大了驚恐的雙眼,他太喜歡這雙眼睛了,清澈乾淨,黑白分明。
他意識到,今晚,他會度過一個愉快的夜晚。
“來,小妹妹,咱們好好玩一玩。”
呂蒙將拉鏈徹底拉開,將蜷縮成一小團的童念從行李箱中抱了出來,放在了地上。
童念發出驚恐的悶吼聲,奮力掙扎着,卻無濟於事。
呂蒙將童念抱起,抱到了靠牆的一張小床上。
在這期間,童念環顧四周,發現這裏是一個四四方方的地方,沒有窗戶,沒有門,頭頂上空掛着數個昏黃的燈泡,發出幽暗的黃色光芒,四周仿似是黑沉的鐵皮牆,頭頂上空也是鐵皮,腳下則是水泥地面,這裏像是一個密不透風的鐵皮屋一樣,陰暗壓抑,死氣沉沉。
房子內的東西很少,放眼望去,有一張桌子,兩張椅子,一張床,牆角散落着一些道具,比如鞭子,手銬,項圈等等。
在另外一側靠牆的地方有兩個一米高度的鐵籠子,其中一個籠子上蓋着黑色的布子。
當童念被呂蒙放在床上的時候,她聞到床單上有一股清香味,像是女人身上的香水味。
在床尾,她看見了一件女人的胸衣。
呂蒙將童念腰間的繩索解開后,童念終於能展開身體了。
隨後,呂蒙從旁邊拿過來一把剪刀,開始剪起童念身上的衣服。
童念發出嗚嗚的悶吼聲,在床上滾動着,掙扎着,她是真的很害怕,而不是為了演戲,她知道呂蒙要對她有所舉動了,她心想袁意他們怎麼還不來呢,要是再晚一點,她可能就要被呂蒙玷污了……
“不要亂動。”呂蒙說,“亂動就不乖了,我最討厭不乖的女孩。”
呂蒙將剪刀在童念的臉頰上輕輕剮蹭着,童念感覺自己的臉頰刺痛,火辣辣的痛,她不敢動彈了,生怕一不小心讓剪刀刺進肌膚,那她就毀容了。
呂蒙嘿嘿一笑,繼續剪着童念身上的衣服,他先剪童念的上衣,他剪的很慢,神情專註,一點都不着急,他的平靜和淡然讓童念感到害怕,在這樣的情境中,做着這樣齷齪的事情,呂蒙卻表現的像一個謙謙君子一樣,極為地彬彬有禮,極為地儒雅紳士……
童念愈發忐忑不安起來,她下意識地望向對側的鐵皮牆,可憐無助的雙眼尋找着門口的所在,期待着袁意和鍾清能夠在此時衝進來,將她解救出去,她不知道再過十分鐘,甚至是再過五分鐘之後,會變成什麼情況……
就在這時,一聲奇怪的悶哼聲忽然響起。
童念立即聽出這是人聲,她以為是袁意來了,目光一閃,驚喜從眼底一躍而出,可很快,她就察覺到,這聲音並不是從外面傳來的,而是從斜對面的那個被黑布矇著的鐵籠子裏傳來的。
悶哼聲過後,鐵籠子裏傳來了一陣沙啞的喊叫聲,鐵籠子裏面發出咣當咣當的鐵鏈交錯的聲響。
呂蒙眉頭一皺,眼裏出現了一絲兇狠,他從床上下來,走到鐵籠子前,踢了一腳籠子,厲喝一聲:“不要亂喊亂動,否則我讓你後悔一輩子!最遲明天早上,我就放你走!行了吧?!”
籠內安靜了下來。
呂蒙轉身剛走兩步,籠內再次傳來了一陣嗚嗚的悶吼聲,然後是噹噹的鎖鏈撞擊聲。
呂蒙面露怒容,走到道具區,取出一根拇指粗細的鐵棍一樣的東西,來到籠子前,將籠子上蓋着的黑布子揭開,籠中是一個半裸身體的女人,女人的手上腳上全都是鐐銬,她蹲坐在籠子中,披頭散髮,身上傷痕點點,她的嘴上纏着膠帶,喉間發出嗚嗚的吼叫聲。
呂蒙一腳踢在籠子上,將籠子踢翻,用力一甩手中的鐵棍,鐵棍忽地變長,呂蒙將鐵棍伸進籠中,在女人的身上用力戳了幾下,女人被鐵棍戳的時候,全身抖動,口吐白沫,像是被電擊一樣。
當女人暈倒在地的時候,她的臉頰朝向小床的方向,淚水漣漣的雙眼望向了童念,四目相對,童念在女人的眼睛裏,仿似看到了她自己未來的模樣。
呂蒙將鐵棍收起,再次來到小床前,坐在床上,輕撫童念的臉頰,將她兩縷散落下來的頭髮順到腦後,柔聲道:“不要害怕,我不會這麼對你的,我會對你很溫柔的。”
說罷,呂蒙拿起剪刀來,繼續剪起童念身上的衣服。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伴隨着剪刀的脆響聲,童念身上的衣服一點點碎裂,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