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有后
三門火炮的三輪齊射,鄧繼祖望遠鏡里的京都城樓就坍塌了。
城牆上守軍的亂竄,甚至還有士兵從城牆上跳下來,看起來十分的慌亂。這讓鄧繼祖有點意外。
“莫非這一炮真的把倭寇的將帥一鍋端了?”
狼軍沖在最前面,兩萬人是真的如狼似虎,瘋狂的嘶吼着前赴後繼的沖向京都坍塌的城門。
在後的是臨淮軍,中規中矩,成陣型向前殺去。
“看來王輔臣對這臨淮軍整治了一番。”看到臨淮軍衝鋒還保持着陣型,鄧繼祖說道。
“東海水師入城后,立即進入皇宮,不必顧忌其他敵人!”鄧繼祖下令。
狼軍、臨淮軍、東海水師,三軍奔赴,從天空往下看,六萬人就像是群蟻,密密麻麻的朝前涌去。
原本就處在主將陣亡,群龍無首境地的京都防衛軍,看到城外一眼看不到邊際的秦軍殺來,嚇得屁滾尿流,許多人已經放下武器逃跑。
也有忠心的士兵想要組織起來抵抗,但是主將的陣亡,失去了統一調度的指揮,讓這些想要抵抗的士兵們只能小規模的成軍,難以讓各個對於撮合一起抵抗秦軍。
這樣小規模的抵抗團體,看到越來越近的秦軍,再看看身邊的人,許多原本還打算為國捐軀的士兵恐懼感瞬間湧上來,丟掉手中的武器轉身就跑。
狼軍最先殺入城中,只要沒有着秦軍盔甲,一路所見之人全都被狼軍殺死。
臨淮軍則踏着屍體開始深入城中。
進入了城中的狼軍就成了狼軍了,開始了他們所認為的戰爭。
鄧繼祖在最後面,看着狼藉的城市,帶着一部分人朝皇宮走去。
間諜司在京都駐紮的是一個百戶,隸屬於東海千戶所。
東海水師的一萬人在這個百戶的帶領下,直插后光明天皇所居住的日本皇宮。
鄧繼祖到達的時候,皇宮城門處還在發生戰鬥。攻打這裏的是臨淮軍一員游擊將帶的五千人。
“鄧將軍,皇宮裏的守軍大概有一萬多人。這些人負隅頑抗,我只帶了五千人,很難攻下來!”臨淮軍的游擊將看到鄧繼祖來了,大喜過望,過來彙報情況。
狼軍起初想要殺入皇宮,但是被臨淮軍給阻止了,先前鄧繼祖就有令,讓狼軍莫要打皇宮的主義。
帶頭來皇宮的狼軍將領看到臨淮軍先來,也不好與他們起衝突,於是轉身帶着人去劫掠城中的富戶了。皇宮雖然是寶庫,但這是狼軍拿不了的,這是陛下的東西。
打一個國家不把這個國家的財富搬空,那不遠萬里發兵是幹嘛?真當秦義發兵是去搶地盤搶人口佔領日本島?不可能的,秦義只是想要立威和掃清大秦新航路上的障礙以及劫掠財富,當然還有一點點作為後世人的報復心理
若是較真的話,報復心理還是佔據主要的。
畢竟日本現在好欺負啊!
秦義可是指名道姓的給鄧繼祖說要日本皇宮裏的東西。誰敢拿,是壽星佬喝砒霜。
鄧繼祖觀察了一番,看到防備森嚴的皇宮城牆,鄧繼祖對士兵吩咐道:“去將三門戰錘火炮運來!”
等待的過程中,京都城已經火光四起了,衝天的黑色濃煙飄向天空,很遠都能看到。
慘叫聲就沒有斷絕過。不少的城中百姓跑到皇宮外來祈求保護,但是看到這裏的秦軍又止步了,轉身逃竄,結果被堵過來的幾個狼軍給一通殺戮。
“一百多個人被四個狼軍士兵殺成這樣,這個民族佔據強勢地位的時候也如狼軍這樣的做法。但是他們一旦碰到更強的對手,處於劣勢狀態,就成了任人宰割的豬狗。這是這個族群與生俱來的劣根性。”鄭成功對施琅說道。
“但凡中原王朝強盛,倭寇必然俯首稱臣。而若是中原戰亂,此族必定露出獠牙,侵我中原王朝!極為可惡!在日本待的久了,我對這個族群沒有絲毫好感。若是大秦軍隊如此屠殺他國我當然要向陛下進言,但此族還是算了。”鄭成功說道。
“你這樣是不對的。怎麼能有種族歧視了?”施琅佯裝不滿的說道,“我平生最不喜歡的有兩種人,一個是倭人,一個是種族歧視的人!”
鄭成功笑罵道:“去你的,說什麼屁話!”
三門火炮被十幾頭騾子、馬、牛拖着過來了,從城外運進來的路程遠沒有半個時辰,估計是找這些拖拉火炮的動物找了許久,城中大亂,能找到這十幾隻已經算不錯了。
果不其然,負責運送的士兵抱怨道:“狼軍那群人簡直就是畜生,連家畜都不放過,也不知道他們圖啥,看到沒有穿着秦軍盔甲的活物就是一刀捅了。這十幾頭畜生還是屬下找了許久才找到!早知道如此辛苦,就拉着狼軍的畜生來拉車!”
鄧繼祖皺眉道:“慎言!速速將火炮陳列好!”
皇城是沒有京都城的城牆耐揍的,三枚火炮一輪齊射,皇宮城門就被轟塌,順帶着城樓都塌了一般,城樓上站着的士兵死傷大半。
五千臨淮軍率先沖入,東海水師一萬士兵也壓了上去。
宮城中的一萬守軍,想不到秦軍還有如此利器,驚訝之餘面對着衝過來的秦軍,也已經沒有了在負隅頑抗的想法了。
現在的局面是困獸猶鬥,死扛下去只有死了!
“日本天皇在下御所,我為將軍領路!”間諜司的百戶來到鄧繼祖的面前說道。
“帶路吧!你們速速帶人佔據宮城各個城門,不要放出去任何一個人!”
當鄧繼祖帶着人來到下御所的時候,下御所空空蕩蕩,已經沒有一個人在這裏了。
“日本天皇跑了,不過他跑不遠,定然還在宮城中,讓佔領各城門的守軍不要放出去任何人,百戶,你可有見過日本天皇?”鄧繼祖說道。
“自然是見過,我馬上讓我的兄弟們去各城門辨認吧!”間諜司百戶說道。
“如此甚好!”
皇宮中的寶庫,鄧繼祖查看了一番后,馬上讓士兵封存,皇宮中還有很多后妃,這些女子都是絕美之色,鄧繼祖同樣是看了一番,下令道:“全部看管,一起送回南京去!送與陛下!”
那些惶恐的女人們聽到要鄧繼祖要把她們送到南京給中原王朝的皇帝,一個個原本還惶恐,現在卻是有種躍躍欲試的感覺了。
皇宮中的消息速來通靈,秦義登基都已經四年了,而且之前秦義的名聲早已經傳到了日本來了,這些倭人女人自然也是仰慕年輕有能力,還位高權重的大秦皇帝。
想到唐朝時候,這些倭人女子跑到中原去借種,再想到在江戶德川家光的地庫中看到的情景,鄧繼祖就對這些倭人女子的性情有個大概的了解了。
離開了後宮,在皇宮中轉悠了一會,就有士兵過來稟告,天皇紹仁抓到了。
紹仁穿着的是宮中的下人服裝,臉色也抹了一層灰,企圖矇混過關,不過還是被間諜司的人發現了。無他,就因為這個人走路姿勢和神色以及氣質不像是僕役,站在人群中如金雞獨立般,這樣的人想不被發現都難。
紹仁看到鄧繼祖過來,趴在地上就是一通嘰哩哇啦,鄧繼祖完全聽不懂,看向間諜司的百戶,百戶會意,說道:“將軍,紹仁請求歸降大秦,以後向大秦俯首稱臣,但願留他一條性命!”
“你幸虧被我們給抓到了,你若是跑出宮城外,定然是被外面發了狂的秦軍給殺死。你且放心,我不會殺你,我得安全的把你送到南京去,至於陛下能不能留你一條性命,我也不清楚!”鄧繼祖對紹仁說道。
間諜司的百戶當即翻譯。
紹仁聽了滿臉感激,一個勁的朝着鄧繼祖鞠躬,絲毫沒有天皇風範。
佔領了京都之後,鄧繼祖馬上將這場戰爭所掠奪的財富全部打包運回大阪,放棄了已經被狼軍破壞的殘破程度不輸於江戶的京都。
隨着京都的攻破,天皇的被俘,日本各地自立的大名、城主、領主越來越多,已經發展成了當初戰國亂戰的趨勢了。
九州島牢牢的被田川七左衛門和鄭芝豹佔據,而秦軍似乎只是佔據大阪城,沒有再把觸角往外伸,這讓日本各地自立的君主鬆了一口氣。
七月初九,江守義率東海水師在大阪靠岸,鄧繼祖移交日本天皇、後宮妃子以及財寶給江守義送回南京,而鄧繼祖則繼續駐守大阪。
隨江守義一起回南京的還有鄭芝豹和田川七左衛門,駐守在九州島的則換成了王輔臣,其實王輔臣很怕秦義將其留在日本,這次讓他前往九州駐守,王輔臣雖然不太願意,但也不敢違背命令,只能帶人前往九州島。
鄭芝豹和田川七左衛門這次一起回南京,是表忠心的,與他們兩個一起去南京的還有鄭芝龍積累的財寶以及他們在九州繳獲的財富。
一直到臨近中秋節,東海水師運送的艦隊才經過嚴密防守的崇明島進入長江,於一日後到達南京燕子磯碼頭。
無數的財寶一箱箱的被搬運進了皇宮,秦義現在對錢財沒有多少概念了,連同鄭芝豹帶來的的財寶,秦義只挑選了一些比較珍惜值得收藏的東西,其他二八分丟給了商部和戶部。
林欲楫看着那多達幾百箱的寶貝,笑的嘴巴都歪了。有了這些財寶填入國庫,不僅能彌補好日本戰場和西南戰場的耗費,還能支撐幾場十萬人以上的戰役。
不過這些錢大部分都會用於大秦的基礎建設以及匠作營的研究撥款。
紹仁和他的皇后是一起跪在奉天殿的龍椅下的。重修后的奉天殿更加的威嚴大氣,秦義身穿黑色的龍袍,坐在上首的龍椅上,看着下面的紹仁,這應該是古往今來,第一次日本天皇跪在中原王朝的帝王面前吧。
史可法之前站出來痛陳了紹仁的罪孽,又粉飾了一番大秦出兵是替天行道云云,總之說的十分的冠冕堂皇。這種形式上的東西秦義一向不喜歡,但是又不可缺少,沒得辦法,只能聽史可法念完冗長文章。
“紹仁,暫且在會同館中住下吧!”語言不通,秦義也懶得和這個日本天皇多說什麼,直接宣告了紹仁的命運。
秦義沒打算放其回到日本的想法,打算讓他在會同館常住至死,日後這個會同館說不定還要多住進來幾個國王。
會同館原本是接待諸國朝貢大使的,現在沒有朝貢的國家,秦義就讓會同館先成為羈押國王的會館吧。
“鴻臚寺務必要好好的照料好紹仁夫婦的起居。讓他們好好的活着!”秦義對站在下面的鴻臚寺卿說道。
“臣遵旨!”
“還有一件事,日本現在群龍無首,陷入了群雄紛爭的局面,我大秦佔據九州島、大阪。朕打算在日本設立殖民總督,此人務必要是狠心、果決並且懂兵事,善治政之人。日本的北海道島為我大秦日後的航路必經之地,必須要好好經營。諸位愛卿可有合適的人選?”
史可法出列問道:“陛下,殖民為何解釋?”
“佔領其地盤、壓榨其百姓獲取其利益、挖取其國內礦藏、影響國內文化、政治、經濟,讓其靠攏我大秦。直白來說,所謂殖民,就是一塊奴隸之地,這片土地上的一切有關利益都是屬於我大秦的。但又不徹底佔據其國,只是在這個國家的國土上獲取利益!”不明白這個殖民含義的大有人在,秦義朗聲對眾人說道。
大臣們恍然所悟的點頭,也有人還不懂,於是旁邊的大臣解釋道:“就是養一群豬,煮肥了就殺掉。並且再往豬圈裏放豬仔,等豬仔肥了再殺!”
這樣通俗易懂的解釋,馬上許多人明白了。
“這樣一說,那豈不是源源不斷的財富湧入我大秦?”
“是這樣的。以他國之力養我大秦!”
這時候高弘圖站出來說道:“陛下,臣推薦一人!”
“子猶推薦何人?”秦義問道。
高弘圖道:“陛下,鄭鴻逵此人正合適!”
高弘圖不提醒,秦義還是真的想不到鄭鴻逵這個人,先前秦義和鄭芝龍交戰,鄭鴻逵一直不得用。
現在鄭芝龍降秦,再用鄭鴻逵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此人甚好。鄭鴻逵現在應該還在福建老家吧。召他入京吧!”秦義說道。
“若是鄭鴻逵答應入日本,田川七左衛門任副督吧!”秦義說道。
人群中的田川七左衛門跪伏在地:“臣遵旨!”
“鄭芝豹賜同安伯!”秦義簡短的說道,這個賜爵的意思就是鄭芝豹可以歸鄉養老了。鄭芝龍也已經回到了福建鄭家,鄭芝豹回到南京就想清楚了,自己肯定是不會被用了,雖然有點不甘心,但是想要對抗秦義無異於螳臂當車,鄭芝豹也只能認命了。
“還有一件事,戶部和兵部協同辦理此事。募集願意前往日本的百姓,只要是前往日本定居的百姓,一律都有獎勵,至於什麼獎勵戶部決定,不過必須要有實質性的,比如錢財上的扶持,以及在日本從事種植、生產製作等有產出的,可以贈送多少日本奴隸之類的。多的我也不細談,這事你們兩個尚書安排下去。所謂殖民,單有日本人是不行的,在日本得有我們中國人,並且還得由中國人當大地主!”秦義說道。
“臣遵旨!”林欲楫和張同敞站出來說道。
“還有什麼事?沒事就退朝了!”秦義對群臣說道。
退朝後,秦義開始例行去看蘇曛和坤寧,兩人的肚子越來越大了,這懷了孕的女人脾氣都開始大了起來了,懷孕期間的女人心情不好,可就指着自己的丈夫能多陪陪他,解解悶,說說笑話逗逗樂子什麼的。就算秦義是皇帝,秦義覺得自己應該做到身為丈夫的職責。
秦義覺得自己先是丈夫的,再是皇帝的。從這點來說,秦義是一個合格的丈夫的。當然秦義這樣的想法,可謂是驚世駭俗的,說出去肯定會被大臣們訓斥荒唐的,比如噴一句堂堂一國之君居然認為江山沒有女人重要之類的話。所以到現在,秦義都不太理解古人的這種思維。但無可厚非,作為後世人的秦義和這個時代的三觀是有衝突的。連蘇曛和坤寧都認為秦義目前應該把精力放在政事上,而不是每天陪伴着她們。
開始是有辯駁的,但是和懷孕的女人辯駁就是個傻子事情。秦義也就懶得理蘇曛和坤寧讓自己去處理政事的嘮叨話,只是每日依舊陪伴。
其實兩女還是很開心的,秦義能看出來。
孩子是男是女不清楚,秦義不在乎,不管是男女,秦義都喜歡,都是自己的血脈後代。
不過隨着肚子越來越大,蘇曛和坤寧兩人也越來越急躁,兩個都希望肚子裏的是個男孩,並且還要比對方早生出來!
和秦義在一起,兩女看着和睦,其實暗地裏一直在較勁。若是有後世的醫療科技,秦義可以保證兩女絕對會要求進行剖腹產。
乾元四年十一月,延福宮的門外,秦義正焦急的在門口踱着步,門內的房屋中,兩個女子的慘叫聲此起彼伏。兩個時辰前,秦義正陪着蘇曛和坤寧在福延宮的溫泉房中泡澡,兩人不宜下水,只是躺在延福宮裏秦義命令製作的沙發上,看着秦義泡澡。
本來好好的,坤寧最先發出一聲痛呼,然後按着肚子在殺伐捲縮着,秦義一看,算算日子到時候生產了,定然是羊水破了,趕忙叫了一個月前就一直跟在兩皇後娘娘身邊的宮中接生的嬤嬤。
也是巧,蘇曛還想站起來去照顧下坤寧,哪想剛一起身,也是一身慘叫。
秦義趕忙爬起來,將就要倒下的蘇曛扶回沙發,然後看了下坤寧,一番安慰。
“陛下,不要急。兩位娘娘身體都調養的不錯,定然能順利生產的!”皇宮內二十四衙門被裁撤的差不多了,跟在秦義身邊的大太監名為劉阿奴。
“阿奴,你不懂朕即將成為父親的心情,你暫且一邊待着去,別擋住朕的路!”
生產的過程是女子一生中一段最為慘痛的經歷,秦義聽得兩女的慘叫,心都在顫抖,秦義很怕出現意外。
老天還是對秦義不薄的,半個時辰后,一聲響亮的啼哭從福延宮中傳出,秦義大喜!劉阿奴在旁邊也不斷說著恭喜。
秦義二話沒說就闖了進去,裏面的接生婆看到秦義進來,趕忙把孩子抱過來看,秦義直接奔向了躺在床上的坤寧,此時坤寧面色蒼白,頭髮和汗水黏在臉色,虛弱無比,看到秦義來了,虛弱的對秦義笑道:“夫君,我給你生了個兒子。嘻嘻,蘇曛沒有爭過我!”
秦義沒好氣的說道:“都什麼時候還想着爭鬥,我早就說過不管是男是女。我都喜愛!”
嬤嬤將孩子送到秦義面前,秦義端詳了下,對坤寧說道:“好醜!”
“陛下,剛生的孩子都是這樣的,過幾天皮膚緊緻了,就好了!”
而在旁邊的房間,一聲孩子的啼哭也響起了,坤寧說道:“夫君去陪陪蘇姐姐吧。我要好好的看看我的孩子!”
秦義點了點頭,在坤寧的額頭上親了一口,走到旁邊的房間。
接生的嬤嬤正給剛生下的孩子用熱水洗身體,秦義看到水盆里的小肉團,沒有小丁丁,是個小公主。
看到秦義來了,蘇曛撇着嘴,帶着哭腔道:“是個女孩兒!”
秦義摸着蘇曛蒼白的臉,安慰道:“好啦。有什麼好傷心的,朕很喜歡女孩子!你給我生了一個小寶貝,朕開心的不得了!”
“夫君真的很開心嗎?”蘇曛期盼的問道。
“當然啊,女孩子多好。我們老家有句話說得好,女孩子是父親的小棉襖,而兒子就是來討債的!”
蘇曛撲哧一笑,然後問道:“坤寧生的是男孩子吧。哼,沒有爭過她!不開心!”
“以後我們再生個男孩便是!”秦義說道。
“那也不是長子了!”蘇曛不滿道。
“咱家不興母憑子貴這套。不管怎麼樣,你們兩個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秦義對蘇曛說道。
蘇曛的鬱悶,一掃而空,滿臉笑容的看着被嬤嬤洗乾淨放在床邊的小寶寶,一臉的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