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血濺靈堂

第十章 血濺靈堂

史可法環視眾人,等眾人的反應。

張慎言是最先說話的,他冷笑道:“史大人,定策之爭中,有立賢立親疏之爭,結果按照親疏論,是老桂王最容易登上帝位,按照立賢是潞王有賢命,結果是大行皇帝被扶持登上帝位。如今桂王朱由榔有賢命,年輕有為,論及遠近親疏關係,他是神宗之孫,與大行皇帝是堂兄弟關係。

不管是立賢立嫡都是桂王朱由榔最有資格。史大人說另外推舉人選,是想推舉誰啊?史大人莫非想要推給外姓人?史大人莫要忘了這是朱家的天下,你是朱家的臣子!”

張慎言的話是針對這史可法接下來要說的話,史可法看向張慎言,說道:“張大人。這個皇位的歸屬,真正來說,我們並不能做主。我只是給大家一個提議,若是大家覺得不妥,那便不接受便是。只是到那個時候,諸位大人最好還是閉嘴不言,不反對也不支持,若不然,這條命可就難保了!”

“好你個史可法,你這是威脅我們嗎?你和秦義勾結,誰不知道!你與洪承疇、范文程這樣的走狗叛徒有什麼兩樣?你就是我大明的叛徒,賣國求榮的小人!”張慎言怒罵道。

“你說誰賣國求榮?張慎言,你個狗賊。待在吏部尚書的位置上,可有建樹?渾渾噩噩度過了幾年,朝廷吏治沒有任何改變,腐爛叢生,官府基層糜爛成什麼樣的情況你不清楚嗎?你還有臉才這裏狂吠不止?四川、湖南、湖北、福建等地經過改革,吏治清明,百姓安居樂業,豐衣足食,官民一心,去年秋收,單單是四川一省賦稅,就已經超過了浙江、廣東、江西等省總和。

反觀江浙、兩廣江西等地,還需要朝廷賦稅補貼。張慎言你要不要臉?戶部要不要臉?湖南賦稅幾乎全部被拿出來補貼其他省份。徐文爵十萬新軍的糧草都是這幾個省份供給。你們一群人不要臉面,朝廷還要臉面?

朱以海一個蠢貨,野心比誰都大,能力誰都比不上。朱由榔有賢名?讀過幾本書就裝模作樣,有什麼賢名?老桂王在世的時候,他飛鷹走狗,欺男霸女,狗屁賢名!”

高弘圖拍着桌子,怒目圓睜,之前與這些人交流之時,本來就已經積攢了一肚子的火,現在看到張慎言在這裏諷刺,頓時一股火就直衝腦門,將張慎言大罵一通。

張慎言也是火爆的性子,聽到高弘圖的怒罵,那還能保持冷靜,馬上展開了反擊。

其他人,同樣沒有什麼反應,饒有興趣的看着高弘圖和張慎言的對罵,就算被剛才點到名的戶部尚書周堪,都只是沉着一張臉不說話。

工部尚書朱之馮是與秦義相熟很久的,他這個時候站出來說道:“兩位大人還是不要吵了。外面就是靈堂,被其他人聽到了部堂高管如此對罵,而且還是這樣不堪入目的辱罵,恐怕會引起笑話!”

兩人還是要臉面的,隔壁就是朱由崧的靈堂,很容易就聽到吵鬧聲的,兩人馬上都收了嘴。

“諸位大人或許還沒有眼前的情況。如果是魯王和桂王還想登上帝位,需要我們的支持。若是秦義要改朝換代,我們似乎並沒有能力去阻止。你們都想要觀望下情況。但是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諸位大人,秦義已經去調動兵馬了,接下來一場大戰在所難免。興明軍左右衛大軍五萬人在這裏,徐文爵就算有十萬人,都沒法阻擋。

我此番所為,雖然是被後人所不齒。但是我今日選擇,能福澤後世,能讓我華夏重新崛起,我亦死而無憾!”史可法朗聲說道。高弘圖隨即也道:“論及能力,魯王桂王兩人加起來也不及秦義。論及民心所向,秦義深受百姓歡迎,唯一的反對他的力量就是朝中的文武百官以及勛貴,但是這並不能阻擋他的腳步。諸位大人要阻攔成就忠名,還是順水推舟做從龍功臣,福澤子孫後代,諸位大人好好想想。從秦義的身上,我能看到漢武唐宗的蹤跡。未來盛世,恐怕不會比漢唐盛世差!”

“轟!”一聲悠遠的爆炸聲,傳到了皇宮之中,這讓這間偏房中彙集的大明朝的高層官員們,面色一變。

接着連續不斷的爆炸聲傳來,姜曰廣道:“從西邊傳來的。秦義的左右衛就在西城城外吧!”

“秦義看來已經動手了!”王鐸嘆道。

“豎子敢爾!這是造反!”左都御史劉宗周大病一場過後,身體一天比一天硬朗,此時怒髮衝冠,對秦義此舉極為憤怒。

其他人都沒有說話,打算靜觀其變。

徐文爵在靈堂之中,自然是聽到了炮響。在聽到第一聲炮響,徐文爵就站起來,面色大變。秦義怎麼就突然動手了?

“國公爺,怎麼了?”和徐文爵一起的勛貴看到徐文爵臉色鐵青,關切的問道。

徐文爵沒有說話,走到朱由榔的身邊悄聲說道:“秦義攻城了!”

“秦義要動手了嗎?”朱由榔道。

徐文爵點頭,朱由榔問道:“能不能擋住?”

“很難擋住。我的人不是秦義的人的對手!”徐文爵說道。

朱由榔嘆了一口氣:“秦義動手了,我們沒有能力阻擋了。你護送我出城吧。我還待在這裏會有性命之憂!”

這是極為聰明的做法,秦義倒行逆施,篡奪皇位,天下間肯定是忠於明朝的反對勢力,朱由榔逃脫之後,只要稍加手段,這些反對勢力定然是要遵朱由榔為主的。

朱由榔現在待在南京,只會被秦義個誅殺!

相反,朱以海就沒有這個智慧了,了解了秦義在攻城,在那邊大呼小叫,辱罵秦義奸賊小人。而許多文武百官知道了事情,同樣加入了辱罵的行列。

徐文爵和朱由榔趕忙離開靈堂大殿,剛剛步入大門口,兩人就止住了腳步了。

“桂王和魏國公去哪兒?”秦義站在大門口,對兩人笑道,跟隨在秦義身後的是一千龍衛營士兵,他們已將大門全部堵住了。

“秦義……你要造反嗎?”徐文爵面色不善的說道。

秦義笑道:“算是造反吧。你要如何?”

“你就算造反,這個位置你也坐不了多久的!這個位置不是屬於你的!”朱由榔說道。

“若是沒有我,你們在五年前就已經是死屍了,我只是拿回屬於我的東西!”秦義說話,定業刀瞬間抹過,血光飛濺,朱由榔和徐文爵的頭顱已經與他們的身體分離了,從他們脖子動脈中噴出的鮮血,直接飛濺到了靈堂內,這一幕讓靈堂內的文武百官驚恐萬分。

桂王和魏國公,居然就這樣被秦義給殺了!

“秦義!你想要幹什麼?”有人站起來,不懼秦義此時的殺人舉動,厲聲呵斥!

秦義走近靈堂,身後的龍衛營也跟隨進入。

秦義不理會辱罵的眾人:“將朱以海拿下。田成、韓贊周就地格殺。”

幾名龍衛營士兵衝出,手起刀落,朱以海、田成、韓贊周三人根本來不及反抗和閃躲就被龍衛營士兵一刀砍死。

朱以海的死,徹底的讓整個靈堂中的人炸鍋了,文武百官具都怒斥,指着秦義大聲辱罵,秦義目光看向他們,秦義咬牙道:“我數三聲,還有辱罵的聲音。就地格殺!”

“一!”

聲音瞬間少了一大半!

“二!”秦義目光充滿殺氣,辱罵的聲音再一次少了一半!

“三!”秦義話音落下,還有人在大聲斥責辱罵。

“拿下。殺!”

當史可法和一眾部堂高官聽到動靜,從偏方中走進靈堂,整個靈堂都陷入了一片沉靜之中。地面上,已經覆蓋了一層鮮血,秦義站在朱由崧的靈位前,注視着已經趴在地上的文武官員。

地上躺着的屍體多達幾十具,觸目驚心。

幾位部堂高官看到這一幕,心驚肉跳,劉宗周指着秦義,臉色怒紅,想要訓斥大罵,但是實在是被氣的說不出話來了,指着秦義不斷的顫抖着,然後劉宗周直接昏迷了過去,幸虧被他身後的幾個六部尚書扶住了。

“還有人要說話嗎?”秦義環視眾人,語氣冰冷的說道。

無人敢做聲,就是六部九卿內閣大臣,都沒有人做聲了。

誰要是敢說話,恐怕地上就要多躺着一具屍體了。

“我今日就是來殺人的,殺的人越多越好,諸位要是有什麼不服,儘管現在說。若是等你們離開這裏后,你們在私下蠱惑人心,煽動他人,那就不要怪我間諜司的人找上門,讓你們去我間諜司的詔獄遊玩一下了!”秦義對眾人說道。

無人敢說話,都被秦義給殺怕了。

“諸位大人,怎麼樣?有什麼話要說嗎?”秦義看向剛剛走進來的六部九卿以及內閣眾人。

“秦義,你今日所做所為,乃是自斷後路!”張慎言說道。

“這種話無需多說了。幾位大人好好準備朱由崧的葬禮,然後給他擬定廟號、謚號,另外,替我想好登基日期、國名、年號。有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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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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