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老爸喝煤油
老爸騎着單車駝着媽去還錢給大伯。到了大伯家,看見大伯家有客人在,拿凳子和媽坐。等着伯母把客人招呼完還錢給他。
其實伯母早就看見他們來了,只是不做聲。伯母和他的客人有說有笑,一點也沒有招呼爸媽的意思,這樣僵持着悶不吭聲過了2個小時。
伯母不知和伯父說了啥,伯父就走了過來問道:“弟妹今天過來有什麼事嗎?”
媽早就坐的不耐煩了,聽見伯父這麼一說,忙道:“我是來蓋錢,(土話,是還錢的意思)。”
大伯聽見這話詫異了一下,轉身臉黑成水找伯母去了。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像是要吵架的意思。
這時他那些客人起身說要走了,大伯忙留他們吃飯,說著招呼幾個小孩擺碗擺筷吃飯。
只見他們一家五口和四個客人上了桌子,沒一點招呼他爸媽的意思。
桌子是坐不下了,但也沒這樣的啊!他那些客人都不好意思吃,伯父是大學生,知道客人的意思。
對他爸說道:“大根啊,你看這也坐不了啦,你喝酒,我拿條小凳子倒3兩酒給你,你和弟妹在邊上吃吧!”
老媽這時心裏已經氣的咬牙切齒,聽這話好像他們沒飯吃似的,但老爸把老媽按了下來,這麼多人在這啊!
“那個,堂客,倒酒給大根吃啊!”
伯母把門一關,“砰”的一聲不知道在房裏幹啥。就這樣,客廳里瀰漫著不好的氣息....
客人們也不好意思吃飯。過了一會,伯母還是拿了一個裝酒的瓶子走了過來,幫老爸倒了一杯酒,把瓶子放在角落裏,頭也不抬的招呼客人去了。
老爸這時好尷尬,那知道會這樣,早知道聽老婆的話還錢走人,有這麼多的顧忌幹嗎?
滿腦的煩cāo把酒喝了下去。
“噗”!!!....
這是酒嗎?老爸聞着嘴邊的味道,煤油!?是煤油,說完就倒下去不省人事了。
那邊伯母看見他爸把酒吐了出來,剛想發作開口大罵,聽見他口裏說是煤油,知道事情糗大發了,呆在那裏不知道怎麼辦。
而這邊媽抱着老爸眼淚早就掉了下來,一邊哭一邊說道:“根幾,別嚇我啊!到底啥回事啊!我們是來還錢別把命搭在這裏啊!”
大伯一臉尷尬,面對着老媽和客人臉紅了起來,還是那些客人反應快,跑到下面打110急救。
隨着“嗚啊嗚啊”救護車的聲音,老爸被抬上了擔架。
這時老媽也反應過來,瞪着眼睛憤怒的說道:“我今天是來還錢的,不是來受氣的,大根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要你們償命。”說完拿出一千塊錢砰的甩在桌上,跑下樓跟救護車去醫院了。
事情就這樣yin差陽錯的發生了,大伯家是城市裏的,是工人,還是大學生,根本就看不起他們家。
何況前年建房子還向他們借了錢,他們打心裏跟本就不想見到他們家的人。
yin差陽錯的伯父把“蓋錢”想成借錢。而伯母心想前年的錢都沒還上,還有膽來借錢,在氣頭上的她隨便拿着個瓶子就出去了。
劉庭雄的老爸躺着病床上吊著液體,醫生說經過洗胃已經沒什麼大礙了。不過得在這裏住3天院。
“誰是他的親屬,先交6六百塊錢住院吧!還有就是他還沒醒來,要留人在這照顧,明白了嗎?”
老媽聽着醫生的話心裏的石頭放了下來,問了別人在那交錢,開門轉身就走了出去。
也許是天意,他爸媽這3天都沒回家,他弟在學校住校沒到禮拜天,劉庭雄這一躺就是三天四夜,之間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有人在家會發生什麼呢...........
清晨的陽光照在鏡子上折shè在劉庭雄的臉上,今天天晴了。慢慢的陽光調皮的把劉庭雄弄醒了,他睜了睜眼睛,第一感覺就是好餓啊!
剛想起來,cāo!渾身發臭的身體都沾在床上,呲牙低下頭看着自己發白的身體。
“咦”!!!
一股辛臭味把他嗆的趕緊費勁的爬起來,他不管這麼多,拿起換洗的衣服朝羅潭走去,先洗乾淨在去叫老媽搞點吃的。
“砰!!”
羅潭裏盪起一陣水花,劉庭雄一個猛扎跳到水裏面,只看到水面冒出一排影線的水花。
“哎呀!爽啊!”洗着洗着感覺臭味還是沒洗乾淨,他一個潛水潛到水底,抓着潭泥擦着身體,這可是他自己發現的獨門秘訣,只要你臉上長痘啊,或者夏天生了痱子,保管一擦一見效。
劉庭雄還想再水裏多玩一會,這時聽見家裏的曬穀坪上有汽車發動機聲音,也不洗了,忙穿好衣服朝家裏跑去,看是誰來了。
到家一臉不相信的看着老媽和老爸從車裏走出來,老媽手裏還提着營養品,老媽知道他要說話:“把東西拿回家再說吧!”
劉庭雄接着東西放到家裏,剛想問怎麼回事,聽見的士司機在那鬼叫:“什麼鬼路啊,媽媽的蛋,出不去了。”
劉庭雄剛想去幫司機推車,只見的士後輪“唰”的飈起一片泥巴,頓時躲閃不及被飈了一身濕泥揚長而去。
劉庭雄氣憤而又尷尬坐在凳子上,脫掉衣服嘴裏罵著“tmd”,聽着爸媽述說著今天的事,當說道他們在醫院住了三天,聽了一半實在聽不下去了,這也太看不起人了吧!氣憤的跑到後山撒氣去了。
他走到後山的小樹林,想着大伯真的太看不起人了,真想揍他們一頓,可自己這實力行嗎?憋着氣朝對面的足有他胳膊大小的樹一腳不管不顧的踢去。
“啪!”樹攔腰而斷,“嘩啦嘩啦”的朝劉庭雄倒來。
大樹應聲而倒,他看着踢斷的大樹徹底的傻了,獃獃的站在那裏,時間對於他來說都好像靜止一樣............
他父母聽到這響聲跑了過來。看到斷在地上的兩顆樹一臉鄂然:“劉雄這是咋回事?誰把樹搞斷的?”
劉庭雄從發獃中醒過來,忙支支吾吾的說:“那個,我剛到這裏,幾頭公牛打架朝這裏跑來,這些樹是那些公牛撞斷的,把我嚇的。然後做出一副驚悚的樣子看着他爸媽。
他爸媽一臉不相信的看着斷了的樹,不過.........
他老爸嘀咕道:“這什麼牛啊!把樹撞斷了,這地上怎麼連牛的腳印都沒有?樹上也沒牛角撞到的痕迹?難道是?不可能的,他哪有那麼大的力氣,見鬼了。”
嘀咕完轉身看劉庭雄還獃獃的站在那裏,說道:“回去吧!這沒事的,不就公牛打架嘛!瞧你嚇的,不是沒撞到你嗎?回去吃飯,有事跟你說。”
劉庭雄摸了摸腦袋走了回去。
吃完飯,老爸邊喝水邊道:“你挖黃鱔的錢我還你大伯了,準備把把帳全還了。剩下的錢留着明年搞粉刷。”
劉庭雄的思維還在後山上,心不在焉的回道;“爸,既然給你了,你隨便處理。”
不過抬頭不解看了看老爸:“為什麼要明年搞粉刷,今年還有大把時間,不可以搞嗎?”
老爸把杯子放在桌子上,瞟了一眼劉庭雄:“你不是說今年要當兵嗎?留錢給你當兵用,你沒當上的話明年搞粉刷。”
劉庭雄臉一紅,眼睛裏淚花閃閃,忙跑到柚子樹下。擦了擦眼淚心裏慚愧啊!虧他還防着老爸留着兩千塊,可老爸對他掏心挖肺,唉!天下誰知父母心啊!
抬頭看着下面的水田裏,心裏想着怎麼把剩下的兩千塊給老爸。
當他看到遠處水田洞爬出幾條泥鰍在遊玩,當時還不在意,隨着目光望向離這裏有200米田埂上,一顆枯黃的毛豆樹上爬着一條天牛,連天牛身上的花紋都看的一清二楚,他腦袋頓時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