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虛偽的面具
儘管春節將至,但是整個村子並沒有如同往年那般熱鬧,主要是之前連續發生了幾起命案,實在是把村裡人嚇的不輕,各種流言更是造成了極大的恐慌。
儘管警察也已經來查過,沒有查出什麼來,最終對外的說法是自殺,但是百姓們並沒有放鬆,所以這個春節,顯得異常的沉悶。
而對於周瑞發來說,更是如此。儘管之前他突發靈感,猜測出了五個命案的死亡真相,但是對於破案抓人,卻絲毫沒有太大的幫助。
誰都知道要想於無聲無息中,控制一個人的思想,然後讓這個人心肝情願的自殺,這是非常的困難的。但是有人卻能夠無聲無息的做到這一點,說明這個人的法術非常的高超,說實話就是劉法顯和周瑞發都無法做到。
之前黃天麟曾經控制過人,但是他是有明確的媒介的,通過使用被施法者血液或者頭髮指甲等,而且他還有鬼嬰的協助,才做到這一點。現在黃天麟已經被關進了監獄判處死刑,這自然不是他在作惡。
周瑞發曾經懷疑過周福明,警察也在關注他,如果說之前還懷疑是他的話,但是後來的發生的事情,卻幾乎已經證明了與他沒有任何的關係。
根據當地村幹部提供的消息,周福明離開的時候,正是在第三個人死亡之前,而且他那邊一直在遣散所有的人員,也並沒有什麼新的面孔出現,應該不會隱藏什麼道法高手。
如果說只靠他本人,周福明應該還沒有這個手段,否則他也不會邀請黃天麟。
而且,周福明提前離開了,後面還是陸續死了三個人,所以他基本可以被排除在外。當然了,周瑞發他們還是去空蕩蕩的帳篷里去查看過,也沒有發現什麼特殊的地方。周福明的住處,沒有任何施法的痕迹。
而且根據周瑞發的判斷,這施法者哪怕水平再高,也不可能太遠的距離施法,所以必定還是隱藏在周圍。但是這種事情又不好張揚,所以只能是周牧之、趙法威以及周瑞發三個人,進行隱秘的偵察。對村子裏的陌生面孔,經常出沒村子裏的人,都進行了調查。但是對方卻非常的狡猾,五個命案發生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這邊案件沒有進展,哪怕周牧之與周瑞發關係再好,也無法一直呆在這裏。隨着春節將近,警察的治安壓力也比較大,尤其是為了防止小偷趁着民工返鄉期間,頻繁的扒竊,給民工帶來損失,所以絕大部分警力都投入到春節治安上了。張所長他們也不好把這案子當作靈異案件上報,這個實在太敏感了,所以只好暫時的擱置下來。
所以找劉法顯的事情,只能趙法威和周瑞發自己來,可惜的是兩人家家戶戶都問了一遍,始終沒有發現劉法顯的蹤跡。同樣也沒有人表示在村子裏看到其他可疑的身影,即使有一些陌生的人,也是附近周邊的親戚過年的時候,前來送禮拜年的。往往跟蹤偵察了半天的人,並不是想要的結果,反而還浪費了大量的精力。
相對於村子裏整體的沉悶,周瑞發和趙法威則更多的是憂慮和悲傷,這麼長時間都沒有找到,他們擔心劉法顯已經遇害了。
就是在趙法威和周瑞發要接受現狀,放棄尋找的時候,楊法寅來到了他的家裏。
“楊師弟!你這麼現在突然來這裏了啊?”
趙法威看到楊法寅的時候,非常的吃驚,記得之前劉法顯曾經說過,請楊法寅過來幫忙查看貓山風水的事情,後來聽說因為什麼事情,好像耽擱了。
沒有想到劉法顯消失了幾個月了,這楊法寅反倒出現了!這讓趙法威唏噓不已!
“趙師兄,好久不見了啊,劉師兄在嗎?我實在太不好啥意思了,因為一些事情耽擱了,現在才過來。恐怕劉師兄早就等急了吧!”楊法寅滿臉笑容,說起謊話來,絲毫不似作偽。
趙法威對於楊法寅絲毫沒有防備,尤其是聽到他提起劉法顯,更是嘆息不已,然後將劉法顯失蹤之事,跟楊法寅簡單的說了一下。
楊法寅一臉凝重的聽完趙法威的介紹,頓時大吃一驚,驚叫道:“怎麼會這樣?我們賒刀人向來是不與人結仇結怨,四處流浪,劉師兄性情又好,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會不會是有什麼事情突然離開了!”
“如果真是這樣就好了!”連續多日的憂慮,說實話趙法威也有些憔悴。“來來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劉師弟新收的徒弟,這段時間可是多虧了他家的照顧!”
周瑞發乖乖的給楊法寅打了個招呼,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周瑞發總感覺有些不喜這個師叔。也說不上來是什麼原因,總感覺有一股情緒在左右自己,想要排斥這個人。
周瑞發只能把這一切歸結於自己這段時間心情不好,所以強打精神,邀請楊法寅到家裏坐坐。
楊法寅對周瑞發倒是沒有太過的注意,畢竟他早就知道劉法顯在山下有個徒弟,表面上一副對周瑞發非常欣慰,後繼有人的感覺,但是實際上他的注意力其實都是在一旁非常安靜的小和尚慧可的身上。所以裝作不經意的樣子,詢問道:“咦,這裏怎麼會有一位小師傅呢!小師傅是哪個廟的?”
“小僧慧可,這附近佘山石屋寺的。”
慧可雖然感覺這人有些奇怪,總是盯着自己,但考慮到他是周瑞發的師叔,而且自己的摸樣和身份確實特殊,也就沒有在意,還是非常禮貌的回答。
哪知道楊法寅聽了他話,居然一副驚喜的模樣,滿臉歡喜的說道:“哎呀,原來是你啊,我和你師父靈空是好朋友啊,你小時候我還見過你呢,你還記得我不?我說怎麼見你有些面熟呢!”
慧可有些發懵,說實話他完全對這個人沒有印象,記憶中師父的拜訪者更是幾乎沒有。石屋寺是極其偏僻而又沒啥名氣的地方,這個人居然說跟自己的師父很熟悉,而且還見過自己,所以無論認識不認識,慧可還是禮貌的微笑打招呼。
但是在內心裏,因為提到了師父,慧可心中還是非常的傷感,朝夕相處將近十八年,突然離開,慧可還沒有那麼堅強,白天的時候不想讓周瑞發擔心,保持平靜與微笑,但是每天晚上的時候,也會默默的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