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6.自私的德瑪西亞人民
第5章6.自私的德瑪西亞人民
麥斯從小是個孤兒，被一位老者撫養長大，從小吃了許多的苦，不過黑暗的童年並沒有吞沒他的赤子之心，反而使其更加純凈。
老者早就死去，只剩下麥斯一人，凱里文第一次看到麥斯的時候，他就已經奄奄一息，過往的人群也只是面露慈悲，道一聲可憐。
真正善良的德瑪西亞人會給他一片麵包或者一隻雞腿。
那時候，凱里文才兩歲，他將自己珍藏的零食分享給了麥斯，才使它活到現在。
也就是這個原因，本來很‘富裕’的凱里文變得‘貧窮’，時不時到奈奈可家裏打打秋風。
麥斯雖然比凱里文年長三歲，不過前者依舊把凱里文當做哥哥對待。
德瑪西亞每年徵兵，而快要餓死的麥斯逃過一劫。
傻人有傻福之下，得到了約德爾人的友誼。
按理說，如此巨大的寶藏應該會讓麥斯富裕起來才對，可他的善良卻破壞了這一切，他寧願自己餓肚子，也要將食物分享給外來的難民。
德瑪西亞律法禁制一切自私的行為，所以麥斯每賣出一顆水果就能得到一銀幣，這樣他才不會餓死。
按照瓦羅蘭金錢的劃分，1金幣可以換到121枚銀幣。
為了避免麥再被欺負，作為他的朋友，凱里文很自覺的維護起麥斯的利益。
麥斯的水果店在凱里文家不遠處，走四五分鐘就到，所以買凱里文不是很着急，慢悠悠的走到水果店前。
麥斯水果店在整個德瑪西亞都很出名，此刻店前圍了一大片的人群，有富賈，有平民，不過最多的還是平民，因為一銀幣一顆水果雖然貴，但他們還是吃得起的。
被圍在人群中的麥斯一臉的為難，一看到凱里文來到，他的臉上瞬間輕鬆下來，並對着凱里文招了招手。
眾人也隨着麥斯的目光轉向凱里文，發現真主后，所有人的臉立馬垮了下來。
因為凱里文是整個德瑪西亞城裏最不像德瑪西亞人的德瑪西亞人了。
小時候的他根本沒有什麼德瑪西亞精神，也沒有什麼樂於奉獻，樂於助人的情懷，那時候凱里文還未成年，所以司法庭也不當一回事。
久而久之，德瑪西亞人一聽到凱里文的名字就頭疼不已，更多的是討厭和不屑。
“哎……讓讓……讓讓，前面那頭肥豬，你能不能起開，擋着我了。”
“你看什麼看，這麼胖了還不減肥，早晚得肥死！”
“還有你，看什麼，長得這麼丑，別到時候七八十歲了還討不到媳婦，嗯……其實我也不知道你能不能活到七八十歲。”
凱里文的嘴巴的確狠毒，被指名罵的人臉色都紅中紫，而被罵成是肥豬的人是凱里文的死敵，小時候沒少被肥豬欺負。
聽到凱里文罵他，他的臉色有些發紅甚至發紫，不過卻不能動手，只能悶哼一聲站到旁邊，眼中的怨恨無比濃烈。
凱里文見狀心裏暗爽，你他.媽來咬我啊，我就喜歡看見你想滅卻滅不掉我的樣子。
“麥斯，辛苦了。”凱里文拍了拍麥斯的肩膀笑道。
麥斯撓了撓頭笑道：“沒事，就是下面的人等着急了，我們趕緊賣水果吧。”
凱里文點頭，湊到麥斯耳邊說道：“接下來你不用說話，看我怎麼做，以後你也要這麼做，知道嗎？”
麥斯鄭重的點了點頭，他知道凱里文要去服兵役了，所以以後凱里文無法繼續照顧他了。
凱里文滿意的清了清嗓子，對店外的人群說道：“接下來的生意麥斯會全權交給我來做，諸位放心，我一定會給你們一個標準的價格。”
誰都知道，標準的價格已經不是那些平民百姓能接受的範圍了，當即有人反對。
“不行！店是麥斯的，魔法水果也是他的，你憑什麼代他賣水果？！”
凱里文早就知道這些人會這麼說，當下回答道：“水果的確是麥斯的沒錯，可……這店卻是我的，麥斯願意將水果放到我店裏賣，那我自然要幫他。”
凱里文沒有撒謊，店的確是他的，當年這店是凱里文借給麥斯的，不過久而久之，使得別人認為水果店是麥斯自己買來的。
“那又如何？水果還是麥斯自己的，他想賣給誰就賣給誰，想賣多少錢就賣多少錢，你憑什麼管？”
凱里文冷笑一聲，說道：“當年是我將麥斯救活，我可以算他的恩人，而這些年來麥斯一直將我當做兄長，俗話說，長兄如父，我這個做父親的憑什麼不能代他？”
人群頓時熄火，不過還有些不甘心想要挽回一下局面，卻被凱里文輕鬆的化解。
“好了，我也不廢話了，一斤水果一金幣，買的人來買，不想買的就哪來的回哪去吧！”
凱里文下了逐客令，心裏卻是冷笑，你以為我跟麥斯一樣好欺嗎？
一金幣一斤水果，這已經不能用天價來形容，只有那些富賈們能接受。
“凱里！你太自私了，這些水果對我們很重要，你簡直不配做德瑪西亞人，你會被送上司法庭的！”
“對！凱里，你不僅自私，而且一肚子壞水，你會毀了德瑪西亞！”
“我強烈要求司法庭放逐凱里，讓他背負罪孽永遠沉淪下去。”
一層激起千層浪，連管理城中的士兵都被驚動了，也來看這熱鬧。
凱里文不為所動，可以說他臉連個表情都沒有，看向下面騷動的人群，一臉的憐憫。
“說道自私，說道黑暗，我想，你們才是真主！”
被凱里文怎麼編排，人們心中的憤怒被點燃，有的甚至失去理智，擼起袖子想毆打凱里文，不過拳頭還沒出，就被觀戰的士兵們帶走。
見到這一狀況的人們立馬冷卻下來，不過吵鬧聲依舊沒有停息。
不耐煩的凱里文怒喝一聲，打斷了所有人的思緒。
“說我自私的人想想你們自己，身為德瑪西亞人，最主要的還是友善和正義，你們現在友善嗎？正義嗎？魔法水果在瓦羅蘭上的市價是一金幣五十銀幣一斤，我念及同邦友誼，只賣一金幣一斤，這樣的好事難道你們還不知足嗎？這就是所謂的德瑪西亞精神？！我可沒看見，我看見的只有一群貪婪自私的人類！”
“魔法水果是麥斯用生命換來的，你們一銀幣買一顆將近一金幣的水果，難道心裏不愧疚嗎？一銀幣能買什麼？能吃幾頓？能貿易多少貨物？你們不想想？只知道壓榨刻苦勤勞的麥斯，你們的行為已經不配為人，當為牲畜！像你們這些人，應該被放逐，永遠不得回德瑪西亞城邦！”
慷慨激昂的話語落下，所有人都陷入沉默，更多的則是恐懼，不是對自己道德理念出錯的恐懼，而是來自法律，來自司法庭。
大部分人都灰溜溜的逃遁，只有少部分的人能夠留在原地，而這些人無非就是有錢的大商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