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被逼妥協?
第一百章被逼妥協?
朱勝找到田成,不,實際上在田成一聽說朱照竟然暈倒了時,就急忙向朱照的書房趕去。田成知道朱照一定是在書房暈倒的,一定是因為臨時收到什麼信息,才怒極攻心,暫時昏厥的。否則以朱照的身體,幾乎是不會暈倒的。這不就在他還沒有到時,就見到朱勝前來找自己。
朱勝一見到田成就彷彿見到了救命的稻草一樣,緊張兮兮的說道:“田叔,田軍師,不好了出事了,這次真的出事了!”朱勝內心焦躁,神色緊張,臉色蒼白。
田成一聽,還以為是朱勝又惹了什麼麻煩,竟然氣得朱將軍昏倒了,現在又來到自己這裏求救。於是就安慰道:“侄少爺,你不要緊張,慢慢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是怎麼把將軍給氣到了,而且還氣得他昏倒了?”
朱勝一聽田成如此說,頓時一愣,隨後又說道:“田叔,這次可不是我惹了什麼事,叔叔也不是我氣暈的。田叔這次是真的出大事了,你一定要想一個好辦法才行啊!”
田成聽到朱勝這麼說,腳下的腳步頓時一頓,然後接著說道:“侄少爺,這裏說話不便,走,我們去將軍的書房,想必我們到時將軍已經清醒了,在等我們了。”這時田成猜到可能是真的出事了,否則以將軍一向的沉穩,不會如此,而朱勝也沒有那麼大的本事能夠氣暈他。
不就兩人就來到了將軍的書房,果然如同田成所說,朱照已經在書房裏等着兩人呢。田成一進門,還沒有開口問,朱照就說道:“運衡,你看看,這次是真的出事了。”說著就把那封王明寫的,然後鬼使神差的放到朱勝身上的信,交給田成。
田成一聽朱照如此稱呼自己,就知道現在一定發生什麼大事了,而且此事干係重大,他一時間還拿不定主意,否則他是不會稱呼自己的表字的,他只會稱呼自己為軍師。一旦他稱呼自己的表字,就表明他此時是需要自己給他出主意,甚至是要自己幫他拿主意。於是田成接過信,認真的看了起來。
心不太長,田成雖然看的認真,但是也很快就看完了。田成看完以後,就問道:“主公,這信是怎麼來的?”
朱照看了看朱勝,朱勝說道:“軍師,這封信是我帶過來的,具體怎麼來的我也不知道。我記得昨天晚上我睡之前還沒有見到這封信,但是天一亮,我一醒來就見到了這封信在我身上。我就打開看了看,當時把我嚇壞了,我就直接拿着信來找叔叔了。”朱勝把自己是怎麼得到的信,給田成和自己叔叔說了一遍。
朱照聽到自己的侄子這麼說,心裏暫時平靜下來了,顯然對方不是真的要揭發自己,而是要要挾自己。到時只要自己找到到底是誰寫的,在順藤摸瓜,把他們一網打盡。只是現在最關鍵的就是找到誰寫的信,他的目的何在。
田成聽到朱勝這麼說,先是神色一呆,然後就神情舒緩了,顯然他也想到了朱照所想的。然後田成有時仔細的看了看信,這次不是看信的內容,而是看寫信人的筆跡。田成發現這是一種從來沒有見過的書法,但是自己似乎又在哪裏見過,只是一時間上不起來了。於是田成就說道:“主公,既然這個寫信人這麼做,顯然是不準備告發我們,只是要與我們做什麼交易而已。因此主公暫時不要怕,現在有兩條線索,一就是查一查這封信是誰寫的,我看了看這是一種從來沒有出現過的書法,而且寫信人在這種書法上的造詣很深,幾乎達到了宗師之境,我想這樣的人一定不多,應該會很好查。而另一種辦法就是,聯繫我們的暗探,看一看現在是哪裏的佈置出現問題了,是什麼勢力動的手,到時就會知道這幕後之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朱照一聽,眼神頓時一亮,也是只要自己知道是什麼人乾的,自己心中就有了底,要知道未知的敵人才是最可怕的。只要對方一露餡自己就有辦法對付,於是朱照就問道:“勝兒,你見過沒有見過這種字體?”
朱勝拿過信又仔細的看了看,頓時大叫道:“是他,是他,這,怎麼可能?”朱勝一眼就認出來了這就是王明的字跡,只是一開始自己被信的內容所震驚,而沒有注意而已,現在一看就立即認出來。
這次田成聽到朱勝如此說,神色一動,似乎是想起來了自己在哪裏見過這種字了。但是他還是問道:“哦,勝公子,你說說這是誰的字跡?還是你見過這種書法?”
朱照也盯着朱勝,朱勝見如此,就吞吞吐吐的說道:“這個書法我見過,他就是那個王明獨創的,叫什麼瘦金體。不過這個王明現在不是被關在大牢裏嗎?他怎麼可能會寫這封信?即使他寫了又怎麼能夠送的出來?而且又是送的我的家裏?”
田成此時說道:“主公,在下認為,勝公子說得對,這封信很可能就是那王明寫的。目的也應該很明確,那就是放他出來,否則他不介意魚死網破。至於他是怎麼寫的?就有兩種可能,一是他在被關入大牢之前寫的;二就是他在大牢裏寫的。”
無論是哪一種這個王明都十分可怕,若是第一種情況,那就說明王明智深如海,他自己早就算到可能會被算計,於是提前留下的後手,但是這又有一個疑問。那即是他是怎麼知道自己的謀划的,而且證據又詳實,不像是瞎編亂造的。若是第二種那就說明王明身懷絕技,監牢根本困不住他,而且王明自身的勢力非凡,竟然可以不動聲色的就把自己的佈置給毀於一旦,那麼就說明這個王明早就有和朱照一樣的想法,那麼這個王明是什麼人還要自己再說嘛?
朱照聽到田成如此說,心中大怒,神色猙獰,這個小小的王明竟然三番兩次的給自己過不去,而且他對付自己的手段一次比一次狠,這次更是直指自己的命脈。自己好不容易算計他一次,還沒有置他於死地,現在就被他倒算一手。哼,要不是這個劉洪,從中作梗,這個王明早就被自己給整死了。哪裏想到現在自己竟然對他不得不妥協,否則他一旦把這封信的內容拿給劉洪一看,那麼自己就一定不會有好日子過,甚至有可能被逼倉促起事,到時一定會死於非命。
田成見到朱照如此表情,就急忙勸道:“主公,小不忍則大亂,主公,現在既然王明不告發我們,就說明他也不是什麼安穩分子,說明他也有野心只是他藏得比較深而已。既然如此,這次我們就暫時放過他一馬,等我們把自身的問題給解決了,再找到王明的把柄,再和他好好地算一算總賬。”
朱照見此,只得強自按壓自己心中怒火,面色猙獰,陰狠的說道:“既然如此,那就按照軍師的辦法辦。哼,這次先放過他一把,等劉洪走了以後,我們在慢慢地算總賬。”
田成連忙說道:“是,主公,我這就去辦。順便再查查王明的老底,這次一定要把王明的所有底細洞察清楚才行,否則我們總是吃虧。”田成說著就帶着朱勝出了朱照的書房,田成知道朱照此時心中怒火難以發泄,只是有些可惜了他書房裏的那些前朝的古物了,田成心裏想道。
田成出到外面。就對朱勝說道:“侄少爺,你現在就去把那些來告王明的人統統打發走,無論找什麼理由都好,總之都要讓他們各回各家,不要再告了。另外再把那些出面指正王明抨擊朝政的學子給搞定,就說他們當時喝醉了,一時沒有搞清楚到底是誰說的,有些誤會了王明。就這樣,就行了。”田成一時間也頗為氣妥,自己也算是與王明交手了幾次,幾乎次次王明都能夠想到辦法逃脫自己的算計。
說完以後田成就急匆匆的走了,他還有讓手下的暗探,仔仔細細的查一查王明的底細,同時把王明這封信里所說的證據給消滅掉。田成一邊吩咐手下,一邊想,難道這個王明就那麼不可戰勝?還是說這個王明是大氣運者,現在一切對付他的手段都沒辦法實現?若是如此的話,他難道比朱照將軍還有氣運不成?
話說田成一安排之後,頓時刺史府變得安靜了,前些天排着隊要告王明的人也個個都找個理由想回去了。甚至就連有的人還說道:“是自己搞錯了,說錯了,前天自己的兒子一數,才發現自己的銀錢不少,是自己冤枉王秀才了。”等找的理由千奇百怪,總之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不在告王明了。
而更令張熾感到奇怪的是,就連那些前些天一口咬定王明私自抨擊朝政的儒生,現在也說自己當時喝醉了,見大家都說是王明,就跟着說了,再加上對於王明還有那麼一些嫉妒,於是順理成章的就可能冤枉王明了。
張熾見到這種情況,一時間也有些糊塗了。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彷彿一夜之間他們都改口了?這個王明到底做了什麼事?還是說劉洪從中做了什麼?張熾一時間搞不明白了,按理說現在沒有人告王明了,自己也就應該把王明給放了才對。但是現在張熾一時間有些拿不定主意了,到底要不要放過王明?
當然此時王明可能還不太清楚,但是一直在關注王明的劉洪卻非常清楚,雖然自己也搞不清楚怎麼一夜之間朱照就對王明改變了做法,似乎是不再死抓住王明不放了。但是劉洪現在也不想知道了,他現在只想把王明給弄出來,讓他好好地勸一勸自己的女兒,這段時間劉穎消瘦了很多,而且也毫無生氣。這種情景是劉洪非常擔憂,這就是自己的目的嗎?若是在不劉穎這個能夠活下去的理由的話,她可能是真的完了。
於是劉洪就到刺史府,找到張熾,說道:“張大人,老夫此時來此,想必你也知道我的目的。現在既然沒有人在抓住王明不放了,老夫還請求你放過他一馬吧。”說著劉洪似乎有一絲哀求的說道。
張熾此時聽到劉洪這麼說,頓時無法相信,這個劉洪怎麼會用這種語氣給自己說話呢?難道這個王明就真的有這麼有魔力不成?而且這個劉洪的面子自己還不能不給,因為這個劉洪這次回京有可能會接替宋攸成為大宋丞相。以後大皇子能否做太子,可能還需要他的同意呢?再說他即使僅僅官復原職,那麼自己也不能無視他的面子。自己若是因此得罪了他,以他的作風,那麼以後大皇子可就有的受了。因此張熾決定賣劉洪一個面子,放過王明一次,再說這個王明也不是一般人啊,說不定自己以後可能還會又是麻煩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