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洞(點推收!)
這中間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反反覆復的一直做着同一個夢,朦朧中,我好像看到一張十分俏的臉蛋一直死盯着我看,她那雙纖細的手一直在我身體上來回撫摸,這種感覺相當的美妙,我想伸手去撫摸她那張俏麗的臉蛋,但是手上就跟被人用釘子釘死了似的根本抬不起來。我心急了,又伸手去這次竟然抬了起來,可想不到就是這時,這張俊俏的臉蛋臉上的整張臉皮一下全部凸了起來,突然“砰”的一聲整張臉皮一下爆了,從裏面噴出無數的屍蠕來。我嚇得大叫一聲醒了,一睜眼,就看見林子衡低着個頭直勾勾的看我。
“你龜兒終於醒嘎了。”林子衡整張臉上掛着血絲咧着對我道。
我眨了眨眼,對他道:“你龜兒能離我遠點不?隔老子啷個近,你想爪子?”
他鼻子裏哼哼一聲,看我一臉的鄙視:“老子能對你啷個,哥們可不好你這口。”
我動了動身子,發現身上疼得跟關二哥刮骨頭似的,我道:“這是啷個回事安?我記得老子不是從青銅鏈子上栽了下來嘛?啷個沒死安?”
“算你狗ri命大。”他朝身後一指:“看的沒這跟青銅鏈子已經到底了,你栽下來的那個地方最多隔地面三四米,死球不到!”
我轉了轉眼珠子,看到這根青銅鏈子已經插進了地面,再一抬頭看上面我掉下來那個地方離地面是只有三四米的樣子,我一下就想起來剛才發生的事,問他:“那些屍蠕安?你們把他們整到哪兒去了安?”
林子衡整張臉血肉模糊,他道:“那東西怕火,被老馮用火機燒到上頭去了,不過老子可不敢保證屍蠕不會再跑下來咬我們。”
我鬆了口氣,但一想到剛才屍蠕跟針扎似的咬我,還是有點心有餘悸。我身上有一種像是被滿清十大酷刑挨個用了遍的那種疼痛,一坐起來就感覺身上的肉都被撕掉了幾塊。
我看了看四周,只見老馮和大潘身上掛着一身的血口子,那樣子比我好不到哪兒去。大潘點了根火把,我一看這火把的造型差點把魂嚇飛了,問大潘:“你龜兒哪裏搞了根骨頭串了上去安?”
大潘一指地下:“這裏有副骨頭架子,但是一隻手和頭都沒有了。”我一看,在大潘身後果真有他說的那副骨頭架子,我忽然想起來就問他們:“你們說這副骨頭架子的主人,會不會和那個斷了一隻手的是同一個人安?”
“你說的這個問題我們早就考慮過了,那肯定是必須必的,這個人少了一隻手和一個頭都在青銅鏈上發現了,哪有啷個大的巧合,必須是同一個人!”林子衡說的眉飛sè舞,就跟是他發現似的。
我一看這裏,都是鑿的很滑溜的石壁,火光映在上面感覺就跟進了光明頂禁地似的。我抬頭,發現這裏真的好像一個十分巨大的天然洞穴,一直延着四周的石壁拉長出去,混搭着青銅鏈子看出去,忽然讓我有一種感覺——這裏在石武王那個時候是個採礦的地方。
我一站起來就問他們:“看沒看的我婆娘安?就是蘇墨啊!”
“不知道,失蹤了吧,趕快報jing我看。”林子衡邊搖頭邊說。我看了看她,懶得和他瞎扯淡,去問老馮,他也搖頭。我心說這還奇了怪了,巴掌大的地,難道還是六娃會隱身這個技能。
我四處敲了敲,石壁裏面根本就聽不到迴音,也不像是藏着暗格機關之類。我手上本來就被屍蠕咬的全是血口子,這麼敲了幾下之後感覺手指骨都要碎開了,敲到了中間的石壁上就完全動不了了。可想不到就是這時,在我胯下,一塊石壁突然“哄”的一聲,一下被推了出來,從裏面鑽出來一個披散着頭髮的人頭!
這一下觸不及防,我低頭一看,見是顆人頭,腿肚子一下轉筋,根本動不了。我真不知道那個時候嚇沒嚇尿,因為我連去摸褲襠的力氣都沒有,我一直愣住那兒,突然這顆人頭一下抬了起來,甩起來的頭髮一下打在了我的腿上。這張臉白的完全沒有一絲血sè,但是嘴唇卻紅的像剛吸飽了血的吸血鬼,“幹什麼呢?還不滾開!”
我這個時候耳朵完全就像是被人拿炸藥包在耳朵邊轟過一道,整個人都已經麻掉了,突然,這顆人頭伸出了手在我腿上捏了兩把,我疼的大叫這才緩了過來,一看胯下:“蘇墨!啷個是你安?”
他這個時候已經從裏面爬了出來,挽起頭髮,我看她:“你啷個不說話安?跑哪去了?”
她看了看我,臉上忽然有了血sè:“追人。”
“男的女的?高富帥?土肥圓?還是矮矬窮?”
她很冷的看我:“不知道,應該是個男的。”我這個時候心頭很不是滋味,心說我不就是男的,追我啊追我啊,我肯定不會跑。老馮這時湊了上來,問蘇墨:“當家的到底怎麼回事?”
蘇墨眼睛一掃我們:“我從青銅鏈上爬下來的時,爬出去兩三米,突然就看到在我身下五米遠的位置上也有一個人。我當時以為這是個‘盜靈’,但是我看到他的手腳都在青銅上,如果是‘盜靈’他完全可以飄在青銅上,所以我斷定那是個人,是個活生生的人。”
“那我啷個沒看到?”
她不屑的看了我一眼,繼續說:“他的動作很古怪,在青銅鏈上搗鼓了一陣,看不出他究竟想做什麼。我猜不出來,但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他會對我們不利,於是我就加快了速度,但是他似乎像是很習慣了在青銅鏈上攀爬一樣,我剛一加快速度爬出兩三米,他就消失不見了。”
我們這個時候還在青銅鏈上,恰巧我發現了那隻手,這一靜一動之下,難怪蘇墨爬的早就沒影了。我接着問她:“那你找到那個人沒安?”
她搖頭:“到這裏,早就不見他。但是我發現了這道暗門,他應該就是從這裏消失的。”
“那你鑽進去啷個久,都沒有看到他?”
“裏面的情況比你想像的複雜。”
我從大潘手上拿過火把,放在洞口一照,發現這個洞沒什麼特別的,根本不像她說的那樣牛皮哄哄的,唯一的特點,就是小了點,要趴在裏面才能推進。林子衡這時也湊了上來,一看這洞:“嘿,怪了!老馮你過來看哈安,這個洞咋個啷球像我們在胖老頭瓤子那裏發現的那個洞安?”
大潘也瞅了過來,他道:“這個洞會不會和我們最先鑽的那個洞聯通起來的安?這個洞能夠通道上面去?”
我們邊看邊說,也沒得出個結論來,最後我說:“爭個鎚子,進去看哈不就曉得來了嘛,還緊的說爪子。”說完,我也不等他們說,一個貓腰就鑽了進去,林子衡跟在我後面,他們也陸續鑽了進來。
這個洞很窄,就跟下水道井蓋蓋的那洞似的,我趴在裏面動作稍微大點,背上就會擦在洞壁上。我爬不快,因為身上有傷疼的厲害。
我總覺得在這個地方爬,心裏面有說不出的煩躁,或許是空間太小的緣故,讓人感覺十分的壓抑。總覺得這裏隨時都可能塌掉,或者是被人算計了,把出口堵上,憋死我們在裏面。
我越想心裏面就越發毛,一口氣爬出去四五米遠,突然,在我面前出現了四個岔洞,裏面黑幽幽的一片。我一下愣了,回頭去問蘇墨:“這是啷個回事,咋個有啷個多岔洞安?”結果後面的是林子衡,他一看我:“曉不得,別問我。”
“跟你說了這裏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這個聲音好像是從林子衡後面的後面的後面傳來。
“那你說該啷個辦安?”我將聲音提高了一個分貝。
“分開朝里鑽!”
分開?我沉吟了一句,可我們是五個人,只有四個洞,那也就是說其中又兩個人要鑽同一個洞。那我和蘇墨不是可以……
我計上心來,一拍林子衡,朝前面一指,他立即明白了我的意思,望着我一臉死相說:“我懂,老子這麼幫你,以後你要多給老子點好處哦。”說著也不看隨便就鑽了一個洞。
我在前面挺着等老馮和大潘,這老馮也是久經市面的人,只是看了我我一眼,就進去了。可是大潘這小子就不懂事,跟我唧唧歪歪了半天,也不動。我口也說幹了,抬手學林子衡要打他,這小子吃過一回虧,見我這樣,頓時就不說話,鑽了進去。
只剩蘇墨和我,見她鑽了進去,我才跟上去。我和她保持了半個身子的距離,我問:“你剛開始是進的這個洞嗎?”
他沒有回答,也不知道她臉上是什麼表情,就見她一直朝前爬,朝前爬,整個氣氛瞬間變得詭異起來。我總覺得不對,一下碰到了她的腳,感覺像是摸到了冰凍的火腿,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裏原因才會變的這樣,她反shè般的踢了我一腳:“聽,有聲音。”